暗裡相聞眉上蹙(四五二章)
「這些人是誰?」
行雲聽了那十數人的腳步聲,心下疑問,只是並沒過多久便有了答案。
「劉師弟?」
便聽羅其星突然詫到。
行雲聞言登時一醒,心到:「這些人應是那些和羅其星一起追拿的師兄的華山門下了,沒想到他們回來的也真是快。
只不知趙不憂怎麼會找到他們?」
除了行雲在破廟外耽擱的那一段時間,其他時候,趙不憂做了什麼,行雲都是知道的,羅其星急著要會華山,行雲跟了在其後,自然看的清清楚楚。
行雲剛是想到這裡,就聽那劉師弟突然高聲喝到:「不錯!是我劉建章!」
那劉建章言罷,與其他那十餘人一起拜到:「弟子見過曲師叔!」
見曲正秋點頭示意,劉建章立刻冷到:「羅師兄,你沒想到我還活著吧?」
劉建章這話一出,滿場嘩然,行雲在樑上就聽趙不憂在那邊冷笑,心下暗到:「這趙不憂難道早算到了羅其星會在他出城一事上為難他不成?」
那劉建章此時言語之間大有怨氣,而羅其星當時也確是自己先逃了,行雲想到這裡,覺得如今該是輪到羅其星頭疼了。
就聽那劉建章隨即大聲到:「鄭師兄,我和其他同門一起要告羅其星罔孤同門生死,臨陣脫逃之罪!請鄭師兄定要嚴懲不待,以正華山門規!」
羅其星當下忍不住駁到:「劉師弟!你不可亂講!」
劉建章所言之罪。在任何大派名門裡都是重罪,比那誣陷同門還要重上不少!羅其星哪還坐的住?
當下就聽羅其星言到:「劉師弟。今日本是在審垣晴夜刺掌門之罪,一案歸一案,就算你要告我,也不能在一時,否則便是亂了規矩。」
趙不憂此時哪會輕易放過羅其星?隨即在旁森然到:「羅師弟,既然你方才疑我。那為什麼我找了來證人,你卻又要劉師弟迴避?」
羅其星聞言一窒。
就聽趙不憂繼續說到:「羅師弟,你疑我出城所做之事,那我便實話實說。
我兒在城外發現了劉師弟他們滿身是傷,所以不敢耽擱,便要帶他們入城療傷歇息,可卻被劉師弟所阻,因為他們聽了你也在城裡地消息,不願與你這樣的人見面,只是要我兒趙劍來尋我。」
頓了一頓。趙不憂繼續言到:「我兒自不敢怠慢,當下進了城裡來。我聽了劍兒所述,便知這是華山大大地醜事!
如此醜事,難道我身為華山掌門,要大肆宣揚不成?怕別人都不知道麼?
所以我才一人出城,且要劍兒閉口不談此事,以保秘密。」
趙不憂的話聲方落。便聽劉建章大聲言到:「趙師兄說的千真萬確!是我要趙劍去尋的趙師兄!」
趙不憂聞言冷到:「劉師弟他們與你一同去追那畜生,可卻是分做兩批回來,你回了來也不與我說個清楚,只想著快回華山,劉師弟他們氣憤不過,才來找我這個掌門主持公道。
羅師弟,不知道我這個回答,你可滿意?」
說到這裡,趙不憂對那鄭嚴說到:「鄭師兄,這雖說一事歸一事。可羅師弟既然疑我,我也只能辯解一二。」
鄭嚴點頭到:「這話也有道理。」
當下轉頭對羅其星言到:「羅師弟。如今趙師弟將證人帶了來,你是否還有懷疑?」
羅其星沉默半晌,他顯是沒想到趙不憂竟然有此一招,可此時沒有多少時間讓他再去想了,當下只得言到:「是師弟我唐突了,還望師兄見諒。」
行雲在樑上聽了,心到:「這羅其星到是拿的起放的下,開口便是將錯認了,畢竟他不顧劉建章而走是事實,抵賴不得,到不如直承了。只不知趙不憂會就這麼放過他?」
正如行雲所想,趙不憂聞言哈哈一笑到:「羅師弟似是對錯了人,你對我道歉地話,到不如去對劉師弟講,至於劉師弟認不認的,那便是你和他的事了。」
劉建章也是配合,當下便高聲到:「我自不會認,我們這十幾人算是命大,那些蒙面人的目的不是我們,否則羅其星你的武功高,可以一走了之,我們豈不都成了劍下冤魂?
華山門下如果都以你為榜樣,到了危難便各保自己,全不顧同門安危,那還得了?」
劉建章這話一出,大殿之中立是亂做一團,羅其星與趙不憂各有一派,兩
指責,說什麼的都有,羅其星也是不想任由劉建章說高聲到:「劉師弟!我方才對趙師兄道歉,並非因為你!你莫要會錯了意!」
大殿內一靜,都不知羅其星想說什麼。
便見他繼續言到:「我道歉,是因為趙師兄出城有因,是我誤會了趙師兄,可我卻不會對你道歉。」
見人們都靜了下來,羅其星繼續說到:「那夜的蒙面人明顯是為垣晴而來,我將垣晴扯了走,並非是脫逃,而是將那些敵人引開,是在救劉師弟你們,這其中是非,你莫要顛倒!」
「豈有此理!逃走竟然還說成救我們?」
劉建章自是不會同意羅其星所說,當下大聲駁斥。
此時大殿又是亂了起來,行雲在樑上已是漸漸的聽出了些門道,心下暗想:「這劉建章怕是與趙不憂一派,那晚他們追上垣師兄,羅其星想要師兄自辯,可這劉建章卻是在旁阻止,如今又是在這關鍵時候挺身而出,顯然所做,都是有利趙不憂。」
行雲此時暗到:「這華山派中,趙不憂為首的自是一派,羅其星也有一派,那鄭嚴和曲正秋則像是兩不相幫。
就此來看,如果羅其星勝了,那趙不憂與蕭壽臣地關係自然會被抖出,對萬劍宗大是不利,而趙不憂勝了,雖然他與蕭壽臣有什麼勾結我並不知,但卻遠沒有如今這麼緊迫。」
行雲不禁暗皺了皺眉,如他所想,最後的答案自然便是趙不憂勝最好,可趙不憂勝,那垣晴卻又不保,這當真令人難做取捨。
行雲正想到這裡,如就見鄭嚴突然高聲到:「誰是誰非,我自然會斷個結果出來,不過此時乃是審問垣晴,先後次序不可亂,劉師弟,你地事我記下了,你先退下,在一旁看著便是。」
鄭嚴發了話,這大殿也是漸漸的靜了下來,此時的審問是由他來主持,不論是否有理,劉建章也不敢太過放肆,當下不再言語,退了到一旁。
鄭嚴見大殿漸是安靜,便對羅其星說到:「羅師弟可還疑趙師兄出城的原因麼?」
羅其星只得答到:「不再疑了。」
鄭嚴又去問趙不憂到:「趙師兄可還有什麼話說?」
就聽趙不憂森然到:「羅師弟雖是不再疑了,我也本不想再與他計較,可我的如今身份卻是不同。」
行雲見趙不憂如此說,便知他並不想放過這個大好機會。
果然,就聽趙不憂繼續言到:「羅師弟,我不只是你的師兄,更是這華山掌門,你疑我到沒什麼,可你疑華山掌門就便不同了。
我這掌門並非我自己一人地,而是華山上下推舉而就總掌華山。
我不過是一人出了次城,便被你如此懷疑,師弟,你究竟是疑我,還是疑這華山上下共推的掌門?」
「趙不憂就是華山掌門,他這麼問,羅其星怎麼回答?難不成說只懷疑趙不憂,而不懷疑華山掌門?」行雲在粱上聽了,暗裡搖頭,心到:「趙不憂這話問的當真讓人難做回答,而且他扯上華山上下,自是讓羅其星為難。」
行雲想到這裡,再想趙不憂竟似早為他出城的原由做了安排,當下不禁暗到:「我在破廟外耽擱的那段時間並不多長,趙不憂他要是無意間遇到那劉建章到也算了,如果真是事先安排下去,那他的智計就有些可怖了。」
行雲雖是知道能做這華山掌門的,絕非常人,但趙不憂要是事先安排下去,此時甚至能借此反戈一擊,這還是大出行雲的意料。
「這一招就算不能將羅其星如何,可羅其星此後再說些什麼,華山眾人便會先去想想他所說的是真是假,尤其是如鄭嚴,曲正秋這樣兩不相幫之人,未必不會受些影響,轉而更是相信趙不憂。」
如此結果自是對行雲有利,可也不過是這一時,趙不憂與蕭壽臣勾結一起,終是行雲的敵人,而這敵人只是武功上強了,行雲到還不懼,行雲就是怕這些人在背後地那些陰謀詭計,而這趙不憂此時的所作所為,讓行雲心下大生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