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劍訣 第十卷 雲山蒙裡金光頂(三九七章)
    雲山蒙裡金光頂(三九七章)

    走火入魔,內力反噬,除非另有一個遠超行雲修為的人將行雲體內四處衝撞的內罡約束住,將其歸位,否則再無他法,正因為如此,行雲才自覺無望。

    而與此同時,隨著行雲倒捲而回的內罡,行君的真氣也是順路攻至!

    便在這危機關頭,行雲的兩個氣根突然開始瘋狂運轉起來!緊接著,本在行雲體內暴虐的那兩股內罡猛的一滯!然後在那兩個通天劍魂所就的氣根運轉之下,各被所屬的氣根重新控制了住。不僅如此,那剛是透體而入,來自的行君的真氣亦被他們轉身擋了回去,只不過這兩股內罡各自行事,涇渭分明。

    「內力反噬,竟然可以不借外力便自製止?這通天劍魂當真了得行雲心下暗驚,就連這內力反噬,都能反轉回來,著實出乎行雲的意料,不過這是好事,行雲也是鬆了口氣。

    不過行雲隨即又是暗到:「這莫非剎那前輩醒了過來?否則那氣根怎麼可能自己行事?但兩股內罡各行其事,是不是說明天命也醒了來?」想到這裡,剛是鬆了口氣的行雲又是把心提將起來。

    禪房外。

    秦百程在房上剛看著水仙施展絕世輕功,將那四個魂級高手一一誅殺,其速度之快,之突然,就連秦百程看了,心下也暗自讚歎不已。

    「一瞬間!只一瞬間便殺死了四個自己人,還是魂級高手。水仙她要做什麼?」秦百成看著水仙將那四具已經成為屍體的人一個個地挑落捨身崖,心下大是不解。

    金光頂旁的捨身崖深不見低。這四具屍體飛下之時連一絲落地地聲音都沒有,四個魂級高手就這樣從人世消失,再不可能有人能找的到,唯一他們曾經存在過的證據,怕就只有這禪院中的斑斑血跡了。

    水仙將這四具屍體全都挑了出去後便再沒有其他行動,就如同這四人根本沒有來過一般。站回了禪房前,一動也不動,到似是為房內的二人護法一般。

    「這是什麼計策麼?可這江湖上有誰能手筆大到用四個魂級高手的命來使計?」秦百程看著重新恢復平靜地禪院,心下不信,可卻得不到其他的答案,只得全神戒備四周,以妨再有萬一發生。

    「希望方纔那響動不會影響到宗主的行功。」秦百程心到,因為他並沒有聽到腳下房內有什麼響動,所以也就認為行雲並沒受什麼影響,他不知道行雲剛才在鬼門關外打了個轉!

    神宵寶光流轉。一切又重歸平靜。

    夜風依舊。

    禪房之內。

    「師弟的氣根竟也是劍魂所就,剎那前輩曾經說過。只有外來的通天級劍魂才有這個能力,說不得方纔那攻擊之事也是那劍魂自做主張了,只不知行君的這劍魂是從何而來?」行雲經過剛才的驚訝,此時已經冷靜下來,這些年來,行雲已經學會了控制自己的情緒。

    劍魂與劍者心神相連。而行雲此時冷靜之後,並沒有感覺到自己的這兩個通天劍魂有甦醒的徵兆,他們如此自行其事,到似是保護自己地本能。

    而且由他們來控制內罡明顯要強於行雲,那暴捲回來的內罡瞬間就回到了兩個劍魂氣根地掌握之中,而且此時更是反過來直入行君體內!

    行雲看著兩股內罡就這麼進了行君的身體,本是擔心他們會對行君造成什麼傷害,可再次出人意料的是,剎那控制下的琢顏再次進入行君的經脈後,行君的真氣便不再與行雲為敵。

    剎那與行雲心神相連。此時地行雲感覺到行君的劍魂與剎那定是有什麼關係,這感覺自從一開始查探行君傷情時便隱約浮現。只不過沒有現在這般的強烈罷了。

    正是因為這層關係,行君的真氣不再來反抗,反而在剎那的引導下協助修補經脈。

    兩股內罡穩定下來,他們的控制也再次回到行雲的掌握之中,這也印證了行雲的想法,那兩個通天級劍魂剛才是在出於本能的自保。

    此時多了行君的真氣做生力軍,行雲可算是輕鬆了許多,也立刻將玉虛內罡撤了回來進行溫養,以便隨後更換。

    行雲怎麼也沒想到被那外面地劍嘯驚擾之後,竟然形勢反轉,大為樂觀,心到:「照這樣下去,只要再有一天半的功夫,便可將師弟地經脈修補完整,而那時的我,不過是多消耗些內力而已,都不會傷及自身。」

    雖然心下對剛才那兩個劍魂自行其事很是在意,可行雲怕再出什麼差錯,所以拋開一切雜念,全力去修補下去。

    便如此,時日匆匆,轉眼飛逝。

    這天,又是一日東昇,峨眉山上晨鐘梵唱再

    示著新一天的開始,與此同時,行君那破敗的經脈也修補完畢,當下將手鬆了開來。

    行君此時沒有立刻醒轉過來,不過行雲並不怎麼擔心,這經脈剛是痊癒,自然不會立刻便醒,至於還要多久醒來,便隨人而異了,短不過片刻,長不過幾日。

    此刻功成,行君不再有生命危險,武功也得以保全,更是知道了自己這個師弟也有奇遇,通天一級的劍魂做氣根!前途不可限量!

    所以行雲此時雖很疲憊,但心情卻是大好,當下將自己的兩股內罡稍做調息,便下了床去。

    在床上坐了兩日,其間凶險自不用說,一想到前日夜裡的不平靜,行雲便推門而出,要去尋秦百程來問個究竟。

    行雲剛一出門,迎面見到的不是秦百程,而是一襲黑衣的靚影,悄然而立院中。

    「水仙?」

    看著一身黑色夜行衣的水仙,行雲大感錯愕,正要運功戒備,忽然頭上衣襟破空聲起,秦百程落了行雲身旁,躬身到:「萬幸宗主無恙。」

    秦百程的聲音有些許嘶啞,這二日來他在房上寸步不離,戒守四周方圓,又有水仙在側意圖不明,所以水自然是半滴未沾。

    行雲看到眼裡,心下感動,忙是謝道:「真是勞煩秦老這兩日來的守護。」

    秦百程看的出行雲精神很好,不似力竭的模樣,想來此次結果定是不錯,心下也是佩服起行雲來:「能將一人的全身經脈修補一遍之後,竟還留有餘力,當真了不起!就是我也不見得做的到!」

    此時秦百程在側,就算是水仙也傷不到自己,放了下心的行雲奇道:「秦老,那水仙怎麼會在這裡?她來做什麼?」水仙追來,行雲並不奇怪,可奇怪的是水仙只是站了這裡,什麼都不做,才顯反常。

    秦百程聞言看了看那水仙,搖頭到:「這個,老秦也不知她是何意。」頓了一頓,又道:「她已經在此站了兩日,沒有絲毫動作,只是望了禪房不動。」接著,秦百程又將前天夜裡所發生的說了一遍,行雲這才知道那聲劍嘯的由來,而那地上已經乾枯暗紅了的血跡正是明證。

    行雲聽後,暗到:「這世事之奇想來莫過於此了,如果沒有那聲劍嘯擾的我走火入魔,也不會讓剎那前輩自保,剎那前輩如果不來自保,也不會有後來的一切了,此次的順利,反到是起自那聲劍嘯,當真是不可思議。」只可惜那出劍之人,此時已經身在捨身崖低了,行雲想謝也是沒的謝了。

    就在秦百程將這些說完之時,那兩天都未曾動過的水仙忽然開口問到:「他可還好?」話聲之中,竟然微顫,顯然極是關心。

    「他?」

    行雲稍是一怔,便明白過來。

    眼下這臥雲禪院之中只有四人,水仙自然不會來問他行雲或者秦百程,所以這「他」自然是指行君了,想到這裡,行雲心到:「她問行君做什麼?她有什麼目的?」

    行雲雖然覺察的出水仙這話中的濃濃關切之意,可卻也大是防備到:「水姑娘可是在問我的師弟?他已經沒有危險了,只待內力自行一些時間,便會醒來。」

    話說到這裡,行雲頓了一頓,臉上肅然道:「水姑娘,我不知你想些什麼,但我要警告你和你背後的那些人,絕對不可打我師弟的主意!否則我定會叫你們後悔莫及!」

    行雲話說之間,語氣大是嚴厲,他極少以如此語氣與人講話,可此時不同,行雲有他自己的底線,有些人是絕對不能被傷害的,行君便是其中之一,這是絕不能被碰觸的底線。

    水仙在旁聽了行雲的警告,反是笑了笑,她雖然蒙了面,可那眼神中透露出的笑意極是明顯,行雲看的更是疑惑。

    這水仙今日如此反常,行雲猜不出她葫蘆裡賣的究竟是什麼藥,他此時很是虛弱,本是想交代秦百程幾句後自己去行功一天以做恢復,所以也不想與水仙打什麼啞謎,當下挑明言到:「水姑娘,你此來有何目的?直說便是。」

    水仙聞言正要開口,就聽那禪房之中,行君的聲音突然傳了來到:「師兄!可是你來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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