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劍訣 第十卷 十載一約今又定(二九九章)
    法可以逃走?」行雲從來都很相信剎那的話,可今次似乎有些不太可能。

    剎那一哂到:「這島上可不是只有那個什麼德皇一人。」

    「這島上可不是只有德皇一人?」行雲聽了,心下一動,忙是問到:「前輩的意思莫非是指天命和飄渺天宮的主人?他們怎麼可能助我?」

    剎那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到:「此處確如那人所講,極是適合修煉內力,你且住些時日,對你也有好處,如能多見一見這幾個通天級的人物,對你之將來大有助益,這可是尋常人終身難得之事,先不要急著脫身。

    至於之後的脫身之策,你不用太過擔心,那人可是小窺了萬劍宗,堂堂萬劍宗豈是這麼容易便被人戲弄的?」

    聽剎那之言,行雲疑到:「前輩的意思萬劍宗會來救我?可他們並不知我來了這裡,而且這三大絕世高手都集於此,還是飄渺天宮所在之地,除非萬劍宗傾巢而出,可如果為了我一人,便讓他們冒這生命危險來救,就是我的罪過了。」

    剎那聞言冷到:「三大絕世高手都集於此?這島上的三人不過是彼此約束,那會齊力同心?他們如不是彼此實力大體相當,互相約制,早便散了,你看他們有三個,)可吾卻觀其若無。」

    行雲聽了暗到:「剎那前輩說的也有道理,這三人同住這一起,可並不是因為他們一心才如此。」

    剎那此時繼續到:「至於萬劍宗,你是他們的宗主,他們自然要來救你,不必多想。」言罷,不再出聲。

    「為今之計也只有暫且住上一段時日吧。」行雲此時沒有其他的選擇,惟有如此。

    行雲便在這劍竹島上住了下來,衣食雖然是不會缺了,可卻也沒有可能下得山去,行雲當下安心修煉起來,暫且將自己的內傷全都養好再做打算.

    這一日,與德皇的那番談話,已是過了月餘,這島上便真若與世隔絕一般,行雲這些日來,常是站在山上,俯視大海,見那飄渺天宮的船隻在這月餘間不過只來回行了三四次而已,想是補些糧食用度之類,其他時間便再無往來。

    當然,更不要提這德皇所住的草蘆,這裡根本便是無人光顧。

    站了在這山上,行雲看倦了那大海,轉過身,仰首向那插天峰的峰頂望去,心下暗到:「那個天命便在其上,他可是這江湖中公認的最強之人,就連德皇都要稍遜於他啊!如此武功,當真是傲視武林。」

    任何習武之人,離天命如此的近了,都不會無動於衷,行雲自然也不例外。

    行雲正自感慨,便聽自己身旁,德皇的聲音傳來:「天命此人嗜武若狂,又天資絕佳,便是我都不是他的對手,可也幸好只是相差不遠,否則他也不會與我定下約定,不入這江湖。」

    這幾日,德皇總與行雲交談,行雲已經習慣,此時也不轉頭,問到:「這些年,前輩還與他交過手嗎?」

    德皇笑到:「天命自從到了這裡,便選了那插天峰的峰頂,從那時起便連動都不動,只是一味的練功,這數十年來,他的武功又有什麼進展,就不是老朽所知了。

    只是七年前,有一事,或可推測的出他的進境,那是個雷雨之夜,一道九天之雷正劈了在那峰尖上,當時我與嚴枝一起上了去看他,發現他雖然受了重傷,可卻仍然不死!當時我們本想救治於他,可被他拒絕。

    之後七年,老朽便再沒有上去看過他,如果他不能克服當年的巨創,那就算傷勢痊癒,也會停滯不前,可一旦克服,那他的進境就再難想像,恐怕要合我與嚴枝二人之力才能降伏於他吧。」

    行雲雖然沒有見識過德皇的武功,可自己在他的威壓面前連動都動不了,可見其武功之高絕,也正因為這樣,此時德皇口中所說的這一番話,才更是讓人驚到無以復加!

    「德皇都無法想像的境界?合兩個通天級高手之力降伏?」行雲只覺得這似乎有些匪夷所思了。

    行雲正自感歎間,便聽德皇在旁笑到:「有客人來了。」

    「客人?」行雲一楞。

    這些日來,草蘆中不過只有一人專門負責送些水食柴火,除此之外,再無他人前來。

    「此時來的會是誰?而且能讓德皇稱的上客人的,會是誰?」行雲想到這裡,轉過頭

    向那上山之路,只見一個面色冷峻的中年人正大踏步,那每一步邁的極大,卻又不顯勉強,看那一步步的踏來,便好似一記記的重錘敲在行雲的心中一般!

    顯然那中年人是聽到了德皇之言,冷冽的聲音隨即傳來:「客人?此島歸我所有,你才是客人吧?」

    那人說話間轉瞬便是到了,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行雲,神色不變的到:「這就是被你擄來的那個奔雷劍了?武功看來還算不錯。

    不過明非是個好孩子,你這麼做,可是讓他失信於人,口口聲聲的愛護你自己的徒弟如同兒子一般,便是這般的愛護法?」

    那來人好大的氣派!好大的口氣!竟然敢如此與德皇說話,再加上他言此島為他所有,行雲心中已是明瞭到:「這人一定是飄渺天宮的主人了,只不過他怎麼這般的年輕?(他可是丹神師父的師兄啊。」

    不過如此一來,行雲也不在意他說自己的武功還不錯了,從飄渺天宮主人的口中所出的這句話,行雲不僅不會生氣,反是心下快慰。

    便在此時,就見那人對自己說到:「你可知我最是不喜藏頭露尾之人?」

    行雲聽了,心到:「他一眼便能看的出我易過了容,果然在他們這樣的高手面前,是沒這麼容易瞞的過的。」

    不過行雲心下到不驚慌,看出自己易過容,可不代表他能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至於那藏頭露尾一說,行雲更是暗到:「我要沒有那麼多的牽連,可以光明正大的行走江湖,哪會費此周章?」

    當然,行雲不會如此將話直說了出來,知道了來人的身份,行雲整了整衣衫,恭敬的施了一禮,那飄渺天宮主人有些不明所以,要說這奔雷劍雖然武功不及自己,可他在江湖上最近也是聲名遠揚了,自己剛才又是說他藏頭露尾,可他仍是對自己如此恭謙有禮,此時的嚴枝也只好點了點頭,算是回禮。

    行雲這禮不僅是因為嚴枝的武功高絕,更重要的是他為丹神的師兄,雖然自己並沒有拜入飄渺天宮,可他也算自己的長輩,所以不僅不去分辨,還當下便是一禮。

    飄渺天宮主人見行雲如此恭敬,也緩了些語氣,說到:「你在江湖做的事,我已是聽惜言說過了,不論是在金剛門還是在太原邊家,你做的都還是不錯,遇惡拔劍,誅之後快,尤其以你如此年紀,更是可貴,比這人強的多了。」

    說著,用手指了指德皇,飄渺天宮主人繼續到:「你與他住了這些日子,想來一定是聽了他不少的言論,但是記住,你根本便不用在意,要知若連眼前之惡都除不了,還號稱什麼德皇?以他如此弄來,這中原武林早晚便如一潭死水,沒了快意恩仇,還算什麼江湖?

    空談秩序又有何用?那還不如由我與天命合力,把這江湖所有會武之人全都殺了乾淨,便不再有什麼江湖大亂了不是?」

    行雲見飄渺天宮主人此話說出,德皇只是微笑,卻並不做辯解,也不知是早年已經辯過了,還是德皇只當這是戲言。

    飄渺天宮主人見德皇並不回話,當下也不再繼續,而是冷到:「今日我準時而來,咱們要如何個比法?」

    德皇微笑到:「今次可是輪到宮主決定了,明鑒可不敢逾越了。」

    行雲在旁聽的有些糊塗,心下暗到:「這兩個世上的絕頂高手,要比什麼?」

    見行雲不解,德皇笑到:「我與嚴枝兄當年定下之約,每十年一重定,如果嚴枝兄能勝了我,那約定便即作罷,今日正是十年一約之時。」

    飄渺天宮主人冷到:「你我比了四次,並沒有什麼勝負,如今再比,恐怕還是沒有分別。」

    德皇聞言笑到:「那不如就算平手如何?」

    飄渺天宮主人眉頭一皺到:「人生能有幾個十年?更何況你我都已過百歲?」說著,看了看一旁的行雲,忽到:「今年不如換一個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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