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劍訣 第十卷 引劍誅之莫留情(二七四章)
    可以說全是仗著行雲的聲威拿下的,所以邊金富也自問行雲,看看他的態度如何。

    「如何處置?」

    行雲看了看地上那些萬馬堂的人眾,眉頭一皺,說到:「全殺了便是!」同時心下暗到:「這些人在肅州和這山西殘殺百姓之罪天下皆知,不殺了他們做什麼?」

    行雲方纔的手段雖然霹靂了一些,可那是因為這些人實在罪有應得,「對此等惡人,不需留情。」行雲又加了一句到。

    這話一出,大廳之內一片寒氣飄過,邊家二老面面相窺,都是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和自己一般的心思:「這人好煞氣!剛才在他與萬馬堂對敵之中,便看到他的招式與眾不同,不只是威勢驚人,那要置人於死地的殺氣更是可怕,幸好他是來幫助我們,否則……」

    邊家二老不敢繼續想像,當下口中齊到:「那便聽了大俠之言。」。:。的很了,當初在肅州的時候,他可是親眼見這些萬馬堂的人為禍百姓,當時他的能力不足,否則那時便不會放過他們的。

    行雲見這三人沒有什麼異議,當下對那馬亭山說到:「你做了這麼多的惡事,今天便要你還了吧。」

    那馬亭山縱橫大漠,何等的威風,可此時卻是散發披肩,滿臉的血,行雲將他的若山劈的斷了,與直接劈了他的身體相差無幾,劍罡級以上的武者,修煉內功之時都要帶著他的劍一起修煉,那劍就好似他的身體一般,尤其是魂級高手,劍如被折斷,那劍者本身所受打擊之大,非比尋常!(注1)

    見行雲如此說,馬亭山突然鼓起最後的氣力,厲笑到:「先讓你這病鬼得意幾天,等我兒藝成之後,定會為我報仇!那時便是你的死期了!」

    「他的兒子?」行雲一楞,看著馬亭山在那裡狂笑,心下暗到:「那個馬斤赤?他要不說,我還真沒注意到他的兒子不在這些人之中。」

    行雲卻並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笑了笑到:「馬斤赤來找我報仇也好,到省了我一番手腳。」除惡勿盡,行雲在此絕不會手軟。

    馬亭山強笑到:「你們這些人自以為是!也太小看了天下!你可知我為什麼要將我兒學藝之事告於你?如無必勝把握,我會說出口?哈哈!我兒的師父天下無敵!你們等著受死吧!」

    笑到這裡,一口血湧了出來,一番血氣翻騰聲後,這縱橫大漠的萬馬堂堂主終是死了,這萬馬堂也從此消失在這江湖中,不多年後,恐怕就再無人可知這一幫派。

    馬亭山這一死,又有行雲剛才的一番話,其他的萬馬堂餘孽自知也無活路,掙扎著被邊家帶了走。

    行雲知道邊家不會騙自己,便不再過問這些人被帶去哪裡,此時心下在想:「這馬亭山說他兒子的師父天下無敵,那人會是誰?以馬亭山的性格為人,應該不會說這假話,可在世上敢說天下無敵還能有哪個?天命?德皇?飄渺天宮的主人?

    德皇絕對不會收馬亭山的兒子為徒弟,飄渺天宮主人遠在山東蓬萊,怎麼可能與大漠的萬馬堂扯上關係?那莫非是天命?」

    行雲只是模糊聽過幾次關於天命之事,論武功,這江湖中首推天命,而行雲對他最深的印象,莫過於他被名門挑撥,滅了丹霞一派,除此之外,便沒有什麼了。

    怎麼也想不出天命會收馬亭山兒子的原因,可除了這了這三人,行雲實在是想不出還有誰可以被稱做天下無敵了。

    「算了,管他的師父是誰,收了這等惡徒,便說明那人的德行也是有限,我怎麼會怕了那種人?」行雲知道只憑自己在這裡想,也不會有什麼收穫,只要自己將武功練的強了,哪便不懼任何人,更何況是那馬斤赤?

    想到這裡,行雲突然覺得廳外有些異樣,轉頭看去,就見一個中年人正站在廳外,此時沉著一副臉盯著垣晴,行雲心下暗到:「這人是誰?武功竟然也是魂級?」

    邊家二老也是疑惑,那人俏無聲息的進了來,一點規矩都不講,而且武功也高,莫非他就是馬亭山所說的那個高人?

    想到這裡,那兩個老人心下自然大驚,不過好在有行雲和垣晴在,邊家二老心下雖驚,卻還不慌,可垣晴此時的話卻是讓他們大感詫異。

    只見垣晴此時

    來,對他中年人施了一禮到:「垣晴見過羅師叔。▋gt;::

    只見那人聽了,盯著垣晴到:「你真是好大的膽子!跟我走!」

    說罷不管垣晴是否答應,更沒有理會這屋中的眾人,就這麼轉身離去!臨走之時,撇了行雲一眼,神色頗是複雜,行雲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gt;::老和行雲到:「此間事了,請恕垣晴失禮,垣晴先告辭了。」

    邊家二老心裡剔透,已是猜出幾分,顯然是這垣晴擅自來幫自己,華山自然不會高興,當下又是一番感謝,行雲則也點了點頭,看垣晴匆匆離去。

    「看來垣晴是擅自來此援手,華山並不同意他這麼做啊。」行雲心下亦是暗到。

    邊金富見垣晴走了,看了他弟弟一眼後,對行雲說到:「奔雷大俠今天對邊家之恩,邊家實是無以為報,這個戒指請您先收下。」

    說著從自己的手上摘了下一枚戒指,交與行雲,行雲見是從他手上拿下,估計必有含義,當下也不去接,推辭到:「我今天來,不過是路見不平而已,這戒指想來意義非凡,我看還是算了。」

    行雲確實是不想要,對這些貴重的東西,他並不是太在意,十年的青城山裡生活,行雲對金錢並無依賴,而此時行走江湖,又是荷包滿滿,蕭壽臣和秦百程早就將金銀物事準備的妥當,惟恐行雲手上緊缺,所以行雲更不覺得有什麼可缺,這話也就說的真心了。

    那邊金富也有準備,見行雲推辭,笑到:「大俠風高節亮,老朽深是佩服,這戒指雖然確有些價值,但與大俠對邊家之恩來說,卻不值了。所以大俠千萬不要推辭,否則邊家可真要愧疚一世了。」

    他這一番話說完,行雲再一想,收下這個戒指也不算什麼,免的他們總要覺得欠著自己什麼,當下就將那戒指接了過來,仔細看了看,就是一個普通的黃銅戒指,甚至做工還很粗糙,並無什麼希奇之處,便收下,帶在了自己的左手,此時他的琢顏指環早已取了下來,左手五指艘是空的,這戒指帶上,到讓行雲找了會幾分感覺。

    那邊金富見行雲將戒指帶了上,這才笑到:「雖然此戒指並沒有什麼希奇之處,但卻是我們邊家的一個信物,邊家行商天下,只要有邊家商人之處,將這戒指給他們看了,便可隨意支取錢財,隨意指使他們。」

    見行雲要說話,邊金富忙到:「這只是此戒的功用,大俠也可不用便是。」

    行雲見他們盛意拳拳,而且那邊金貴說的也對,自己只要不用便沒什麼了,也免的在這裡推辭來去,顯的假了,當下不再多提。

    不過那華山來人卻讓行雲大感煩悶。

    華山指責邊家治理不利,山西被流寇攪的混亂,這本也是有些事實。可他們立刻出了二百餘人進駐平陽,便說不過去了,更為不妥的是,他們只佔了平陽的地方,卻對那流寇和邊家不聞不問,並沒有派人援手,這才是引人非議的地方。

    而且今日再看,這垣晴獨來邊家相助,恐怕回去還要受些責罰,行雲心下想到這裡,不禁有些擔心垣晴的處境,那垣晴與自己雖然相交不深,可在肅州夜論江湖,同抗萬馬堂,看的出此人心地不錯,所以行雲頗是有些擔心。再加這裡已經沒有了自己的什麼事,所以當下站起身到:「萬馬堂之事已了,我也該走了。」

    邊金貴見行雲要走,忙是說到:「大俠可否在鄙處盤恆些時日?」

    見行雲望著自己兄弟,邊金富忙解釋到:「大俠對邊家高義,老朽也不敢瞞您,老朽曾說要邀的少林、華山、倥三大派入晉,這一兩月間,如果大俠能夠坐鎮邊家,邊家上下感激不盡。」

    行雲見邊家二老說的實誠,自己也不想錯過這事,想了想到:「好,我便留些日子。」

    話說到這裡。行雲見了邊魁在門外不遠處欲言又止的樣子,忽然想了起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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