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劍訣 第十卷 暗裡有人挑紛爭(二四六章)
    中只有他與徐征生,還有柴家兄弟在,這幾人都是萬,焉以謝也不再顧忌什麼,繼續到:「每每看到他們,我便在想,要真是走到那最壞的一步,我都懷疑自己是否狠的下這個心。」

    焉以謝這話的個中意味,只有在場的幾人明白。

    徐征生聽焉以謝把話說完,臉色有些黯淡,想了想,終是開口到:「門主確實是這樣定下來的?」

    焉以謝看了看徐征生,說到:「那是柴堂主的計策,門主點頭。」

    徐征生聞言看了看一旁的柴家兄弟,對焉以謝說到:「武當派再是如何,恐怕也不會借這個機會消滅銅仁幫,好在這貴州立威吧?以他武當的身份地位,還不用做到這個地步吧?」

    那一旁柴人稟冷哼了一聲到:「正是怕他武當不這麼做,才要引的他們如此!」

    這銅仁幫中,柴家兄弟的身份最是特殊,他們並不被編於幫內,明裡是銅仁幫的貴客,為銅仁幫出力,事實上是柴賢將他的兩個兒子放出來歷練。

    因為他們二人的武功都很好,所以在這銅仁幫中還是被人敬畏的。

    焉以謝聽柴人稟如此說話,眉頭皺了皺到:「柴堂主的計策有二,這暗中逼迫武當下狠手不過是下策,是無奈之下所為,雖然那樣可以讓武當在道義上陷於被動。好打擊九大門派地聲威,可卻也會讓我們在貴州失去立足之地,這幾年在此的經營完全付諸流水。

    柴堂主的本意,最好是能讓這幾大派在此爭紛不下,才是最佳,如果再能借此曉以利害,拉上梵淨宗的,這貴州恐怕就不是他們那麼容易插的進來的了。這才是上策。」

    柴人稟見焉以謝如此說,雖然心中並不服氣,卻不敢過於放肆,畢竟焉以謝不是徐征生,這個比自己還小的年輕人卻比自己的地位要高。

    而且焉以謝在萬劍宗中地姐姐也是堂主,雖然論權利不比柴家兄弟那總管外六令的爹爹。卻也不是輕易可以惹的動的。

    柴人稟心中明白,但是口中仍然到:「要那些大派彼此爭紛,說的簡單,可做起來哪有那麼容易?就是梵淨宗的那群和尚,此時都一點回音也沒有,我看還是早做準備地好。」

    說到這裡,看了看徐征生一眼到:「當然,這要是讓武當把徐舵主擒了去,那一切都不用想了。」

    這話明顯是在諷刺徐征生被人發現,才引來這許多事。

    徐征生一直不滿柴家兄弟平日作為。這兩兄弟武功確實不錯,可脾氣卻相當的惡劣。一個好色,一個詭詐。所以大小衝突在所難免,此時聞他說這風涼話,當下沉聲到:「我徐征生就算是自殺,也不會讓他們將我拿去,你就不用擔這份心了。」

    焉以謝眉頭越皺越深,徐征生對自己忠心不二,也很是得力,焉以謝自然心中向著他。但是那柴家兄弟畢竟不算自己的手下,而且他們父親的職位正是管著自己。

    可也不能就讓他們這樣下去。焉以謝當下冷聲到:「都住口!」

    見那幾人均是不再出聲,焉以謝不去理會那柴家兄弟,轉頭對徐征生歎到:「征生不用這樣,你的為人心意,我自然清楚,只是你就算是自殺了,那也於事無補,反更是會讓武當說我們殺人滅口,到時候死無對證,他們又是九大門派,還不隨他說了去?」

    說完,頓了一頓到:「據剛才那個許三所報,看路程,唐門和娥眉應該會到的比武當早些,這對我有利。

    如今就要看唐門和娥眉,以及武當,他們三家想在這做到什麼地步了,不過他們如此的齊集於此,到也說明九大派在嵩山之上,關於這各地的利益劃分,並沒有談的攏,這對我們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焉以謝走了兩步,笑到:「更何況我們的宗主也正在趕來,當下最重要地是讓他認清大派的真面目,這才是我們萬劍宗地根本目標。

    對了,梵淨宗那邊也要再加緊一些,就麻煩兩位了。」焉以謝對柴家兄弟說到。

    柴人稟聞言到:「據報梵淨宗的掌宗還沒有回山,他們做不了主,也不知是真是假,而且他們不過是九大門派地幌子,就算他們有心主持公道,又有何用?」

    焉以謝笑了笑到:「當然有用,幌子幌子,起碼名義上武當,娥眉,還有唐門都要顧及梵淨宗的面子,要知道,那可不僅僅是梵淨宗的面子,也是他們嵩山之盟的面子,剛選出的九輔就不做數,他們不是自拍耳光麼?

    而且不要小看了梵淨宗,他們能夠在貴州幾百年無事,一群善良無知的和尚能做的到麼?」焉以謝笑到。

    柴人稟看著焉以謝的笑容,心中暗有些惱恨,那笑容好像是在嘲笑自己一般,可又生氣不得。

    不過焉以謝地話似乎也有些道理,柴人稟轉過頭去,看了看他的弟弟,就見他地弟弟在那裡默不出聲,似乎是在思索。

    自從那次被青城派的小道士重傷了後,自己的這個弟弟便沉默了許多,尤其是前幾天消息傳來,那小道士竟然成了萬劍宗的宗主?

    想想都是不忿,可卻也無可奈何。

    「施主還是離開貴州的好。」屋子裡的沉寂被打破,元竹大師的話傳了過來,行雲聽了一楞。

    行雲認為有了自己這個親身經歷的人證,梵淨宗一定會將自己舉出來,讓武當他們沒有借口插手貴州才對,可這個梵淨宗的掌宗竟然要自己離開?

    那元竹大師見行雲錯愕的表情,一直波瀾不驚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些笑容到:「施主可是在奇怪貧僧為什麼反是勸施主離開,而不是同赴銅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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