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劍訣 第十卷 奉劍閣中習新技 二三七章
    雙修是做萬劍宗宗主的標準,那這只有萬劍宗宗主才的劍法,豈不是一種專門用於聯劍術的劍法?」行雲暗到:「武當去銅仁幫問罪,也不知道要等幾日,不過時間總是緊迫,早些學了,才好有準備。」

    匆匆用過午飯,行雲找了劍媚帶自己直奔奉劍閣。

    奉劍閣在朝劍門中最高,共有九層。行雲來到奉劍閣前,門口左右各有兩人守衛,見是行雲到來,均是行禮,卻將劍媚阻在了門外,其中一人口中歉到:「奉劍閣只對萬劍宗正式弟子開放,請宗主原諒。」

    行雲一聽還有這規矩,只好讓劍媚先回了去,那門外守衛都是年輕人,見行雲這個宗主比自己還要年少許多,心中都是好奇,卻又不敢多嘴,惟有那剛才阻止了劍媚的年輕人,此時出聲到:「宗主初來這裡,需不需要屬下代為引導?」

    行雲見這奉劍閣如此多層,自己又是沒有來過,自然是有人引導的好,正要答應,剎那的聲音傳了來:「不用了,這裡吾熟悉的很。」

    行雲一楞,不過既然剎那如此說了,那自然是真的,當下擺了擺手,示意不用。

    進了奉劍閣,行雲問到:「前輩怎麼會熟悉這裡?」

    行雲心到:「想這萬劍宗二百年前退到安樂谷,剎那前輩根本就沒有來過這裡,看這朝劍門的規模也不是一時半刻建的起來,那時剎那前輩早被封在了天山,怎麼可能熟悉這裡?」

    剎那此時的聲音似乎比往日緩和了許多,好像是在回憶到:「這個奉劍閣雖然是新建,可卻與以前的沒有什麼區別,只看這外表便是知道了,這裡是第一層,是放普通劍器的地方,這裡……哼。」

    剎那說到這裡,好似警覺了起來,嘎然而止,頓了一頓回復了以往的聲音到:「少問這些無用的事,直接上到最頂,那裡便是你今天來的目的所在!」

    行雲本以為剎那會說出一些往事,哪知道他竟然克制了住,不過行雲仍是暗到:「想不出剎那前輩還是很在意以前的往事,剛才那感情竟然也與常人無異。」

    想到這裡,摸了摸自己的斷橋,暗到:「我的劍魂是不是也能修煉到剎那前輩那樣?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也不知道他與剎那前輩處不處的來。」行雲畢竟是少年心性,竟然想到了這裡。

    奉劍閣雖高,可行雲的速度更快,要不是每層都要看看,行雲早便上到了頂層。

    這裡一到五層擺放全是劍,什麼樣的劍都有,這讓行雲大開了眼界,只見那些劍大的已是過了一丈,小卻不到寸許,直、彎、硬、軟,造型各異。行雲心中不由得暗想:「這萬劍宗確實當的上萬劍之名了,在青城,劍似乎就只有幾種,哪有此處繁多?也不知道這些劍是不是都有不同的用法?」

    待到了第六層,一陣書香襲來,瞬時間換了天地一般,書架林立,本本書卷橫臥其間,更有三五萬劍宗中弟子,正在翻閱,見行雲來了,忙是行禮。

    行雲此時雖然很想前去看看,但是那頂層的劍法對行雲的吸引更大。

    當下加快腳步,這頂層前還有人把守,顯示出它的與眾不同來,只見這奉劍閣的頂層與行雲的想像很是不同,裡面沒有書架,只有靠近裡面有一張精緻的小桌子,旁邊一張椅子,與一個打坐用的蒲團,除此之外竟然是了無他物。

    而那桌子上放著一張紙,上面有一方毫無雕琢白玉鎮紙壓著。

    行雲走了過去,卻是發現那「紙」其實是一張薄薄的玉片,大小與一冊書相仿,薄薄的,下面有一張絨布墊著,玉片上面刻著兩個大字:「劍意」。

    行雲一楞,暗到:「這是劍法的名字麼?好是古怪,這劍法莫非是刻在玉片上面的?」

    想到這裡,行雲將那鎮紙移開,心到:「既然這玉片正面只有那兩個大字,內容一定就在背面了吧?」

    小心的將這薄薄的玉片翻了過來,一心要看看這只有萬劍宗的宗主才能學的劍法,會有什麼獨特之處,可那結果卻是……

    空的!

    什麼字都沒有!

    玉片的背面溫潤光滑,可就是只有光滑,其他的什麼字都沒有!

    行雲哪想的到竟然會是這麼個結果?當下一楞,轉念想到:「難道說有人將真的秘籍盜走了?」

    行雲想到這裡,心下暗驚:「什麼人能夠在這安樂谷中盜去這萬劍宗的東西?」

    正疑慮間,樓下腳步聲響了起來,行雲轉頭視之,原來是蕭壽臣。只見他對著行雲施了一禮到:「壽臣聽秦老說宗主來了這裡,一時好奇,便來打擾宗主了。」

    行雲不解蕭壽臣所說的「好奇」是指什麼,忙問了他。蕭壽臣聞言指了指行雲手中的玉片到:「壽臣好奇的是宗主和您手中的那片劍意。」

    見行雲仍是有些不解,蕭壽臣笑到:「壽臣好奇宗主怎麼才能學的會那劍意。

    這個片劍意是本宗初代宗主所寫,相傳他老人家當時的修為已經到了常人不可理解的境地,這劍意便是他老人家的最後所悟,更是在錄下後,便將宗主之位傳了,然後飄然而去。

    萬劍宗的奉劍

    同於少林與武當,這裡的武功是向所有本宗弟子開放是列入了三門門牆,便可以來此選取自己喜歡的劍與劍法,然後學習,就連這劍意也不例外。」

    說到這裡,蕭壽臣笑了笑到:「不怕宗主笑話,壽臣本是自視甚高,當時年少,總不信這秘籍會有多麼的深奧,可這一看,就是三十年,到如今卻仍然是一無所獲。

    其他秘籍再是深奧艱澀,總會有文字寫下來,就算一人理解不了,他人也總會領悟,但是這片劍意卻是一字無有,著實令人費解。

    不過宗主到是不用懷疑這劍意的真偽也就是了。

    據故老相傳這劍意就是如此,而且均是說只有宗主才可以看的懂,但究竟是個怎麼懂法,就含糊不清了。

    今天宗主來了這裡,壽臣自然是好奇,壽臣三十年來不得其解,今天便來看看可否在宗主處得個答案,也好解塊心病。」

    蕭壽臣說完,臉上竟有一絲期待。

    行雲聽了,心中暗到:「原來這玉片上本就無字,到也是奇了,莫非這個有什麼獨特的觀看方法?或是有什麼寓意不成?」

    當下又是翻了兩翻,行雲實在是看不出什麼名堂來,見蕭壽臣仍在那裡等待,只好歉然到:「可能是行雲愚魯,行雲實在是看不出什麼名堂,著實慚愧了。」

    蕭壽臣也不驚訝,當下笑到:「這不急在一時,宗主以後有的是時間來看,您也不要妄自菲薄,雖然您的根骨不算絕佳,但是有一點卻非常人所能及,這也是壽臣對您的信心所在。」

    行雲本在懊惱自己看不懂這劍意,此時聽蕭壽臣如此說,來了興趣,問到:「蕭掌門指的是什麼?」

    見行雲追問,蕭壽臣笑到:「運氣。」

    「命、氣數、運數、際遇等等,雖有細微差別,可其本質都是一種,就是運氣。」

    頓了一頓,蕭壽臣笑到:「宗主不要以為壽臣在說笑,運氣其實與根骨一樣重要,有人生性愚笨,可卻奇遇連連,那他一樣有可能成為高手,而一個根骨奇佳卻運數很差的人,甚至可能連武都學不成,甚至可能連命都保不住。

    對於一個習武之人,勤奮、努力,這是後天,而運氣、根骨這是先天,一個人如果想在少年的時候便超過其他人一生的修為,只是簡單的靠後天努力,那是不可能的,勤奮努力的人常有,而年輕高手卻是罕見。

    所以可見運氣的重要了,想宗主身在青城,卻能習得萬劍宗二百年間失傳了的雙修籍,這只能說是您的運氣了,更何況宗主的根骨已是上好,再加如此運氣,您又是勤奮之人,所以壽臣對您可以習得這萬劍宗的最上武功,是深信不疑的。」

    行雲一開始本以為蕭壽臣是在取笑自己,可後面也覺得他說的有些道理,只是不論自己的運氣是否有他說的那麼好,眼下確是看不懂這劍意也就是了。

    行雲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本是想來看看這只有萬劍宗宗主才能學會的武功究竟是個什麼樣子,但結果卻沒能如願。行雲自認不是那種天資橫溢的人,所以也沒有認定自己就能領悟的了這麼高深的劍法,可如今連見識的機會都沒有,著實令人遺憾。

    蕭壽臣見行雲放了下那玉片,臉上的失望之情溢於言表,當下到:「宗主不必過於在意,這樓下兩層中的劍法也是頗多,宗主大可先挑上一種,您還年輕,時間多的很。」

    行雲一想也是,現在自己最重要的是習得一門劍法,好在動手的時候掩飾自己的青城武功。眼前的這個劍意是那初代宗主留下的,就算是看的到了,也必然深奧無比,以自己目前這點時間也肯定不夠去領悟的。

    想到這裡,行雲點了點頭,隨蕭壽臣下了樓去,那玉片以後有了時間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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