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劍訣 第十卷 山中歲月逾百年(二二零章)
    行雲一楞,轉過身來,卻見那二十來人神情怪異一老人想是喜的極了,竟是痛哭流涕起來,亦有眉頭深皺之人,諸多奇怪之處,當是怪異絕倫。

    這時蕭壽臣又笑到:「自然是宗主了,還請宗主進來說話。」

    說著將手一領,側過身子,然後束手而立,其狀甚恭,其他人不管表情如何,可也都是如此做了,二十來個魂級高手,左右分開,將中間的道路讓出,行雲哪知道他們唱的是哪出戲?

    再看這些人分成兩邊,那喜極而泣的老人此時淚水鼻涕還掛在臉上卻是顧不得擦了,站在那裡。

    行雲見他們不住的口中謙讓,也知道自己不進去,就會僵在這裡了,當下只好先走了進去。

    被人虜了來,演示了一套聯劍術,之後成了宗主,行雲心中此時只覺得一連串的莫名其妙,不過看那蕭壽臣成竹在胸的樣子,似乎這些事情自會有合理的解釋。

    進了屋子,這賓主之位又是個問題,行雲把心一橫,暗到:「你們要我坐,那我便坐好了。」當下依言坐了主位。行雲眼前的這些人敵我難分,而且敵人的可能性更大,行雲對他們也沒有什麼好客氣的了。

    行雲坐了主位,蕭壽臣卻是意外的沒有坐在最上首,行雲左手邊坐下的卻是個年紀大的行雲無法辨認的老人,雖然人老了,可那面容自從行雲看到他時便是毫無所動,沉著的很,樣貌雖然普通,卻讓人心生敬畏。

    坐在行雲右手的則是那個喜到痛哭流涕的老人,此時他已是將那涕淚擦了乾淨,卻是好一副相貌堂堂!就算人老了,可那昂揚威武之氣卻仍不減當年。

    「真的想不到這樣的人會因為看到自己的聯劍術而哭泣。」行雲心到。

    蕭壽臣則是坐在了行雲左手的第二位,其他人也各自按照座次做好,到不用行雲安排。

    行雲看這座次排的大為怪異,心中暗到:「那個蕭壽臣是這朝劍門一門之長,可卻有兩個人排在了他的前面,就算是派主宿老,輩分大過掌門,可座次也不能超過啊?」這座次行雲實在是看不懂。

    待坐的穩了,行雲也不開口,這裡的事行雲一無所知,該做說明的自然有他們來說,不過坐在主位,行雲心裡暗到:「我的這個什麼宗主的似乎還要高過朝劍門的門主了?」

    眾人坐定,蕭壽臣開口到:「宗主此時一定心中有很多的疑惑,那便由壽臣來為宗主講解一番,郭老、秦老,您二位意下如何?」

    蕭壽臣詢問的正是行雲左右手首位所坐的兩個老人,這兩人聽過蕭壽臣的詢問後,俱是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

    見他們沒有意見,那蕭壽臣對行雲笑到:「在這講解之前,宗主可否先示下姓名?」

    蕭壽臣得到的所有報告中,行雲只有道號,名字確實一無所知,今日認了人家做宗主,卻不知道姓名,可真的滑天下之大稽了,所以蕭壽臣自然要先問了。

    行雲聞言一楞,這個道號自從自己五歲上山便就和自己的姓名一樣了,出了江湖後,在稱呼上也沒見什麼不方便,行雲竟然是一直沒有注意到,此時蕭壽臣問起他的姓名,行雲反是沉思了起來。

    五歲之前的他似乎也沒有什麼名字,小乞丐是不需要什麼名字的,而且行雲的記憶中也沒有父母一說,想到這裡,行雲眼前浮現出自己的木烏師父的影子,心中暗到:「也不知道木烏師父的俗家姓名,要不也好用了他的。」

    木烏道人在行雲心中與父親無異,隨了他的姓,對行雲來說也是順理成章,可似乎他也與行雲一樣從小便被收了進青城,姓名更是不知,思來想去,行雲沉聲到:「我就姓行好了,姓行名雲,行雲既是我的道號,也是我的名字。」

    蕭壽臣得了這個回答,心下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覺,心到:「這個新宗主的名字竟然是現想的?」

    當下咳了一聲到:「既然是宗主的意思,那我們也就都記下了,現在便由壽臣來為宗主大概講解一下我們的門派。」

    說著指了指自己到:「壽臣的門派喚做朝劍門,相必宗主一定很清楚了,而這位郭老,則是天劍門掌門,秦老則是神劍門掌門,我們三家天劍、神劍、朝劍,以定順序,合奉一個宗主,就是您,而您則是萬劍宗第四代宗主。」

    行雲哪想的到自己的這個莫名其妙的宗主竟然如此厲害?竟然有三個門派在自己的手下?

    看這大廳裡的魂級高手,只這朝劍門便如此厲害了,如果再加上另外那兩個門派,這實力可就是超過了少林

    完全能將整個武林攪的天翻地覆了!

    再想到這谷中之人與名門似乎有著血海深仇,行雲幾乎不敢想下去了。

    行雲正駭間,蕭壽臣繼續說到:「宗主可聽過那二百年前的中原大戰?」

    行雲聞言,回過神來,點了點頭到:「有過耳聞,不過知道的並不多,只知道當時有一邪派,為禍武林,中原正道群起攻之,那一戰後,嵩山之盟出現,江湖二百年風平浪靜。」

    「謊言!」蕭壽臣有些憤怒的說到,其他在坐的人也都是義憤填膺,只有那個被蕭壽臣稱為天劍門掌門的郭老仍然是面色不動。

    定了定神,蕭壽臣有些不好意思的到:「方纔是壽臣一時激憤了,並不是在說宗主,宗主莫怪、宗主莫怪。」說著***深施了一禮。

    行雲身在這些人的地盤,哪會因為幾句話就會和他們撕破臉?當下自然不會做什麼表示了。

    蕭壽臣乾脆就這麼站在廳裡說到:「二百年前,這武林大派之首,當推我萬劍宗!其次才是少林武當,而且那時我萬劍宗可是武林正道的表率,哪會是什麼邪派能為禍武林?當時我們的正是合奉第三代宗主沈宗主,沈宗主武功蓋世,而且更是雄才大略!

    為什麼每隔幾十年,這江湖就要大亂一場?那是因為所謂正道也會為利益而起爭鬥,如果沒了外力的壓迫,那些門派就會內鬥,再給那些邪派喘息之機!又因為他們彼此消耗,邪派才能捲土重來!

    否則什麼邪派也不過是一個門派罷了,他能鬥的過所有正道的合力?」

    行雲聽到這裡,心中暗到:「這萬劍宗是否為正派,暫且不論,不過看他們如今的規模,當初要比少林武當還強,恐怕到是真的,至於那正邪之爭與武林之亂的原因是否真如蕭壽臣所講呢?雖然無華子師祖到是有說過嵩山之盟也有約束大派之意在內。」

    想到這裡,行雲說到:「你的意思是邪派之所以為禍武林反到是正派的錯了?」

    蕭壽臣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笑到:「宗主可想一想,正道繁榮,邪派可有機會壯大?」

    行雲沒有繼續說話。

    見行雲沒有再答,蕭壽臣繼續到:「沈宗主雄才大略,對這一點自然是看的透徹萬分,於是便與少林武當一起商議一件大事,那就是聯合所有武林正派,共定盟約,共選盟主,動員全武林正派一起,讓那些邪派永無再起可能!」

    行雲聽到這裡,心想:「真要是他說的那樣,那這不就是嵩山再盟嗎?嗯,也不對,嵩山之盟沒有盟主一說,少林武當只能有臨時召開的權利而已,而且也沒有聽過有什麼正派強的過少林武當啊。」

    想到這裡,行雲突然心下一驚,暗呼:「哎呀,難道他們便是那邪派不成?真要如此,那我身上的這個琢顏神功就真的是邪派的武功了,怪不得他們看了我的聯劍術後就將我虜了來!

    當初剎那前輩看到我的琢顏時,也曾經問過我與沈惟重是什麼關係,莫非這沈惟重就是他所講的那個第三代的沈宗主?」

    當下脫口問到:「沈宗主可是名為沈惟重?」

    蕭壽臣一楞,話說到一半也是停了,疑到:「那正是沈宗主的名諱,宗主身為名門子弟怎麼可能知道?那可是各大派的忌諱啊。」

    聽蕭壽臣如此一說,行雲心中叫苦到:「這武功真的是他們的了。」

    見行雲的樣子,蕭壽臣以為自己的問題讓行雲有些不滿,忙到:「這並不重要,我們再來繼續。」

    頓了一頓到:「沈宗主當時提了這個建議,誰知道少林武當的反應卻是激烈非常,都指我萬劍宗想要做這武林盟主,獨霸武林。

    當時沈宗主並沒有理會他們,可誰知道這兩派卻是暗下了聯合其他大派一同圍攻我宗!萬劍宗三門齊力奮戰!但是終是不敵那些賊子的人數眾多!而且最為可恨的是宗內出了叛徒!最後為了保護我們撤走,沈宗主力戰而死!一代英傑卻死在了那個卑鄙小人的手上!當真可恨!」

    見那些人咬牙切齒的樣子,行雲心中一陣發寒,暗到:「且不論他們是正是邪,就看這些仇恨,恐怕真要出了去,這武林可就……。」

    行雲看著下面那些人,腦中忽然閃過了一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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