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襄陽,路也不遠,行雲一眾人等,且停且走,因為車,而且攜女眷的本身就不可能走的多快,再加本身又沒有帶太多的財物,對外只是說去襄陽的別府暫住而已,所以這些鏢師跟起來也更顯輕鬆,只是心裡會多嘀咕幾句:「這富貴人家的別府竟然有好幾座!真是浪費。」
其實行雲的心中也是如此在想。
雖然不是頭一次乘車,但行雲仍然不喜歡乘車的搖晃,可自己那病懨懨的樣子又不好去騎馬四處奔跑,也就只好悶在車裡,好在那些鏢師也耐不住寂寞,出了城後不多時便開始天南海北的聊了起來,行雲也就權當聽書,一旁還有焉以謝遞來水果,到也不差。
「這次的嵩山劍試,真是讓我開了眼,你還別說,咱們也算是少林俗家弟子,可這真正的高手確實不一樣,雖然都是些年輕人,這和咱們一比,卻要高出太多。」嵩山劍試雖然早已結束,可它帶來的震撼卻是深遠,頭一次在天下人的面前戰士魂級高手之間的比試,而且還是在九大門派之間進行,這在以前可是想都不敢想的。
這林威鏢局的鏢師以上可都是少林寺真正的俗家弟子,可就是他們也是難得一見,更不要說那些普通的江湖人了。
「他們確實是厲害,而且聽說現在武林中人都在重給那些年輕人排十大高手。你們都聽過吧?」
「有耳聞,聽說是因為那個青城派行雲地關係,原本十大年輕高手是因為武林中就這十個年輕人達到了魂級而已,所以自然以他們十個為首了,可如今那個青城的行雲一來,魂級的年輕高手變成了十一個,這排名自然要變了。」
行雲在車內聽這些人扯到了自己,也稍微坐直了些身體。不過心下卻在想:「真要論這江湖上的年輕高手。自己身旁的焉以謝絕對算的上一個,還有那個神秘的黑衣女子,聽她的聲音似乎年齡也不大,她地其他武功不清楚,可只憑那能在少林寺中來去自如的輕功,就真的是驚人了。」
行雲在那想著。車外的人們仍在繼續他們的話題。
「依我看,那個點蒼派的陳默一定會被擠下去,他地年紀大了,而且竟然被金剛門的弟子打敗,真是在丟我們大派的臉。」
行雲一聽,心下想到:「這話怎麼聽的這麼耳熟?對了,那個慧樹也這麼說過。」
那車外的聲音繼續到:「現在的爭議的主要是有人要給這些年輕人派個高下順序,以前這些年輕人的排名都是並列的,而如今有了嵩山劍試,才知道。原來這魂級高手之間的差距也是不小啊。」
「是啊,不過。不管怎麼說,這年輕地高手裡最厲害的還是我們少林寺地三慧最強。」
「那也不一定。你看那個青城的行雲,一個人可以勝點蒼平倥,他要不是與常天賜對戰之時,手下猶豫,我看他勝了倥派都有可能。當然,那之後他是不可能勝地過我們少林的了,但要真論起單打獨鬥,我看他與慧劍師弟恐怕是棋逢對手。只是他的那個聯擊之術更難以應付些。」
行雲聽這人如此推許自己,心中也是有些高興。聽到自己的名聲傳遍武林,不高興才是假的。
「這確實不好說,畢竟他們兩個沒有真的比過,但是他們兩個應該是這十人之中最強的,不過這第三名應該是那個倥派的常天賜無疑了,他能那麼輕鬆地戰勝唐門,然後與青城的行雲戰了那麼久,實力應該比武當雙劍來地強些,甚至我們的慧心和慧樹都要差一點,畢竟他的那把如鏡實在是太難纏了。」
「可他的武器太佔便宜了,除了陰天或者晚上,大白天和他打架可是找罪受,我總覺得他那樣勝之不武。」
這些人論起誰高誰低,竟然比那些年輕人自己都要熱烈,行雲在車中聽了幾句,後面的便覺沒什麼意思了,正在這時就聽他們轉了話題。
「你們對這些天的飛賊如何看?」
「恐怕不是非賊這麼簡單吧?現在都傳說那人夜闖了咱們少林,還偷走了不少寶物,所以咱們才這麼大力搜捕。」
「外面亂傳,你還真的相信啊?什麼飛賊能在咱們少林寺中偷東西,還不被抓到?」這些俗家弟子,雖然都不在少林本院,可一提起少林寺,卻都是咱們咱們的,行雲聽的不覺大是有趣。
「那可不是亂傳,嵩山劍試後的晚上,就聽有人在傳,當時因為有人夜闖,整個少林寺都被驚動,而且還被毀了不少房屋!要不你說好好的,這幾天為什麼要拉那麼多的磚石上山?嵩山之盟後,只聽過拆檯子,沒聽要建什麼新的東西啊」
「果然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行雲聽到這裡,暗自感歎。
自己被劫這事,少林和其他的大派一定會嚴鎖消息,因為這事要是傳揚出去,那才是真的傷了大派的顏面,相比之下,陳默與朱葛的兩次對戰,不過是小事罷了。
又聽那些鏢師談了些武林大事,不外乎天山之變的原因,新的嵩山之盟盟約,行雲聽的乏了,這些天,雖然將內傷養的好了,卻因為不能在院子裡練練拳腳,這身體,到是容易累了,再加上這車一直在搖擺,行雲小睡了過去。
這一路行來,全是在少林的範圍之內,又是由少林的俗家鏢局保護,自是安全暢通,出了河南的地界後走不幾天,行雲一行便順利的到了襄陽。
那些鏢師領了焉以謝的紅包後,全都笑著告了辭,心下還在大讚這美麗的夫人當真的個慷慨之人,只是怎麼嫁了給這麼個病漢子?紛紛暗到老天不公云云。
閒話不提,稍做休整,行雲跟著焉以謝再次出發,到這襄陽暫歇不過是為了避開少林耳目,再次出發就不再有其他的人跟在一旁了,車伕也換成了個行雲認識的人,就是行雲初出江湖時遇到的那個中年漢子,徐征生。
一車,三人,再次起程,仍是南下。
行雲坐車實在是煩了,問到:「我們究竟是去哪裡?還有多遠?」焉以謝搖頭笑到:「到了地方,相公便自會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