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劍訣 第十卷 凌空虛度驚煞人(二零三章)
    焉以謝由荒島歸來,這黑衣女子雖然也是同船,卻很行雲自然也沒有機會去問她的姓名

    了。

    行雲正想間,便聽一片暗器破空聲忽地傳來!心中暗到:「不好!」此時自己在那黑衣女子的手中,這

    暗器雖然是奔著黑衣女子而來,可弄不好自己也捎帶上幾枚,那可就真的是殃及池魚了。

    那黑衣女子見這麼多的暗器襲來,竟然一點都不驚慌,彷彿隨意扭動了幾下嬌軀,那些暗器便紛紛的落

    了空!真是匪夷所思的輕功!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聲中年男子的大喝:「不可!」

    那暗器便不再發,想來定是唐門掌門擔心傷了行雲,所以立刻喝止了住,在這黑夜中,對方又是那麼快

    速的移動,就是唐冷的暗器都有顧及,因為畢竟行雲在那人手中,萬一要是有個閃失,那後果不堪設想。

    一追一逃間這少林寺雖大,卻也終有界限,此時黑衣女子已經是出了少林寺,往嵩山下奔去,行雲只覺

    得耳旁「忽忽」的風聲越來越急,人聲呼喝越是俞見稀少,不多時,那黑衣女子的下勢終是止了住,而後面

    的追兵似乎還未到,想是被甩的遠了。

    行雲此時的心中矛盾的很,一方面不想被人劫了去。可另一方面又無法解釋自己聯劍術地來歷,這一被

    劫持,反到可躲過追問。

    行雲也曾想過假言,就說自己是意外得到秘籍或者偶遇神秘人傳授自己武功,可那時竟是九大掌門齊聚

    而來,行雲當時便先是怯了,說起來,行雲也不過十六歲多。真正踏入江湖的時間並不長,世面見的也差上

    許多。當時那九大門派掌門一起來問他,漫說是十六歲的行雲,就是年齡再大些的人也不會有多從容鎮定。

    自從行雲聽過丹神的那番武林典故後,便一直對自己的琢顏神功感到心虛,九大門派掌門再一追問。行

    雲哪還有心去說假話?只是一個勁的擔心不要連累青城與袁思蓉。

    再說要推辭說是偶遇而得地秘籍,那誰會相信?細究起來,行雲去天山之前是內功全失,回來後推說丹

    神藥物的原因而達魂級,之後又在肅州施展聯劍術,這要真說自己是偶遇得秘籍,那便只有從天山回來到肅

    州這十幾天的時間而已,行雲更怕越描越黑,反是連累了不該被連累之人。

    所以行雲一直在暗怪自己實在是莽撞,也知道這事確是鬧的大了。如今被他們搶了走,心下反到有些輕

    松。

    可剛想到這裡。行雲暗罵自己到:「躲的過這一時,難道你以後就不回青城了?那思蓉該怎麼辦?」

    便在此時。那黑衣女子已是抱著行雲進了登封!熟門熟路似的尋了一處巷子落了下去,便見那裡早是有

    人等候。

    行雲就覺得自己被那黑衣女子交到了另外一人地懷中,那懷抱的花香嗅起來甚是怡人,不片刻那二人似

    乎交換了什麼東西,然後自己便被抱了進屋。

    「雲道兄莫要驚慌,我是焉以謝,待今天的風聲過了,我便會解開你的穴道。如今你還是暫且安歇一會

    的為好。」一把柔和的聲音在行雲的耳邊響起。

    「焉以謝?」行雲心到:「也對,那女子當初便是與他一起。如今他的出現,到是正常的緊。」

    不過同時心中暗到:「那黑衣女子竟然可以抱著我在群雄俱在的少林寺內從容脫出,簡直就是不可思議!而且他們怎麼和夜魔牽扯到一起了?我記地他不是貴州的銅仁幫幫主嗎?」一想到那女子抱著自己由少林

    寺逃出,行雲地臉立時紅了起來,那摩擦的感覺仍然依稀留存。

    焉以謝見行雲突然臉有些紅了,轉念一想,便是明瞭,不禁失聲笑了起來,行雲聽他笑地曖昧,也不知

    他笑的是什麼,但總也不是什麼好事。

    焉以謝一邊笑著,一邊抱著行雲向內走去,也不知他按動了哪裡,便聽一陣機關聲響,然後改為一步步

    的往地下行去。

    這一路下來竟還不短,少說也有百十階才到,行雲被焉以謝抱在懷裡,一陣陣熏衣的花香不停的飄入行

    雲的鼻孔,這花香確實怡人心肺,可一想到這香氣的主人是個男子,行雲的汗毛立刻根根豎起!方才剛被那

    黑衣女子激起地一絲綺念立刻便如三九天裡當頭澆了瓢冷水,消散的無影無蹤。

    只是行雲想要掙開焉以謝地懷抱,可穴道被制,哪裡動的了分毫?張口欲言卻又哪裡說的出一句話來?

    只好心中暗盼這路快點到了,好將自己放下,離開他的懷抱。

    階梯兩旁,隔不幾尺便是左右各兩盞油燈,照的也算明瞭,所以行雲的表情,焉以謝自然是看的滿眼,

    此時的他竟是朝行雲嬌媚一笑,行雲被抱,正是可以看到焉以謝的臉,此時更覺遍體生寒,心中暗想:「這

    人以前雖然長的好像個女子,但是行為舉止很是正常啊,怎麼今日這麼像個女子?」

    下了階梯,迎面是一個不小的廳堂,擺設齊整,旁邊則再有一間小些的,焉以謝將行雲安置在床上,解

    開他的啞穴,笑到:「雲道兄,還望你今夜在這陋室暫歇,待風聲平息,再做打算。」

    行雲終於是離開了焉以謝的懷抱,心中大鬆了口氣,此時啞穴被解,咳嗽了一聲問到:「你們為什麼要

    將我劫到這裡?」

    焉以謝笑到:「雲道兄暫且莫要問這麼多,待雲道兄的傷勢好了,我們自然會如實奉告的,不過無論如

    何,我們也不會對雲道兄不利的,請放寬心。」

    頓了頓,焉以謝忽地笑到:「我這衣服上的香氣如何?人家辛苦的用好幾種花熏過的,還不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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