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仙島上,孫文起笑瞇瞇的將從熔岩裡尋到的各種寶貝悉數從儲物戒裡傾倒了出來。立刻,洞室裡馬上呈現出一陣五顏六色的寶光,紅色的地火珠、散發著七彩的七心鑽……
賈欣怡與鶴舞兩女的眼睛都快照顧不過來了,直看得目不暇接,瞳仁裡漸漸的放出了幽幽的綠光。看著架勢,兩個女人對這一地的寶貝應該是動了極大的興趣了。
孫文起很大方的揮了揮手,道:「這些東西,我留著也是沒有什麼用處的,你們都拿去吧。反正你們的煉器水品也算是小有所成了,應該不至於浪費了這些東西。」
賈欣怡眼睛一亮:「全部都給我們?你說的是真的麼?這麼多好東西,放到修行界去,可是能讓所有門派都搶破腦袋的呢!」
孫文起瞇眼一笑,道:「好東西倒是好東西,不過對於我來說也實在是算不上什麼了。再說我們又沒有什麼徒子徒孫的,留著那麼多的材料幹什麼呢?還不如讓你們兩個拿去練一練手呢,難道你們以後用的法寶都讓我來煉製不成,那樣的話對你們的修為可是很不利的。」
賈欣怡很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道:「嗯,這樣也是啊,我們可還真不能一直用你煉製的法寶呢,那樣的話,隨著修為和境界的提升,總是有很大的弊出的。」「對了。」賈欣怡與鶴舞將一地地材料盡數裝進了各自的儲物戒裡,然後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向孫文起問道,「文起,現在你的功力應該不怕崑崙派那些人了吧?我們老是呆在這裡好像也不是回事啊。一直呆在這與世隔絕的地方對於入世修行可是不利的。」
孫文起眉頭稍稍一揚,想了片刻,道:「嗯。我現在的功力麼。要說怕不怕崑崙派地人,卻也是不怎麼怕地,不過我估計崑崙派山門裡應該還是有一些數百上千年的老怪物的,真要應付那些老傢伙,我的修為可能還有點不大夠看。」
賈欣怡聽他這麼一說,立刻黯然的說道:「啊。那這麼說的話,我們豈不是還要在這島上呆好長地時間了去了?老是這麼日復一日的修煉畢竟也讓人悶得慌呢。這幾年明珠妹妹都發來了好幾次信息,讓我們過去玩玩呢……」
孫文起臉上表情突然一變,呵呵笑道:「你們想要過去玩麼,那還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賈欣怡與鶴舞聽到這句話,立刻把注意力放到了孫文起的臉上,看他能說出個什麼好的理由來。孫文起雙手一攤,道:「雖然我與崑崙派又解不開的仇怨,但那只是與秦滄風以及那三個老雜毛的恩怨,其他絕大部分的人其實也並不知道其中的內情。「而且。」孫文起手上憑空出現一盞熱茶,稍稍喝了一口,才繼續說道。「再怎麼說,崑崙派也自詡為修行界第一大派,就算他們想要找我的麻煩,也不至於動用出他們地那些終極長老的。那可是他們崑崙派的根本所在,若是有了什麼損失。他們哭都沒有地方。」
賈欣怡好像聽懂了一些什麼。懵懵懂懂地問道:「就是說,崑崙派不敢明目張膽的來找你的麻煩。而且也不會動用那些終極長老,所以這樣一來,你其實並不會有什麼危險的了?」
孫文起笑著點頭道:「不錯,即使我們現在就動身前往大陸,也不回有太大的麻煩了。崑崙派就算是還要跟我過不去,也會事先查清我地底細。畢竟,上次把我打進了地底熔岩窟可都沒有能要了我地命呢!再加上,現在道魔正在互相糾纏,崑崙派也不敢亂來的。」
這回,賈欣怡是徹底明白了,反正不管怎麼說,他們三個人就算是現在就動身前往大陸,也不回有什麼危險地。那麼,還等什麼呢?
賈欣怡一把跳起了老高,歡呼了一聲,道:「好啊,那麼,我們是不是馬上就過去啊?在島上呆了這麼多年,就我跟鶴舞兩個,聊個天都沒有新鮮的話題了,可悶死了我了。」
一直在旁邊聽著的鶴舞也是一副心動的模樣,若是孫文起說不去的話,估計馬上就能被兩女的白眼給瞪死了。想了一下利害,孫文起只好少數服從多數,很是無奈的說道:
「既然你們都那麼想要過去,那我還能說什麼呢?嗯,我們回去之後,這島上可不能沒有人留守的……反正諾頓那小子隨時都在拼了命的修煉,就把他留在島上吧,再加上金頂蒼鷹坐鎮,安全上面卻是不成什麼問題了。那麼……你們去收拾東西吧,我們馬上就走。」
賈欣怡與鶴舞立馬歡呼一聲,幾個閃身,已然回各自的洞府去收拾東西去了。
孫文起看著她們的身形迅速的消失在眼簾裡,搖頭笑了一笑,低頭默想了片刻之後,從儲物戒裡掏出了通訊靈石,往澹台明鏡那邊發了個信息過去。
正在密室裡靜修的澹台明鏡突然張開了眼睛,神色之間閃過了一絲驚喜,馬上從懷裡摸出了自己的通訊靈石,用神識查探了裡面的訊息之後,立馬變得神飛色舞,也不再打坐靜修了,飛身而起,往外面奔了出去。
正坐在書房裡的澹台宏眉頭一跳,神識一鎖,身形閃了過去,皺眉道:「明鏡,你這麼匆匆忙忙的又要幹什麼去?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是這麼毛毛躁躁的?成什麼體統!」
澹台明鏡一個頓身,停了下來,先是在吭哧了幾句,等醞釀好心裡的想法之後,才在澹台宏的逼視下慢慢的說道:「這個,爹,我,我要出去接一個朋友——」
澹台宏眉頭一跳,語氣不善起來:「借朋友?你還有什麼朋友?莫不是又要出去花天酒地,找了這麼個爛理由來糊弄我麼?」澹台老爺子一雙眼睛狠狠的瞪著澹台明鏡的臉部,彷彿要將他內心的想法全部看出來一樣。
哪知道,這回澹台明鏡卻是一點兒害怕的神色都沒有,而是做出深思狀,想了一會才低聲說道:「爹,我這回確實是要出去接一個朋友的,而且這個人你還認識呢。」
澹台宏眼皮又是一跳,差點就要忍不住發火了,這麼爛的理由他也敢咬著不放?借朋友,這小子長這麼大,都教過什麼什麼樣的朋友呢?莫不是一些紈褲膏粱之輩,唯一交過的一個算得上是良友的孫文起卻不幸在幾年前被魔道給殺害了,莫非這小子在這幾年裡又交了什麼像樣的人物了麼?這明顯是不可能的,這小子這幾年裡可是很少出門的。
澹台宏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我還認識!好好好,那你就去將你那朋友接過來,我到要看看我是怎麼跟他認識的!」
哪知道,這回澹台明鏡卻是絲毫不怕,他左右看了看,走進了澹台宏幾步,低聲說道:「爹,我這回可是真的沒有騙你。我要去接的這個人,你還真是認識的呢。」
又往周圍看了一看,彷彿覺得還是不怎麼保險,澹台明鏡乾脆揮手幾道禁制布在了周圍,才低聲的說道:「我要去接的朋友就是以前認識的——孫文起。」
澹台宏幾乎要跳了起來,手上毫不停留的連揮幾下,布下了幾層比之澹台明鏡先前布下的更加保險的禁制,壓低了聲音顫抖著說道:「你說什麼,你去接的人真是孫文起?不是說,不是說他被魔道四魔將給殺了麼?我們當初可是親眼看著那四個魔將追著他逃跑的呢。」
澹台明鏡斬釘截鐵的說道:「就是孫文起,我保證他沒有一丁點的事,現在還獲得好好的。而且,幾年之前我還到海外,見過了他一次呢。」
澹台宏眉頭一皺,低頭思索了片刻,突然抬起頭來,有些吃驚的說道:「以前聽外面有傳言,說孫文起孫賢侄跟崑崙派的天沖道人起了衝突……嗯,孫賢侄被魔道所殺的消息首先是崑崙派放出來的,他們還說天沖道人因為救援孫賢侄而受了重傷,不得不修了散仙……」
說道這裡,澹台宏立刻一驚,像是發現了什麼驚天秘聞似的,顫聲道:「難道說,孫賢侄竟是因為跟天沖道人起衝突,所以被崑崙派的人給暗害了不成?」澹台明鏡一副吃驚的表情,對澹台宏說道:「你猜的真是太正確了,爹,我都懷疑當初你是不是就躲在一邊看呢,要不然怎麼猜的跟孫文起那傢伙說的一模一樣呢。」
澹台宏鬍子一抖,揮手一巴掌打了過去:「小畜生,什麼叫我當初是不是在一邊躲著看?這話也能亂說的麼?……哼哼,其實,這也沒什麼難猜的,換做是那些老狐狸們,知道了你說的那些東西,再一分析,誰還猜不出來?」
澹台明鏡訕訕一笑,道:「看來,人老成精這句話說的倒是一點都不錯的呢……那麼,爹,我是不是該出去接文起老弟去了?估計他們差不多該來了呢,而且,似乎,現在孫老弟的修為比之以前好像更加厲害了許多呢。」
澹台宏眉頭一跳,閃過一絲喜色,道:「等一會,我跟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