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一連串的如同驟雨打芭蕉一樣的聲音不傳來,就是坐在很遠處的觀眾都能夠聽得見了。孫文起與重戰車兩人拳來拳往,不知揮動了多少次手臂,他們兩人此刻身上再沒有一絲布條了,上身的衣物被彼此的鐵拳全打成了碎片,飄了一地。
這已經不像是比試了,反而更像是兩個野蠻人在彼此對抗誰更耐打一些,孫文起精赤著上身,眼睛如同獵豹一般狠狠的盯著對面也同樣是精赤著上身的重戰車。
「吼」「哈」,幾乎是同一時間,兩人又展開身形向對方撲擊了過去,「砰砰」兩聲悶響,兩人的身形又各自分開。重戰車右邊身體微微顫抖,嘴角溢出了一絲鮮血,顯然是經受不住孫文起的瘋狂「捶打」了。畢竟,他不是孫文起那樣的變態啊!
台下觀眾們的熱情更是高漲了起來了,此起彼伏的叫喊聲經久不絕。
「幹掉他!幹掉他!把他幹掉,你就是紐約的地下拳王了!」
「該死的,沒用的大個子!給我幹掉那個黃皮猴子,我相信你一定能保住拳王寶座的。」
包廂裡,約翰遜看著台上這一幕,不由咧嘴笑了起來,這個結局他早已是在預料之中了,現在若是有人告訴他說孫文起能夠將那個內褲外穿的傢伙也打得狼狽而輸,他也會毫不猶豫的相信。孫文起在從加拿大回來之後,「不經意」的在他面前露出了一點點的實力。
該結束了——孫文起暗自點點頭,正準備接受重戰車的投誠呢,卻猛然發現一股不弱的力量驟然在他身上爆發開來。重戰車眼睛裡閃過一道紅光,仰天就是一聲大吼,隨之便看到他身上原本比普通人雄壯得多的肌肉更加得膨脹了起來。
詭異!幾乎是眨眼之間,重戰車就已經撲到了孫文起的面前,兩隻拳頭帶著呼呼的風聲招呼上了孫文起的身體。幾聲爆響,孫文起差點被打得摔下了擂台。
沸騰!整個拳場都沸騰了起來!原本重戰車的觀眾們發出了瘋狂地嚎叫聲,而孫文起的賭徒們也是紅著眼睛叫嚷著要他把那個大個子給幹掉!
孫文起「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抹去了嘴角溢出的一絲鮮血,心中卻是驚訝不已:這該死的野蠻人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強大,好像是有一股原本不屬於他的力量上了他的身一般,但又感覺不出一點他有被控制的跡象,莫非是狂化?
管他呢,孫文起搖搖頭,心中直樂,先前還擔心自己身體受到的錘煉不夠,現在可好了。有了這個「天然捶打機」,自己肌體力量應該可以很大程度地上升一步。伸出一根手指,向重戰車晃了晃,孫文起很挑釁的揚了揚下巴,示意再來。
那重戰車此時雖然還能保持一絲清醒的神智,但終究是狂性大發,見孫文起如此挑釁。立刻大吼一聲撲了上來,一個酒罈子大小的拳頭向著孫文起的腦袋就狠狠的招呼了過來。
孫文起算好角度。腳下發力輕輕的跳了起來,同時身體來了個九十度轉彎。將自己地肩膀迎向了那隻鐵拳。當然,他可不是專門來找虐的,轉身地同時,一隻腳也狠狠的踢向了重戰車地小腹。「啪」「砰」兩聲。兩人又是一沾即退。
有了充足的準備,重戰車這虎虎生風能夠打破普通人腦袋的一拳只帶給孫文起一陣脹痛,而且這脹痛馬上就轉變成了酥麻,那是隱藏在肌體中的能量被激發出來而表現地症狀。
舒服的呻吟了一聲。孫文起揮起拳頭直接向重戰車撲擊了過去,他今天可是打算將這個傢伙的剩餘勞動價值給完全壓搾乾淨呢,不打舒服了,怎麼能夠罷休?
「砰砰砰……啪啪啪……」台下的人們只見台上兩團身影來回交替,發出一陣陣地沉重的轟擊聲,簡直是非常的視覺和聽覺享受,都不由慢慢的忘記了叫喊,整個拳場竟然開始安靜了下來,只剩下台上不時傳出的拳腳轟擊在肉體上的聲音。
黑手黨黨魁陰沉著臉,看著重戰車跟孫文起暫時的打了個「平手」,心下嘀咕道:「該死的,這個約翰遜哪裡找來的這個東方小子,怎麼會有這麼強悍的實力?按說,重戰車在狂暴以後應該能夠穩穩的吃下這小子,想不到這傢伙竟然還隱藏了實力,可惡!」
另一邊,約翰遜卻是出了一頭的冷汗,他此刻的心情可是難以形容,簡直像是坐了過山車一般,從一個巔峰猛地拋到了谷底,隨後又拋飛了起來,夠刺激!
終於,孫文起覺得重戰車再也不能激發自己體內的能量
,他很是華麗的將比試直接結束了——在近身肉搏中混沌能量的手刀直接將他砍暈在地。
這下,整個拳場又是沸騰了起來,原本還以為這兩個強悍的傢伙要打上個半天,然後兩敗俱傷之下,再殘酷血腥的決出最後的王者呢,哪知道竟然一下子就結束了。
不過,眾人再怎樣驚訝,孫文起成為了紐約的地下拳王是一件毋庸置疑的事情了。
「太棒了,孫!」約翰遜滿臉歡笑的給了孫文起一個熊抱,哈哈大笑道:「上帝啊,你這回可是嚇死我了,那個傢伙發狂的時候將你一拳打了出去,我還以為這回咱們就要輸了呢。該死的,走走走,我們去老地方,用最好的菜和最好的就給咱們一起壓驚。」
孫文起臉上仍然是一副不以為意的淡淡微笑,跟著約翰遜上了他的加長林肯,讓蘭迪斯駕駛著奔馳跟在後面,一行幾輛車朝著以往慶祝的酒店駛去……
回程的路上,蘭迪斯神色之間滿是激動,因為他最崇拜的人——孫文起終於成為紐約的地下拳王了!那麼,只要自己努力,也會有這樣的一天,不是麼?
「孫,你說,我如今的實力可不可以去參加一些小型的拳賽了呢?」蘭迪斯一邊掌著方向,一邊問道,「我覺得,我已經可以很輕鬆的就打敗那些小拳手了。」
「安心開你的車,不要多話。」孫文起斜斜的瞥了他一眼,良久才慢慢的說道:「你如果真的想要現在就開始這種生活的話,我也不能攔著你,以你現在的實力,一般的人要想勝過你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嗯,至少那些底層的拳手就無法對你形成威脅了。」
蘭迪斯聽了,開心的大叫了一聲,還來不及抒發一下心中的快感呢,孫文起話鋒一轉,繼續道:「不過,也僅僅是對付那些底層的拳手而已,那些從訓練營裡出來的人,你現在的實力雖然不差於他們,但是無論實戰經驗還是心理素質,你都還差的遠呢。」
蘭迪斯一張滿是喜色的黑臉立馬耷拉了下來:「那就是說——」
「不錯!」孫文起偏了一下頭,眼睛看著他道:「那就是說,你現在仍然不能上台比賽,不然十有八九就會被別人給幹掉,你不想你的弟弟,可憐的弗蘭斯在失去父母之後再失去唯一的親人吧?嗯,那麼,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的練習我交給你的那些東西。」
又頓了一頓,孫文起搖搖頭,歎道:「如果,你能夠有妮娜那樣的天賦就好了,那我完全可以讓你從此擺脫給我當司機這個無趣的職業,很可惜,你似乎達不到。」
蘭迪斯很坦然的一聳肩,半點埋怨的情緒都沒有:「不要拿我跟妮娜醫生比,她是一個天才,嗯,確切的來說,是在學習格鬥方面的天才,我們這些普通的傢伙是無法跟她進行比較的。可是,我不明白,妮娜醫生既然不喜歡跟人爭鬥,卻又那麼費心的去學什麼格鬥呢,而且還偏偏學的這麼好?我很懷疑,上帝是不是真的與我們同在。」
孫文起也不搭理他,只是笑了一笑。所謂的「夏蟲不可以語冰」或許能解釋這種場景吧?反正自己說了,這個憨厚的黑大個也是不會聽得懂的,那麼又何必浪費唇舌呢?
也許是由於這次比賽的意義比較重大,妮娜竟然破天荒的在小巷口等待孫文起兩人,見孫文起毫髮無傷的下了車後,便知道這一次又是他贏了,馬上撲了過來,給了孫文起一個甜甜的香吻,賀道:「恭喜你,親愛的孫,這次又贏了,現在你可是紐約的地下拳王了啊!」
孫文起很是無奈的任由那鮮紅的唇印留在自己的臉上,微笑道:「謝謝!怎麼,你今天竟然有空專門在這裡等我們回來?上帝啊,那我就真是太感動了!」
妮娜俏皮的給了他一個白眼,拉起他往裡走,一邊說道:「你有朋友來了,就是那家什麼鹹的酒樓的老闆,說是有點事來找你。我估計著你也應該回來了,就出來看看。」
「哦?」孫文起擺擺手,讓蘭迪斯獨自去停車,連忙跟上妮娜的腳步,問道:「他一個人來的?是什麼重要的事,不肯讓你也知道麼?要知道,我們可是他們店子的常客哩。」
「嗯,我估計應該是什麼比較重要的事情吧,要不然他應該會先跟我說一說的。畢竟,我這一兩個月可是常常光顧他的店子呢。」妮娜很是認真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