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跟著便說道:「何況,我們也無需用暴力道忘了我們這裡還有一個陣法高手在嗎?有他在此,我們還會怕了這區區幾個小小的迷陣?」
「陣法高手?」上官清河微微一驚,隨即恍然大悟,喜道:「對呀,我怎麼把孫老弟給忘了?雖然我不知道他於陣法之途到底有多深的修為,但想來破除這幾個迷陣應該不是問題的。孫老弟,你說是不是,這幾個小菜難不倒你吧?」
孫文起微微的搖了搖頭,道:「難說,這幾個迷陣到底是什麼類型的陣法,我一時之間可是看不出來,要想破除,應該要費上不小的工夫,把握不大啊。」
孫文起當然不會說自己能夠輕鬆的破除了這幾個迷陣,何況要破這幾個迷陣還真是不容易的,至少破陣之前孫文起需要細細的查看清楚這是設麼類型的陣法,好找到陣眼所在,要不然怎麼破得了陣?就好像弈棋高手下棋之前都要仔細的看清盤面才能落子的。
上官倒是絲毫不懷疑孫文起的話,雖然他承認孫文起是一個陣法高手,但他對這「高手」兩字的衡量也僅僅是比一般的修士多精通一些罷了。這孫文起修為雖高,但也不可能高過了自己去吧?那麼,連他上官都看不出這究竟是何迷陣,孫文起就算見識再廣博,也不可能超過他的。如此一來,他一時之間當然是破不了陣的。
上官清河與孫文起交往這兩年,倒是知道孫文起地一點為人處世的方式。雖然不大肯定,但也有幾分把握可以認定他是在藏拙。他微笑著拍了拍孫文起地肩膀。一點也不擔心的道:「哈哈,孫老弟不用謙虛,我相信你能夠破得了這幾個迷陣的。」
孫文起淡淡一笑,道:「我盡力吧,到時候可能還要大家一起協助才行,否則憑我一人之力。要說破陣,那可是沒有多大可能的事情。」
「呵呵,孫賢侄放心,只要你能破得了這陣,我們兩家這幾十人到時候都聽你一人的調遣,保管沒有一個人會獨自行動的。」上官在一旁撫鬚笑道。
柳時熏見上官如此說了,也連忙表示同意他地話,他見如今破陣有望,當然要得配合孫文起一番,否則到時候幾十個修士都各行各的。還怎樣破這迷陣?
孫文起見這上官兩人都如此說了,也不再扭捏作態。當下抱拳道:「既然兩位世伯如此信任小侄,那麼小侄不破了陣可就對不住大家的期望了。請兩位世伯放心,今天我定當破除了這幾個迷陣,不讓魔道將我們困死在此的如意算盤得逞。」
「好好好!那一切就全看孫賢侄的了。」上官、柳兩人總算放下了心中的一塊大石。
此時的天色已是黎明時分,但上官、柳兩家數十修士被困在這迷陣之中,根本就沒感覺到時候有什麼變化。陣內一直是一片漆黑,運足了目力也只不過能夠望出數十米的距離,再遠些的地方就是用神識查探都難以清晰的感應到了。為了防止有人另外陷入其他地迷陣之中,上官與柳時熏嚴令兩家的修士皆不得單獨行動,數十人一起集中在了開始落下來時那方沙丘之上,並且分出十數人來,擔當警戒之責,以防魔道偷襲。
孫文起則是一個人小心翼翼地往沙丘外走去,準備探清楚這迷陣究竟是何類陣法,好找到陣眼所在。一舉破除了這迷陣,否則大家一起困在這裡。終究心中不得安寧。
賈欣怡與鶴舞雖然很想和孫文起一起去探查,但奈何她們對陣法一道是絲毫興趣也無,哪曾學會一點關於陣法的精深知識?不過是略懂一點而已。跟上去不過是徒然給孫文起增加負擔,所以只好留在沙丘之上,靜待孫文起的消息。
孫文起一邊往外行去,一邊將自己那變態的元神全力運轉,強大的神識極為仔細的往週遭探去。只是不知這迷陣是魔道中何人所為,竟是精妙到了極點,任孫文起如何探測,這迷陣就像是無邊無際一般,根本探查不到邊緣是在哪裡。且陣中迷霧一片,不見天日,就連一點異樣地靈氣波動也沒有,實在讓孫文起頭都大了起來。
驀地,周圍景色一變,再不是剛才一片漆黑的情形,而是如同多霧的清晨一般,漫漫沙地上,到處瀰漫著濃重的青色霧氣,其間怪木叢生,說不出的詭異。而天空之上竟如同籠罩了一層光圈似的,也是青光
整個的蓋住了下面的地表,也阻擋住了孫文起神識的縮在了青色光罩之下的範圍。
「好厲害!道爺我竟然不知不覺就被困入了另一個陣法之中了,想不到魔道中人還有如此厲害地陣法高手!」孫文起大吃一驚,深深的佩服起那布下這些迷陣地魔道來,這陣法只是倉促之間布下的,便已有如此威力,若是給那魔道充足的時間,那這陣法豈不是能比上自己那老鬼師傅布在留仙島上那幻陣了?
此時此刻,孫文起再不敢有絲毫大意,全神貫注的細細查看起迷陣的究竟來。
那處沙丘之上,眾修士已經等了一天時間了,卻不見孫文起有絲毫的信息傳回來,都不由有些失望起來,認為孫文起也不過是口頭叫得響亮,實在是沒有多大的真本事,說不定此時已是被困死在了迷陣中的哪處地方。
賈欣怡與鶴舞卻是對孫文起充滿了信心,心中堅定的認為孫文起定能破了這些迷陣,救自己等人出得陣去。至於上官、柳時熏等人,心中亦有些忐忑,雖然知道孫文起對於陣法之道有些不淺的修為,但他究竟能不能破了這些迷陣,還是個未知的事情。只是上官兩人身為一家之主,此時此刻可不能露出一絲懷疑的表情來,否則如何安定人心?
見眾修士已開始有些微詞,上官與柳時熏馬上喝止了他們的言語,道:「都急些什麼,才不過一天時間而已,你們就等不及了?孫小友既然說了他能破了這些迷陣,就定然能夠破得了。只不過他也說了要費上一番手腳,那就定然是要花上一些時間的,哪有這麼輕易的就能破了陣?我們暫且在此地等上三天時間,若是孫小友還不曾破陣,我們就另圖他法,三天之內,任何人不得擅自行動,否則定要重重的責罰,決不輕饒!」
眾修士見兩位家主都這麼說了,也只好閉上嘴巴,打消了要獨自行動的念頭。其實轉念一想,眾人也知道,若是自己獨自行動的話,出陣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那孫文起再怎麼說也精於一些陣法之道,連他一時之間也毫無音訊,自己等人前去,豈不是送死?
這邊,孫文起正處身於一片刀光劍影之中,無數銳利的金精之氣在他身邊不停的游動,稍有一個不小心,他便會被數道金精之氣給切在身上。當然,這些金精之氣能不能傷了他又是另外的事情了,但這陣法的厲害卻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孫文起早已將玄天無極袍祭了出來,穿在外面,擋住了隨時有可能碰在他身上的金精之氣。他定定的站在一處高地,眼睛出神的看著遠處,身上一動也不動,好似入定了一般。良久之後,孫文起嘴角上慢慢的浮現出一絲瞭然的微笑,他收回了外放的神識,自言自語道:
「高明啊!原來是這麼回事,在迷蹤陣中嵌入了反五行幻神陣,再套上幾個小小的迷陣,竟然有如此功效。想不到這兩個陣法還可以如此相合,確實是高手啊!」
既然看出了這些是什麼陣法,要破起來可就難不倒孫文起了。他先是仔細的看了看方位,然後拂開身周的金精之氣,逕自朝北面而去,到了一處金精之氣極為濃密的谷地時便停了下來。孫文起全力鼓起玄天無極袍的防禦能力,閉目盤膝而坐,用神識細細的查看起這一片谷地來,稍許之後,他嘴裡發出一聲清喝,手上金色光芒大放,化為一隻黃金巨掌「砰」的一聲擊在谷中一塊鼓起的高地上,隨之一陣青光閃亮了起來……
沙丘這邊,兩家的修士已是等了兩天兩夜的時間了,而且估摸著差不多又是第三天的白天將要來臨。上官與柳時熏兩人靜靜的站在沙丘最前端的地方,眉宇之間也隱隱的有了焦急之色,眼看就要滿了三天之期,孫文起仍是沒有一點消息傳來,由不得他們不急。
上官清河卻是來回的在沙丘之上踱著步子,時不時的又看一下周圍的情況,可有什麼改變,只是兩天兩夜的時間過去了,沙丘這裡還是處於一片漆黑朦朧之中,哪裡有什麼絲毫的改變?眾修士連計算時日都只能靠估摸,雖然這估摸與實際並不相差多少。
「咦,那邊的天色好像有些明亮了起來,沒有剛才那麼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