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子大賢者大人,我們能這邊談談嗎?」
法撒不等楚南回答,已經自顧自的向一旁走去。
楚南撇撇嘴歎了口氣,今天這是怎麼了?碰上的人都自顧自的做著自己的事情,完全不去徵求別人的意見嘛。
抱著蘇菲亞來到了法撒的辦公室,這是一間裝飾非常簡單的房間,一張桌子一張椅子,就再也沒有其它的東西了。
看著要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的法撒,楚南眉毛皺了皺道:「你不會打算自己坐著,讓我站著吧?」
法撒一愣,楚南雖然身上透著很多的古怪,但他卻從來沒有把這大賢者放在眼中。當然,最重要的是一點,是楚南跟阿夫倫混在一起,削了楚南的面子,就是打了阿夫倫的臉,對於打阿夫倫家族耳光這種事情,他還是很喜歡做的。
楚南的事跡在大陸傳的實在太廣了,想要打聽出楚南的背景一點都不能。
對於一個從亂流森林走出來,而且沒有什麼實力的人來說,為什麼要有尊敬?大賢者的稱號在外面有用,到了天赤監獄絕對不會比一砣皮克屎重要多少。
「是的。」
法撒安然自若,屁股繼續向椅子上坐去,就在屁股馬上帖子椅子上的瞬間,他的身體突然僵住了。
三千隻殺人蜂,把法撒上上下下圍了一個水洩不通,楚南面上沒有了平時的和藹,取而代之地是森寒的表情。殺意在他的雙眼中忽隱忽現。
楚南動了動下巴,揚了揚頭冷冷道:「坐,繼續坐,坐下給我看看。」
「大賢者,你真的敢動手嗎?我可是天赤監獄的監獄長,我死了你也會很麻煩的。別人會說你劫獄的。」法撒身體繼續坐著扎馬步的動作,生怕一個小小的動作,讓楚南誤會點什麼。那樣地事情,可真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
「你說。我敢殺你嗎?」
「敢……」法撒很不想承認這一點,但卻不得不承認,楚南眼中的殺意是真的。
「你跟阿夫倫家的破事,我不想管,也不想知道。但,你若是想跟我過不去,大賢者對殺人這種事情倒也不忌諱。」楚南滿不在乎的說道:「年輕人,還是不要太傲了。幹掉你。我就會很麻煩?我們用不用賭一把?看看我殺了你之後,到底我有多麻煩?」
「……」
法撒沉默了,命都沒了還賭什麼?
「你跑天赤來,我想十有八九是避難吧?」
楚南隨口一說,法撒的眼睛劃過一絲驚訝。
「只要不是白癡都猜的到。」楚南笑笑:「你打殘廢了阿夫倫家族地後人,就算你是個什麼交流大會的冠軍有什麼用?沒什麼勢力的你,要麼歸順回到阿夫倫家去給他們做一條皮克。要麼,就是被他們幹掉。當然。做皮克你肯定不幹。但又不想死。所以乾脆找個別人想不到的地方躲起來,然後苦練鬥氣,等有自信的時候再離開這裡。對吧?」
法撒點了點頭,楚南猜的基本正確,當日在神盾城連續遭到暗殺,而且暗殺的人員一次比一次高明,他隱藏的底牌已經快要用光了。再應付兩次就真地死定了。到時候,不但無法給母親報仇,還要死在阿夫倫家族的手中。為了活命。為了有機會繼續報仇,法撒通過渠道見到了國王陛下,祈求國王幫忙,結果就被秘密送到了這裡。
「看你的表情,在這裡這些時間,也沒進步多少吧?」
楚南見到法撒眼神再變,知道自己又猜中了。這些日子天天跟貴族混在一起,表面上一團和氣,私底下也沒有少揣摩別人地心裡,漸漸的這方面的經驗又有了進步。
「我不知道你找我什麼事情了,但我找你確實有點事情。」楚南清清嗓子:「我想知道,如何才能帶著這裡的犯人離開這裡。」
「你想帶薩菲羅斯離開這裡?」法撒道:「進入這裡的人,全部都是無期徒刑。想要走出這裡,只有通常只有兩個辦法,越獄,或者死後。」
楚南撇撇嘴:「沒有別地辦法嗎?」
法撒點點頭:「也有,比如陛下特別下旨,或者光明神殿的教宗大人,去請來一張陛下的旨意。」
「除了這個呢?」
「除了這個。」法撒思考了一下:「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某個貴族拿家族地聲譽,來保釋一個人。如果被保釋的人,又去行兇犯下大惡,那麼這個家族將名譽徹底掃地,就連貴族地位都會自動消除。」
「那大賢者,光之子的稱號夠資格嗎?」
「夠!但若被保釋者犯下大惡,兩個稱號都會被剝奪。」
楚南又是一陣驚訝,本來打算軟磨硬泡,實在不行乾脆發信給國王陛下,從那裡討來一張聖旨之類的東西,沒想到自己這大賢者的稱號,竟然還有這個功效,看來大賢者這無形資產大的還是超過想像的東西。
「你寫個東西,我來按手印。」楚南撇撇嘴:「我保釋兩人,薩菲羅斯,還有米鞥瓦。」
一個羊也是趕兩隻羊也是放,楚南也不在乎多弄出一個去。米鞥瓦聽介紹也是個信守承諾的人,相信蘇菲亞就能管住他,至於薩菲羅斯這人,被天級力量鎖著的情況下,應該不會做出什麼太過瘋狂的事情吧?
按完手印楚南忽然想起了點什麼,再次問道法撒:「對了,薩菲羅斯是因為什麼被關入這天赤監獄的。還有,是哪位高手把他捉進來的?」
「他的罪行是殺光了一支百人隊伍的士兵,至於他是怎麼來的?」法撒笑笑:「他是自己前來自首的。」
「自首?」楚南有些意外,這麼說撒菲
主動進入監獄地?他為什麼進入這裡?是為了躲避天是又有什麼其它的原因?
「自首。」法撒不以為然的說道:「天赤監獄中。十有七八的罪犯,都不是被捉進來的。不知何時起,有很多犯下重罪的人,都會選擇到天赤監獄前來自首。根據多美滋國的法律,凡是進入了天赤監獄的罪犯,不論原來在外面做過了什麼,在這裡都只是罪犯,普通的無期徒刑罪犯。外面地人不得向監獄發動攻擊,不然就是跟國家為敵。想要報仇?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同樣犯下重罪,前來自首。」
「這裡可以報仇?」楚南發現自己對天赤監獄知道的太少了,這裡的情況顯然不像是阿夫倫介紹的那麼簡單。
「天赤監獄,跟外界想像的有很大出入。」法撒點點頭:「你不覺得奇怪嗎?天赤監獄在多美滋國如此出名,竟然只有一百多名罪犯,這不是太少了點嗎?」
楚南撇撇嘴:「我還以為多美滋國的治安好呢。」
「在天赤監獄,只要不襲警,不越獄。任何事情都可以做。包括復仇,廝殺!進入到這裡報仇的人,就要提前有終生失去離開這裡自由的權利。每年都會有上千人,為了躲避仇家進入到天赤監獄之中,但那些人進來不久就死去了。這裡是個汰弱留強地地方,很多人進來的第一天,就被這裡的老居民給殺掉了。所以,現在留在這裡的人。都是罪惡的犯人中最強者,也是最瘋狂的一群。」
楚南緩緩的點了點頭,沒想到多美滋國還有這樣地方:「那這裡為什麼要叫天赤監獄。我看叫做《和平飯店》算了。」
「和平飯店?」
「嗯!也是一個很出名的地方,那裡地人也同樣只許進不許出的。」楚南笑笑:「不過,你是不知道那裡了。」
「那裡的主人很強?」法撒有些不信。
「很強。」楚南擺出認真地表情:「那裡的主人叫做周潤發,外號叫做殺人王,跟薩菲羅斯的殺生王有一拼哦。」
法撒吃驚的點了點頭:「原來聖元大陸還有如此神奇的地方。以後有機會我一定要見識一下。」
「哈哈……」楚南懶得在耍對方,把話題又一轉問道:「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不能。」法撒很堅決地回了一句。
「還有什麼手續?」楚南楚南歎了口氣,看來做好人就是比做壞人麻煩啊!如果是做壞人。殺進天赤監獄,直接救了人就可以走了,做好人什麼都要講複雜的手續。
「沒了。」法撒見楚南收回了殺人蜂,站直了身體說道:「我是想說,就算有你的擔保,天赤監獄也要出一名觀察員跟在身旁。你提取地是兩名重犯,所以天赤監獄也要派出響應的強者作為監視。」
楚南懷疑的打量著法撒:「不會是你吧?」
「對上薩菲羅斯這樣的強者,除了身為監獄長的我之外,還有其他人適合嗎?」法撒聳聳肩膀,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說道:「如果你拒絕我跟隨,那麼我是不會放人的。除非你現在,動手殺了我。不然……」
「那這監獄……」
「這監獄,就算沒有監獄長,也一樣照常運轉。」
「看來你是鐵了心了。」楚南不在乎的說道:「那你就跟著吧。」
法撒露出了勝利的微笑,呆在這天赤監獄多年,實力卻沒有提升多少。最大的問題就是心境上出了問題,每當響起呆在這裡是為了躲避阿夫倫的家族,總有一種恥辱感在心頭揮之不去,無法靜心又如何精進?
跟隨在楚南身旁,就完全不同了。哪怕阿夫倫家族知道,也會先考慮考慮,殺掉楚南隊伍中的人,會不會引起大賢者的不快。
一個勢力龐大的家族,可以不把小混混,單獨的高手放在眼中,卻不得不把大賢者光之子放在眼中。哪怕這名光之子沒有任何實力,真正的上流貴族,都不會太小看光之子,特別是這屆的大賢者,那可是道德最巔峰的人,貴族家的榮譽可抗不住任何損失,被大賢者站在道德的舞台上隨便指責一點,都是他們損失不起的。
「你跟著我,就得幫我幹點事情,白借用我的名聲保護你,那我太吃虧了。」
楚南走出門的剎那,留下了一句點破法撒心中所想的話語。
「呵……這大賢者……還真從任何方面都不能小看。」法撒心中阿夫倫家族的大山消失,人也清爽了幾分。
楚南回到飯廳又問了一下薩菲羅斯,想知道對方是不是不想離開這個監獄,如果是的話也不會勉強對方。
結果得到的答案卻是:「離開吧,這裡該做的事情都做了,想要繼續進展就要戰鬥。你的身份,決定了日後數大神殿,以及各種敵對勢力都會找你,呆在你的身邊有戰鬥可以打。」
楚南很驚訝,非常驚訝!他驚訝的不是薩菲羅斯這番有道理的話,而是薩菲羅斯竟然一口氣說了這麼長的句子,這實在太難了!聽麥卡倫說,薩菲羅斯的話語很少超過二十個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