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廣恩、呂承襲、呂志文父子顯然把持著青竹會大權,因為姚佳每一句話說完,青竹會的人都要看向三人,所謂察言觀色也不過於此,當然,只有按照三人的臉色行事,其他人才會安心,也心安理得。果然,呂承襲先開口了:「姚小姐這話怎麼說?難不成我們青竹會根本不入法眼嗎?」
姚佳微微搖頭說道:「對不起,呂先生,首先請您和諸位稱呼我姚夫人或者蕭夫人,這是我先生蕭逸軒。」
「呵呵呵呵,我早就聽說蕭先生女人挺多的,不知道你們什麼時候喜結連理的。姚小姐,我很納悶一件事,難道這天下就只有他蕭逸軒一個男人嗎?何必跟別人分一杯羹呢?我青竹會這麼多好男兒,哪一個也足夠姚小姐受用的。」呂志文說道,一邊得意地坐下,在青竹會總部,還怕蕭逸軒跟姚佳跑了不成?
「有些人就是改不了狗性。劍秋,先把亂咬的狂犬扔出去!」蕭逸軒笑嘻嘻地說道。風劍秋二話不說,竄到呂志文跟前,抬手就是兩巴掌,並拽著呂志文手臂拖死狗一般的來到門口,隨手扔了出去,只聽得呂志文哀嚎一聲,這一下可摔得不輕。
青竹會的人都大驚失色,蕭逸軒彷彿沒看見眾人臉色變化,笑呵呵地說道:「諸位最好留點口德,無關的事情也少說兩句。我們是來談判的,尊重是底線,否則的話,我可以隨時讓這裡冷清下來,不信的話儘管嘗試。」
「放肆!」呂廣恩怒道,「這裡是青.竹會,不是你蕭逸軒的地盤,難不成你們來了我這裡,就等著老夫答應把青竹會拱手相送?哼哼,年輕人火氣不小,就是不知道手上功夫怎麼樣。」
呂廣恩話音剛落,一個呂家人接.口道:「功夫好也沒什麼,咱們青竹會的好手,就是一個一個的上去,也能把他累死!老爺子,還跟他們廢什麼話,直接拿下或者處死算了!」
「就是,四個人也敢獨自來我青.竹會總部,還如此囂張,分明就是來找茬的。老爺子,我請求挑戰蕭逸軒和他的女人!」呂志文的堂兄呂志和傲慢地說道,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姚佳,那表情很讓人反胃。
而其他幾個呂家的人也站了起來,再加上門口沖.進來的,不下二十多人蠢蠢欲動,同時幾隻手槍也指向了風劍秋,而風劍秋並不為所動,慢慢走回蕭逸軒神後。戴淑婷面色冷笑,跟風劍秋一樣,時刻準備動手殺人,就等著蕭逸軒或者姚佳下令了。
姚佳咯咯一笑:「青竹會也不過如此。至少我們此刻.是客人的身份,對待客人如此傲慢無禮,一點兒規矩也沒有,逸軒,我們是不是太高看他們了?」
呂廣恩咳嗽兩聲,惱怒之餘,也只能等著手下人.安穩坐下,才緩緩開口:「兩位既然是客人,來到我這裡也就該有客人的樣子,至少也得向我這個主人問候一句吧。」
「那要看主人態.度如何。」姚佳笑道,「呂老先生,我這次來就是想知道,你們商量的怎麼樣了。之前我已經派人送過計劃書了,青竹會徹底改組,服從我們雷霆部,一切都要向風劍秋負責,而你們呂家依然是青竹會的管理者和所有者。至於……」
「憑什麼?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呂承襲怒道,「青竹會上上下下幾萬人,我呂家也不是等閒門第,就憑你一句話歸順,呵呵呵呵,這可不是三歲孩童玩過家家的遊戲!」
「不憑什麼。總之我提出的條件,你們必須答應,當然,也可以有所改動,只要原則不變就行。現在已經二十分鐘了,在過四十分鐘,我們就不需要商量了,青竹會必然為雷霆組織所有,而你們呂家也比然要退出青竹會!否則,就等著離開台島吧!呂老先生,希望你能三思,這可是我給你們青竹會和呂家最優厚的條件了。」
「青竹會雖然在我呂家的掌控之下,可幫眾甚多,也不是我一人說了就能做主的。再說了,你憑什麼就有把握能完全控制青竹會,你讓我如何相信呢?就你們四人,雖然功夫高強,也不可能是我幾萬幫眾的敵手吧?呵呵呵呵,這樣吧,蕭先生、姚夫人如果能讓老夫和在座的信服,我呂家就服從姚夫人安排,如何?」
姚佳看了一眼呂廣恩:「呂老先生,本來我們到此並不想大動干戈,而今看來,不弄點動作出來,你們是不打算讓我們離開了,是嗎?這樣吧,風劍秋、戴淑婷負責台島雷霆部事宜,以後他們也會繼續留下來跟各位共事,不如就讓他們接受你們的挑戰,誰要是能光明正大的打敗他們,我們轉身就走,從此不過問青竹幫的事情。當然,我所說的光明正大是指武功較量、槍械較量,如果誰要暗中搗鬼,用那些見不得人的手段,或者修真之人出手,就由我來負責應戰,但雙方較量,難免有所死傷,願賭服輸,死傷無怨!呂老先生和諸位要是覺得可行,隨時可以開始,但時間上只有不到四十分鐘了。」
不等姚佳閉嘴,呂志和早已按耐不住的跳了出來:「老爺子,他們也太小看咱們呂家了,這第一陣就由我來吧,您老就看著我怎麼收拾了那小子和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說罷又指了指姚佳,「來吧,姚夫人,讓我看看你手上的本事,是不是跟嘴上的本事一樣厲害!」
姚佳根本不理會呂志和,看向風劍秋:「看情形而動,不要考慮其他事情。」
風劍秋立即躬身答道:「是,夫人!」說罷走到呂志和面前,「你盡全力吧。」風劍秋很隨意的站著,語氣也很不耐煩,無疑是在刺激呂志和動手,並且最好能發怒亂了分寸。
呂志和反而冷靜了下來,看向風劍秋:「姚夫人說死傷無怨,你確信自己敢跟我動手?」
「試試看,動手吧,時間對我來說很寬鬆,而你們只有半個多小時。」風劍秋更是不屑一顧地說道,等著呂志和出手。
就在此刻,被扔到外面的呂志文拿著手槍衝進來,指向風劍秋:「臭小子,你他媽的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居然連老子也敢打,去死!」然而不等呂大少爺開槍,風劍秋已經離開原地,之間身影重重,晃得人眼睛發花,等到呂志文看清風劍秋的身影,手裡一輕,手槍已經到了風劍秋手裡,槍口頂著自己腦門。
呂志文呆了,呂廣恩、呂承襲都大驚失色的站起來,呂承襲更是大喝一聲:「不要開槍!否則,你們誰也別想活著離開!」
「劍秋,暫時饒了他,不過出言不遜是不對的,再賞他兩耳光吧。」姚佳面無表情的說道。風劍秋聞言抬手就是兩耳光下去,呂志文懵了,暈乎乎的摔倒,而風劍秋雙手幾下動作,一把槍七零八落的摔倒地上,風劍秋又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之中回到呂志和面前,依然是悠閒的站著,靜等呂志和出手。
呂廣恩看了門口幾人一眼,兩人急忙上來把呂大少呂志文抬了出去,其餘人又隨著呂廣恩、呂承襲慢慢坐下,緊張地看著場中二人,在也無法安心,畢竟風劍秋剛才的舉動大大震撼了他們,隱約之中,自己原本的優勢之感慢慢消失了。
呂志和此刻也不得不謹慎起來,雖說自己偶然得到機緣,成為了元丹初期的高手,但風劍秋表現出來的,似乎不在自己之下,難道自己真的不是他對手?呂志和肩膀微微聳動了一下,隨即躍起,半空裡猛然劈下兩道掌風襲向風劍秋,看似擊打風劍秋身體兩側手臂,實質上卻封死了風劍秋的任何退路,只要風劍秋稍有退卻的意思,呂志和的殺招就會隨之發出。
但風劍秋的舉動大大超乎呂志和的預計,因為封建不但沒有退卻,反而迎著兩道掌風飛身而起,迅速超越呂志和的高度,同時也是兩道掌風先後打出,擊向呂志和。
這是什麼手段?!風劍秋上衝的身體,必須要化解呂志和的掌力,同時還要打出兩道凌厲的掌風,豈不是無形之中就已經超越了呂志和?一招之下強弱立判,根本無需再比試下去了。「退下!」呂廣恩喝道,因為他看出來了,風劍秋你並沒有殺死呂志和的意思,甚至連傷害呂志和的意思也沒有。
呂志和此刻完全能避開風劍秋的掌風全身而退,但是呂志和卻沒有後退,極速落地的那一瞬間,呂志和斜竄出去三米左右,又迅速回身,朝著風劍秋打出幾道寒芒,風劍秋剛剛落地,躲避顯然來不及了,呂志和不由得陰笑起來。
風劍秋穩穩地站著,只是略微低頭,雙臂微微張開,沒有任何動作。呂志和哈哈大笑起來:「我當有多厲害,不過如此!中了我的韓星針芒,你就等死好了。當然,如果你現在叫我兩聲爺爺,並說以後再也不敢來青竹會搗亂,我可以考慮救你。」
風劍秋還是那麼站著,呂志和說完話笑得更厲害,剛要看向姚佳發話,卻聽風劍秋猛喝一聲,雙臂一陣,胸口微微前挺,幾道寒芒從風劍秋胸口飛出,全然沒入呂志和胸腹之間!
看著目瞪口呆,無法動彈的呂志和,風劍秋有掃視了一眼笑容還沒來得及換成震驚神色的呂家等人,冷傲的說道:「夫人說了,死傷無怨,你就等著怎麼死吧。能死在自己的暗器之上,你是我見到的第一個,應該感到幸運才是!」
「救人要緊!」呂廣恩喝道,同時做了個手勢,一陣嘩啦之聲想起,十幾條槍都指向了蕭逸軒等人,即把手槍指向了站在場中的風劍秋。呂廣恩搖搖頭歎息一聲:「對不住了,各位,你們的確不該來,更不該讓我知道你們有如此好本事……」
「我的本事如何,你還不知道呢!」蕭逸軒笑道,身形猛然消失,隨即又是一陣槍的零件碰撞之聲想起,蕭逸軒回到了座位上,而那些槍械卻變成了幾段,只剩下槍把我在呂家人手裡。蕭逸軒呵呵一笑:「劍秋,淑婷,立即斬殺持槍的人,不許漏掉一個!」隨著蕭逸軒吩咐,風劍秋、戴淑婷毫無顧忌的施展修為,身形飄忽不定,持槍的呂家的人一個個不是手腕折斷,就是被二人踢飛,眨眼之間又回到蕭逸軒跟前,整個過程速度之快,根本無法形容。
看著呂家東倒西歪的槍手和小弟們,姚佳緩緩站起來,衝著目瞪口呆的呂廣恩等人說道:「既然已經沒有必要再談下去,那麼半個小時之後,我會按原計劃展開行動,劍秋,淑婷,請呂老先生、呂承襲先生跟我們送我們出去。」
呂廣恩臉色一變,猛然抬手:「慢!姚夫人,我看為了大家都能安穩,咱們還是協商一下怎麼合作吧。」說完看向蕭逸軒、姚佳,心裡卻萬分焦急,自己的那些高手怎麼還不來呢?正著急之間,呂強帶著三十來人闖了進來,呂廣恩終於鬆了口氣,臉上閃現出不易察覺的欣喜,再次坐了回去。
然而不等呂廣恩、呂承襲等人透過氣來,蕭逸軒卻動了,如同蝴蝶傳花一般在呂強等人中間繞來繞去,看似速度不快,卻是身影根本不容消失,彷彿人群之中都是蕭逸軒,不知有多少蕭逸軒!
極致的速度!只有快到了極點,才會造成如此情形,呂承襲看向父親,卻見呂廣恩面色蒼白,很明顯,蕭逸軒的伸手絕對超過了元丹期,否則呂家這些高手不可能一個個跟著木頭樁子一般的站著,連一個反抗的動作也沒有!
蕭逸軒終於回到了沙發前,笑嘻嘻的坐下,看向已經處於大腦空白狀態的呂廣恩等人:「你們呂家所依仗的,就是這些元丹高手吧?現在,他們不過是會些功夫的武夫而已!呂老先生,你看我們之間還有必要商量下去嗎?」
「沒有!」呂廣恩艱難的突出這兩個字,所有呂家的人都徹底癱軟了下去,的確沒有必要了,呂家這些人都不堪一擊,其他人更是白搭,只是這太匪夷所思。呂廣恩、呂承襲也都是元丹後期高手,此刻根本沒有反抗的意識,因為他們知道,自己跟蕭逸軒相比,什麼也不是!既然什麼也不是,那就只有屈服,以求呂家能夠繼續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