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放沒有回家,那個家他根本不想回去,父親的怯懦一直是他揮之不去的沉痛,今日和彭璧君一家會面,更讓熊放感覺到了權利的重要,面對彭璧君,他也不得不低頭,卻又要和彭璧君強顏歡笑。
黑熊家族對山本家族歷代效忠,對帝國忠貞不二,可到頭來依然是馬前卒,地位上沒有得到任何改觀。而今作為黑熊家族權利的所有人,父親卻要自小遠來中國,潛伏至今三十餘年不得回去,帝國的恩惠真是一紙笑談!熊放帶著滿肚子怨氣,坐上車前往王子會所。
也許明天會有所改觀的,熊放想到,這一次機會來了,彭璧君的出現,是一個難得的機遇,否則的話,自己都忘了自己是帝國的臣民了……時間會改變一切的!熊放嘴角泛起一絲玩味的冷笑,隨著司機的提醒,發現已經到了王子會所門口,熊放立即哈哈大笑,一副狂妄無知的樣子下了車,跟先前的熊放相比,截然兩個人似的。
王子會所的奢華讓熊放在不知不覺中收斂了一些狂氣,外表看似不怎麼豪華,但內部堪稱奢華,一切裝飾都貴重得匪夷所思,看來這王子會所的主人的確不簡單!坐到不起眼的角落裡,熊放想到了那個自己在鳳軒閣見到的女人媚姐,不由得四處張望起來,但很快他就失望了,這裡根本沒有媚姐的影子看了看四周。熊放沖一名服務生招招手,服務生過來,熊放掏出一張百元大鈔:「本少爺打聽個人,如果你能讓我滿意,它就是你地了。」
「先生請說。」
「媚姐在嗎?本少想請她喝杯酒。」
服務生愣了一下,謹慎的看了看熊放,微微欠身說道:「對不起,這位先生,我們老闆不陪客人喝酒。」
「你們老闆?她什麼時候成了你們老闆了。告訴她,老朋友了,讓她來見我。」
「對不起先生,如果您想見我們老闆,請您到那邊問一下謝哥!」服務生指指在樓梯口附近端坐的謝爾瓦夫,然後轉身而去,還不住的嘀咕:「相見我們老闆,也不看看自己那熊樣,有錢了不起啊,我們老闆拿錢都能把你砸死!什麼玩意兒!」
熊放看了一眼謝爾瓦夫。不由得瞳孔一陣收縮,按理說他應該在一進來的時候就覺察到謝爾瓦夫的,可是居然沒有!熊放知道,守在門口的兩個保安和大廳內至少六人之多都是身手不錯的。至少不會比他差多少,但是唯獨沒有留意到這個足夠引起他重視的人,一個叫謝哥地俄國人。
熊放想放棄原來的打算。但是在短暫的遲疑之後。熊放端著酒杯來到謝爾瓦夫對面大大咧咧的坐下,看著謝爾瓦夫。挑釁般的笑笑,卻沒有開口。
謝爾瓦夫好像無視熊放的存在。依然端坐著,看著大廳之內和不斷進進出出的人。樓梯口兩個藍衛小弟更是神色不變。看似對熊放的出現根本沒放在心上,實則暗中留意。
「本少爺叫熊放,想見一下你們老闆媚姐,讓她下來陪本少喝一杯。」熊放直到喝完杯裡的酒,才不緊不慢地說,聲音雖不大,卻足夠附近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大小姐從來不陪客人喝酒,而且王子會所之內也沒有任何人陪客人喝酒,先生找錯地方了。」謝爾瓦夫面無表情,看不出任何喜怒。
熊放哈哈大笑,狂態盡顯,收住笑聲,熊放地語氣充滿了戲虐:「我聽說這王子會所原本是一個叫苟志平的,媚姐好像是他的馬子,也是王子會所的頭牌,怎麼成了老闆呢?呵呵呵呵,本少讓她下來喝一杯,是給她面子。」
此話一出,知根知底地客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媚姐原本是苟志平的女人,這誰都知道,雖然也是王子會所的招牌,卻不是頭牌,因為那個時候媚姐只陪重要地客人喝酒,卻從來沒有人能得到媚姐地身體,如果有,那就只有苟志平。可是自從蕭逸軒來後,媚姐就成了老闆,王子會所所有污穢的一面全部銷聲匿跡,媚姐也從次不再陪客人喝酒。這個年輕人是誰?是為苟志平而來地,還是為媚姐美艷而來?或者他想對付蕭逸軒?!
謝爾瓦夫的手微微動了一下,看了一眼熊放,冷哼一聲:「大小姐不陪客人喝酒,而且從來也不是王子會所地頭牌。先生最好不要過分,否則,我會請你出去!」
「哈哈哈哈!實在太好笑了,當婊子還要立牌坊!不如你讓媚姐下來,我問問她是否願意,這王子會所不錯,興許本少一高興,就把它買了下來,到時候還讓媚姐做本行,當這王子會所的頭牌,而你也不錯,非常有做大茶壺地潛質……」
「扔他出去!」謝爾瓦夫冷聲喝道。\\
兩名藍衛聞言上前就去抓熊放,只見熊放出其不意,雙手在桌子底下一抬,企圖用桌子砸向兩名藍衛小弟。可是熊放突然發現自己的力量變小了,小得連一張桌子也掀不起來!就在熊放遲疑之間,兩名小弟一人一條手臂的按住了熊放。
謝爾瓦夫收起放在桌子上蒲扇一般的大手,狠狠的抽向熊放的、那張看似可惡的臉,啪的一聲,讓四周的客人嚇了一跳。「扔他出去!」
熊放絕然想不到會是這種結果,此刻他有十幾種方法掙脫兩名藍衛的控制,但是他一開始完全小視了兩名藍衛和謝爾瓦夫,才會有此侮辱!
甩了甩有些發暈的腦袋,熊放吐出一口血水。熊放突然兩臂灌注全身之力,猛然內收,緊接著向兩側一振,兩名藍衛小弟也大意了,被熊放掙脫,剛要動手,只聽得謝爾瓦夫大喝一聲:「慢著!他是我地,小白臉,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人!」
「本少爺熊放,報上你的名來,本少爺讓你死個明白!」熊放陰沉的說道,也囂張到了極點,當然也憤怒到了極點,長這麼大,還沒有人在他臉上留下一巴掌,但是今天,卻在眾目睽睽之下遭此奇恥大辱,這口氣如何能嚥得下去!
儘管熊放想到可能會動手。但他自信不會挨打,一直以來熊放沒有停止過研究中國功夫,也一直把中國功夫和空手道、合氣道進行比較,博取眾家之長。功夫了得,擊敗過不少武館名師,卻想不到會在王子會所在了一個大跟頭。
「怎麼回事?」二樓迴廊之上。蕭逸軒微笑著問道。
謝爾瓦夫躬身說道:「主人。這位先生對大小姐出言不遜,污言穢語。請他離開,他還想動手傷人。」
「不過是讓媚姐陪本少喝杯酒而已。值得那麼大驚小怪嗎?哼哼,我算是領教了王子會所的蠻橫。來吧,你,本少就陪你玩玩,打本少一巴掌,本少就還你十掌!」熊放狂傲的說道,抬頭看了一眼蕭逸軒,不由得輕蔑一笑,「你就是蕭逸軒?」
「不錯,我就是蕭逸軒。」
「走就聽說過你的大名,卻沒想到是個吃軟飯的!躲在娘們兒身後算什麼東西,在本少面前顯擺,你還嫩了點!等我先教訓這個狂徒,咱們再商量一下,這王子會所,本少要定了!」
「我是該說你無知呢,還是該說你夠狂?呵呵呵呵,謝爾瓦夫,扔他出去!」蕭逸軒笑道。
「慢著慢著!千萬不要啊!蕭先生,都是誤會,都是誤會!這位是新來的熊副書記的公子,都是誤會!我替公子給您賠不是了!」聽到裡面地叫罵聲,司機闖了進來,擋在熊放身前,點頭哈腰的說道。
「原來是熊公子,呵呵呵呵,我道是誰如此大膽,來我王子會所瞎折騰。呵呵呵呵,你可以走了,下不為例,否則,就是天王老子,也得給我磕頭認錯!滾!」蕭逸軒冷笑道。
「你以為我是仗著父親的本事來這裡的嗎?你錯了,蕭逸軒,本少最痛恨的就是依仗別人的勢力為所欲為。今天的事情如果讓本少不放在心上也行,讓他從本少胯下鑽過去!」熊放指指謝爾瓦夫,而後邪笑道,「還有,讓媚姐陪本少喝杯酒,一度春宵!」
「廢了他!」蕭逸軒笑得更加和藹,只是語氣任誰聽了都要打個寒顫,
謝爾瓦夫聞聲而動,大小擒拿手層出不窮,順手把司機扔到一邊。熊放見招拆招,雖然一時無法還擊,但卻能勉強抵擋。謝爾瓦夫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小子,有兩下子,不過你還嫩了點!」說罷,招術突然一變,儘是殺招,剛猛迅即,和熊放的陰柔招術大相逕庭。
熊放大驚失色,這才知道對手的真正實力,想變招已經來不及了,被謝爾瓦夫一拳擊中胸腹之間,熊放只覺得一振胃酸,還沒吐出來,右臂已經被謝爾瓦夫左手拿住,右手順勢一掌切在上臂處,卡嚓一聲斷為兩截,熊放忍不住一聲慘叫,只覺得臀部又中了一腳,整個人飛了起來,落到門口,摔得七葷八素,又被兩名藍衛架起來,扔了出去。
熊放強忍著疼痛,居然沒有暈死。司機連滾帶爬的跑出來,他實在想不通熊放為什麼如此白癡,白癡到自找沒趣,自討苦吃,他真想上前狠狠地踢上兩腳解解氣,自己這位熊少爺,真白癡!
熊放咬牙顫顫巍巍的站起來,衝著扶他的司機陰險地笑笑:「聯繫老爺,讓他聯繫電視台,你報警,快,你聽見沒有!」
「呃?是,少爺!」司機轉過臉去,摸出手機來,雖然略顯焦急,卻難以掩飾那不易察覺的邪笑:少爺不會白癡到這種地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