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福此刻很像一個成功的商人,又像是一方老大,帶著幾個保鏢走進王子會所。突如其來的許多人立即讓王子會所略顯擁擠,林福很滿意這種效果,傲然的直接走上二樓迴廊,身後的保鏢立即找到一處合適的座位,把客人趕走,讓林福坐下。
被趕走的幾個客人很年輕,而且都好像很怕事,悻悻然的離開,回頭之間看到幾個保鏢不善的眼神,急忙回過頭去,躲到一邊。
林福坐下,保鏢所選的位置很好,剛好能把一樓大廳盡收眼底。點點頭,林福說道:「開始吧。」
一個保鏢走到迴廊之上靠著欄杆大聲說到:「各位,今天這場子我們林先生包了,客人馬上就到,不相干的人請立即離開,一切消費林先生買單!對不起了,一分鐘之內沒離開的,我會請他離開!」
「你們老爺很了不起啊……」一個胖子憤憤不平,可是話沒說完,就被人拖了出去,緊接著從門外傳來打罵聲和哭嚎聲。
眾人臉色微變,居然有人在王子會所撒野,這還了得!本以為負責會所保安的人員會討個說法,沒想到謝爾瓦夫說道:「各位,真不好意思,出了點意外,不到之處請各位原諒。」聽謝爾瓦夫這麼一說,賓客們一個個慌慌張張的離開,可走出去的人很少,整個大廳依然坐滿了人。
「他媽的,一個個賴著不走,想找死啊!」保鏢聲色俱厲。
謝爾瓦夫走了過去:「對不起先生,請不要在這裡喧嘩,凡是來王子會所的都是客人。」
「客你媽的頭啊!」保鏢很蠻橫,似乎這樣一來其他人就會立即離開。
謝爾瓦夫笑笑,猛然伸手抓去。保鏢微微變色,迅速出手格擋,雙臂接觸的一瞬間,謝爾瓦夫粗壯的手臂比起想像中的要靈活得多。一隻大手抓住了保鏢的手腕,輕輕一擰,保鏢被迫反轉身體掙脫,可是謝爾瓦夫的力氣太大,根本不容他掙脫!
保鏢大驚,暗道不好。反腿踢去,直取謝爾瓦夫下盤,卻踢了個空,又覺得脖子一緊,顯然是被謝爾瓦夫掐住了。
謝爾瓦夫殘忍地笑笑。按住保鏢地脖子。把一顆豬腦袋撞向迴廊地石欄。砰砰作響。接連四五下。謝爾瓦夫把保鏢扔在大廳地走道上。看著死豬一般地保鏢。謝爾瓦夫拍拍手:「王子會所也是你撒野地地方?來人。把他托出去!」
林福身後四人剛要衝過去。被林福暗中制止。一切發生得太快。根本來不及反應。等到想出手相救。人已經被謝爾瓦夫甩了出去。好快地手法。好狠地手段!
「這就是王子會所地待客之道嗎?聽說這裡地負責人是媚姐。麻煩你把她請出來。向我解釋清楚!」林福眼中精光一閃。氣勢逼人。
謝爾瓦夫不由得退了一步。剛想開口。只聽到一個聲音傳來:「謝爾瓦夫。退下。你不是他地對手。」
這聲音讓不少人都立即轉過臉去。尋找聲音地來源。
這樣美妙地聲音。只要聽到。就想看一看說話人地模樣。
果然,誰都沒有失望。不但不失望,反而十分驚艷。
「鳳小姐!」謝爾瓦夫恭敬的走過去。
「我來處理吧。」飛鳳慵懶的說道,緩緩走向林福。
「是!」謝爾瓦夫保持一米地距離,跟在飛鳳身後。
林福饒是練就童子功五十多年,也不禁有些癡迷,天下會有如此美麗的女人嗎?要不是親眼所見,真不敢相信啊。
「打了我的人,媚姐該給我個解釋吧。」林福有些憐香惜玉地說。
「我不是媚姐。」飛鳳笑道,款款坐下。當真是一笑傾城。再笑傾人國。
林福又呆了一下,身後地四名保鏢已經癡迷。女人的最好武器之一是容貌。殺人不見血的武器,名不虛傳啊!林福感歎著:「請問小姐芳名?」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讓你死。」飛鳳依然笑得嫵媚動人。
「哈哈哈哈!讓我死?就你?這是我五十多年來聽到的最好笑的一句話。」林福眼睛一瞪,「讓你身後的人自斷雙臂,我可以不追究。」
「謝爾瓦夫,這個人說讓你自斷雙臂,你記住,等一會兒我把他交給你,你只需要擰斷他的脖子!」飛鳳的聲音不大,也許是因為一切都安靜下來地緣故,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而且隨著飛鳳的話音完畢,王子會所的大門關上了,侍者打出了停業字樣。
林福的臉色微變,身體不由自主的抖動一下,此刻會所內除了他的人之外,至少還有七八十人,和他帶來的人數差不多,而且都坐著不動,看似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似的。
這是個圈套?還是自己人的行動走漏了風聲?
緩緩站起來,林福乾笑兩聲:「看來王子會所不歡迎客人,我們走!」
「還是坐下吧。」沒等林福抬腳,飛鳳笑道,「既然來了,何必急於一時呢?會所地門關了,誰想出去的話,就試試吧。」
「威脅老夫嗎!哼!」林福覺得自己的雙手出汗了。儘管看不出飛鳳有什麼特別之處,可林福還是感覺到莫名的壓力,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來,手心冒汗,至少有有二十年沒遇到這種情形了,難道今天要栽在這裡不成?
林福不由得抬了一下手臂,坐著的人中,一部分站了起來,看向林福和飛鳳。
「咯咯咯咯!既然是客人,何必動怒呢?王子會所招待客人向來是很周到的。」飛鳳拍拍手,坐著的人也站了起來,而三樓上也走下來八個女生,一個個都是很清秀的女人,讓所有人眼前又是一亮。
林福的臉更難看了,他終於看了出來,八個女生之中,有一個女生地武功至少不比自己遜色,而其他人林福根本看不出來深淺,包括剛才地謝爾瓦夫,林福也只是覺得武功不錯,究竟怎麼個不錯,林福沒底。但是現在,林福確定了:自己帶來的人誰也別想活著出去!
林福只能拼了,眼前女人地位一定很高,否則謝爾瓦夫不會如此畢恭畢敬!「既然這就是你們地待客之道,就別怪老夫了!」手出如電,五指成爪,直取飛鳳雙肩。
玉臂輕輕一揮,誰都清楚的看到飛鳳的手指點向林福的雙手,當然,林福自己也看到了,而且覺得飛鳳的速度不是很快,連飛鳳的每一個動作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所以,林福的臉色突然變得慘白,因為他突然發現,飛鳳的手指尖上冒出淡淡的光芒,很妖艷的紫色光芒!
天罡劍氣!林福震驚了,急忙閃躲,可是無論他的手如何閃躲,始終離不開飛鳳的手指!
如影隨形!林福再次驚呼!
電光火石之間雙手變換了十多個招式,還是沒有逃脫控制範圍,林福只覺得雙手一震,緊跟著一股電流似的,從雙臂經脈湧向丹田,小腹一陣劇痛,林福像霜打的茄子似的焉了,「你,你究竟是什麼人!」一臉的痛苦,全身已被冷汗濕透,可林福最想知道的,還是眼前的女人究竟是什麼來頭。
可是沒等他的話音落下,兩道人影已撲向飛鳳,八個女生也朝著八個灰衣人撲了過去,大廳及迴廊上,人影晃動,電光火石之間,不知多少人的被扭斷了脖子、刺穿了心臟、廢掉了雙臂。
飛鳳冷哼一聲,頭也不回的反手掃出一掌,看似輕飄飄的,可是撲向她的兩名龍影武士卻如遭重擊,好像斷了線的風箏跌落下去!
謝爾瓦夫也不失時機的控制了林福,毫不猶豫的擰斷林福的脖子,四個保鏢卻呆呆的站著,身後背心處,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血窟窿,明顯的是三菱軍刀造成的。
八名女生撲向的灰衣人,清一色匕首,帶起八道寒光,人未到,匕首先到。噹噹噹幾聲脆響,匕首被震開,然而又是八道寒光,匕首落入玉手,八道寒光沒入灰衣人的咽喉。
飛鳳朱唇微啟:「按照傳真照片核對,罪大惡極的留著警察來處理,其他人送火葬場。立即清理一下,午夜時分正常營業!」
「是!」站著的人齊聲應道,各自忙活起來。
好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飛鳳走向三樓,謝爾瓦夫躬身相送,八名女生凌空飛起,落在飛鳳身後,隨著飛鳳消失在樓梯
林少白終於離開龍陵月,從這個讓他剛剛銷魂而又壓抑的地方出來,他不想再呆下去。也許偶爾一次的魚水之歡不能讓他產生留戀,但是接連的一次兩次,就很難說了。
龍陵月無疑是個難得的尤物,是林少白此生遇到過的最讓他疼恨,又無法恨起來的女人。如果這個女人從一開始就跟著他,也許今天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了。
也許正是因為龍陵月,林少白才走上了這條原本不該屬於他的道路,林家的人,除了他林少白之外,哪一個不是聲名顯赫的軍人,即便是小他一歲的弟弟,也都是少校團長了。輕輕歎了口氣,林少白把車子開得更快了。
突然,旁側一輛大卡猛衝過來,直向林少白的車子衝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