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竹韻終於滿足了,一連三日,蕭逸軒陪著她和唐可在香港遊玩一天,又去澳門逗留兩日,雖然一路上有些不愉快的事情發生,但在成剛等人的暗中護衛下,並沒有惹得蕭逸軒大發脾氣,玩得還算很痛快。
回到香港,準備明日回內地,蕭逸軒決定前去拜訪一下李家。
當然,是李家先遞過來的帖子,不過帖子是霍奇成交到蕭逸軒手中的。看來李家的消息很靈通,否則也不可能注意到車家的事情,而且能猜到車家事情一定和蕭逸軒有關。當然,李家能在香港穩坐商界老大多年,自然有他自己的關係網和消息渠道。
而此時,內地寧州,苟志平又按耐不住了。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苟志平的唯一的嗜好就是女人。想到了女人,甚至身邊的人和一個女人,苟志平都要和一個女人比較一下,那個女人就是媚姐。
苟志平不知道什麼叫做報恩,因此也不知道什麼叫做恩將仇報,在他看來,蕭逸軒所給他的一切,都是羞辱!讓他差點失去男人的雄風,是莫大的羞辱,而讓他恢復本能,是更大的羞辱!既然是男人,別人強加給他的羞辱,他必須要洗掉,否則寢食難安!
強烈的報復心,讓苟志平很快迷失了自己,何況他身邊還有一個不甘心寂寞的李明偉。有了李明偉的幫助,再靠上天行集團這棵大樹,苟志平漸漸的再一次傲慢起來。
無知的傲慢!如果去掉這一點,苟志平的確是個人才,而且一定是個能夠很有作為的人才。可惜,苟志平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反而把一切的錯都記在了蕭逸軒頭上。
苟志平很想念一個女人,原本是他的阿媚。王子會所地媚姐,一個絕世狐媚、風騷性感的女人;一個能讓男人看上一眼,再也無法從記憶中抹去的女人,一個他苟志平親手輸掉了的女人。
苟志平很少後悔自己所做過的事情,包括輸掉王子會所。但現在,苟志平很後悔,後悔自己輸掉了那個曾經是他的阿媚。
從青雲山工地視察回來,不知不覺中,苟志平讓司機把車開到了王子會所的那條街道。「開慢一點。」苟志平說道,也許開慢一點。能看到阿媚碰巧出來吧。可惜,王子會所進進出出的人很多,就是沒有阿媚的身影。
「停車!」車靠邊停下,苟志平閉上眼睛,長出了一口氣,有些失落的說:「我下去有點事兒,你們先回去吧。」聽說蕭逸軒去了香港,也許是個機會。如果能和阿媚好好談談,也許一切還有轉機會吧。下了車,苟志平稍稍愣了一下神,不由自主地走進王子會所。
看到了,身著素雅的衣裙,阿媚沒有以前那麼風騷性感,卻更加迷人。苟志平怦然心動,原來阿媚還有如此魅惑人心的一面,那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成熟的女人韻味,雖然此刻媚姐在吧檯安排著什麼。但幾乎所有男性的目光都在看著她!
「阿媚。」苟志平的語氣很溫柔,很傷感。
媚姐繼續安排著。
「阿媚,是我!」
媚姐看了一眼這個曾經讓他痛恨的男人:「來啦,先生請坐!」
「能說會兒話嗎?」
「你覺得,還有必要嗎?」
苟志平看著阿媚沒有任何表情地臉。不由得眉頭微微皺起:「阿媚,難道我們之間真的只有恨嗎?這些天我想來想去,還是你最好。我是真的想和你好好談談。」
寫意的笑笑。讓所有看著媚姐的男人不由得心跳,也讓苟志平幾乎失神。添了一下嘴唇,苟志平苦笑了一下:「給我一次機會,最後一次,行嗎?」
「對不起,現在,我是他的女人,我知道他愛吃醋,雖然他不在這裡。但我不會和他之外的任何男人單獨聊天。先生。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請吩咐侍應生好了。」媚姐說完逕自走出吧檯。向樓上而去。
苟志平急走兩步,攔住去路:「以前是我不好,阿媚,難道你一點兒也不念舊情嗎?我,在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女人在我面前,我都無法心動。真的,我真的再也找不到以前和你在一起地感覺……」
「你我之間,無所謂仇恨,也無所謂舊情。以前的人和事我都忘了;不好意思,以後請先生叫我媚姐,阿媚,只有逸軒能這麼叫。請您讓開好嗎?我還有事。」
所有的人都發現了不尋常,曾經的王子會所的主人,來王子會所居然是為了媚姐,現在地王子會所的經理。
「真他媽的有趣,自己地東西和女人輸給人家了,現在又來糾纏!」
「嘿嘿,還不是媚姐艷絕天下啊!咱們來王子會所,不就是想嘗嘗這裡的美味美酒,偶爾有機會欣賞一下媚姐的風采嘛!」
苟志平臉色微變,眾人的陰陽怪氣讓他下不來台,曾幾何時,在這個王子會所,風光的是他苟大少,其他人只要來這裡,都要恭恭敬敬的尊稱他一生大少,而現在呢?
苟志平有些惱火,卻又無法表現出來,只能壓著火氣:「阿媚,回到我的身邊吧。蕭逸軒的確不錯,可是他身邊的女人太多,他無法給你完整地愛。回到我身邊,只要你能回來,我發誓,這輩子只有你一個女人……」苟志平越說越激動,想去拉媚姐地手。
媚姐退了一步,微微搖頭:「你錯了,你我之間根本就沒有任何感情,因為對你,我連恨都沒有了。」說完,繞過苟志平,媚姐優雅的腳步交替落在樓梯上,恍如輕輕敲擊著地鋼琴曲,吸引著很多熱烈的目光。
熱烈的目光裡,有男人的慾望,也有女人的嫉妒和羨慕;如果說男人來這裡是為了一睹媚姐的風采,那麼女人來這裡就是為了能學一點兒媚姐的優雅和性感。誰要是能學會了一點,也許身邊的男人會死心塌地愛自己一輩子。
然而,苟志平卻呆了,原來始終無法忘記的阿媚,始終惦記著並越來越強烈的感覺到無法缺少的阿媚,對他會恨到如此地步!
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連恨都沒有了,哪還會有什麼呢?
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連恨都沒有了,那只能說明這個男人在女人心裡已經死了,已經沒有了任何記憶!
這,是女人對男人恨的極致!
「你會後悔的!」苟志平有些氣急敗壞,「阿媚,王子會所有朝一日還會回到我的手裡,包括你!」
「你鬥不過逸軒的,先生。上一次逸軒之所以放過你,是因為陳老先生來這裡之前我就知道了,而且是我請他放過你。不是我同情你,也不是我還記得你,而是因為我在贖罪,為自己贖罪。我要在他面前做一個合格的女人。但對於你,僅此一次。所以,我奉勸先生一句,不要玩火!」媚姐頭也不回,但聲音依舊很平靜,很動聽,媚姐說話的時候,整個王子會所都很安靜,好像媚姐的聲音是一項很美的藝術,很值得欣賞。
可這番話落在苟志平耳中卻很刺耳。
「那是你犯賤!」苟志平終於怒了,他根本就沒有體會到媚姐的寬容,儘管是他先惹媚姐生氣,但媚姐所說的,比在座的客人們議論的要好聽多了。
「先生,請你出去!」謝爾瓦夫看不過去了,主人的女人,容不得別人說三道四!
「自甘下賤的東西,因為一次失敗就成別人的奴隸,我都為你感到羞辱!你沒資格在我面前說話!」苟志平怒氣沖沖,顯然,為了媚姐,苟志平失去了理智。
美好的東西,知道失去了才是到珍貴,這句俗到不能再俗的話,被人說了不知多少遍的話,又在苟志平身上應驗了。
「我至少還是個東西,而你,連東西也不是!」謝爾瓦夫的漢語本來不怎麼樣,這一段時間學得很好。
「說得好!」「的確不是東西」……嘈雜的人聲附和著。
苟志平惱羞成怒,他忘記了謝爾外服曾經是俄羅斯的空手道冠軍,一記直拳打向謝爾瓦夫面門。
謝爾瓦夫殘忍的冷笑著,上身微側,讓過這一拳,順勢還了一拳,結結實實的打在苟志平的小腹上,沒等苟志平疼得彎下腰去,又是一記勾拳擊中苟大少的下巴,苟大少直挺挺的倒摔出去,哼哼唧唧的掙扎了好一會兒也沒爬起來。
看來這一段時間,謝爾瓦夫不僅漢語學得很快,而且功夫也學得很快。
媚姐搖搖頭,卻沒有回頭,繼續上樓去了:「老謝,把他扔出去吧,不要打擾客人們。」現在蕭逸軒是她的男人,誰要是敢對自己的男人不尊重,媚姐就會對那個人不尊重。
「是,夫人!」向四周紛紛叫嚷的人群揮揮手,謝爾瓦夫說道,「各位,打擾了,我向大家道歉。」微微點頭之後,謝爾瓦夫提著死狗一般拖著苟大少,來到門口,真的把苟大少扔了出去!扔出去之前,謝爾瓦夫還說了八個字,很貼切的八個字:「不知好歹,自取其辱!」
靠,老謝,謝爾瓦夫,真是太有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