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偉真的拿蕭逸軒很無奈,直到回到苟志平的辦公室還是長吁短歎:「志平,這個蕭逸軒不簡單啊,在我所見過的人中,他是唯一不按常理出牌的。天行集團的名聲如日中天,他不可能沒聽說過,可他偏偏聽到咱們跟天行集團合作後,連眼睛也不眨一下,讓人無法捉摸啊!」
「他是我見過的臉皮最厚的人!」苟志平終於把一肚子怨氣發洩出來,「阿媚那個賤女人,一隻破鞋他也能如視珍寶!簡直就是卑鄙無恥至極!」
「你錯了,志平。這只能說蕭逸軒的心胸太寬闊!這也正是他的可怕之處。他能在你面前提到阿媚,足以說明阿媚的優秀,否則你也不會如此氣憤。阿媚是個不錯的女人,這一點你我都不可否認。再說了,蕭逸軒之所以在你面前提起阿媚,又何嘗不是一個威脅,你的女人和王子會所都成他的了,其他的不也是一樣嗎?志平啊,千萬不能被蕭逸軒的表面現象迷惑了,當初王子會所是怎麼失去的,這個教訓不小哇。我知道這樣說你可能無法接受,可我不得不說,蕭逸軒的毒辣之處正在於此!」
「謝謝李叔提醒。其實我又何嘗想不到。只是我不甘心,也無法甘心!」
「忍!真正的男人必須學會忍耐,越是面對羞辱越需要忍耐,才能有朝一日把羞辱加倍的還給對方!我能感覺到蕭逸軒深諳隱忍之道,他那張白淨臉皮其實又厚又黑,是常人無法做到的。唉!這樣一個對手,是榮幸,也是致命的。」
「所以,我現在也學會了厚黑之道,要在以前,蕭逸軒在我面前提及阿媚,我根本無法忍受!」對阿媚的感情,苟志平此刻才剛剛清楚,也許所謂的刻骨銘心的愛就是這個味道,蕭逸軒提到阿媚的時候,苟志平最難忍受的不是羞辱,而是酸楚!只是,苟志平自始至終對待阿媚的出發點錯了,而這一錯正巧碰到了蕭逸軒,就只能鑄成千古遺恨了。
「志平,不要再想著過去了。你現在不是也很好嗎?至少你對那些名門美媛的吸引力遠遠超過蕭逸軒的,哼哼,他能奪走你的阿媚,你又如何不能在以後的時間裡奪走他的女人呢?哪裡跌倒了哪裡爬起來,男人嘛,有些事情就要看開些。」李明偉完全忘記了苟振東的囑咐,不但沒有勸解苟志平放棄和蕭逸軒作對,反而火上澆油,釜底加薪。
看來李明偉也太過於相信天行集團了。也是啊,實力雄厚的如日中天數一數二的超大集團,連國家也不敢輕易對其採取制裁措施,一個蕭逸軒又能奈何得了嗎?表面一套,背地裡一套,李明偉的這張白淨面皮,也夠厚夠黑的。
媚姐找蕭逸軒的確有事,聽到苟志平來到王子會所,媚姐的心就亂了,她擔心自己的終身托付出現意外。苟志平是什麼樣的人,媚姐太清楚了。先前芳瑜一番話,媚姐已經亂了分寸,卻沒敢在蕭逸軒面前說出自己的心裡話,現在媚姐實在無法再忍著不說。
「阿軒,不要怪我多嘴,苟志平是個睚眥必報的人,你以前那麼折磨他,也算給我報仇了。你知道的,在我們姐妹心中,你是唯一的依靠和寄托,我不允許因為我而讓你受到任何傷害。苟志平今天能來王子會所,足以說明他已經有了對付你的辦法。逸軒,青雲山那邊實在不行就轉讓了吧。你要是出了意外,我,我可真的沒法再活下去了。」
「你對老公就這麼沒信心嗎?」蕭逸軒微微做色。
媚姐心裡一亂,平時的穩重早已不知到哪裡去了:「阿軒,我……」
「媚姐,有些事情不需要你擔心的。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以後絕不允許小瞧你自己的老公。」一邊說著一邊擦掉媚姐眼角的淚珠,「天行集團很了不起嗎?我有把握在兩年之內搞垮世界上任何一家超級壟斷的大集團;苟志平很厲害嗎?我還不屑於和他一般見識,否則,當初就不會讓華絕去救他。他的確該死,早晚他逃不了這一死,除非他能改過自新!陳駿逸應該對這個外孫開始放棄了吧。呵呵,真正關愛的人,苟志平偏偏要甩到一邊,而別有用心的人他卻恰恰敬若神明,義無反顧的倒貼上去,這不正是『親離』嗎?他是在自掘墳墓!」
,媚姐一呆,微微歎息道:「以後,我不想在我們兩人談話的時候聽到這個名字。阿軒,你想怎麼做都好,我無權過問,可我還是想說,不要怪我。」
「呵呵呵呵。這可不是我想看到的媚姐,媚姐就是媚姐,不需要因為我而改變自己的性格,那樣豈不是活得太累了?既然連人都是我的了,聽話是必然的,好好伺候老公是必需的,當然,在我的心裡,你是完美的獨一無二的。」
「噗哧!」媚姐輕笑,真可謂一笑傾城再笑傾國,只是這樣一個女人偏偏原來是苟志平的,蕭逸軒真的會不計較這一點嗎?當然不會,蕭逸軒是人,不是神,既然接受了媚姐,那麼唯一的發洩就是以復仇的名義最終毀了苟志平。
「饒了你一次並不是因為你外公,而是因為我怕阿媚有心理負擔,現在既然你想找死,那就讓你自己去尋死吧!」蕭逸軒在心裡宣告了苟志平死刑,很殘酷的死刑!
火鳳心急火燎的敲響媚姐的房門,蕭逸軒略一皺眉:「進來吧。」
媚姐大羞,此刻她可是豪乳半露的躺在蕭逸軒懷裡,剛想起身,火鳳已闖了進來。媚姐只好扭過臉去,不敢看火鳳曖昧的眼神。
「咯咯咯咯,少爺真是好福氣,連我看了也心動呢!」火鳳笑道。
「是不是也想少爺這麼伺候你,還沒把你餵飽啊?」
「咯咯咯咯!火鳳不敢了。」說著語氣一轉,「少爺,飛鳳組的鳳羽姐妹剛剛傳過話來,湯可被湯興中、武志豪強行帶離寧州,現在已經上了飛機,而且,明子亮也來了,正在客廳等候。」蕭逸軒起身就走,明子亮找他,應該也是為了湯可。
客廳內,明子亮見到蕭逸軒,第一句話就讓蕭逸軒大動肝火:「湯隊被強行帶回雲州湯家舉行婚禮,就在後天。而且,不知什麼原因,湯隊被開除了。本來我打算把湯隊互送到你這裡來的,誰知半路上就被人劫走了。是湯隊讓我來找你的。」
「你受傷了?」蕭逸軒說道。
「被打暈了,還好再被打暈之前,湯隊告訴了我一切。」明子亮揉揉腦袋,顯然,輕微的腦震盪。雖然不礙事,可一時半會兒的頭暈的確讓他想睡一會兒。
蕭逸軒抬手點了明子亮的恬睡穴,明子亮歪著身子在沙發上睡著了。蕭逸軒對兩名藍衛說道:「照顧一下明警官。」然後轉身向火鳳說道:「鳳羽姐妹是不是跟過去了?」
「是的,少爺。」
「準備四張晚上飛往雲州的機票,告訴霧雨電,晚上跟我一起走!」
「少爺,雲州不是寧州,湯家和武家在雲州都是豪門,是不是多帶幾個人去?」
「呵呵,你是怕我出事嗎?好吧,到時候避免不了動手,就讓白狐帶著亮劍部劍鋒小組的人一塊兒去。」蕭逸軒說得很輕巧,但火鳳心裡明白,少爺生氣了。哼哼,少爺生氣了,後果很嚴重!火鳳不再囉嗦,轉身安排去了。
客機上,陳美琪不住的勸慰湯可:「可兒,爸媽都是為你好,你也不想想,跟著蕭逸軒有什麼好,他已經有了女人。你和媽不一樣,媽也不希望你步媽的後塵啊。」
湯可笑道:「你真的還有資格跟我說這些嗎?媽,應該是多麼可親的字眼,可是在我嘴裡叫出來,總覺得太苦澀。算了吧,我只想說一句,你當作危言聳聽也罷,當作警告威脅也好,如果逸軒找到雲州,而冒犯了我的人,只有死路一條!湯家如此,武家也是如此!」
陳美琪心裡一哆嗦,這還是她的女兒嗎?怎麼這番話說出來讓她感到心裡發冷呢?可女兒明明是笑著著這些話的啊。
「而你,根本不配做一個母親,為了自己可憐的名譽,你出賣了你的親生女兒!要是爸爸在天有靈,她不會原諒你,就是我死了,也不會原諒你,更不會嫁給武志豪那個混帳!」
湯可聲色俱厲,絲毫沒有給陳美琪任何面子。還好這是在貴賓間,沒有外人聽到,湯興中和武志豪也去了隔壁,否則陳美琪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可是此刻,陳美琪還有什麼話可說呢?也許,等到女兒和志豪成了親,就會原諒自己了吧,陳美琪自我安慰著,卻不敢去看女兒的目光,充滿絕望和無助的目光,還帶著些許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