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石很快請過來,雖然打著點滴,但是全身上下的痛楚完全消失,讓他不由得舒服地哼了一聲,柔軟的床鋪恐怕是他出生以來第一次享受到的最奢侈的床了。雷子鳴四人羨慕的看著李大石,清兒這樣的美女給他打點滴,這小子真走運!嘿嘿,可惜啊,打點滴的時候這小子昏迷不醒,太可惜了。
「老五,還痛嗎?」陳峰問道。
李大石感覺了一下,搖搖頭:「別說,我好像根本就沒受傷!老大,我是在醫院還是在王子會所?」
「當然是在王子會所。大石,安心養病,還有四五天開學,到時候,只要注意下,你完全可以去上學。」雷子鳴安慰道。
李大石嘿嘿一笑:「算了吧老大,我的上我自己清楚,沒有十天半月的別想活動。你們都回去吧,等我病好了,一邊在王子會所打工,一邊上學,也不是壞事。」李大石相當樂觀,走到門邊的蕭逸軒聽了,暗暗點頭。
「老五,咱們兄弟誰跟誰啊!再說這樣的話,等你好了看我們四個怎麼收拾你!打工的事情再說吧,還不知蕭醫生會讓咱們幹什麼呢。」喬海生想到雷子鳴透露的消息,不禁擔心起來。假如蕭逸軒真的是個了不起的人物,跟著蕭逸軒干,以後會如何呢?自己的家庭那麼好,值不值得冒這個險呢?
孫偉說道:「老三,我看蕭先生不會為難我們的。說實在的,蕭先生根本什麼也不缺,就拿王子會所來說吧,一個月的收入有可能是我們一輩子也打拼不來的,而咱們兄弟一介書生,什麼也沒有,難不成蕭先生真的打算把我們賣給那些闊太太小姐的?要真是那樣,咱們還發了呢!」
「哈哈哈哈!二哥,我看你真的想做小白臉啊!」陳峰取笑道。
孫偉立即一臉苦相:「這小白臉可不好做!就跟那二奶差不了多少;嗯,應該比當二奶更慘,就咱們那點本錢,三兩個月就給搾乾了還不得掃地出門?到時去打苦工也沒人要啊!」
喬海生做了個力士動作:「就咱們這身肉,打苦工能沒人要?」
陳峰搖搖頭:「嘿嘿,只怕到時候你沒精盡人亡就不錯了,還打苦功呢,不瘦**幹才怪!哈哈哈哈!」五個人同時大笑起來,李大石笑了兩聲,苦著臉說道:「你別說,在這裡幹活一定很不好過,那些個闊太太**什麼的,哪一個不必咱們學校的美女勾魂攝魄?老天啊,我算是掉進妖精窩裡了。咱們可說好了,到時候都給幫兄弟擋一下,你們的能力可比我強多了,再說了,你們要是精盡人亡了,有我在說什麼也不能把你們扔出去餵狗,一定一人一具上好棺材相送!」
「好你個老五,淨說晦氣話,你小子是不是欠揍啊!」喬海生喳喳呼呼的。
雷子鳴說道:「老五說的沒錯。如果咱們要是在這裡打工,還想以後能有一番作為,就必須能經受得起諸多誘惑。否則,即便沒什麼也會身敗名裂,至少也會對自己造成不良影響,消磨意志,這輩子就算完了。」
陳峰拍拍胸口:「老大,放心吧!咱們哥五個是什麼人啊,學校那麼多好妹妹等著咱們追,咱還能看上那些個殘花敗柳?」
蕭逸軒聽到此處,不由得笑了,這五個傢伙,雖然嫩了點,還對人生充滿了完美的幻想,但總的來說還不錯,只是這嘴上一套,做起來一套,只怕到時候看了美女就走不動咯。想到這裡,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蕭醫生!」
「蕭先生!」
雷子鳴可能是受了明子亮的影響稱呼蕭醫生,其他四人卻是蕭先生。
蕭逸軒點點頭,按住要起身的李大石:「好好休息,三五天就能下床做些簡單的活動。」
「多謝蕭先生。」李大石說道,「蕭先生,我是個窮學生,這點你應該知道。我比知道該怎麼說,如果說錯了您別見怪。」
「你想說什麼?」
李大石抿抿嘴說道:「是這樣的蕭先生。我好了以後,只要不耽誤學業,甘願無償在王子會所打工來報答您,這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他們四個無關。」
「呵呵,很好!那麼你就不擔心我把你給賣了嗎?」
「應該不會吧。」李大石自信的笑笑,「蕭先生要想我有更大的用處,應該不會吧我賣了。再說我除了塊頭大一點,這幅長相可不敢拿出去嚇唬人。」
雷子鳴毅然說道:「蕭醫生,你這樣做一定有原因,我們也不是不識趣的人,要我們幹什麼就直說了吧,只要能做到的,而且不是壞事,我們哥五個會盡量讓你滿意。」
「你們能為我做什麼呢?」蕭逸軒反問道。
雷子鳴五人呆了,是啊,他們能給蕭逸軒做什麼呢?要說錢,蕭逸軒不缺,要打手,蕭逸軒自己比他們厲害多了;難道是去殺人?乖乖,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你們什麼也做不了!」蕭逸軒笑笑,沒有絲毫的嘲諷,卻說得很嚴肅,就如同一記大錘砸在五人的胸口上,讓五人頓時面紅耳赤。
「怎麼,是不是被我說到痛處了?不要灰心,你們不能為我做什麼,但我的確用得著你們,當然不是現在。以後我可能會在寧州發展,需要很多人手,到時候你們可以給我幫忙。怎麼樣,要不要跟我干?」
「跟你幹?你是指哪方面?」雷子鳴遲疑了一下。
「雷子鳴,聽說過江湖嗎?」
雷子鳴緩緩點點頭:「聽說過,難道蕭醫生真的是混江湖的?」
「江湖不是黑道,而是凌駕在黑道之上。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一旦踏入江湖,想抽身出來很難。現代社會的江湖,更加隱秘,但又就在你身邊,只是你從來無法感覺到而已。當然,現在的江湖牽扯到方方面面,範圍之廣,也許你們一時間無法想像到,即便能想像到也無法接受。你們素質不錯,特別是身體素質和心理素質,很適合闖江湖。當然,我不會強求你們,你們也不需要立即答覆我,也不要在這裡打工。如果你們誰想好了,可以隨時找我。」蕭逸軒拍拍雷子鳴肩膀,起身走了出去。
媚姐安靜的坐著等候蕭逸軒,媚姐知道蕭逸軒一定會來找她。果然,蕭逸軒來了。媚姐優雅的站起來,少了一份性感的誘惑,但多了幾分嫵媚,比之妖冶的性感更讓蕭逸軒看得舒心,不由得眼睛一亮。
媚姐的確是個聰明的女人,即便沒有佔有蕭逸軒的慾望,但卻知道該如何讓蕭逸軒這樣的男人多看兩眼自己。請蕭逸軒坐下,媚姐倒了一杯紅酒遞給蕭逸軒,似有似無的挑逗般的說:「你就這麼放心把王子會所交給我,不怕我捲了東西遠走高飛嗎?」
「呵呵,媚姐的為人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蕭逸軒品著紅酒,自信地說。
「我還是小看你了。真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男人,在你面前,我感到自己毫無秘密可言,你是第一個讓我感到害怕,也感到沮喪的男人。作為女人,我的資本在你眼裡一文不值。」媚姐自嘲的笑笑,「也許,你相信我,是因為我已經無路可走。」
蕭逸軒輕輕晃動著紅酒,纖細而結實的手指靈巧的花樣小動作讓媚姐看得眼花繚亂,「女人就像紅酒,只有會品嚐的人,才能感覺到其中最迷人的味道,紅酒應該是專門為會品酒會享受的人準備的,女人一樣,是專門為她命中的那個男人準備的。這王子會所的女人很多,可媚姐卻只有一個,能把王子會所生意做得更好的,也只有媚姐。」
「謝謝!」媚姐有種想哭的衝動,這麼多年了,直到今日,才知道自己作為女人是為了什麼。可是,昨天的事情就永遠過去了,就能永遠忘記嗎?「如果五年前你來到這裡,該多好啊!」媚姐幽幽的感歎,雖然是說笑,可其中的無限傷感不可遮掩的散發出來。
「五年前我要是來了,見到的也不是今天的媚姐。」蕭逸軒笑笑,說得很真誠。
媚姐心頭不由得微顫,囁嚅著說:「不錯,昨天我的已經不是現在的我。以後呢?以後的我又會是誰呢?」
「媚姐就是媚姐,沒人可以替代你。如果你願意,王子會所就是你的家,你可以永遠呆下去,你想做什麼我都不會阻攔。」
「包括背叛嗎?」
「呵呵,你會嗎?」
媚姐搖搖頭:「不會!因為從看到你的那一眼開始,我就覺得我不該認識你。」
「後悔嗎?」
「不後悔,沒有理由後悔。無論你怎麼對我,都不會後悔。我已經後悔過一次,也不想再一次後悔了。」媚姐站起身來,自然而然走到蕭逸軒身後,伏下身去,湊到蕭逸軒耳邊,吐氣如蘭,又略帶羞澀,「這是我的房子,以後男人只有你能進來。裡面的那張床很寬,很柔和,一切都是全新的。儘管我知道你可能永遠也用不到,我還是準備好了。」
蕭逸軒放下酒杯:「睡在那張床上一定很舒服,有時間我會試一試的,媚姐,謝謝!」
媚姐輕柔的撫摸著蕭逸軒垂散的短髮,兩顆清淚沿著粉腮滾落,沿著嘴角濕潤了嘴唇,鹹澀的淚水此刻卻是無比甜蜜:「承君憐愛,過了今天,賤妾隨時掃榻以待。」那神態,就像溫柔的妻子,迎來剛剛回家的丈夫,平靜而溫馨,讓整個房間都充滿了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