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嘯成員三號、四號倒下後不到十秒,幾個西裝革履的警員圍過來,其中一個攔下一部車子,出示證件後立即上車追擊清霧。
在街頭死了兩個人並沒有引起太大的動靜,在美國特別是紐約,發生這樣的事情簡直太平常了,就如同流浪貓被飛馳而來的車輛碾死在車輪下一樣,貓兒也許還能招惹善良的老婦人流出一絲熱淚,而面對死人,路人大多唯恐避而不及,即便有觀望的,也是在遠處駐足,擔心被那些麻煩的警員找去問話。
「狙擊位置對面大廈頂部!立即封鎖主要通道!」根據子彈路徑,現場警員立即發出指令,對方是什麼人,居然在警方的嚴密封鎖下射殺目標,而倖存者被貼身刺殺,簡直匪夷所思!
但是當警員封鎖對面大廈出入口,搜索到天台上,已經人去樓空,難道殺手是憑空飛走的?
殊不知此刻,甘雨、閃電正吊在降落傘上飄向遠方的水面,在那裡,耶林娜正陪著蕭逸軒在遊艇上欣賞水晶宮般的夜景。
追擊清霧的警員把車速提到最高,也總趕不上清霧的車子,而當他發現清霧的車子時,清霧早已上了別的車子,不知所蹤。
看了看空蕩蕩的車子,追擊的警員只好匯報總部:「目標丟失!車輛懷疑是偷來的,沒有發現車鑰匙!」
「毫無疑問,先生們,這次咱們又被耍了!這是紐約警局的恥辱,在周密的防控下,虎嘯成員還是被擊殺,難以倖免,我們不得不佩服這些殺手的殺人藝術!看來,我必須立即提出辭職了!再見,先生們,祝各位好運!」紐約警局局長頹喪的站起來走出辦公室,這個位子他在也坐不下去了,即便他再留戀,耐克集團總裁沃克也不會讓他坐安穩!
「混蛋!什麼王牌傭兵,一群廢物!」沃特氣急敗壞的踱來踱去,對身邊的人吼道,「我需要知道究竟是什麼人接受了貝爾集團的任務,不惜任何代價,必須把資料和人全部留下!」
「先生,這是很不現實的。首先我們根本不可能知道是什麼人幹的;其次即便知道是什麼人幹的,也無可奈何。虎嘯支隊八名最強悍的猛虎成員,對付我們的人輕而易舉,比碾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而對方卻把虎嘯成員全部解決而不留任何痕跡,根本不是集團的保鏢能對付的。」
「這不是我的事情,是你,還有你們的事情!」面對保鏢隊長,其實是沃克自己的四人部隊的教官史特文森,沃克的語氣很嚴厲,他現在要的就是資料和殺手的人頭,一方面進行疫苗試驗並投入生產,一方面也算是給猛虎傭兵團一個安慰,畢竟虎嘯支隊的八個人是因他才來到紐約「送死」的。
史特文森繼續搖頭:「先生,對方至少三人以上,那是很可怕的殺手搭檔,相互配合如此周密,我從來沒見過也沒聽過。如果您真的招惹了他們,很有可能會威脅到您和您的家人。因為這些殺手對您的情況一定瞭如指掌!」
「這是警告還是威脅?」
「先生,這幾不是警告,也不是威脅,而是事實!假如您真的需要那樣做,我只能請求離開,我不希望見到先生和家人莫名死去!」
沃克呆了一下,愣了半天,緩緩坐回去:「文森,謝謝!雖然你的話聽起來很不舒服,但那的確是最好的忠告。我接受你的建議,猛虎那邊就由你親自交涉,我希望以後還能用得著他們。」
「是!先生。我會盡力的。」史特文森暗暗舒了口氣,讓他面對那些殺人不眨眼的殺手,他真沒那個勇氣,因為此刻他已經沒有任何信心去對付這幫神出鬼沒的殺手。
「謝謝!」沃特點點頭。史特文森告退,沃特看了看桌面上的兩份文件,懊惱的搖搖頭,又急忙拿起電話:「立即通知下去,研製一號疫苗,資金不是問題!」德國貝爾集團研製的疫苗,耐克集團早已著手兩年有餘,卻讓貝爾集團搶佔先機,無形中失掉了市場領域不說,還要損耗大筆研究費用,而此刻更是騎虎難下,不得不繼續研究下去。
鄭龍的診所,蕭逸軒穿著白大褂忙忙碌碌,清霧和幾個原來的助手幫忙打著下手。面對新來的帥氣醫生,病人雖然質疑蕭逸軒的醫術,但是看到蕭逸軒熟練的望、聞、問、切,甚至不需要憑借聽診器等一些簡單的器械就能準確的判斷病情,不由得露出佩服神色,
前來看病的大多是神州人後裔,對神州的古老傳統醫學有著深厚的情感,久居在外,能接觸到國內的任何事物,都倍感親切。
「小伙子,看你的醫術比鄭先生還要高明,請問怎麼稱呼?」一位老先生鬚髮皆白,精光閃亮的眸子盯著蕭逸軒。
「在下姓蕭,蕭逸軒。老先生面容紅潤,神清氣朗,不像是有病啊。」
「呵呵,不錯不錯,我是沒病,是我們家小姐病了,可又不方便出來。蕭先生能不能出診呢?」
蕭逸軒遲疑了一下:「貴府小姐病了,怎麼不去聖彼得醫院呢?老先生,您看現在這麼多病人,我走不開啊。」
「沒關係,沒關係!我可以等蕭先生。呵呵,我們家小姐聞不慣醫院的來蘇水味兒,就麻煩蕭先生了。」老先生慈眉善目,言語得體,不溫不火,讓蕭逸軒無法拒絕。
明知道其中一定有問題,蕭逸軒還是笑著答應下來:「既然這樣,我一會兒就跟老先生去看看。清兒,準備一下,二十分鐘後跟老先生去一趟。」然後對一個護士說:「再有病人來,請他們下午吧。」
「好的先生。」清霧利索的走進裡面收拾東西,那名護士則到外面告知病人下午再來。
老先生還真會沒話找話,眼看著蕭逸軒二十分鐘內送走五六個病人,老先生突然冒出一句:「鄭先生呢?如果鄭先生在的話,蕭先生就不用這麼麻煩了。」
「阿龍有事情出去兩三天才能回來,我也是看在朋友的份上幫幫忙。好了,咱們走吧,老先生。」蕭逸軒真身交代了幾名護士一下,帶上清霧隨著老先生來到診所外面,一輛加長林肯邊,兩名年輕人打開車門,三人上車而去。
「蕭先生為什麼不問問我是什麼人呢?」老頭的笑容更加慈祥,眼中的精光更亮了,似乎要看穿蕭逸軒的眼睛,但是他什麼也看不出來,到時看向清霧的時候,老先生多看了兩眼,暗暗心驚不已:這女娃兒好精純的內家功夫!不錯不錯,小姐根本不是她對手,就是我也難說能與之匹敵!如此說來,這個姓蕭的難道真的是那老傢伙的傳人?可是就算他打娘胎裡就開始修煉,也無法達到內息收斂,歸於自然的境界啊?
蕭逸軒裝作什麼也不知道,但內心也在充滿了疑問,老先生無疑是內家高手,已經步入後天境界,要想突破並達到先天境界,看來是沒多大希望了。他們小姐病了?呵呵,真是笑話,一個後天內家高手如果治不了的病,怎麼會來找一個傳統神州醫術的醫生呢?嗯?不會又是她吧?蕭逸軒的眼前浮現出一個女人的影子,不由得眉頭微蹙。
「蕭先生有什麼為難的事情嗎?」老先生突然問道,緊盯著蕭逸軒。
蕭逸軒呵呵一笑:「老先生誤會了,我是擔心那些護士不能照顧好病人。」
「呵呵,蕭先生放心,那些護士跟隨鄭先生時間很久了,一般的病人她們足以應付自如。蕭先生就安心的給我家小姐看病吧。噢,還有一段路程,蕭先生要是覺得無聊,可以看看電視聽聽音樂。」老先生說著,拿出一瓶陳年老白干,「這酒的味道不錯,托人從國內帶來的,蕭先生來一點嗎?噢,這位小姐可以用低度酒。」說著把一瓶紅酒遞給清霧,卻被清霧笑著謝絕。
「酒是不錯,就是勁道大了些,有點不習慣。」蕭逸軒委婉地推辭,但對老先生的看法有了進一步認識,如果他真的是一個下人身份,用如此豪華的房車來請他,那麼他家的主人會是什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