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到京師的城池巴後,王誨莫名其妙有了放鬆的感覺」見也引縣城外的廝殺短短兩個時辰,此時想來竟然有些恍惚,似乎在夢中一般。
王通和父親王力去了一次澳門之後,在這個時代一直是呆在京城之中。對外面的世界是什麼僅僅從其他人的口中聽到而已。
在城門處守衛的兵卒,都是五城兵馬司的管轄,自然不敢管龍禳左衛和東廠、錦衣衛的人,客客氣氣的放了進城。
京師之內的兵馬行動和時間都有嚴格的限制,就怕軍隊的行動引起百姓和官員們無謂的猜想。
進城之後,龍鑲左衛和東廠的人員就和王通他們分開,王通他們身邊一下子安靜起來,在馬上的王通只是想回去睡一覺,現在無論是精神還是身體,都太過疲乏了,剛過了牛欄街這邊,孫大海手下的弟兄回去打個招呼,王通卻想起來一件事,揚聲招呼說道:
「譚兵、譚劍!!」
這兩個人是他對譚家家將們的提防原因之一,那日在兵部尚了他們兩個人的身份,以王通對東廠和錦衣衛的瞭解,譚兵和譚劍兩個人既然跟過來了,那肯定現在是要把自己的情況每日上報。
時時刻刻有人盯著也沒什麼不好,王通想得開,自己是天子的親近人,自然要被人時時關注,索性坦蕩些。
譚兵譚劍都是三十多歲年紀。都已經成家有了孩子,王通的慣常印象,這等坐探暗樁都應該每天陰著臉,神情鬼祟,不過這兩位卻是最活潑的,嘻嘻哈啥的,從沒有什麼心事。和孫大海等人最先混熟的也是他們,整日裡一起練武賭錢喝酒。快活的很。
聽到王通的招呼,這兩個人連忙騎馬趕到前面來,王通琢磨了下沉聲說道:
「從咱們開拔到今日所有的事情。都寫成文卷快些交給我,所有事,只要是本官和你們做過的,都要寫。」
譚兵和譚劍對視了一眼,譚劍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的問道:
「老爺,那這些金銀財報和那名單」
這可是實實在在的一筆巨款。要是報上去那豈不是要被收到宮裡去。意思是這個意思,可在譚兵譚劍這兩個密探的口中說出來就有些彆扭了王通似笑非笑的轉頭看了他們一眼,僅僅拉長聲音說了幾個字:
「你們看
譚兵和譚劍身子抖了抖,不敢再說,連忙躬身領命。
回到宅院之後,從戰場上得到的金銀和玉璧寶石都彙集到一處,專門上了封條,這時候太陽掛在天上老高。估摸著部義正在武館外面辦差。王通拿著文卷直接過去。
營官那普和東廠提刑百戶薛詹業的動作倒是比王通快,到了平日裡呆的那個宅院,他們已經在這裡了。
部義臉色淡然的聽著他們的陳述。看見王通進來,連忙站起,笑著抱拳說道:
「聽說此次剿賊,王兄弟得了個頭功,恭喜恭喜啊!」
鄧普和薛詹業連忙告辭出門,經過一起辦這個差事,他們對王通的態度又是敬重了幾分,王通笑著回答道:
「郜大哥誇獎,都是鄧營官和薛百戶他們幫忙,小弟才幸運的得了個頭功!」
那兩個人走到門口也聽到了這話,頗為感激的回頭看了眼,直接出門。看到他們離開,郗義接過王通的文卷大概掃了幾眼,搖搖頭道:
「王兄弟,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太實在了,這等外差,大家心知肚明是撈取功勞的機會,你何必有一說一,說大些也沒什麼!」
王通沒有接這個話,又把自己手裡的那本名冊拿出來,還有混元寺寺眾的名單,一起交給了郜義,沉聲說道:
「原來這名冊上的名字都找不到什麼蹤跡,也不敢拿出來給別人看。這次去了城外,卻現混元寺那些僧眾的名字差不多都在名冊之上。這名冊上的其他名字就要請部大哥在宮裡梳理一遍了。」
「兔崽子們,進宮當差就已經是他們上輩子的福氣了,還他娘的信什麼三陽佛,這輩子怕是沒命信嘍!」
部義念叨了兩句,把冊子收了起來,宮裡肯定要有一波大的清洗,不過這也沒什麼可談的,王通剛想問問這兩天武館裡面可還平靜,郜義卻試探著問道:
「王兄弟,聽說你把劉都堂的莊子給砸了?」
王通一愣,心想自己一行人蒙面突襲,急撤走,對方怎麼能知道。部義一看他愣住的神色,也就明白了個大概,苦笑著說道:
「王兄弟,在莊子那邊肯定看不出來,可五城兵馬司對各個城門的進出大都有們已錄,你們這一行人有沒有分散入城,穿的又是錦衣。小衣甲,行動和人數兩下一核對,怎麼杳不出來,更別徽一州…標。稍微仔細查查,就能牽扯到你身上來
部義和王通自己人,王通心中也是明白,對方這個口氣卻有點怪。難道這事情有麻煩,按照自己當初的設想,各方勢力當面不撕破臉。就算現了真相,大家也會默不作聲,當沒生過,忍不住疑問道:
「郜大哥,莫非是有什麼麻煩?」
部義擺擺手,笑著說道:
「麻煩到不會有什麼大麻煩。還是上午的時候,東廠安排在錦衣衛的坐探傳過消縣來,說錦衣衛都指揮使劉守有昨晚上在家了脾氣,摔了兩個江西的大花瓶,罵道「小小的總旗居然欺負到某頭上
王通聽到這個」用手捂著額頭靠在了椅背上,這的確讓人頭疼,錦衣衛都指揮使劉守有可是整個錦衣衛的統領,跟他生了衝突不管自己這邊有理沒理都是大麻煩,他剛望向郜義,郜義就擺擺手說道:
「單劉守有一個人倒還好說。可他是張閣老的心腹,張閣老這等人物內廷也是壓不住的,王兄弟這邊少不得會有麻煩,不過也不必擔心什麼,最多斥幾句罷了,劉守有又不是不知道兄弟背後有誰。」
部義拿著名單和名冊急匆匆的回宮。王通本來疲憊之極,但想了想之後還是回家換上了武館的那套深藍短襟,稍微梳洗了下就趕了過去。
天色還早得很,到了武館的時候,正好趕上中間休息,這虎威武館開設至今,也就是王通突然幾次離開。休息下來的少年們都用詫異的眼神看著他。
這才三天不到的時間,陳思寶那幾名新來的人和大家的關係明顯改善了許多,到了中間休息,幾個竹筐裡面前放著洗乾淨的新鮮水果,正由萬曆皇帝吆喝著散,王通站在萬曆皇帝的邊上含笑觀看。
每名拿了水果的少年都客氣的和王通打個招呼,算是問候,少年們粗疏,可直覺往往很敏感,儘管才三天沒見,可都覺得王通似乎和前幾天有些不同,或者更高大了一些。或者更像是大人,誰也說不準,可總覺得不太好親近了。
但對於每日裡和大明那些大佬見面的萬曆皇帝來說,王通的氣質變化對他沒有絲毫的影響,完水果之後,就興沖沖的和李虎頭拽住王通。拉扯著走到距離眾人遠一些。萬曆皇帝直接興奮的問道:
「我聽說你領著人去妾村縣那邊剿賊去了,說說,到底有什麼有意思的事情?」
「我爹也去了,不過他從來不和我說這個,王大哥,快講講怎麼打的!」
邊上李虎頭的勁頭同樣很足。雙眼光的看著王通,王通笑了笑,在這虎威武館之中,整個人都輕鬆下來了,大家都是無憂無慮的模樣。身邊兩個小孩子很期望著能聽到一個好的故事,可他們怎麼能想到當時的血腥和慘烈。
不過既然要聽,那總不能掃了對方的興頭,王通清清嗓子開口說
:
「開始的時候,我們一去,那混元寺就先關閉了寺門」
運用起當年給人講課講案例的本事,王通開始從頭敘述,說到那些和尚嚎叫著衝向盾牌陣列的時候。萬曆皇帝和李虎頭就屏住了呼吸,聚精會神的聽著看著。
馬匹被那裝著金子的包袱一砸,直接就跳了起來,我也被甩了下去,摔在地上」當時我還躺著。那胖大賊人拿著刀就撲了過來」。
王通講這些東西深知如何才能引人入勝,當年見多識廣的客戶都被吸引住,何況這麼閉塞時代的兩個,孩子,聽到這裡,萬曆和李虎頭齊齊的摀住了嘴,倒吸了一口涼氣。王通這時候擺了個姿勢,雙臂做了個前刺的動作,然後又說出了結果。
聽到那凶神惡煞的胖大賊人死在王通手上,萬曆和李虎頭臉都興奮的通紅,握緊了拳頭想要跳起來的模樣。
說完這個」集通從懷裡掏出兩塊巴掌大小的玉環,分別遞給了萬曆和李虎頭,笑著說道:
「你們拿著玩,這是從那賊人身上搜出來的。」
兩個小孩子接過玉環彼此看看,都小心翼翼的拿在手中,興奮的仔細把玩觀看,連道謝都忘了說。
看著此情此景,王通突然有個感覺,自己好像是集門旅遊,回來後給孩子們買了點紀念品,,
謝謝大家,這次我會慢慢的給大家講個好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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