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初次會面.梁錚將軍(上)
「焰子!」火舞的聲音在冰焰的意識海中響起。
「嗯?」冰焰收起看向飛機舷窗外的目光。不知什麼原因,冰焰突然發現近十幾天內火舞的話語比起以前來少了很多,說話時似乎還夾雜著一些疲憊。
「我要休眠一段時間,暫時不能陪你在這外面的世界闖蕩了!」火舞說話的語氣中夾雜著一絲遺憾。
「為什麼?舞,你怎麼了?」冰焰關切的問道。在他心中,除了兩位爺爺,這個世界上就剩火舞是他最親密的兄弟,雖然在基地裡冰焰也對秦老他們對自已的關心表示感激,但遠比不上他與火舞之間那種無話不談的信任。
「其實也沒什麼,你知道我本身的高溫能量與『冰之魂』的低溫能量之間達成一個微妙的平衡。然而這個平衡被我在南極時使用了一部分能量被打破,雖然這點能量與我本身能量比起來根本就是九牛一毛,但我仍需要沉睡一段時間來補充能量來重新達成原來的平衡。」火舞解釋道。
冰焰突然想起在冰裂縫中那一團火焰,那一團衝擊冰層營救自己的金色火焰。他沒想到自己的固執會給火舞造成這麼大的困擾,心中充滿內疚:「舞,對不起,你需要休息多長時間?」
「沒關係,這麼點能量應該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補回來的。」火舞感覺到了冰焰對他的信賴,心下頗為高興,「到時候別忘了帶我在這個世界到處逛逛就行了。」說完,火舞便在冰焰的意識海中消失。
「嗯!」冰焰知道火舞已經沉睡,但他仍不由自主地撫摸了一下胸前的那只紅色的掛墜。
一輛黑色的奧迪在BJ寬闊的公路上奔馳著。
「志濤,這位小兄弟在南極曾救過我這老頭子一命!「秦老開懷地對正在專心開車的兒子介紹道。
「哦,謝謝!」秦志濤感激向做在後排的清秀少年瞥了一眼,不過目光中多少帶了點懷疑。
冰焰並沒有回答秦志濤的話,此時他的頭正轉向車窗外,專注地看著路邊那縱橫林立的高樓大廈。
「焰子,你在BJ沒地方住吧,要不先住我家,我孫女外出唸書去了,你可以先住她房間。」老人親膩地拍了拍冰焰的肩膀說道。
「不用了,我爺爺在BJ有房子,我會住在他那裡。」冰焰並沒有回頭,目光依舊停留在車窗外。
老人似乎習慣了冰焰冷淡的性格,也不生氣,反而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路邊的一幢特別宏偉氣派的建築物介紹道:「這是中國最出名的南宮集團的總部,世界也排名前十呢!」老人的語氣有點自毫。
秦老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感覺到當自已說道「南宮集團」時,冰焰的肩膀微微的顫抖了一下,不僅出聲試探道:「你有親戚在南宮集團就職?」
冰焰回過頭來,臉色平靜,淡淡地道:「沒有,只是以前聽到父親提起過。」
「是嗎?你父親到過BJ?」秦老心下有些疑惑,他知道以冰焰那波瀾不驚的性格,僅是聽過不可能會有這麼大反應。
「吱——」冰焰還沒有回答,卻被一陣轎車刺耳的急剎車聲給打斷了。
「對不起,前面好像發生了車禍!」充當司機的秦志濤回頭略帶歉意道。
冰焰沒有動,兩眼仍望向窗外,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可熱心的老人不同了,他一把打開車門,將坐著不動的冰焰拉下車,「走,下去看看,說不定能幫上什麼忙。」
冰焰早在基地就領教過老人的倔脾氣,也不爭執,任由他拉著自已的手來到前方不遠的車禍現場。
車禍顯然剛發生不久,但指指點點的圍觀人群已經將現場裡三圈外三圈圍了個水洩不通。秦老那頂尖學者的素質和秉直的性格都不允許他像其他人一樣做個冷眼的旁觀者,他有些粗暴地推開圍觀的人群,和冰焰一起擠了進去。
車禍受害者是一位少女,躺在已被鮮血染紅的地上,由於流血過多臉色蒼白,冰焰從傷者臥地的姿勢及地面的血跡初步判斷,傷者的骨骼應該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而是身體某部位的動脈被割破造成大量流血,如不及時止血,傷者必定會因失血過多而死亡。但少年並沒有動手,地面殷紅的血跡倒讓他回想起當年倒在血泊中的父親
「婉婷!」秦老終於看清了少女的面貌,突然驚聲叫道。同時拉著冰焰的手猛然間攥緊,將還在發呆的冰焰從回憶當中拉回了現實。
「焰子,她是我的一個學生!你有沒有辦法救救她?」親身體驗過冰焰精湛醫術的秦老滿懷希冀地看著少年。
冰焰看了滿臉急切神色的老人一眼,沒有說話,逕直蹲到了少女身邊查看傷勢。少女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眼眸中的明亮也越來越淡,很顯然,她已經不了多久了。
突然,一隻手搭在了冰焰的肩膀上:「你行不行,不行的話就不要亂疹治,120馬上就要到了。」瞥事者怕冰焰傷害了少女而要他承擔責任。
見到地面上殷紅的血跡,冰焰本能地回想起了當年倒在血泊中的父親,心情已然差到極點,而現在,居然有人阻止他救人,少年憤怒了!在心靈深處壓抑已久的仇恨和怒火彷彿找到了爆發的宣洩口,一下子充斥了冰焰的全身。
冰焰忽然站起身,以超出常人極限的速度反手順勢掐住了瞥事者的脖子,那經過血與火鍛煉出來的狂暴氣勢透身而出,威壓得周圍圍觀人群都不由自主地急退了好幾步,露出好大一塊空間,而正處於氣勢中心的瞥事者更是猶如一隻面對狼群的羔羊,雙腿不停地打著哆嗦,眼中流露出極度驚恐的神色,嘴巴艱難地動了動,似乎想說一些道歉的話,但他的脖子被冰焰緊掐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秦老沒候到冰焰會突然之間發怒,一時間也愣在了那裡。在他與冰焰相處的二十幾天裡,他清楚地知道冰焰的性格雖然冷淡,但絕對不是平白無辜胡亂發火的人。
「焰子,冷靜一點,別亂來呀!」良久,秦老率先從魄人的氣勢中清醒過來,他費了好大的力氣,才頂著壓力顫顫巍巍地走到冰焰身邊,拉了拉他的衣袖叮囑道。
「哼!」冰焰回頭看了老人一眼,淡淡地從鼻孔中飄出一個字,同時鬆開了掐著瞥事者脖子的右手,魄人的狂暴氣勢也在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瞥事者再也忍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拚命的咳嗽,臉色極為痛苦,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冰焰再次蹲在少女面前。這次,周圍的圍觀群眾都保持得很安靜,沒有人再打擾少年,或者說,沒人再敢打擾他。
很快,冰焰便查清了少女的傷處,正如他猜想一樣,少女左大腿處動脈被利器割傷,只是傷處被染滿血污的牛仔褲給遮蔽,極不易覺察。從受傷痕跡來看,應該是破損的車燈玻璃所致。
銀光一閃,冰焰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了三根銀色的鋼針,手影一翻,鋼針如數沒入少女的左腿上的空位上。頓時,傷口不再向外流血,而圍觀群眾看向冰焰的眼光已經完全不一樣了,有敬佩,有讚賞,更多的是好奇,如果不是見識過剛才少年的狂暴氣勢,恐怕現在就有人走上前去左捏右拉地將他當小白鼠一般地研究了。其實,冰焰使用的手法只是中醫止血方法的一種,叫「截血術」,是以銀針封住傷口周圍的穴位,以此來阻止傷口附近血液的流動。
冰焰不理圍觀眾人的眼光,伸手抓住少女那細膩柔弱的小手,以別人毫不覺察的方式微微調動體內的鳳凰能量向少女身體裡輸去。此時少女已經陷入昏迷,目光也開始渙散。
蘇婉婷感覺到周圍的吵雜聲漸漸地離她越來越遠,身上刺骨的疼痛也彷彿在剎那間消失,整個身體彷彿沐浴在冬日的陽光之中,暖洋洋的,極想睡覺。就在她快要睡著的時候,忽然,一個冷淡地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你就這樣放棄了嗎?你對得起生你養你的父母嗎?」
「我沒有父母,我是從小就被丟在孤兒院門口的孤兒。」被戳到隱藏在心底最深處的疼痛處,蘇婉婷立即有些歇斯底里地向那聲音抗議道。
聲間頓了一下,隨即又淡淡地說道:「那你更不應該放棄,你要快樂地活著,向你那不負責任的父母證明,即使沒有他們的關愛,你也一樣可以過得很幸福。」
「「
不久,少女那微閉的眼睛慢慢張開,原本已經暗淡無神的目光也漸漸明亮起來,引得圍觀群眾一陣驚奇地歡呼。
少女醒來發現一個藍發少年蹲在自已身邊查看傷勢,聰明的她立即明白是這位清秀的少年將她從死亡的邊緣線上拉了回來,心下不免有些感激,但隨後又發現自已的小手居然被少年給緊緊的握著,心裡不禁一陣害羞,蒼白的臉上竟然出現了一抹紅暈。
冰焰再次查看了一下少女腿上的傷口,然後回過頭對少女平淡地說道:「沒事了!」鬆手起身。
「哈哈,焰子,我就知道你行的!」秦老見少女甦醒過來,激動得一把抱住了冰焰,冰焰任由老人給抱著,冰冷的臉上卻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如果這一幕被開心果何莘看到的話,他一定大呼驚奇,冰川居然會笑。
此時,秦志濤看向冰焰的眼神也不再有一絲疑惑,而是滿是讚賞了。
「先送她去醫院吧,她需要立即輸血,不然時間長了還是會有生命危險的。」冰焰向老人建議道。
「對,對。你看我差點忘了。」老人有點自嘲地笑道。剛想動手,卻聽到120急救車的警笛聲由遠至近,呼嘯而至。車上下來幾個護士,在眾人的幫助下,迅速將冰焰抬上車,再次鳴著警笛,急急離去。
「走,我們也跟上去看看。」秦老對自已受傷的得意門生仍有點不放心,堅持要跟著去醫院。對於秦老的決定,冰焰倒是沒什麼,反正在見到梁錚將軍前也暫時自己也沒什麼事情可以做。
受傷的少女已經被送去醫院,但四周圍觀人群並沒有完全散去,仍然呆在那裡三三兩兩地在討論著剛才發生的事情。冰焰也準備抬腳跟著秦老離開,卻被人群中一位與秦老相仿年紀的老人給攔住了:「小伙子,請等一下。」
冰焰轉過頭,打量了一下老人,雙目中瞳孔立即收縮起來,露出危險的精光,憑少年在黑森林裡鍛煉出來的靈敏如野獸般的直覺告訴他眼前的這位老人不簡單,老人表面看起來雖然很慈祥和氣,但其舉手投足間卻不經意地流露出上位者的威嚴和氣度,不僅如此,冰焰還發現在老人身上隱隱約約地透露出那種只有經過千征百戰才能錘煉出來的鐵血氣味。
老人似乎沒有發現冰焰戒備的目光,仍然笑呵呵地打著招呼:「小伙子,醫術不錯呀,跟誰學的?」
「焰子,發什麼呆呀,快點!」走出老遠,秦老才發現冰焰並沒有跟上來,便回頭叫道。不過秦老並沒有發現站在人群中的老人,只是看到冰焰一個人站在原地發呆。
冰焰用他那雙冰冷的眼眸深深地看了老人一眼,沒有說話,隨後便轉身向人群外走了出去。
「首長,要不要把他攔下來?」待冰焰走後,老人身後現出幾個彪悍的黑衣人,其中一個向老人詢問道。
「哦,不用。」老人「呵呵」一笑道:「很快我就會找到他的。」說著還遠遠地向已到轎車邊的秦老和冰焰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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