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三十幾個小時的旅途,平淡而枯燥。一直到下了火車也沒有發生石青所祈禱的艷遇和新奇的事。重新踏省城的土地,就像回到了久違的家一樣。就連在街遇到打電話的人都感覺特別的親,因為可下聽得懂了。
到省城的時候天剛剛濛濛亮,大街的清潔工人已經開始在開始工作了。東邊的天空被要升起的太陽染的紅彤彤的,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霧氣,路邊的綠地淒淒的小草尖頭閃爍著點滴的晶瑩。
今天才六號,第一次黃金周大家一般都選擇了回家,7號這天才會陸續返回學校。回到寢室的石青先洗個澡就躺下補覺了。
九點多點的時候,石青被電話吵醒了。還有點迷糊的下床接電話剛剛聽到對方說了一句話就立刻清醒了。
「我不管你是誰,馬找到石青,讓他立刻趕到我辦公室。」廖莎莎既甜又脆但凶狠的聲音從話筒裡面傳出,接著就是一段盲音。
也不知道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急三火四的叫自己過去。石青還是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趕到廖莎莎的辦公室。
門欠了一個縫,裡面一點聲音也沒有。石青敲門也沒有反應,就輕輕的把門推開。千嬌百媚的廖莎莎正盤腿坐在窗台,也沒有回頭看一下進來的是誰。看來早就看到了急急忙忙跑來的石青。
「咳咳,小老師,您找我有事?」
「沒有事就不能找你?」反問的理直氣壯。
「能,當然能。」陪著笑臉。
「石青,我沒有地方住了。怎麼辦呀?」怒氣沖沖的好像是石青佔了她的床使她沒有地方住一樣。
「我,我床也不大呀?」撓撓腦袋,有點為難。
「去死,誰和你說你的床的問題了?」揚起小手,寬鬆的袖口落了下去,露出光潔細膩的纖細小臂。
往邊閃了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屁股一翹就坐在辦公桌。
看見石青坐她辦公桌,白了他一眼。「次我們去同學的事情被我爸爸知道了。他不讓我在省城班,要我回北京。」
「怎麼知道的?」
「還能有誰?程凱告的密。」咬牙切齒的廖莎莎小鼻子皺出好看的細紋。
「那怎麼辦?」
「我要是知道怎麼辦還找你幹嘛呀?」
懶洋洋的聲音聽得石青差點熱血沸騰,但是定力超強的他還是鎮靜下來,「那你就直說,讓我做什麼?」廖莎莎這個魔女既然叫自己過來肯定是有主意的,不費腦細胞,直接問她。
「幫我找個房子,我搬過去住。」果然,主意早就拿定了,叫他過來就是干勞力活的。和廖莎莎鬥爭不是一天了,石青在她面前根本就不用動腦筋,運籌帷幄自有廖莎莎搞定。兩個人就像金庸老先生筆下的郭靖和黃蓉,區別就是黃蓉是處處維護郭靖,而廖莎莎是以折磨石青為樂。
「怎麼不在黃老師那住了?」
「爸爸找門來了,要抓我回去。要不我去花那冤枉錢?」
心下稍定,錢是不用自己出的。
「老師,為什麼你不自己去租房子呢?」
「我要是自己去就會很快的被查出來。你笨呀?」
「哦,那我在寢室住的好好的,還不想搬出去住。」
「你個豬頭,我說要和你一起住了嗎?想得到美,是不是吃我做的飯癮了?告訴你,你是沒有機會滴。」
石青忍著樂,這小廖老師光是長胸不長腦,居然理解到吃她做的飯癮了面去。單純的不是一般啊。想著就瞄了一眼再雙臂環繞著的完美弧度,「也不知道摸去會是什麼感覺?」
「那我什麼時候去辦這事?」飛快的在廖莎莎還沒有警覺的時候收回目光
「越快越好,現在就去。」忽地把手向前伸,像行納粹軍禮一樣,然後就要從窗台跳下來,可是盤腿時間有點太長了,有點麻木,身子直挺挺的倒了下來。
就在她面前坐著的石青剛剛站起身子就發現廖莎莎「投懷送抱」的身影撲了過來,下意識的伸手一接,手裡軟綿綿的……
胸口被石青結實的抓住,一種令人酥麻的感覺電流一樣傳遍全身,趕緊掙扎著要起來,可是腿不聽話,又怕就這麼直接的趴在地,兩隻手只能死死的拉住他的前襟,就像不願意讓他離開一樣。
石青眼淚都要下來了,難道是帝剛才聽到了我的祈禱?還是耶穌老先生看到了聖民的召喚?如來佛這事應該不能幹,他這本身就是素食動物,一般不會理解像石青這樣非信徒的感受。這個時候的石青對於外國的宗教無比的虔誠。估計有人拿本《古蘭經》走過來,他立刻能求著人家給他洗禮不可。
面的念頭一閃而過,明白溫水煮青蛙的石青也顧不得手傳來的感覺有多麼的銷魂,趕緊用力稍微推開一點距離,雙手從廖莎莎腋下穿過,用力把她抱起來放到邊椅子。不敢看小老師紅紅的臉蛋,飛也似的跑掉了。剛才想好的要接著問廖莎莎去哪找房子的白癡問題被突如其來的變故沖的無影無蹤。
看石青跑了,雙手在一雙纖細不帶一絲贅肉的美腿揉搓了好一會才恢復知覺。半天一言不發的歪著小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麼,忽然兩手交叉撫自己胸口,像是在感覺一下和剛才石青抓到她時的一瞬間有什麼不一樣。剛剛變得白皙的小臉立時又紅潤起來。
一直跑出去教學樓幾百米的石青站住了。「咦,不對勁啊!這要是擱在平時廖莎莎早就怒吼著要砍自己千百刀了,今天怎麼轉性了?還是因為有求自己?」晃晃腦袋,想不明白就不想,要不那個什麼哥德巴赫猜想什麼的還不得把自己折磨死。不過看著兩隻手卻想,「這手以後還洗不洗呢?小老師的本錢還是真足啊!!!」就這麼一大會,外國宗教就被他忘到腦後去了。
管理學院的校園裡是肯定不行的了,離得太緊很容易被發現;學校西門那邊也不行,都是一些小平房,就一個招待所還是校產;往師大那個方向就不用說了,由於房租不貴,一群男男女女在管院和師大之間的一排排小平房裡悄悄的構築愛巢,每個平房都被房主因地制宜的給改成小單間大小出租。大白天走過路過那個地方都能聽得到鶯鶯呀呀的聲音,更何況夜深人靜的晚,估計就是木板床頭撞擊牆的聲音都能堪比農村老家裡田間的青蛙在池塘裡響成一片。因此石青作為為老師著想的乖寶寶斷然不能讓小廖老師遭那份罪的;南門是商業街,人是夠多,情況也夠複雜,一般的小高層也適合廖莎莎居住,就是有點可遇不可求。
在周圍轉了一大圈,也沒有找到合適廖莎莎住的地方,石青就向校外走去。
這個時候一些房屋中介開始露頭,一些大學裡也有不少學生在業餘時間搞房屋信息買賣來賺點零花錢。不過學生的房源信息都是周邊的,肯定也不會合適。但是外面的中介公司的房源就很多了,於是石青來到東門外商業街一個較大的連鎖房屋中介公司。
三十幾平米的大廳裡人並不多,進門就有一個紮著馬尾辮的女服務人員過來給石青服務。
「先生您好,請問您是想租房還是出租房屋?」
「租房。」
「您想租什麼價位的房子或者想在什麼地方租房子?」
聽到服務員這一問,石青暗叫一聲,「我靠,潛意識一直以為不用自己出錢,結果現在發現廖莎莎根本就沒有給自己錢。」
可是已經出來了半天,難不成現在回去找她要錢?更何況自己還欠這個女魔頭一大筆錢沒有還?別看有的時候靠著廖莎莎思想單純沾點小便宜,可是真要是鬥嘴,倆人壓根不是一個級別地。因此也就打消了回去找那沒趣兒的念頭。
「有沒有小高層一類的出租,要在離管院四站地附近。一定要乾淨點的房子。」看黃教授家收拾的一塵不染就知道廖莎莎是愛乾淨的人,再說了,一想到那麼一個嬌滴滴的美人住在破舊的地方,心裡也不是滋味。
「你稍等,我幫你找找。」服務員到前台拿出一個大大的厚本夾,按照石青要的要求找了起來。那個時候不像現在,在電腦一搜索就全出來了。當時都是手寫的房源信息,你要是找到想要信息,那就交錢,然後在服務台那抄給你一張小紙條,寫著房東的電話和房子的準確樓號樓層等。
就在石青等待的時間,外面走進來一位急匆匆的男子。四十多歲的年紀,身穿戴還算是比較時尚,手裡拿著車鑰匙,一頭的大汗。
一進門就大嗓門的嚷嚷,「我有一個臨街網點要出租,你們能不能現在就給我租出去?我著急。」
「您的網點在什麼地方?多大的面積?」服務員也沒有避諱大廳裡有人在就直接問他。
「就在離鬧海市場500米的海昌街,一共90來平。」
「您打算多少錢租出去?」服務員不緊不慢的一邊問一邊記。
「要是現在立刻能夠給我拿錢,我三萬一年就租給你們。這個要是正常的少於五萬我都不幹。你愛租多少錢不關我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