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節殺白虎，人人得而誅之！
七日之後，聽香水榭始祖湘香傷勢痊癒，差遣聽香水榭掌門人，虎雲亭的師傅碧水瑤來請龍雲天一敘，並且特別指明要虎雲亭同往。
聽香始祖還是一襲青衣，當然是沒有五道槓的那種，雖然傷勢已經痊癒，但是眉宇之間還是有一分虛弱的感覺，看來白虎的抓奶虎爪手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龍雲天和虎雲亭進來之後，湘香並沒有先觀察走在前面的龍雲天，反而是對著站在龍雲天身後的虎雲亭瞅個不停，還不時地打量一下，滿意地點點頭。
虎妹妹這幾天得到愛情的滋潤，本來就絕世的容顏更加容光煥發，但是在聽香始祖別有深意的眸光之中，俏臉還是迅速地紅潤起來。
「果然是已經覺醒的水之心」聽香始祖打量了虎雲亭良久，最終做出了判斷，這句話讓虎雲亭的俏臉更加紅潤了，她剛剛誤會了湘香的意思。
對此龍雲天倒是不意外，畢竟凝雪早就給他說過虎雲亭已經和水之心融合了，相對湘香來說，很明顯凝雪的可信度更高。
「始祖也瞭解水之心嗎？」虎雲亭不是龍雲天，不知道水之心的來路。
龍雲天這段時間很『忙』白天晚上都『忙』，也沒找到時間給她說明水之心的來歷，畢竟有哪個時間兩人完全可以做一些更加有『意義』的事情。
虎雲亭只知道本來龍眼大小的水之魂忽然有一天融合到了自己體內，而自己也為此受益良多，至於水之心的來歷，她是一點也不清楚。
「當然知道。」湘香淡淡地一笑，滿是羨慕地看著虎雲亭：「這是水系魔法大成者凝聚的東西，又叫做准神格，是成神之路的關鍵，而一旦擁有者能晉級神位的話，則水之心會進化成水系的神格，而擁有者將會成為水神」
水神虎雲亭暗暗咋舌。
對於現在的神之大陸來說，神是遙不可及的夢想，哪怕是三千世界第一人的千古聖皇貌似也不是神，也只能成為眾神之下第一人，而虎雲亭沒有想到自己的水之心居然是成神之路的關鍵。
「要知道我說的水系魔法大成者不是指的水系至尊，說實話，玄武，人魚海皇都算是水系魔法的大成者，我也算是修煉水系戰氣的大成者，但是我們都沒有資格凝聚水之心，這是超越尊者的天位強者才能有的特權。」湘香淡淡地一笑，語言之中頗有點落寞。
「對了，你的這枚水之心是在哪裡找到的？」湘香看著虎雲亭問道。
「心月城外的一座古墓裡」龍雲天淡淡地開口說道。
「心月城古墓？」湘香皺了皺眉頭，「是不是和避水珠是放在一起的？」
「不錯，當時水之心還是水之魂的狀態，龍眼大小，和五行珠之中的避水珠放在一起，組成了一個陣法」龍雲天點了點頭說道。
「呵呵，果然沒有出乎意料之外」湘香點了點頭，「心月城古墓的那個陣法應該是聖皇陛下當年佈置的，而這顆水之心的來歷我也能猜到一二」
「什麼來歷？始祖能給說一下嗎？」虎雲亭看著湘香問道。
作為現在水之心的擁有者，她非常想要知道自己融合的這枚水之心是怎麼回事。
「有沒有聽說過水界？」湘香看著龍雲天問道。
「當然聽說過，前一段世界在龍府的時候，見過水界的水母皇，它貌似就是水界的皇者吧？和海皇海蒂還交過手，最後狼狽而逃了」龍雲天點了點頭。
「不錯，水母皇的確是水界的皇者，但是算不上是最強的皇者，水界還有幾個比它厲害的，它甚至還不是小天位強者，三千年前神魔大戰的時候，我也和它交過手。其實三千年前神魔大戰的時候，水界的最強者叫做天豚，是一頭天位境界的河豚，真正的極道強者，而雲亭現在融合的這枚水之心估計就是它領悟和凝聚的」湘香淡淡地一笑，將這件事娓娓道來。
「三千年前神魔大戰，神之大陸一方七戰七捷，聖皇有意地壓迫魔界的戰鬥空間，最終將魔界的大軍逼到現在神魔森林的位置進行大決戰，也就是當時最後決戰的古戰場；魔界大軍自然是不甘心失敗，在最後的決戰來臨之前，曾經請了不少異位面的強者助拳，其中比較出名的位面就是冥界和水界了，其中冥界不但是冥皇親至，甚至連冥界的天位強者天鬼也出手了，而水界也不少至尊級別的人物出場，當然最厲害的還是他們的天位強者天豚。我當時在那場戰鬥中的對手就是水母皇，而天位強者的戰鬥我沒有資格介入，只知道最少是四個天位強者圍攻當時的聖皇，除了魔界的天魔之外，還有冥界的天鬼，水界的天豚，據說混沌界的天狐本來也有份的，只是最後它不知道何故，似乎沒有出現在古戰場上，也許還有其他我沒有聽說過的天位強者吧，我知道的就這些了。」湘香淡淡地一笑。
「至少四對一，加上最後不確定的天狐，那就是五對一了」虎雲亭暗暗咋舌。
「那一戰具體的過程我不清楚，因為他們那種級別的交手，我沒有資格插手，僅僅是遠遠地觀望；最後的結果你們可以猜到了，聖皇是最後的勝利者，天鬼重傷垂死遠遁冥界，最後不知所蹤；魔界天魔當場戰死，水界的天豚僅僅剩餘一絲殘魂附著在水之心之上，貌似還有一個圍攻聖皇的天位強者重傷遠遁，至於是誰，我就不知道了。現在世人說起神魔大戰的勝利，都將功績歸結到幾次大型戰役上面，最後的神魔森林大決戰和開始的七戰七捷更是被大吹特吹，其實我們十個統兵元帥都知道，發生在天位強者之間的戰鬥才是真正的關鍵，如果不是聖皇最後一戰力壓群雄，那麼最後的勝利不會是屬於我們」湘香淡淡地一笑，「當時神之大陸只有我們十個人知道聖皇的真正恐怖之處，所以雖然我們十位元帥各個統兵百萬，聖皇刁然一身，但是我們誰有膽量造反，誰有膽量取而代之？因為我們知道百萬大軍，在聖皇面前真的不算是什麼」
「誰說沒有人造反？白虎和玄武最後不是造反了嗎？」龍雲天撇了撇嘴說道。
「呵呵，白虎的問題不是單純的造反奪權的問題，一會兒我給你解釋」湘香擺了擺手，「天位強者隕落之後，最珍貴的東西不是他們的魔晶，而是他們的領悟出來的元素之心，因為這是至尊強者和小天位強者晉級天位最便利的通道；天鬼重傷逃走自然沒有留下什麼元素之心，而魔界天魔戰死之後則留下了魔之心，只是後來被魔界的強者拚死奪回，那麼唯一最珍貴的東西就是天豚留下來的水之心了，當時在神之大陸一方，有資格和能力融合這枚水之心的人選共有三個，一個是海皇海蒂，一個是四神獸中的玄武，最後一個就是修煉水系戰氣的我了，我們三個人都是水系魔法或者戰氣的大成者，繼承這枚水之心之後都有一半的可能性晉級天位強者，當時我們三個為了此物差點撕破臉皮。」
湘香說到這裡一陣苦笑，「只是後來聖皇卻發現天豚把自己的一絲靈魂融合到了這枚水之心裡面，也就是說，我們三個不管是誰繼承了這枚水之心，都將面臨天豚的奪舍，聖皇也曾經試圖擊殺躲在水之心裡面的天豚，只是天豚對水元素的理解已經到了和水元素不分彼此的地步，除非打碎水之心，或者把天豚的靈魂和水元素徹底分割開來，不然就很難擊殺天豚的殘魂。打碎水之心太可惜了，聖皇採取了第二種辦法，那就是把天豚的靈魂和水元素徹底分割開來，水之心天生和水元素共鳴，割裂這種聯繫，只能用五行珠之中的避水珠，所以才有了心月城外的古墓和大陣」湘香解釋道。
「這麼說現在的天豚的殘魂一直躲在雲亭的身體裡，等待著機會進行奪舍？」龍雲天滿是驚愕地看著虎雲亭，虎妹妹也臉色一陣煞白。
天字號的人物伺機奪舍，這可不是什麼好事，虎妹妹覺得自己沒有聖皇凝雪的本事，絕對幹不掉這個天字號的河豚。
「這倒不會，記得聖皇說過，只要把水元素和天豚的靈魂割裂開來，天豚的殘魂是活不了幾百年的。」湘香擺了擺手，滿臉羨慕地看著虎雲亭；「這都過去了三千年了，天豚的殘魂早就煙消雲散了」。
龍雲天看著湘香看虎雲亭的眼神，忽然一陣警覺。
水之心可以幫助至尊強者和小天位強者晉級天位，我說這個聽香始祖不會受不了誘惑，因此沒品地去搶雲亭的東西吧？
「呵呵，你不用擔心，水之心只要融合生命體之後，就不能再取出來了」湘香對著龍雲天笑了笑，示意不要太擔心。
老實說，如果水之心在別人身上的話，湘香說不定還真的搶了，這可是能幫助自己晉級天位的元素之心啊，對於至尊高手和小天位高手來說，簡直是不可拒絕的誘惑，尤其是這枚正好和自己契合的水之心，簡直是可遇不可求的東西。
剛剛有句話湘香沒說，融合之後的元素之心的確是取不出來的，但是只要把本體殺了不就行了？天豚的水之心不就是這麼來的嗎？
但是既然水之心的融合對象是虎雲亭的話，那還是算了吧，不說虎雲亭身邊有一尊強悍的護花使者，不說虎雲亭有一個強悍到極點的祖宗，單單虎雲亭聽香水榭弟子的身份就不好處理。
湘香還是一個比較愛惜羽毛的人，而虎雲亭是她的後輩弟子，和自己的後輩弟子搶東西，這種事傳出去太丟份了，湘香還丟不起這個人。
「您找我們來不會僅僅是為了談論水之心吧？」龍雲天看著湘香問道。
「當然不是，我這次找你們的目的是為了神獸白虎，相對來說，水之心僅僅是小事」湘香淡淡地一笑，「三千年前，聖皇在隱居之前，曾經留下過一段當時看來很奇怪的命令，說神獸白虎一旦瘋掉，神之大陸人人得而誅之」
「凝雪說過這樣的話？」龍雲天一愣，感覺這有點不符合凝雪一貫的風格，而虎雲亭更是臉色蒼白。
「說過，聖皇和白虎之間的事情比較複雜，其實白虎早在神魔大戰之前就已經是小天位高手了，要比當時其他的幾位神獸厲害的多，更是傳說他曾經三次衝擊過天位境界，但是無一例外地失敗了，據說失敗的原因是聖皇的緣故，聖皇只要還活著，白虎就不可能晉級天位」湘香淡淡地說道。
龍雲天和虎雲亭一愣，兩人都不是傻瓜，自然明白這句話的含義。
難道是因為聖皇凝雪不願意看到神之大陸再出現一個天位強者，對自己造成威脅，所以一直在阻礙白虎的晉級？放眼神之大陸，貌似也只有聖皇有這個能力了。
不過龍雲天還是不信這個解釋，他覺得這不符合凝雪的性格，上位者雅量如海，凝雪絕對是典範，他不信凝雪這麼點氣量。
再者說以凝雪天位至尊的實力，還用在乎一個剛剛晉級天位的神獸白虎？凝雪既然能生猛地一戰放倒三位或者四位天位強者，那豈會在乎再多一位？
再退一步講，凝雪要是真的忌憚白虎，直接殺掉就是了，何必還有留下一個未來的禍患？
「具體是什麼原因我也不知道，不過貌似只要聖皇還活著，白虎就不可能晉級天位，這件事倒是真的，聖皇親口承認的；在神魔大戰最後一戰之後，聖皇雖然取得了勝利，但是三位天位強者的拚死反擊也不是好受的，聖皇自然也受了重傷，而白虎則鼓動玄武趁機去挑戰聖皇，最後的結果就是聖皇拖著重傷之軀，依然異常生猛地將白虎和玄武打落了一個小位階，如果不是青龍和朱雀求情的話，說不定他們兩個就徹底魂飛魄散了」湘香似是在感歎，「在這件事上，雖然我們幾個人類元帥都覺得聖皇過於懦弱了一點，但是聖皇的這份氣度確實是讓人佩服的。」
「將白虎和玄武打落一個小階位之後，聖皇召集了我們剩下的幾位元帥，並且當著白虎和玄武的面，留下了最後一道命令，聖皇說只要她活著，白虎就不可能成功晉級天位，而如果白虎不甘心失敗，強行晉級的話，必然會瘋掉，而瘋掉的白虎是神之大陸不可預知的災難，凡神之大陸的強者，人人得而誅之」湘香歎了一口氣，「這是聖皇當年的最後一道命令，然後便隱居縹緲峰，而我們剩下的十個元帥則各自不服，為了大陸地盤的爭奪大打出了十年，當時我們都忘記了聖皇這道命令，直到一周之前，我見到了瘋掉的白虎，才最終想起了當時看起來莫名其妙地命令」
「瘋掉的白虎的確是全大陸的禍患，他連自己的後代都敢殺，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龍雲天想起了一周之前白虎在聽香水榭的表現，現在的白虎不過是半瘋而已，有時候還是有理智的，而如果白虎一旦徹底喪失理智的話，恐怕真的會屍骨如山，血流成河啊。
「是啊，這也是我所擔心的」湘香憂慮地點了點頭，「只是要想殺白虎的話，不是那麼簡單的，他雖然瘋了，但是越瘋越厲害，上一次你我在他面前幾乎沒有半點反抗的能力，這次要殺他，除非聖皇親自出手，不然就要集中神之大陸所有的高端力量才行，這也是我這次找你的目的。」湘香看著龍雲天，「我過兩天打算遊歷大陸，並秘密地聯繫擊殺白虎的力量，而我希望你到時候能貢獻一份自己的力量。」
「瘋了的白虎的確是全大陸的禍患，實力強大的瘋子是最麻煩的，我可以貢獻一份實力。」看著身邊虎雲亭明顯蒼白的臉色以及顫抖的嬌軀，龍雲天又臨時加上了一句話，「只是，必須殺嗎？囚禁的話行不行？」
「囚禁？」湘香看著龍雲天搖了搖頭，「囚禁白虎的難度要比擊殺還要大得多，我們的力量根本就做不到，要是聖皇出手還差不多。你如果要想救白虎的話，要麼請聖皇出手將他囚禁，要麼治好他的瘋病，其實我們當年的這些元帥，都或多或少的受過白虎的恩惠，我們也不願意親手殺了白虎，畢竟都是三千多年前的老朋友了，這樣的老朋友，殺一個少一個啊」
找凝雪出手？現在凝雪自身都難保，怎麼囚禁白虎？大姨子和自己可沒有半點交情，龍雲天暗暗躊躇。
至於治病的話，自己的時間逆流倒是可以試試，但是也僅僅是試試而已，不知道白虎的瘋病是因為靈魂的緣故還是神經的緣故，要是靈魂的緣故的話，自己沒轍，要是神經的緣故的話，時間逆流也許能試試，但是也得白虎配合才行啊。
況且誰知道白虎已經瘋了多久？要是三年兩年還行，要是千八百年，估計自己的時間逆流也未必見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