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在一九四九的暴力事件,第一時間就像四周輻射出去,得到消息的一眾紅色家族,先是驚訝,繼而才是震驚。
雖然規矩被破壞了,但是所有人只是震驚於他們的行為,隨後開始考慮這件事隱藏在背後的一些問題。
同時,胡青這個名字,第一時間出現在了各大家族的手中。看著這份二十年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履歷,依舊近一年時間那豐富多彩的變化。人們很難想像,這個叫胡青的年輕人,在這兩個時間點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有這麼前後反差如此巨大的變化。
很多家族想的很多,一向強勢的寧家,在面臨人丁稀少,後繼無力的時候,已經逐漸褪去鋒芒。在人們都以為,寧家最多也就十年,十年之後必然會淪落為二流家族,二十年後將逐漸消失在京城一干家族之中。
但是這個叫胡青的年輕人,雖然他跟的母姓,但是不可否認,他是寧家第三代人。關於寧家老二和老三以及胡佩蓉當年的一些事情,這些大家族細心調查,自然沒有任何的秘密。雖然現在看來,還是有些荒唐,但寧家不承認,更何況確實是貨真價實的寧家血脈,他們也自然不好在這件事上落了寧家面子口也就是說,這個外來的寧家血脈,一些家族之前或許有所耳聞,但是並沒有當一回事口只因在他們看來,一個單身母親帶大的人,一個遠離政治中心的人,一個從來沒有那種文化氣氛熏陶的人,即使有才,眼界,思考問題的方式,等等根本無法承擔起振興寧家的重任。二十年時間,一個人的性格,思想基本已經形成定式,即使寧家把這個人重點培養,話費大量的心血去引導,去教導,時間上已經來不及。沒有那麼多的時間,讓寧家去等。
寧家二代,都在五十上下的人。只要沒有觸摸到共和國的頂級權力,他們的政治生涯也就十幾年,這十幾年,他們能把這個從外面撿來的血脈扶到什麼程度。十幾年後,這個年輕人也就三十多歲,以寧家的力量,即使冒天下之大不韙,最多也就是將他扶至正廳,甚至再上一步副部級。
而那個時候,寧家老爺子肯定已經不在,寧家兩位重量人物,也已經退位。即使憑借他們的人脈,能夠繼續扶對方一把,將他扶至正部,那也是頂破天了。因為在上一步,憑借寧家那時候的力量,根本不可能。而且這還是在這個年輕人是一個非常優秀的人才才可以,否則的話,到了正廳也就到頭了。
但是現在,發生在一九四九的一件事,卻讓所有人都正視起這個年輕人。他似乎是以這麼一種方式,告訴所有京城的家族們,寧家回來了。而寧家依舊那樣強悍,而見證這個事情的事實,就是一九四九自成立以後,幾十年的規矩,被他寧家的人打破了。
在這一天的晚上,或許整個京城的大院中都格外的安靜,討論著寧家的用意。因為寧家後繼無人的原因,事實上,作為寧家最強硬的人,寧老平時的一些行為做事,都有了退卻的跡象。尤其是近一兩年,寧老的深居簡出,如果不是本身知道,甚至人們都以為寧家的頂樑柱已經駕鶴西去。
而同樣有些家族,心情更為複雜,甚至面色愁苦。看看這些人,無一不是對寧家的人,在一九四九打了那些傢伙的家族。寧家人公然在一九四九這種地方打他們的臉,這基本上已經宣佈,寧家與貴家族的敵對關係。雖然說這些很多家族雖然與寧家關係也一般,甚至於靠攏寧家的敵對勢力。但是畢竟沒有正式宣佈表明,在一些場合,該有的禮節總還是要的。但是現在,除非寧家上門賠禮道歉,或者他們乾脆認熊,人挨了打,家族被打臉,這都不要緊,再親自去寧家和好,或者才有可能繼續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談話。但是這可能麼,所以一九四九一件事,基本上就確定了敵我雙方的關係。
只是表面上似乎是這樣,是事實上,所有人的家族,尤其是那些原本搖擺不定的勢力,現在為難的很。尤其是看著他們的孩子,自從被打了之後,一直哭著鬧著喊疼,請來了醫生,檢查了之後,得到的結果是必須做手術來矯正,因為根據拍攝的片子看,他們肢體上一些筋居然移了位,必須做手術矯正過來,才不會這樣痛苦。
有些有見識的家族知道肯定是被打的時候使了手段,急忙尋找有名的中醫,甚至一些有武功在身的人,得到的結果也確實如他們所猜測的那樣。是被一種很高明的手法分離的筋骨,但是正是因為手法太高明了,他們根本無從下手,貿然下手的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變得更複雜或者成為殘廢。
不願意向寧家低頭,但是正向那些個人說的那樣,解鈴還需繫鈴人,或許只有下手之人才有辦法解決。
自發生了一九四九的事情,寧潔準備的聚會也不得不解散了口寧潔慌慌張張的就帶著胡青回了家,只是她看胡青一臉的無所謂,心裡不知道該佩服這個弟弟,還是怪怨他不知天高地厚。總之她很是無語,知道和她這個弟弟說事,根本不會有任何的結果的。
所以,車子一路飛馳,回到家裡。胡青優哉游哉的上樓,準備安靜一會。今天做的事,雖然有些許的震怒,但是關鍵在他看來,或許還是一次契機,自己在打鬥的時候,使了分筋錯骨手,而且因為自己本身對筋骨極為瞭解,自己的手法根本不是一般的分筋錯骨手,所以胡青敢斷言,全天下無人能解他的分筋錯骨手。
而那些人被自己使了分筋錯骨手,也因為他們都是些紈褲,虛浮的身子,根本經不提太重的懲罰。所以胡青只是分離他們一根筋骨,否則的話,胡青將他們全身上下卸了,相信這些人想死的心都有了,而且即使這種痛苦也是會讓他們恨不得吞彈自盡。現在的痛苦,是他們能清晰感受,但是又能堅持的,這些人背後的家族和寧家怎麼樣,他不清楚,無論是不是很不對路,還是只是一般,如果他們不想就這麼廢了一個子弟,那麼必然要登門道歉,而到時候寧家接不接受他們的道歉,憑什麼接受他們的道歉,就是寧家的事了。
他相信,以寧家老頭的精明,他會利用好這次機會。
寧潔將在「一九四九」發生的事,原原本本,沒有一絲一毫的添油加醋,全部告訴給寧勇。希望這位二叔,能夠拿出主意,寧家如何度過這次難關。
寧勇或許是關心則亂,也是一種根子裡,對於「一九四九」的憧憬。
畢竟寧勇的人生是伴著「一九四九」而成長起來了,甚至於從一開始到現在他堂堂省委書記,對於一九四九的規矩,也是刻意維護著。所以他首先想到的是,一九四九的規矩是神聖的。就像一個國家的法律,這些法律,絕大部分對他們這些子弟來說,效果很小,甚至可以說沒有。除非是你犯了嚴重的政治錯誤,或者危害國家的罪行。否則法律就算對你有用,也不會有任何機構,也就是公檢法都不會運用這法律的武器對付你,也就相當於法律對你沒用。但是換一個角度,國家的法律,對於普通人,對於廣大平民群眾,那絕對是神聖的,觸犯了法律,任何一個正常的群眾都是會慌亂的。換言之,一九四九的規矩,就是一則束縛他們這些高高在上「特權階層」的「法律。」破壞了它,觸犯了它,也就相當於普通人犯了罪一樣,會慌亂。
但寧勇畢竟是一省書記,不會驚慌失措,依舊鎮定口沒有過多的細想,寧勇就準備去老爺子那裡,這件事唯有老爺子那主意了。維護胡青那是一定的,不說胡青是自己的兒子,就是胡青是寧家未來延續的希望,就必須得保住胡青。出了這事,或許會面對眾多家族的壓力,尤其是以「一九四九」方面的壓力,他自問頂不住這些壓力,所以只有老爺子來扛。
臨走的時候,寧勇還寬慰胡青,讓他不要擔心,但是也告誡胡青,不要亂跑,免得出事。他去去就回來,因為寧勇的態度,胡洋本來對哥哥很崇拜,現在有些擔心,胡佩蓉更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胡青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總不能空口說不會有事的。但是誰信,連寧勇都這副模樣,她們又能如何。
「哎!」胡青歎了一口氣,對於寧勇沒有看出,這是寧家的一次機會,他還真有些失望。在其他一些事情上,尤其是政治智慧,胡青基本沒有,也不想去深思。但是在這件事上,他一個基本不太動腦子的人,都能知道,這同樣是機遇,偏偏寧勇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