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夕心裡在想著是在這裡問他還是把他帶走呢?在這裡問他,應該會比較方便查找資料,電腦、檔案櫃都在這個辦公室裡面;把他帶走的話,沒有那麼方便,但是沒有那些特工們的打擾,會少掉很多麻煩。
二十年前的事情,估計不會還保存有文件,但是在他的腦袋裡面,一定還記得當時的情況!陳夕決定還是帶他離開再說。他的手離開了麥克的脖子,正當麥克稍微緩了一口氣的時候,他馬上感覺頭部被重重一擊,接著昏迷了過去。
陳夕估計外面的CIA特工們要是發現在這個慌亂時刻,麥克居然沒有一點動靜,一定會覺得有點異常,很可能就會找過來。
他看著昏迷了的麥克,一手將他抓了起來,另外一手對著前面擊出了一團能量,將辦公室靠外面的牆壁全部擊碎了!
本來這樣的辦公室,靠外面都會留大玻璃窗來看外面的景色、以及迎接陽光,但是他們的身份特殊,不能留下窗戶,以免在其他樓層上面,敵人可以用槍瞄準射擊、偷看。
牆壁被擊碎,就好像是遭到了炸彈襲擊一樣,發出了一聲巨大的響聲,震飛的混凝土向著下方墜去。陳夕帶著麥克,急速的隱形飛行了出去。
聽到響聲的CIA探員們,來到了麥克的辦公室,看到他們頭兒的辦公室已經是一片廢墟,外面地一堵牆全部倒塌。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遠處射來的炸彈。而他們的老闆麥克,已經素無蹤跡了,不知道是炸得粉碎了,還是摔到外面去了。現在那裡已經成了一個高絕的懸崖一般,摔下去絕對粉身碎骨!
陳夕帶著麥克找到了接應地雪麗絲,上了她的車。她準備的是一輛麵包車,把麥克拉進去之後,馬上離開了那裡。
他們已經計劃好了,無論是否成功,不能讓聖安族暴露出來,所以這次不但不能使用自己的汽車、房子,就連模樣都要做出改變。
現在的雪麗絲,漂亮的頭髮包在衣領裡面。頭上帶著一頂帽子,還帶著墨鏡,儼然是一個男人扮相。這也是以防萬一。不過陳夕沒有改變什麼,他自信自己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這個時候,開始跟費勒聯繫,費勒已經找好了一個地方,用來「審訊」這個殺人兇手。費勒聽到陳夕已經成功的把CIA的紐約老闆麥克抓了出來。非常的高興,告訴他們怎麼走,要他們小心前來和自己匯合。
費勒今天剛剛租了一棟房子。在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以現金交易,交了多一倍地大價錢,所以不用留下任何的信息,就輕鬆租到了房子。
車子到了那個地方之後,陳夕扶著麥克,隨著出來迎接的費勒進入了租地房子裡面。
看著這個麥克,想到他是當年滅自己民族的罪魁禍首之一,費勒和雪麗絲都義憤填膺。狠狠的在他身上踢了幾腳。其中雪麗絲的一腳踩中了麥克被夾傷的手背,讓他疼得清醒了過來。
看到自己被帶到了一個陌生地地方,面前站在三個帶著面具的人,麥克心裡一陣苦笑,難道竟然是綁架自己?這些人也太無法無天了,從來只有CIA隨意綁架人的,除了被逼無奈,沒有人敢隨便動CIA地。
可是想到陳夕在CIA紐約分處總部的表現,他笑不出來,也明白他們不可能是為了錢財綁架自己,肯定有什麼非常重大的目的。
「說吧,你們把我抓來,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情?」麥克忍住疼痛,沉聲問道。
「高高在上的麥克先生,沒想到吧?沒想到你在CIA的老巢,我們也可以把你揪出來吧?」陳夕笑著說道,他跟麥克只說過一次話,不相信過了這麼久他還能認出聲音來。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有什麼目的?」麥克再次問道。
費勒冷哼了一聲,「我們也不跟你繞彎了,你還記得二十年前的事情嗎?」
「二十年前?」麥克有點茫然。
「不要裝蒜!二十年前你夥同教會的人,對聖安族犯下了不可饒恕地滔天大罪!」雪麗絲一腳踢在了麥克的肚子上面。
這一腳的疼痛遠不如麥克心裡的震驚來得強烈,看著面前這幾個人,他簡直難以置信。這三人顯然都是年輕人,二十年前的事情,就算他們那時候出生了,也不過是個小孩子,怎麼會知道那件事呢?他們真的是聖安族的人嗎?
「你承認了?」陳夕蹲在了麥克的面前,雖然以防萬一,他現在也帶了面具,但是冰冷的眼光還是直接盯到了麥克的內心深處。
麥克慘淡一笑,模稜兩可地說道:「我從事情報工作幾十年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得罪了你們,我也不知道你們講的是什麼事情。」
看到他這樣一副態度,雪麗絲恨得牙癢癢,真想就這樣殺了他!
費勒是普通人,他的拳腳並不會讓麥克致命,所以又對他全打腳踢了起來。
陳夕看著已經老弱的麥克受到費勒的踢打,又覺得他很可憐,心裡一陣不忍心,止住了費勒,低聲說道:「對於二十年前的事情,你就不覺得愧疚嗎?你們害死了多少人,讓多少無辜的孩童成為了孤兒,讓他們一輩子承受著痛苦,你知道嗎?你不懺悔嗎?」
說完之後,陳夕想到了雪麗絲他們,想到了聖安族的現在的年輕一代,他們都是當年的孤兒,全部沒有享受過快樂的童年、沒有享受過父母的疼愛,還有布蘭卡聖地的那些老弱傷殘。馬上義憤之情超過了對眼前麥克的憐憫,他又冷漠的看著麥克。
麥克聽完了陳夕的話,竟然笑了起來,「哈哈哈哈,懺悔?我只是懺悔沒有把你們這些禍害根除,要不然也不會有今天這樣的麻煩了!早知道就應該要趁機攻陷到底,把你們全部除掉!我的任務就是對國家、對政府忠心,為國效力,對於你們這些反叛之徒,惟有消滅!」
聽到他這樣的一番話,陳夕的心更加冷了,他真的是無藥可救了!
雪麗絲和費勒又要動手,陳夕拉住了他們,自己對麥克說道:「其實我只是想要試探一下你而已,其實我已經知道部分答案了,除了你們CIA之外,還有天主教會的人,包括現在紐約教區的主教若頓,華盛頓的紅衣大主教畢。彼遇得,他們都是當時的主謀之一。對不對?」
聽到陳夕的話,麥克非常的驚訝,他們是怎麼知道的?難道是教會的人把消息傳揚了出去?
看到麥克驚訝的表情,陳夕繼續追問說道,「說吧,你知道當年的主謀有哪些人,我要看看你有沒有騙我。」
麥克本來就是搞情報工作,剛才只是過於驚訝而已,聽到陳夕的話,他馬上明白了,他們根本沒有知道內幕!要是知道內幕了,就不會再套自己的話了,很可能若頓和彼得也只是猜測而已。
明白了陳夕的底細,麥克老奸巨猾地笑了,「你要是真的知道,也就不用把我抓來了。老實說,過得太久了,我也忘記了,我經歷過那麼多的情報,那裡還記得二十年前的一件小事?」
「剛事?」雪麗絲一巴掌打在了麥克的臉上,「對於我們是永遠無法彌補的傷痛!」
陳夕看出了他的心思,慢慢點了點頭,「你不記得了?好的,我有辦法讓你記起來。」他又對雪麗絲說道:「雖然用人比較解恨,不過這樣對逼他說話沒有什麼幫助,還是讓我來試一下。」
費勒已經打了他一頓,稍微解恨了,點點頭,讓陳夕出手。
陳夕對著麥克「嘿嘿」笑了起來,雖然他臉上帶著面具,但是一絲殘忍的笑意還是讓麥克感覺到了。
麥克不敢去看陳夕的眼睛,他非常精明,怕陳夕會對自己催眠,這也是CIA辦案時候經常用到的手段,所以他先就預防著,努力讓自己閉上了眼睛。
陳夕看到他那個樣子,低聲說道:「你真的好狡猾,不過,既然你不願意輕鬆的說出來,那就受多一點苦吧!」
陳夕開始施展法術,很快在麥克身體周圍凝結了一層寒冰,冰塊將麥克全部封住了,他彷彿坐在冰堆裡面,冰已經到了他的胸口位置,寒氣直透身體裡面。
麥克有點受不了了,睜開眼睛,看著突然出現在面前的冰層,有點驚訝,但是很快他就變得驚恐了,因為一團火已經圍住了他的腦袋周圍,頭頂也是火!
雖然沒有直接燒到他的頭臉皮膚,但是火焰的灼熱已經令他非常難受,面前的氧氣也被燒得非常的稀薄,呼吸也感覺到困難了。
「你們到底要怎麼樣?!」麥克掙扎著怒吼。
陳夕一聲假假的驚訝:「哎喲,你還能說話呀?那是我偷懶了,對不起,我馬上再給你加點刺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