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是深夜,但是雪麗絲和費勒還是沒有睡覺,他們還在等陳夕回來。陳夕沒有細說去幹什麼,但是他們也能猜想得到一個大概,所以都有點擔心他。
看到陳夕的回來,雪麗絲總算放心下來,衝上來抱住了他。
陳夕安撫了她一下,見他們兄妹都在,便簡單講了一下李縝勳的事情,然後把打聽到的關於聖安族二十年前的消息告訴了他們,跟他們商量如何行事。
得知確實是教會當年發起滅族聖安族的消息,費勒和雪麗絲都激動了起來。
「沒什麼好說的!我們早知道就是這些道貌岸然的傢伙,只是我們都沒有把握報復他們而已!」費勒恨恨地說道,仇恨讓他失去了冷靜。
雪麗絲也很激動的說道:「你說那幾個主謀,我們或許可以先暗殺了他們!我現在繼承了天盔,這是族人當中最重要的武器,我應該要獨自動手!」這些天她的傷勢已經完好,持續的修煉讓她的功力精進不少,她現在有點躍躍欲試。
「光你一個人肯定不行!我們不要衝動,聯合好各地所有的族人們,請長老們出來,我們一起向他們發起攻擊,先衝殺那些小地方的教會組織!」費勒稍微冷靜了一下說道。
看到他們一副熱血wap!圈!子!網,馬上就要殺敵的樣子,讓陳夕微微一陣擔心。他們這些在外面隱藏於各行各業的都是一些年輕人,也就是當年留下的孤兒們。他們太容易衝動。如果不能克制一下自己,很可能就打草驚蛇了,那麼蟄伏二十地計劃很可能就功虧一簣了。
聖地剩下的幾個老一輩全部升級成為了長老,但是已經沒有多大衝勁了。又與外界缺少聯繫,他們新舊兩代存在著很大的隔閡,只是憑著遙控指揮,已經難以做成什麼事情了。
想到這裡,陳夕本能地想到要幫助他們,自己旁觀者清,可以幫助他們策劃好攻擊教會。可是在話說到嘴邊的時候,他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讓他悚然一驚。
聖安族人就算有二十年地準備,現在剩下能夠參與戰鬥的。也不過幾百人,而且大多功力並不強,以這樣的力量。怎麼能夠對付整個美國的天主教團呢?美國的天主教徒數以億計,專職的神職人員也不知道有多少,其中各地的主教、助理主教更是高手,更不用說歐美其他國家的教團隨時可能過來支援,憑著他們聖安族的人。無異於以卵擊石。
如果開始全面互相攻擊,只怕聖安族人沒有幾個能夠活下來,到時候自己就一直陪著雪麗絲血戰到死嗎?陳夕暗暗問自己。他有信心挑戰任意一方的高手。包括梵蒂岡地教皇,但是他沒有信心可以面對成千上萬的人,不能也不忍殺那麼多的人。
最終,陳夕還是說服了自己,讓自己保持真正地旁觀者態度。「我能不能提一個建議?」關係到他們的民族仇恨,他不得不小心地發問。
聽到陳夕這麼客氣的話,雪麗絲兄妹都笑了起來。「那當然。」
「我說老實話,你們不要生氣。其實以聖安族現在的實力,加上我。只怕難以向整個天主教會發起攻擊。」陳夕小心地說道,盡量不要那麼激烈,同時查看著他們的臉色。
聽到陳夕地話,兩人均是一陣憤怒,過了一會兒,慢慢轉化為喪氣,熱情被澆了冷水。
看到他們的反應並沒有想像中那麼激烈,說明他們還保持著一定的理智,陳夕稍微放心,繼續說道:「其實我想要說地是,現在聖安族過得很好,為什麼不暫時拋開這些仇恨呢?眼光放遠一點,等你們的財力、影響力足夠大的時候,自然也是討回公道的時候。就好像猶太人一樣,如果他們不是在經濟、科研甚至政治等方面扮演著重要的角色,猶太國家能夠順利建立嗎?」
陳夕拿出猶太人,正好跟他們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不同的是猶太人二戰時被屠殺的更多,而現在他們不但建立了以色列國,在世界各地的猶太后裔也都擁有很大地影響力。
「夕,我們不是猶太人,我們的遭遇也不一樣。」雪麗絲皺起了眉頭。
陳夕點點頭,「我知道其中有很多的不同,我的意思是,就算是猶太人要算帳復仇,把德國人全部幹掉,他們能得到今天的好處嗎?他們可能也全部犧牲了。為了爭一口氣,值得嗎?」
「當然值得!這是民族仇恨,不是做生意!」費勒不悅地說道。
「我同意,」陳夕贊同說道,「但是我作為一個旁觀者,一定要明確的告訴你們,雙方的實力情況。如果你們有絕對的力量,可以輕鬆摧垮他們,我不反對你們報復。但是現在形勢完全不是這樣,大家還不夠強大!再說,不要累及無辜……」
「哪裡有無辜的?他們都該死!這些人都是兇手,他們早就該死了!」費勒眼睛裡面燃燒著仇恨的火焰,完全沒有了平時的冷靜睿智。
陳夕馬上接口說道:「你們就是無辜者!」他的眼睛一直盯著他們。
聽到陳夕的話,讓他們兩人想到了自己的家庭父母,以及其他族人的家庭父母,仇恨之火更加旺盛了。
「他們會圍攻聖安族,不會沒有原因的。」陳夕說出了骷髏大神的話,然後說道:「具體情況我們不得而知,我們無法去查找了,但是我想絕對不會僅僅是因為過於恃強,說不定雙方都有責任。」
費勒和雪麗絲一陣沉默,驚訝之餘他們開始認同這句話,敵人想要對付聖安族,一定是因為聖安族到了不除就會有危險的地步,不可能是無緣無故的。只不過由於一直以來的先入為主,他們已經習慣了,沒有更多的懷疑以前的事情。
「就算真的要復仇,我們似乎也應該是找幾個為首之人,讓他們這些做出決策的人受到應有的懲罰和報應,但是我們不能再製造更多的敵、我、第三方的無辜者,否則我們以後會不安的。子所不欲,勿施於人,你們已經嘗到了那種痛苦,為什麼還要讓更多的小孩受到這種痛苦呢?」陳夕直接說道。
費勒反問:「你的意思,是要我們忘記仇恨,夾著尾巴東躲西藏的過子?」他說著冷笑了一聲,對於自己的出身,他只有無奈。
陳夕笑了起來,「我只是一個建議,我的建議就是先不要跟他們發生衝突,就算要復仇,也是只找那些當年參與、策劃的主要人物,不用跟整個美國的教會發生衝突。再說,你們現在過得也很不錯呀,還不至於要東躲西藏吧?」
雪麗絲沉默了下來,她明白陳夕是不想大家送命,她也見識過教會的實力,知道他們的整體力量確實要比現在的聖安族強大得多,現在要對付教會,有的只是一腔熱血而已。
「我會留下來,自然就不是貪生怕死,但是我確實不想雪麗絲有事,也不想你有事,我不想任何一個聖安族人有事。所以面對當年的敵人——教會、。A,我們只有改變一下傳統的策略。」陳夕看著費勒,希望他能夠明白一點,也讓他做出決定。
費勒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從頭到尾想了一遍陳夕的話,覺得不是沒有道理,這確實是不能衝動的事情。「可是只是找幾個為首之人報仇,我們的力量就不能完全發揮了。那我們如何才能把他們幹掉?」
聽出他的擔憂,也知道他不好怎麼開口說,陳夕自己說道:「放心,如果只是對付幾個人,我可以全力效勞,一定可以做到的。」
有了陳夕爽快的答應,費勒稍微的放心。雪麗絲感激地看了陳夕一眼,低聲說道:「那我們就按你的意思辦吧,暫時還是我們自己行動吧,我怕人多嘴雜,要是把消息傳了出去,我們想要再對付他們,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既然已經認同了陳夕的方法,三人就開始商量具體的行動步驟了。
三天之後,陳夕出現在了CIA紐約總部門口。
經過分析,他們決定先找CIA報仇,幹掉幾個特工人員,不會引起那麼大的注意力,不會驚動教會的人。但如果要是先幹掉了紐約主教,則會引起CIA的注意。
經過幾天的籌劃,他們把第一個目標定位CIA紐約的高級主管麥克,這個人是當年的主謀之一,他肯定也知道其他的主謀人員是誰,如果能夠從他口中知道所有主謀人員的名單,那就方便多了。
沒有什麼功力的費勒只能在後方支援,雪麗絲在附近接應,潛入CIA的重任,就只能由陳夕來承擔了。因為他對裡面比較熟悉,功力也是最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