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縝勳在電話裡面急速說道:「陳夕,告訴你一個不是很好的消息。有一批身份不明的日本人來到了紐約,我調查不到他們的身份,我懷疑是跟上次對付那個石井太郎有關係。」
「你是說日本右翼分子派人來報仇了?」陳夕沒有李縝勳那麼緊張,他有點慵懶地問道。
「如果你沒有留下痕跡的話,那不一定是報仇,我想他們應該是來秘密調查的。因為官方沒有找到任何的出事理由,所以變成懸案,這事情還在外交協商之中,這將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但是日本人肯定不甘心的,所以他們派出自己的人,想要來這裡尋找結果。」李縝勳分析了一下。
陳夕想起自己放了一個法士回去,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把美國當作他們襲擊的目標呢?如果他們把上次的話當真,應該會認為自己是美國軍方的人,這種真真假假的事情往往更讓人懷疑,多疑的日本人肯定會猜忌的,不過迫於美國政府的淫威,他們可能也只敢暗地裡來。
不過,陳夕很清楚,這些日本人至少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要奪回那把被自己搶了的歸海琉璃刀。
「知不知道他們有多少人?在哪裡落腳?」
「不知道,這完全是我個人的跟蹤猜測,不像上次。他們沒有危險,CIA沒有對他們跟蹤追查,所以入境之後,這些人的情況我就不得而知了,具體人數也說不定。」李縝勳似乎有點擔心。
陳夕安慰說道:「沒關係,我上次沒有留下什麼線索,多謝你提醒,繼續幫我留意吧。我會更加小心的!我們聯手,害怕小日本?」
「那就好。」
日本人也來搗亂?陳夕露出了一絲笑意,真的是來得太及時了,現在這個慌亂時期,多死幾個日本人,也不會引起誰的注意。
現在這個時候,可能到處有人注意自己,所以他沒有回去爺爺家。獨自來到了法源寺,在大殿裡面逐一上香禮拜,最後見到了師兄普眾法師。
兩人來到後堂,普眾法師有點驚訝地說道:「師弟最近有了什麼遭遇?怎麼你的體內多了一股如此強大的力量?」
陳夕笑著將自己在布蘭卡大峽谷聖安族聖地的經歷說了一遍。
普眾法師聽了之後沉吟了一會兒,又仔細檢查了一下陳夕的身體,緩緩說道:「這個安格斯不知道是什麼來歷,你說像是亞洲人,看他的法術也是正道法術,說不定是幾百年、一千年前從中國來到美洲大陸的修道之士,又或許是在中國學習過法術的人,總之跟中國應該有淵源。」
陳夕笑了起來,「師兄,佛教不是說眾生平等嗎?我們為什麼還要執著安格斯是不是中國人呢?他是不是中國人、是不是中國法術有什麼關係呢?反正現在他是聖安族的始祖,我們就當他是聖安族人就行了。漢族是人、聖安族也是人;或者說漢族是空、聖安族也是空。」
看到陳夕搖頭晃腦地說起佛理來,明知他只是在轉文而已,未必能有深刻認識,但是依舊讓普眾法師覺得當頭棒喝。他呆了一下,感歎說道:「想不到我竟然執著了,還是你看得透。」
「我只是狡辯而已,什麼看得透。」陳夕自嘲道,「對了,師兄,你剛才檢查過我的身體,有沒有問題?安格斯的力量會不會跟我們的『諸法無相』衝突?」
這是陳夕來此的原因之一,他體內有佛功、有道術、有魔法、有電能,現在又多了一股那麼強大的力量,他怕自己消化不了,要是這些能量在體內不能相容的話,那可就慘了!
普眾輕鬆地說道:「沒問題,師弟你是有緣之人,所以能得到此機遇,好好把握,好好利用。」
陳夕稍微放心了,又跟他說起紐約當前的局勢,把教會和血族現在的實力向他講解了一遍。
「阿彌陀佛。」普眾法師低聲誦了一句佛號,「為什麼眾生不能和平共存呢?佛教是講究忍的,忍辱波羅密、忍辱到彼岸,現在為了在西方弘揚佛法,我們不能退讓了。他們此行的目標之一,肯定會是一元觀,然而就像上次你來說的一樣,我們法源寺也是其中之一。所以我們已經聯合一道,還有唐人街的白雲觀、天元寺,大家共同求生存。」
陳夕點點頭,「我就是怕你們拘泥於戒律,就算人家殺上門來也不反抗。」
「佛門弟子首重殺戒,我們不會殺人的。就算他們攻擊過來,我們也只會自保而已,不會將他們殺死的。」
說這話的不是普眾,是剛剛走進來的一位法師,還有幾個法師進來了。
普眾給陳夕介紹了一下,都是從國內來的法師。
陳夕理解地點頭:「我明白各位法師的心情,大家不想殺傷。不過現在的形勢頗為危險,大家一定要提高警覺。而且敵人當中,有很多都是法力高強者,諸位法師不殺他們,就會讓他們有殺害更多普通人的機會。」
眾人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好,這關係到一個問題,如果不殺他們,他們會殺更多的無辜者,這也不是佛門弟子應該做的。
「不用為難了,諸位法師只管一開始就用上最上乘的功夫,我們可以將他們制伏,然後將他們的法力破掉,讓他們變成普通人,這樣他們就無法傷害更多的人了,說不定對他們也是一件好事。」陳夕給出一個建議。
大家想了一下,這也未嘗不是一個折中的方案,覺得有道理。
陳夕留在法源寺吃晚飯,那是全素的齋飯,不過青菜豆腐的清淡味道也確實不錯。
晚上回去的時候,在地鐵裡面,陳夕感覺到有人跟蹤自己,雖然沒有留意具體是哪個人,但是他知道有人在跟蹤自己。
陳夕看了看車廂裡面的乘客,附近沒有多少人,邊上有幾個唧唧喳喳快語聊天的女孩子,對面有一個三十多歲的美艷少婦在看雜誌、一個黑人大個子還有一個閉目養神的老頭,看起來都不像是會跟蹤自己的人物呀?
陳夕想會不會是坐得更遠?但他沒有再管,準備出去沒人的地方再將他逮住。
這時候到了一個站,對面的黑人大個子和旁邊的女孩子都下車了,陳夕還沒有到站,不過也跟著下車,穿過擁擠的上車人群,留意著有沒有人跟著自己下車。
出站台的時候,陳夕看到前面那個黑人走向E出口,幾個女孩子走向F出口,他也跟著走向了E出口。這時候,他聽到那些女孩子傳來了一聲驚呼,他笑了笑,趕上了那個黑人大個子。
「先生,看看這是不是你的東西?」陳夕叫住了他。
大個子回頭看了陳夕一眼,看到他手上的錢包,趕緊摸向了身後的牛仔褲口袋,果然是自己的!他有點狐疑,這個人是撿到的還是偷我的?「謝謝,是我的。」他伸手接了過去。
「看看有沒有少東西?沒有的話先走吧,以後小心一點。」陳夕笑著說道。
大個子打開看了看,沒有少什麼東西,他又道了謝,然後快步離開。
陳夕慢慢往前走,走到了E通道中央的時候,已經看不到那個大個子了。
這時候裡面沒有什麼人,後面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是地鐵裡面的那幾個女孩子,她們衝到了陳夕面前。
陳夕滿臉微笑:「幾位漂亮女孩,有什麼可以效勞的?」
有一個女孩子冷笑道:「你自己清楚!」
陳夕搖搖頭,「很抱歉,我不需要特殊服務,你們到別的地方拉客去吧!」
這下所有的女孩子都怒了,「什麼?你把我們當成妓女?」
「哦?不是嗎?我還以為你們好找我做生意呢!」陳夕故意驚訝地說道。
這時候,女孩子們全部拿出了一把小刀,有人說道:「你把那個黑人的錢包偷回去了,那就把你自己的拿出來!否則……」
陳夕心裡一陣厭惡,這群小太妹不但偷東西,還動刀子,要好好教訓他們一下。
他迅速出手,在她們還沒有看清楚之前,把她們手裡的小刀全部奪了過來,順便在她們臉上打了一巴掌。他看了看那些小刀,把它們全部甩進了不遠處的一個垃圾筒裡面。
這些女孩子呆住了,接著感覺到臉色火辣辣的疼,才反應過來,全部尖叫著抓撲向了陳夕。看出她們確實是普通人,陳夕釋放了一股不是很強的電流在全身。為了以防萬一,還是運功保護好了自己。
女孩子們剛剛接觸陳夕的身體,馬上被電得摔了出去,倒在了地上。
陳夕手裡竟然還留著一把小刀,他走過去惡狠狠地說道,「你們小小年紀,竟然學人家偷錢、搶劫!好呀,今天遇到高手了,讓你們嘗嘗惡果,我現在要把你們全部強姦了!」
雖然陳夕盡可能的做出兇惡狀,但是那些女孩子似乎並不是很怕,她們慢慢爬了起來,有一個說道:「亞洲帥哥,我們有五個人,你有那麼厲害嗎?」
又一個笑著說道:「你帶套了沒有,不怕我們有病呀?」
另外一個接著說道:「我們五個對你一個,算起來應該是我們輪姦你吧?」大家嘻嘻哈哈起來。
陳夕沒想到她們的態度會是這樣,根本沒有國內女孩對強姦那麼的恐懼,不由暗暗搖頭。
「好,既然你們不怕,那我就玩點更高級的,我會將你們先姦後殺,或者……直接毀了你們的容!」他說著比了比手裡的刀子,一下子貼在了一個女孩子臉上。
這下所有的女孩子全部驚叫了起來,沒命的往前面跑,霎時沒有了影子!
陳夕笑了起來,同時留意著周圍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