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夕腦子裡面展開了思想鬥爭,要不要救他?雖然這幾個計劃不全是他出的主意,但是顯然他對中國人也是充滿敵視和擔心的,要不然就不會贊同、組織人攻擊佛、道了。要救他,自己實在是難以接受。
不過,既然一葉道人一掌可以將他傷成這樣,為什麼不直接將他打死呢?莫非一葉還有什麼其他的目的?還是一葉以為已經可以將他打死,沒想到他力挺不死?
對了,教區主教是教廷直接任命的。如果若頓死了,梵蒂岡教廷很快就會通過決議,任命一個新的主教過來。新的主教可能是紐約本地的,也可能是從其他地方、其他國家調來的,說不定會是更加厲害的高手、更加難以對付的敵人呢!
也好,留著他的命,看他的樣子似乎難以快速康復,要是平常人更是可能會死掉,不過他應該不會死吧?讓他一直在醫院裡面養病,這或許會是一個很好的選擇,起碼教會少掉一個主力高手,又不會增加太多的變數,這樣似乎可以安穩一段日子。
紐約教會群龍無首,只怕會自亂一陣,最好有幾個助教爭主教的資格,那就太妙了!不過要是驚動梵蒂岡,或者整個美國教團,那可不是什麼美妙的事情。
陳夕打定主意之後,伸手去拉若頓,他稍微一用力,雖然若頓的身體被拉了起來,但是他的人卻是昏迷了過去,看來他真的傷得不輕。
陳夕想起自己還有師兄送的什麼聖水,說不定可以將他救治一下,令他不會馬上死。但是,為什麼要用聖水救他呢?聖水是好東西,應該用在真正有用的地方,而不是用來醫治這些洋鬼子的。
看到若頓進的氣少,出的氣多,只怕傷的嚴重程度已經到了隨時會致命的地步。陳夕已經排除了用聖水的方法,想了一會兒,把若頓扶坐在地上,伸手放在了他的心臟部位,稍微釋放了一點電,但是沒有直接釋放出來,只是模擬電擊器給他的心臟電了幾下,刺激了一下他的心跳。
過了一會兒,若頓甦醒了過來,他沒有發現陳夕電他,慢慢澄清自己的意識,過了一會兒,開始微弱的祈禱。某種神奇的精神力量令他的狀態好多了,他開始說話,「謝謝你,先生,謝謝救了我。不過,能不能麻煩你送我到聖保羅教堂呢?因為我現在實在太虛弱了,我真的無法自己行動。非常感謝你,願主祝福你,主與我們同在,他會看到你做出的貢獻的!」
陳夕心裡暗罵,主與你同在,那現在就讓他來救你好了,為什麼還要求我救你呢?不過他表面上沒有說出來,「當然,我是應該救人救到底你。不過,我想我應該是送你去醫院吧?你現在傷成這個樣子,怎麼能回教堂呢?」
若頓想了一下,自己現在確實傷得非常重,聖保羅教堂也沒有其他有能力的人,那是比較容易讓人想到的地方,中國人、吸血鬼都有可能在那裡埋伏。說不定去醫院會是一個比較好的選擇,暫時到那裡躲一下也好。
「那麻煩你送我去醫院吧。」
「你說,我是打急救電話呢?還是找出租車送你去醫院?」他這是真話,他真的不知道怎麼去醫院會好一點。
若頓此時已經發現陳夕是東方人了,低聲喃喃說道:「主啊,怎麼又是中國人?中國人傷了我,你安排中國人來救我彌補嗎?真是偉大的主啊!」
陳夕見他低聲喃喃,又提醒說道:「請問,我應該怎麼做呢?我是外地人,我也沒有過多的時間!」
「呃……謝謝,謝謝你,你幫我打急救電話吧,我想那樣會有最近的醫院派出救護車。」若頓想了一下說道。
陳夕看著若頓狼狽的臉龐,似笑非笑地說道:「神父,我想你真的非常走運,因為我身上就正好有電話,你可以少受幾分鐘的苦。」
若頓苦笑,看著陳夕打電話,他忽然覺得此人似乎在哪裡見過。
「我見過你,你是聖誕日來教堂搗亂的那個人!」陳夕放下電話之後,若頓說道,他已經記起了陳夕,不過他不知道陳夕已經在暗處見過他多次了。
陳夕努力回憶說道:「有嗎?我有見過你嗎?」
「你不用裝,東方人。我記得你,聖誕日你出現在聖約翰大教堂,當時我在講聖經。」若頓氣喘吁吁地說道,「是的,我記得,你,還有一個開槍的人!我抓住了你,但是有一個可惡的吸血鬼來救走了你!我發誓,就是你!」他終於一口氣說完了,大口大口喘氣。
「哦,尊敬的神父,您是神職人員,不用發誓。慢慢來,不要氣死了。」陳夕笑著說道,「可是我很奇怪,那天我確實是在教堂,如你所說,但是抓住我的好像是紐約的大主教,不是你呀?」
「我就是紐約主教!」若頓忍不住說道,眼神懷疑地看著陳夕,「你到底是誰?你有什麼企圖?」
陳夕再次裝出驚訝之色,打量了若頓一番,「你真的是紐約大主教?嘖嘖,怎麼弄成這個樣子了?早知道是你,我似乎不應該救你呀?你可是糊塗的主教呀!」
若頓重重的哼了一聲,「我是糊塗的主教?你一個東方異教徒,哪裡有什麼資格說我糊塗!」
陳夕驚訝地說道:「天哪!你還不糊塗嗎?那天是有恐怖分子襲擊教堂,我作為一個見義勇為的優秀青年,忍不住幫助你們捉拿恐怖分子,可是你們最後卻是連我也一起當作恐怖分子來抓,豈不是非常糊塗?我想上帝都會搖頭苦笑的。」
若頓雖然非常的虛弱,但是眼睛已經有一點神了,他盯著陳夕說道,「你瞞不過我的,你學習過吸血鬼一系的黑暗魔法,我知道你不是恐怖分子,恐怖分子我們才懶得理呢!但是對於危害所有普通人的吸血鬼,我們一定加以制裁!」
「你還認為我是吸血鬼一員嗎?」陳夕深深的看了若頓一眼。
「事實上後來已經證明了這一點,你可能只是一個小後裔而已。不過值得一個吸血鬼冒著生命危險到教堂來救你,你這個後裔也一定不簡單。」
「事實上我還是要罵你糊塗。」陳夕模仿若頓的口吻說道,「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我不但是一個人,而且是一個純種的漢人,而你,可能是歐洲混雜血統的人,簡稱雜種。」
若頓當然不知道雜種是罵人的話,他說了一通話,已經有點力氣透支了,停下休息了一會兒,沒有再吭聲。
陳夕突然有了一個主意,看樣子這個若頓是懷疑自己是血族後裔,如果證明自己不是血族,而且還是CIA的人,現在又救了他的命,會不會取得他的信任呢?不過,這對自己有多大好處,又有多大危害呢?
陳夕考慮了一會兒,他半真半假地對若頓說道:「如果你真的是紐約大主教,我可以向你解釋一下,我真的是一個正常人類。我身上更沒有什麼黑暗魔法,如果你現在有力量的話,應該可以感覺到我身上沒有一絲的黑暗氣息!」他是吃準了若頓摸不透自己,自己體內的黑暗魔力已經被佛力轉化了,若頓一定感覺不到黑暗氣息了。
若頓雖然現在重傷在身,但是辨別黑暗、光明的本能還是有的,只不過吃力一點。他早已經感覺到了陳夕身上沒有了當日的黑暗氣息,這也正是令他現在非常困惑的地方。
陳夕接著說道,「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你那天感覺到的確實沒錯,教堂裡面確實有黑暗力量存在,就是後來出現的那個吸血鬼。事實上他那天一直在教堂裡面,他可能是弄了點黑暗力量在我的身上,所以就把你們的力量試探出來了。這是他後來告訴我的!」
真的會是如此嗎?竟然有吸血鬼敢到教堂裡去參加彌撒活動?這豈不是天大的笑話?若頓覺得難以置信,但是又不容他懷疑,因為那天吸血鬼確實不是從外面進來的。吸血鬼竟然用一個普通人來引出自己,試探教會的力量?若頓有點後悔和慚愧,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自己一下就中計了。
「你不用問我那個吸血鬼到哪裡去了,我當然不知道,他只是覺得我被他利用了,所以就順便把我救了出去,出去之後就走了。」陳夕也知道自己的話有很多漏洞,不過這個若頓現在這個樣子,似乎也難以想到那麼多。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嗎?」若頓冷冷地說道,「一個吸血鬼竟然會把一個普通人隨便放走,這不是很可笑的事情?」
陳夕乾脆狂一點諷刺說道,「我想一個敢公然在教堂裡出現,連紐約大主教都奈何不了的頂級吸血鬼,又怎麼會害怕別人看到他的樣子呢?想要放走一個普通人似乎不是什麼大問題吧?再說,誰又知道那就是他的真面目呢?還有,嘿嘿,好像有人已經把他先餵飽了!」
陳夕的話,讓若頓想起了當日的情況,自己手下一個神父被那個吸血鬼吸乾的畫面又閃現在他面前,他恨恨地說道:「我以對主的忠誠發誓!我一定會清除這些怪物的!一定會!這些吸血的垃圾生物,不配生活在光明的世界裡!」
陳夕沒有理會他的話,反正他自己也不是血族,這不是污辱他,而若頓要對付血族的計劃他已經探聽到了一點,也就沒有什麼好驚訝的了。
「主教大人,你現在能相信我的話了嗎?」陳夕盡可能的表現出誠懇的樣子。
若頓收回心思,看了陳夕一樣,心裡暗想,如果他真的是吸血鬼後裔,或者跟吸血鬼一黨的,現在知道我的身份、清楚我的傷勢,應該首先想到的是馬上把我殺了,而不是反覆解釋,說不定這個東方小子真的是無辜的呢?
「我可以相信你不是吸血鬼後裔,但是我絕對相信你不是好人,至少對美國人民來說,不是什麼好人。」若頓沒什麼好感地說道。
陳夕開始表態了,「既然您已經相信我的話了,看在天主的份上,你能不能起誓不將我的秘密透露給其他人知道?如果能,我可以告訴你我真實的身份!」
你還能有什麼真實的身份?莫非是中國派來的間諜?若頓想要誘出陳夕的話,便說道:「看在主的份上,我可以起誓,我絕對不會將你的身份告訴其他的人。」
陳夕開始「小心地洩漏」自己的身份,「其實您的擔心是多餘的,對於美國人民來說,我或許不是好人,但是對於美國的某些特殊部門來說,我應該不是壞人。我可以告訴你,我其實是CIA的密探特工!」
他非常清楚,想要取信於人,最好、最快的方法就是先把自己的秘密講出來,這樣就顯示出了自己的誠意,也讓人覺得自己沒有那麼多心機。聽了你的秘密,他們也會忍不住講述一些自己想要知道的秘密。
這個消息讓若頓覺得意外,他怎麼也想不到陳夕竟然會是CIA的人。CIA為什麼會要一個華人工作?這也不是很難理解的東西,CIA是全球頭號情報機構,只有以前蘇聯的克格勃稍微可以比一下,現在比之國際刑警還要威風,在全球很多國家、地區都有秘密的分支,招收外國人,也不是少見的事情。
「你可能不信,但是如果你記憶力很好的話,你或許應該記得,在特工們進入教堂抓住第一個恐怖分子的時候,我已經跟在後面進入了裡面。只不過我留下來了繼續觀察,沒有跟其他人一起退出去,所以後來見到另外一個殺手開槍,我馬上想要衝過去抓住他。」陳夕解釋說道。
「就算你是CIA吧,那跟我有什麼關係呢?」若頓反問說道。
「當然,我的工作跟您是沒有什麼直接的關係。不過……」陳夕微笑著說道:「我們或許可以多多交流,共同打擊紐約的一些非自然的犯罪分子,比如你說的吸血鬼。似乎CIA的情報還是不錯的,你可以通過我,知道很多你想要的資料。而你也可以告訴我們一些我們不知道的內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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