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夕也覺得這個莫爾干說的有道理,就算泰臣有囂張的資格,這個時候也應該見好就收了,多樹敵人終究不是什麼好事。他看了看莫爾干,又看了看泰臣,見到泰臣還是沒有表露身份的意思,便開口說道:「兩位不要誤會,泰臣先生是跟你們不熟而已。我雖然是人類,但是對於血族都沒有什麼惡意,相反,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們。」
他表面上是跟那兩個侯爵解釋,但是實際上都是裝作無意間把泰臣的身份洩漏了出去。如果這些血族反應夠快的話,應該聽到泰臣的姓氏馬上能猜到他的來歷。只是泰臣家族在血族裡面真的是皇族地位嗎?誰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瞎吹?
泰臣先生?聽到陳夕的話,那幾個人都愣了一下,然後趕緊回憶在血族裡面有沒有一個泰臣家族,或者有沒有姓泰臣的大人物。
莫爾干心頭一震,盯著泰臣看了一會兒,低聲問道:「閣下莫非是挪威泰臣家族的?」
泰臣見到陳夕已經把自己的身份洩露了一點,他們又已經猜到了,便沒有再隱瞞,趁著台階下,傲然答道:「沒錯。我們跟你們希爾可家族雖然不是來往密切,但是都有一定交情的。」
拉丁侯爵以及後面其他的血族,聽到泰臣的話,都不由吃了一驚,挪威的泰臣家族被認為是北歐一脈的吸血皇族,擁有非常純正的血統,力量非常的強大。由於他們家族非常神秘,又很少參與爭權奪利,只是安居於偏遠的北歐,所以一般情況下,都沒有什麼家族去惹他們,大家也非常敬畏他們。現在聽到說泰臣是泰臣家族的人,大家都慶幸還沒有得罪他。
莫爾干又小心地問道:「閣下某非是尼奧王子?」
「你怎麼知道我的?」尼奧泰臣看了他一眼,指了指沙發說道,「你們坐下吧!」
現在知道了泰臣的身份,這些血族們都不敢放肆了,拉丁一揮手,後面所有的血族全部化成了蝙蝠從窗口飛了出去。然後他和莫爾干兩人向尼奧泰臣行了一個禮,這才坐下。
「傳說泰臣家族一直居住在北挪威,比較少離開,就算是出了挪威,活動範圍都不會離開歐洲。」莫爾干正襟危坐,侃侃而談,「只有在最近幾十年,大家才發現泰臣家族的尼奧王子會經常到各地走動。尼奧王子,大家已經很多年沒有聽到你的信息了,據說你去了東方,沒想到你是來了美洲。」
泰臣給他們兩個倒了一杯美酒,這兩個侯爵大人不喜歡喝酒,但是也趕緊受寵若驚的接了過來。「沒錯,我是去了一趟東方,這位就是我在東方認識的人類朋友,我來到美國也只是一會兒而已。」
快一年了,還只是一會兒?陳夕剛覺得有問題,忽然又想到對於他們血族來說,一年又何嘗不只是一會兒?
雖然他們對人類極為排斥,但是陳夕是尼奧王子的朋友,兩名侯爵也只有向他點頭示意。
「先說吧,你們圍在我家門口,到底有什麼事?」泰臣的口氣還是淡淡的。
拉丁侯爵趕緊解釋說道:「我們希爾可家族是比較早進入美國的,紐約是我們家族的地界,其他的家族一般都不會來這裡發展勢力的。這段時間,我們發現有非希爾可家族的血族在紐約發展了一些後裔,所以就查證了一下,今天找到了王子的別墅。其實沒有什麼,我們只是要瞭解一下而已。」他越說越有點尷尬。
莫爾干接著說道:「是尼奧王子發展的後裔,我們不會插手管理的。實在打擾您了!這是誤會,希望您不會介意。」他倒不是因為害怕泰臣才這麼說,而是他清楚泰臣家族的作風,知道他們不會跟自己搶地盤。
泰臣家族的數量據說不是很多,但卻是非常強大的血族。泰臣家族一般很少發展後裔的,就是自家血族繁衍都是非常嚴格的控制,所以他們才能保持非常優秀的血統和力量。而他們發展出來的人類後裔,基本上都是沒有什麼很大力量的人,只不過是變成了壽命長的吸血奴僕而已。
泰臣考慮了一下,對他們說道:「有幾件事情跟你們說一下,第一,你們叫我泰臣先生吧,在這裡叫尼奧王子,實在與周圍環境相差太遠了,也惹人注意;第二,我不會跟你們希爾可家族搶紐約的地盤,我只是發展幾個後裔,給我提供一些方便而已。放心,不會發展很大的勢力。」
得到泰臣的承諾,拉丁和莫爾干更是放心了,趕緊道謝。當然,他們也會馬上把這個消息傳回家族總部去。
「還有一件事情,我這個朋友陳夕發現了一些紐約教會的秘密,或許會給你們一些提醒。」泰臣示意陳夕自己跟他們說。
陳夕把自己在教堂裡面聽到的信息複述了一遍。
拉丁和莫爾干聽候不由吃了一驚,「沒想到紐約教團想要一舉將我們血族剷除!早知道他們已經留意我們了,我們就不用躲躲藏藏了。」
莫爾干想了一下,分析說道:「我們在紐約的行動一直都是非常隱秘的,估計他們對我們的底細也知道得不多。再說紐約教會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對付我們,他們沒有教廷的力量來,只是靠美國的教團,我們要應付起來,應該不是什麼問題,我們也可以聯閤家族在美國的其他力量,甚至其他的家族。但是他們要把我們引去對付那些中國和尚,這可要小心了,我們對東方瞭解比較少。」
拉丁侯爵對泰臣說道:「尼奧王子……呃,泰臣先生,你從東方回來,對於中國和尚們的情況,應該有所瞭解吧?能不能給我們一些指點呢?」
泰臣站起了,自行去取了一瓶酒,然後慢慢說道:「我的建議是,你們不要去招惹那些和尚。你不去主動招惹他們,他們一般不會來對付你們的。而你們如果去對付那些中國和尚,不但幫了紐約教會一個大忙,還可能會令血族元氣大傷。」
拉丁和莫爾干交換了一下眼色,既然點頭說道:「既然泰臣先生給了我們提示,我們一定小心不去中計。至於紐約教會,我們會給他們一點教訓的,他們自以為力量可以跟梵蒂岡比嗎?」兩人臉上都露出了倨傲和殘忍的表情。
陳夕接口說道:「我也會想辦法通知寺院的和尚們,要他們不要中計了,也請他們不要跟血族發生了誤會。」他有一句沒有說出來,只要你們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只是在紐約發展勢力的話,我想他們都不會出手對付你們的。
莫爾干、拉丁他們雖然被派到紐約來開拓地盤,但是他們是侯爵,平時都是養尊處優地指揮一下,根本不用直接和人類打交道,所以他們還是不習慣和人類相處,對於陳夕,他們都是敬而遠之的表情。
幾個人再互相客套了一下,然後拉丁他們就離開了。
「這幾個傢伙,表面上很客氣,肯定是一出門就罵我。」泰臣低聲抱怨說道。
陳夕笑了起來,「雖然可能真的會這樣,但是你不讓他們知道身份,他們可能會出門後就想辦法來對付你,甚至引來教會的力量,那不更麻煩?」
「你真的想插手這件事?教會不是好惹的,他們背後有梵蒂岡教廷。」泰臣皺起了眉頭,斜眼看著陳夕。
陳夕笑了:「你的意思是我根本沒有能力管這件事?又不是我直接衝到前面去打,我怕什麼?我要做的的只是從中協調一下而已,給應該知道信息的人通報一點信息,他們當事人自然會處理好。」
泰臣沒有表示贊同,「你能從中得到什麼?他們無論誰贏誰輸,你什麼也得不到。何不什麼都不管呢?」
「你的觀念有點意思,不過那些人是從中國來的,雖然我不認識他們,但那是我的同胞,我既然知道了,當然不能任由他們被教會的人暗算。」陳夕不置可否,看了看雪麗絲那邊,她還是一動不動睡在沙發上,「而且那些和尚我還不知道是不是普通人,如果他們沒有什麼修為,那不是被屠殺了?所以我現在要告訴血族,大家瞭解他們的陰謀,或許還可以站在一個陣線上。」
泰臣喝下了手中的一杯酒,沒有什麼表情地說道:「反正我可以告訴你,跟血族合作也不是那麼簡單的,至少我們家族就從來不跟其他的家族合作,你自己看著辦吧。」
陳夕沒有在意,他開始是以為教會要對付的是泰臣,所以趕來通知他,現在知道另有其人,也就少了一層顧慮。至於泰臣是不是他,他倒是沒有特別在意。
「好了,既然教會要對付的不是你,我可以先回去了。我現在暫時可能住在她家裡,離這裡不遠。」陳夕指了指雪麗絲,「你把她叫醒吧。」
「你住在她家裡?」泰臣古怪地笑了起來。
「幹嗎?有什麼好奇怪的嗎?」陳夕被他笑得有點不自然。
「嘿嘿,住在女子家,在中國,是不是叫做入贅呀?」
陳夕沒想到泰臣也會開如此玩笑,不由搖頭長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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