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夕的神念掃視到了教堂裡面,感覺到裡面更加的肅穆,有一個壓力逼過來,他只能貼著牆壁慢慢蔓延進去。
在後進的許多間房間裡面,陳夕大致掃視了一下,沒有發現費勒的蹤影。很快,他見到最裡面有一間房間燈火通明,而且似乎聚集著不少人,趕緊過去了。
穿透入那個房間裡面,見到裡面真的坐滿了人,看樣子是那個若頓主教在召集所有助理主教、高級神父們開會。陳夕知道這是有點冒險的事情,但神念還是小心翼翼地收在天花板一角,悄悄留意他們說話的內容。
「洛杉磯的紅衣大主教已經派出了他最得力的助理主教前來紐約,不過洛城到這裡比較遠,一時間還趕不到,不過他們會盡快坐飛機過來的。附近幾個城市波士頓、費城、澤西城、紐黑文的教團也已經派人手來增援了。」一個助理主教對若頓稟告說道。
「這幾天大家都要非常警惕,全身心的隨時祈禱。」若頓伸手在胸前比劃了一下十字,慢慢看了大家一遍,「吸血鬼的力量不容忽視,無論是誰遇到了,都要馬上使出最大的力量來殺死他,否則可能沒有反抗的機會!他們是邪惡的,對上帝的子民威脅太大了。殺了他們,主會寬恕我們的。」
大家都附和發出一陣讚美上帝的話。
「主教大人,我覺得如果我們遇到吸血鬼的話,是不是可以將他們引到布魯克林的法源寺去。」有一個神父稟告說道。
「布魯克林的法源寺?」若頓似乎沒有明白過來,疑惑地看著他。
「是的,就是那些中國來的和尚開的佛教寺院。當初紐約市政府部門批准他們建寺廟的時候,我們就提出抗議,不過政府部門以宗教自由為名允許了他們,為了顯示我主的寬容,我們當時沒有公開抗議。這些異教徒竟然跑到紐約來公開宣揚佛教,我們正好讓吸血鬼去清理他們,讓他們這些異類和異教徒一起從紐約消失。」那個神父解釋說道。
「法爾斯,這似乎不太好,佛教都是有影響的大宗教。」若頓沉思了一會兒說道。
「可是他們最初是以中國城的部分華人為主要信徒,現在信徒越來越多,而且還有其他民族,包括美國人也有去信仰的了,這實在不是一個好現象。」法爾斯恭敬地回答。
「願主寬恕我們。法爾斯,就照你說的做吧。但是要注意一點,要比較有實力和機智的才能那樣做,否則還沒有到就被吸血鬼吸乾了,普通的神職人員還是第一時間反抗吧。」若頓主教指示完,又喃喃地說道:「希望這些東方和尚有實力對付吸血鬼,如果他們無法對付吸血鬼,最終還是要我們來對付。」
「現在如此情況,地下室的那個人怎麼辦?如果他的同夥來救他,那我們就多了一份敵人。倒不如先放了他吧?」有個神父提議。
「不行!」若頓嚴厲地說道,「他是很重要的線索,我們等處理完了吸血鬼的事情再來處理他。」
其他人沒有再說什麼。若頓雙手撫在了一起,又想起了一件事情,指示說道:「克勞森大主教的人飛機什麼時候到?你們一定要代表我去迎接,千萬不能怠慢了……誰!」
陳夕正在小心地聆聽他們的話,他們所有要對付的吸血鬼顯然就是上周讓若頓受辱了的泰臣,既然知道了他們的計劃,就乾脆瞭解得詳細一點,同時他還要準備通知泰臣,讓他有所準備。若頓突出的喝問,讓陳夕吃了一驚,神念迅速收回到了身體。
陳夕站起來一看,整個大教堂裡面沒有一個人了,很顯然雪麗絲他們已經衝到後面去了,剛才被若頓發現了也是他們了。
那幾個聖安族的人進來之後就開始熱血沸騰,聽到雪麗絲趕過來的警告,他們選擇了後者,迅速將那幾個執事打昏了過去。其實那只是幾個普通的低級執事,根本沒有一點聖力,沒有什麼戰鬥性可言,但是打完了這幾個人,讓聖安族的幾個馬上信心大漲,迅速衝向了後面。
雪麗絲沒有辦法,也只好跟著一起去,陳夕因為不是他們的族人,現在沒有跟過來,她也就沒有過去叫他。
陳夕簡單分析了一下,馬上跟著過去了,但是身體還是躲藏在暗處,沒有盲目地衝過去。他的神念向裡面掃了過去,見到那些主教神父們已經從若頓的房間裡面魚貫而出,他們動作不是很快,似乎不怕外面的敵人跑走。聖安族的幾個人來到後進,尋找了幾個房間,現在馬上被他們堵在了走廊上面。
「讚美無上的主!竟然是聖安族的人。」若頓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喃喃說道。
不用若頓的指示,馬上已經有人向雪麗絲他們走了過來。
陳夕不知道聖安族人的法力如何,但是從跟雪麗絲交手發現,他們會一些類似魔法一樣的古老法術,而且一點都不黑暗,應該不會被聖光克制住。教會的人,自己也會過,只有那個主教比較厲害,其他的都沒什麼。如果其他幾個聖安族人,也有雪麗絲那樣的水平的話,要對付這些教會的人,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
想到這裡,陳夕就放心了,神念迅速轉去尋找地下室的入口,架讓他們去打,自己還是趕緊去救人,救人似乎功勞大一點。
陳夕的神念在教堂後進的所有房間裡面掃視了一個遍,但是沒有發現哪裡有地下室的入口。難道他們做了隱蔽的機關?這是中國古人的習慣呀,好像這些洋人不懂這一套。他又集中念力開始尋找,再次尋找了一遍,還是沒有什麼結果。
到底會在什麼地方呢?陳夕皺起了眉頭。過了一會兒,他心頭一亮,為什麼地下室一定會在後面呢?神念再次射出,向著前面大教堂射去。沒錯!這次終於找到了!
陳夕找到了那個入口,真沒有想到地下室的入口竟然是在前面大教堂裡,而且還是在巨大聖像的下面。他走到那個入口處,掀起了大紅地毯,將地板提了起來,然後快速進入了下面。
底下不是很大,看樣子不像是專門的私牢,也沒有什麼珍貴東西放在裡面,跟紐約很多人家的地下儲藏室沒有多大區別。
陳夕走入地下,馬上聽到了罵聲:「你們這些婊子養的!居然沒有打死你們,我後悔沒有用炸彈!總有一天,我要炸死你們!」
他一聽,知道是那天那個槍手的聲音,「喂!夥計,小聲點,我來救你離開。你不需要用這樣的話來歡迎我吧?」接著,他找到開關開了燈。
那個聖安族槍手,也就是雪麗絲的哥哥費勒,他看到陳夕,不由愣了,也停止了罵。過了一會兒,他才認出了陳夕,就是自己被抓前一起跟神職人員打的那個東方人。
「你……你怎麼會來救我?」費勒真的難以置信,驚訝地說道,「你那天不是也要抓我嗎?我跟你並不是朋友?」
陳夕微笑來到他的身邊,看到他被一條粗大的鐵鏈拴在了一個柱子上面,「我確實是來幫你的,不過這東西也太粗了,我怎麼才能弄開它呢?」
費勒懷疑地看著陳夕,不過嘴上還是道謝,「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救我,不過,你還是走吧,驚動了那些婊子養的,你也不是他們的對手,上次不是試過了?」
陳夕蹲下來檢查那個鐵鏈,嘴裡說道:「我們中國有句古話,叫做『士別三日,刮目相看』,我們已經一周沒見了,我上次打不過他們,未必現在打不過他們。況且……喂,你天天在這裡,沒有研究一下怎麼逃走嗎?怎麼弄斷這個鏈子?」
費勒冷靜了下來,有點喪氣地說道:「怎麼逃?這條鐵鏈比牛鞭還粗,綁在身上真的是受罪,這些婊子養的還弄了兩把大鎖!」他當然不懂說牛鞭,實際上說的更粗魯,陳夕將它翻譯為牛鞭來代替。
陳夕伸手拉動鐵鏈,真的見到有兩把大鎖。他笑了,要是沒有鎖才是麻煩了。
「嘿,費勒兄弟,能不能把你手上的金戒指借我一下?是不是金的?別是假貨呀!」陳夕見到費勒綁在旁邊的手上戴在一枚金戒指。
費勒想了想說道:「當然可以。你既然來救我,應該不會要我的東西。」他又低聲嘟噥,「我現在被綁著,你要強行拿我也沒有辦法,不過,總比被那些教會的人拿了好。」
陳夕取下他的戒指,真的是純金的,他慢慢將戒指拉開,然後向大鎖捅去。
「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叫費勒?」費勒這才想起來,驚訝地問道。這時他聽到了啪的一聲,似乎是大鎖開了!不由更為驚訝。「你是怎麼開鎖的?難道給金子就行嗎?」
「當然不是給金子就行,其實大鎖看起來結實,其實除了部分精密一點的之外,大部分更容易開。」陳夕接著打開了另外一個鎖,「我不要問我怎麼開的,我當然不會告訴你。」他當然也不會說出自己是在牢中跟神偷學來的開鎖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