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是想問傅君婥是怎麼回事嗎?」
庭院之中,暖洋洋的陽光照在身上,讓他有種閒適的感覺,他面對宋師道一連串的責問懶洋洋地應道。
小玲瓏趴在他的身上,小小的腳丫在他的胸膛和小腹上面踩著,就像是跳舞一樣,傲雪也是任由小玲瓏胡鬧了,這樣的情形讓滿腹心事的宋師道也是微微訝異,可以看出來,他真的是很疼愛自己的女兒。
傲雪抱起了小玲瓏,拿起了身邊的糕點,餵給小玲瓏,順手為她拭去嘴角的碎屑,傲雪每天早上都會帶著小玲瓏做小遊戲,當然這些遊戲雖然趣味盎然,很讓小玲瓏喜歡,不過真正的作用卻是鍛煉小玲瓏的真氣運用的技巧。
連教導女兒也要費上一番的心思,當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君婥的武功是怎麼回事,她為什麼會在這裡?」宋師道沉聲問道,臉上不見悲喜。
傲雪細細地打量了一番宋師道,若無其事地說道:「她的武功被我廢掉了,至於為什麼會在揚州這裡,不過是因為她想要刺殺我,被我抓住了,淪為階下囚而已!」
宋師道微微一愣,轉眼間便是想明白過來,他苦笑道:「傅采林?」
傲雪點點頭,說道:「不錯,說起來,傅采林之死也是因為的緣故,她找上門來報仇也是應該的,不過既然人家尋仇,我也沒有理由任她砍我的。本來我是打算斬草除根,一絕後患地!」
他故意瞄了眼宋師道,只看到宋師道臉色微變,英俊的臉上微微發白,傲雪嘿嘿一笑,說道:「不過,想起某一個可憐的男人為了這個羅剎女茶飯不思,朝思暮想,形銷骨立……反正就是這樣的情況。我於心不忍,便是留下她的性命了!」
宋師道聽他說出了一連串的形容詞,心中只是苦笑了。他也明白傲雪所做之事都是無可厚非,傅采林乃是高句麗精神領袖。地位與畢玄於草原之上相同,他的存在是一個大麻煩。
他家學深厚,父親更是堅定的漢族主義分子。
深受家學教導,況且,他也是度過史冊的,也明白高句麗對我中土虎視眈眈,兩國之間,並無對錯,有地只是民族大義。
因此當初,傅君婥南下攪風攪雨,刺殺楊廣,也是無可厚非。而傲雪北上攪風攪雨,弄得高句麗如今境地,也是無可厚非。究其原因,所在不同。價值觀也是不同而已。
經過了宋缺的教育,宋師道也是明白民族大義所在,因此當初雖是鍾情於傅君婥,但是也知道此事絕無可能,不說,宋缺不會讓他娶一個異族女子為妻,而且,高句麗與我中土乃是仇敵,更不可能。
因此,傲雪對於傅君婥所作所為也是無可厚非,他甚至是要感激一番傲雪並沒有除掉傅君婥這個禍害。
傲雪看宋師道臉色變換,最後微微一歎,也是明白宋師道已經明白過來,哈哈一笑,引得懷中的小玲瓏好奇不已,小玲瓏眨著明亮地眼睛,看著自己的大笑地爹爹,又是看了眼宋師道,也是笑了起來。
那清脆的女孩兒嗓音,讓宋師道心情也是好了不少。
「其實,這樣不是更好嗎?」傲雪突然說道。
宋師道微微一愣,傲雪嘿嘿笑道:「如今已經沒有什麼羅剎女,沒有武功的傅君婥,也不過是尋常女子而已,況且她落在我手中,便是我地戰利品,我想如何,便是如!」
宋師道歎息道:「君婥在我心中是無價之寶!」
傲雪聽他神色真摯,顯然是心中所想,暗道宋師道癡情,他復又想到:「師道昨夜過得如何?可是滿意我的禮物?」
宋師道被他一說,老臉一紅,也不知道是心緒如何,他張張嘴,正要說話,傲雪已然說道:「師道,如今不是很好嗎?那女子不過是在下送予師道的侍女而已,這等事情在豪門貴族本是尋常事,師道心中鍾情於她,便是手下她!」
宋師道張口欲言,卻是說不出話來,傲雪笑道:「更何況,她一個弱女子,若是流落江湖,終非是好事,師道難道忍心?」他一眼就看出了宋師道的打算,不欲強求傅君婥,心中也不知道該如何說了,當下說道:「師道,人生不如意十常八九,不過既然有機會,師道為何不好好把握?」
他目光炯炯,雙目之中透著攝人神光,一時間讓宋師道移不開目光,傲雪已然笑道:「心有牽掛,如何精進武道?
,這樣的結局不是很好嗎?」
宋師道微微歎息,憶起今朝醒來看到傅君婥的情景,那迷人的嬌軀,楚楚的姿態,讓他心中砰然跳動,更有一分的憐惜,想到自己的癡情一片,想到往昔種種,想到昨夜酒後纏綿,諸般種種,縈繞心頭,最後化作了一個念頭。
「罷了,罷了!」宋師道一揮袖袍,傲雪看他神色輕鬆,顯然是想通了,不由得笑了起來,戲謔地說道:「在下沒有說錯吧,師道,對在下地禮物應該是喜歡得緊吧!」
宋師道老臉一紅,訕訕不語。
宋師道突然說道:「傲兄不怕如此做,你我情誼破裂?」
傲雪知道他所指何事,一是宋師道因此事與傲雪反目,不過,想必是男人也不會如此吧,二是,日後傅君婥對宋師道吹枕邊風,離間兩人情誼,傲雪哈哈一笑,說道:「師道是什麼樣的人,在下很清楚,在下自然是相信師道兄的為人!」
宋師道看他雙目真誠,顯然是心中所想,心中感動。
不過他並不知道傲雪心中還有一句話,「況且她定然是不會這麼做地!」
他微微一笑,又是陪著小玲瓏玩耍起來,女孩兒歡快的笑聲傳在晨間地陽光之中。
之後的數天,宋師道都是不見人影,正是忙著安撫著傅君婥,傅君婥倒是一副任命的模樣,而宋師道每日陪伴著傅君婥,傲雪心想,他已經應該是想要得到傅君婥芳心。
日子如流水流淌而過,不知不覺,又是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了,天氣漸冷,而此次宋師道南徵得勝而返過後,整個江南都沉浸在一股喜慶樣樣還有狂熱的氣氛之中。
江南武風興盛,青年子弟多是有著一股彪悍的氣息,更兼武德教育一開始有了一些的成果,這些青年都是願意參軍,以自身武學保家衛國、開邊拓土,讓兵部的那些傢伙又是歡喜又是忙碌。
不提這些,江南大夏與東瀛曹應龍的合作開始了,大量的兵器或是從大夏或是從東溟派運到了東瀛曹應龍的治地,曹應龍得到這批兵器之後,實力大增,開始了向外用兵。
而江南官府也因此獲利巨大,官府派遣了官商到達東瀛,開始了開礦,經商等事情,獲利巨大,民間見此,也是紛紛要求官府同意民間商團也是分一杯羹。
大量的黃金、白銀源源不斷的流入江南,讓江南大夏日益富庶,江南的商品行銷天下,不獨是關中、巴蜀,就是塞外草原也是充斥著江南製造的奢侈品,當然海外貿易更是獲利巨大。
當然,根據大夏與曹應龍的協議,大夏是不會再向東瀛輸出兵器的了,而大夏也是確實不再輸出兵器到東瀛朝廷,曹應龍也因此而節節勝利,不過後來情況發生了變化,東瀛朝廷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得到了兵器的供應,雖然與曹應龍他們的兵器有差距,但是差距也不是很大。
曹應龍也曾懷疑過這些兵器是大夏輸出,不過沒有任何的證據,而且兵器的式樣也大不相同,最後發現兵器是從中土北方輸入,也就是認為兵器是關中輸入的。
不獨是兵器,原本打仗沒有絲毫兵法的東瀛也是改變打仗的模式,兵器的痕跡在他們的身上開始顯現,雖然還是很刻板,也很簡單,但是已經讓曹應龍警視起來,當東瀛倭人用埋伏與夜襲這樣的模式讓曹營栽了數次之後,曹應龍也是怒了。
不提東瀛之地戰火連天,波斯商人也是販來了大量的奴隸,這些奴隸之中有埃及人、敘利亞人,也有拜占庭人,更有更西方的日耳曼人,當然也不缺少阿拉伯人,甚至是波斯人也有,這些波斯人都是獲罪的人,被飯買到了中土,這些人之中男的將會成為開礦、修道的苦力,為大夏建設揮霍著汗水、血汗,而女的將會充斥在青樓之中,吸引著客人。
第一船的數萬人讓販奴的商人獲得了巨大的利潤,這些商人將獲的利潤變成了大夏的貨幣,購買了大量的絲綢、茶葉、瓷器、紙張等貨物,販賣回去波斯,將會獲得百倍利潤,之後再購買奴隸,這是一個良性的循環。
波斯帝國因為連年征戰的國庫也因此而充實起來,讓波斯皇帝也是眉開眼笑,對於這樣的生意也是熱衷起來。與此同時,一隻艦隊的歸來,讓傲雪興奮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