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像是一隻乖巧的小貓兒一般蜷縮在傲雪的懷中,任由男子把玩著她敏感而美麗的玉足,紅潤的臉上吐氣如蘭,星眸朦朧,透著迷離的神色,在武林之中有著赫赫名聲的陰癸妖女、陰癸派的宗主,若是讓人知道傳聞狠辣、無情的她有著這般的神情,只怕武林之中的所謂俠士、女俠無不是見鬼一樣。
婠婠伸出青蔥的手指,點在傲雪的唇間,溫潤的感覺從指尖間傳來,透著男子的氣息,她笑道:「那麼最後的一個問題就是傅采林是否會如我們所願,走入我們的陷阱之中!」
哪怕你的陷阱萬無一失,哪怕你的計劃足以讓傅采林死無葬身之地,但是如何讓他按著設想的計劃動作,這才是最為關鍵的所在。
傲雪輕笑一聲,俊朗的臉龐之上帶著一抹溫柔的神色,他輕撫著懷中女子的秀髮,像是寶貝一般呵護著,讓懷中的女子甜甜一笑,婠婠說道:「傅采林不是愚笨的人,能夠成為天下有名的絕世宗師,本身就是不凡,而且,你在高麗弄出了這麼大的風浪,他傅采林都沒有聲息,你不覺得奇怪嗎?」
傲雪點點頭,說道:「確實是覺得奇怪!雖然每個人的性格不同,傅采林必定不是那種忍氣吞聲之輩,相反,他是一個驕傲的人,而且,他在高麗的名聲也讓他不能夠坐視。」他看著像是笑得像是偷了糖果一樣的婠婠,拍著她的臀部,說道:「你知道原因吧,說來聽聽!」
婠婠白了他一眼,說道:「是蓋蘇文,主強僕弱,傅采林的意向未知,而且我們這番動作,傅采林未必沒有疑心,你孤身一人北上高句麗。說是沒有陰謀,只怕傻子也不相信!」
傲雪嘿嘿一笑,也不答話,婠婠美眸白了他一眼,說道:「奴家的好夫君,你有什麼打算?」
又嬌又媚的聲音讓傲雪骨頭也有些酥軟了,傲雪撫著她嬌嫩的身體,慢慢地說道:「無論傅采林的武功再高、修為再精深。他傅采林依然是人,既然是人,那麼就一定有破綻,而我們便是要激怒他!」
「激怒他嗎?」婠婠靜,傳聞之中傅采林座下有三個美貌的徒弟,深得傅采林的真傳。當年那個羅剎女就是其中之一,如今羅剎女傅君婥與傅君皆在中原,剩下地也只有傅君瑜,若是要激怒傅采林。也只有在這個傅君瑜的身上下手!」
傲雪眼中帶著笑意,撫摸著她雪白的耳垂,婠婠渾身一顫。嗔道:「壞人!」復又白了他一眼。滿眼風情。哪裡有責怪的成分?她軟語嬌嗔,說道:「女兒家清白最為重要。若是她的徒弟被人強暴了,你說傅采林是否會憤怒?」
當真是聖門中人,陰狠手辣,傲雪對高句麗麗人也甚少同情,點點頭,正要說話,只感到腰間軟肉一疼,婠婠惱怒地望著傲雪,嗔道:「就算是要毀她清白,你也不能夠出手,哼,你大可廢掉她的武功,脫光吊在傅采林的『弈劍閣』前,我便不相信傅采林不怒!」
傲雪訕訕一笑,額頭也是流出了一滴冷汗,婠婠復又嬌笑一聲,笑靨如花,登時讓傲雪感到眼前一亮,她小手溫軟,如若無骨,撫在傲雪的臉頰上,輕聲說道:「相公要如何做,相公自己把握一番吧!」
傲雪點點頭,兩人又是一番談論,慢慢地將其中細節一一推敲一番,務求萬無一失。
待到兩人推演完畢,已經是傍晚時分,但見蒼霞日暮,霓裳流嵐,天邊穹宇,五音無邊,但見紅霞漸褪,星露漸出,莫非勝景,兩人一番癡纏不提。
星露如霜,銀河迢迢,億萬星光垂下,長街漫漫,漸漸清冷,平日地平壤街頭一到夜晚便是熱鬧萬分,街上小攤小販吆喝不歇,兩邊商舖火光瑩瑩,酒樓食肆客似雲來,雖是沒有中原重鎮那般繁華,但是在高句麗也是一等一的勝景。
而如今因為連續的死人,更兼皇宮有賊子光顧,皇城高句麗王更是被嚇得膽戰心驚,平壤早已經實行了宵禁。
青衣一襲,晚風吹拂而來,諾大的長街之中,偶爾傳來一陣地狗吠聲,或是禁軍的足音,剩下的便是高句麗的江湖人物在遊蕩,這些江湖中人都是不怕死地人,只是妄想一夜成名,而傲雪過處,地上便是留下了一條淺淺冰冷的屍體,還有一灘刺目的鮮血。
「高句麗的江湖人物已經殺得差不多了,再來也只是被我像是殺豬殺狗一般地廢物而已,這些人殺得再多,除了讓高句麗江湖驚怒,還有何用?」傲雪心中想到,手中的長刀如同一道影子一般,將眼前的雙目圓睜地男子斬成了兩段,歎了口氣,他心中想到:「也罷,就當是殺豬算了!」
「高麗便是沒有高手了,只有你們這等土雞瓦狗之輩不成?」傲雪揚聲說道,洪亮地聲音在周圍響起,震得周圍房瓦嗡嗡響動,幾乎半個平壤城都可以聽到這一陣地聲音。
平壤百姓聽聞這一陣洪亮的聲音,都是嚇得瑟瑟發抖,他們這些升斗小民,本來就對於江湖中事陌生無比,那些在他們眼中高來高去地江湖中人被這個聲音的主人宰狗一樣栽了不知道多少,如何讓他們不懼?
「這人莫非是妖魔鬼怪不成?」平壤的百姓心中皆是湧起了諸如這般的想法。
晚風吹拂,青衣一襲,傲雪孤身站在那裡,他數丈開外的禁軍都緊張地望著這個男子,臉上冷汗直冒,就是這個傢伙,一人一刀,數日之間屠殺了數百的禁軍,這樣的可怕戰力,讓禁軍只敢遠遠地觀望,不敢纓其鋒芒。
事實上,這些所謂的禁軍已經成為了打掃場地,將屍體弄做的苦力工了,這個男子的強悍已經嚇壞了這些禁軍的膽子,不但是這個男子,就是高句麗的江湖中人,這些禁軍也沒有膽子招惹。這些江湖中人多是亡命之徒
人之後哦,拍拍屁股走人是很正常的事情。
「乖乖的,為什麼弈劍大師還不出手收拾這個妖怪一樣地男人?在這樣下去,我一定要瘋了!」禁軍的頭領冷汗直冒,不時地感到男子的目光掃來,那如刀一般的目光讓他心臟幾乎停頓。
淡淡的足音在長街之上響起,眾人抬頭望著長街盡頭。只看到一個勁裝男子從長街之上慢慢地走出,神態自然,彷彿郊遊踏青一般,全然沒有緊張的姿態。
傲雪凝神望去。只看到此人身軀高大,身上霸氣十足,予人一種雄偉如山的感覺,細看來更有種.還不是最讓人深刻地,最讓人印象深刻的莫過於這個男子在粗獷中透出說不盡的文秀之氣。
只看到那人身材健碩紮實,指掌修長靈活,一身絳紅武士便服。外罩素白捆藍花披風,腳踏白皮靴,頭結英雄髻。黑髮在耀燦華燈的映照下閃閃生輝。非常觸目。
白淨無須地臉龐之上。一雙鳳目如兩柄鋒利無匹的刀子一般,目光直射而來。傲雪心中暗自感歎,「高麗竟有如此人物,看他身後背著五個盒子,想來是他的兵器!」
他心中一動,已經明瞭此人的身份,高句麗之中,五刀從不離身地莫過於蓋蘇文,傅采林之下,高麗的第一高手。
兩人目光對視,氣機感應之下,兩人的氣勢相撞,兩人之間數丈的距離中,氣浪翻滾,向著兩邊衝擊而去,兩邊房屋登時土崩瓦解,狼藉一片。
男子悶哼一聲,連退數步,傲雪卻是哈哈大笑,說道:「嘗聞傅采林下之下有蓋蘇文,五刀不離身,你便是蓋蘇文吧!」
男子點點頭,洒然一笑,說道:「沒想到閣下也知道蓋某,蓋某不勝榮幸!」
傲雪露出了諷刺地笑容,輕聲歎道,偏生聲音在所有人耳邊響起,清晰無比,「嘗聞見面不如聞名,以前我還不知道是何意,近日與蓋兄見面,方才知道這句話的意思,莫非是鼎鼎大名的弈劍大師也是如此不成?」
他話音剛落,一道劍意已經襲來,傲雪身子一側,右手擊出,精準無比地擊在刺來地長劍上。
「賊子,受死!」一聲嬌叱,一襲白影如凌波仙子一般飛身後退,半空之後總一個鷂子翻身,長劍再次刺來,白衣飄飄,手中長劍鋒刃如霜,透著陣陣凜冽寒芒,雖然在數丈開外,但是這些禁軍幾乎可以感覺到劍氣地寒意。
而更讓他們心中興奮地是——眼前這個身姿絕美的女子是弈劍大師地高徒。
——傅君瑜!
「弈劍大師的高徒終於要出手了嗎?」所有的禁軍都興奮起來,心中暗自為之吶喊、喝彩。
傅君瑜身在半空,萬千劍光直射而來,劍氣激盪,彷彿是陣陣怒濤一般直捲而來,與傲雪的護身真氣碰撞,激起了萬千如同水花一般的氣浪漣漪。
陣陣劍氣激盪,蓮花朵朵,竟是激起了兩尺來長的劍光,凌厲無比地攻來,「鏘!」刀光一閃而過,所有人眼中都感到眼前一花,蓋蘇文心中暗自讚歎不已:「好快的刀!」
只聽到「噹!」的一聲,兩尺青光如寒冰一般破碎,傅君瑜如遭雷擊,整個嬌軀倒飛而出,她悶哼一聲,嘴角一絲鮮血迸出,一個翻身,落在地上,右手持劍的手腕虎口一片殷紅,整個手臂顫抖不已。
一招之下,傅君瑜吃了大虧,這也是傲雪沒有下殺手的緣故,若非如此,傲雪一刀之下,在傅君瑜所有的變招全然被封殺之下,她也只有香消玉殞的下場!
「原來是君瑜姑娘,對遠道而來的客人對劍,這就是你高麗的待客之道不成?」傲雪臉上帶著笑容,看著傅君瑜,這個絕色美人兒臉色微微發白,顯然是受了傷,她狠狠地瞪著傲雪,恨聲說道:「賊子,你來我高麗殺人,更辱我師傅,我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
傲雪哈哈大笑,笑聲震得眾人耳中發麻,蓋蘇文靜靜地看著眼前大笑的男子,嘴角微微翹起,揚起了一絲的淡淡的笑意,傅君瑜臉上怒色更盛,正是她要出劍的時候,傲雪笑聲驀然斷了下來,他臉色一冷,雙目如刀子一般刺來,讓人感到逼人的壓力。
「當年令師姐南下中原,殺我中原同胞也不知道多少,莫非就是你師姐可以道中原殺人,我就不能夠到你高麗殺人不成?」他冷笑著,語氣帶著嘲意:「至於我所殺之人,都是與我切磋武功,我甚至讓他們一齊上,他們被殺,要怪也只能夠怪他們技不如人而已!」
技不如人,如此而已,如此輕巧,彷彿他全然沒有錯誤一般,錯的都是你們技不如人!傅君瑜只感到胸口之中一股怒意燃燒著,幾乎讓她胸口炸開,也不等傅君瑜開口,傲雪已經笑道:「至於侮辱令師,我不過是就事論事而已,若是君瑜姑娘不服,大開擊敗在下,為令師正名!」
傅君瑜冷哼一聲,長劍一抖,陣陣劍光閃現,萬千的劍花在她身邊綻放,白衣的她彷彿是蓮花仙子一般,分外的美麗,傲雪勾起了一絲的笑意,在她忍不住要出手之前,豎起了一根食指,指著蓋蘇文說道:「蓋兄也要動手嗎?」
蓋蘇文背著手,淡淡地說道:「不忙,蓋某雖是不才,但是自負身後五刀,未必不如閣下手中的刀子,既然閣下與弈劍大師高足有嫌隙,那麼蓋某便是等兩位解決之後,在討教閣下刀法!」
傲雪嘴角露出了好看的笑意,深深地看了眼蓋蘇文,笑道:「甚好!」
話音剛落,一道劍意襲來,但見劍光重重向著傲雪籠罩而來,傅君瑜已經向他攻來了。
「開始了!」傲雪心中想到,手中的長刀揚起,劈向了重重劍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