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懸念,失去了雲長老的四魅已經不再是石之軒的對手,就算是有著婠婠的幫助也是如此。憑藉著幻魔身法的絕妙步法,石之軒足以立於不敗之地,更是憑藉著速度一一擊破,聞采婷、旦梅還有霞長老被一一擊傷,其中,旦梅更是傷重,命懸於一線。
只有婠婠,憑藉著深厚的功力,還有詭異多變的武功,與之周旋,只是吃了些小虧而已。
而最為奇怪的莫過於祝玉妍,由此至終,祝玉妍都是站在那裡,臉色平靜,如同雕塑一般,毫不所動,縱是其餘的三大長老被一一擊傷也是如此。
白清兒慢慢地站了起來,她已經感到了不妥,祝玉妍的所作所為很奇怪,這一次的聖門大會可謂是名不副實,其他的人大多是被殺了,從邪極四凶開始,之後是其他的人,最後只剩下了邪王、祝後爭奪聖舍利,這本身就是一個奇怪的事情。
而在其中,祝玉妍的心思究竟是如何,邪王又是如何想的,這讓白清兒很不安,她隱隱有著奇怪的感覺,四魅的死傷只是開始,她師尊是在縱容石之軒,或者說,祝玉妍在藉著石之軒的手,將四魅擊殺。
只是四魅也死了,那麼陰癸這一代的精銳也就幾乎死傷殆盡,祝玉妍為何要如此做?
白清兒心中隱隱有種害怕的情緒滋生,她慢慢地走到了一個靠門的位置,「而且師姐似乎也沒有盡全力!」
很奇怪,很詭異,這是白清兒的想法。
四魅一死三重傷,陰癸派的精英幾乎損失殆盡,石之軒冷笑一聲,宛若箭矢一般射向了婠婠,婠婠水袖輕揚,飛射而出兩道天魔帶。這兩道天魔帶乃是用特殊材料製成,水火不侵,也不懼勁氣,堅如鋼鐵,在婠婠的手上,變化出萬種的變化,向著的脖子捲來。
大手一樣,他五指微張。登時生出一種沉重無比的感覺,那天魔帶之上也彷彿是有著萬倍的重力,婠婠吃了一驚,「這是什麼招式?好生古怪!」
石之軒冷哼一聲。五指向著婠婠抓來,腳下一步踏出,那兩道彷彿是龍捲風一般的天魔帶登時從他身邊錯開,隱隱地是有著一道奇怪的勁氣將兩道天魔帶弄偏。
「這股力場?」婠婠吃了一驚。「是天魔力場?」
相似的力場,讓婠婠吃驚不已,而此刻石之軒已經躍到了她的身前,五指握成拳。一拳轟出。
「很吃驚麼?所謂的天魔力場也不過是憑藉著天魔勁作用於空間之中所產生的特殊力場而已,原理並不複雜,所缺的只是特殊的勁氣。既然知道了其中地原理。那麼想要使出來。也並不困難!」
「很不巧,天魔力場的原理。本座也是知道的!」石之軒微微一笑,笑得份外的邪異,「嘗嘗自己得意絕技地滋味是如何吧!」
一陣壓力撲面而來,空氣也為之而凝固。
這一拳,有著開山劈石一般的勁道。
婠婠嬌叱一聲,整個身體倏然向後倒去,飛起了一腳,正是踢向石之軒手腕,同時天魔力場也隨著她的動作發動,空間之中有著其中特有的凹陷感覺,份外地強烈。
鴛鴦腿連踢三十二腳,只看到滿天的腿影,同時擊在石之軒的拳頭之上,三十二腳踢在同一個位置,繞是邪王武功蓋世也是有些吃不消,這一拳的勁氣也是被消耗殆盡。
而兩道天魔帶卻是從她袖中飛出,射向了兩邊,正是纏著房頂至上地柱子。
微一用力,婠婠整個身子便是借力飛出。
「能夠走得了麼?」石之軒冷笑一聲,大袖一揚,地上的青石板被掀起,如同波浪一般向著婠婠直追而來。
婠婠嬌叱一聲,天魔帶飛出,將那飛來的石板全然擊飛。
而石之軒整個身子如同一道虛影一般,向著場中地桌子之上撲去。
目標正是台上地錦盒,或者說是裡面地銅罐,裡面裝的正是聖舍利。
數丈地距離一閃即過,他左手一抓,台上那銅罐便是被一道勁氣吸住了,向著石之軒的手上飛來。
邪王想要的東西,天下間能夠阻止的人有多少?一隻手可以數出來。
但是很不巧,這裡就是有一個。
祝後,聖門八大高手之中之首,論起武功,與同為聖門八大高手之一的邪王可謂難分軒輊,正在那銅罐正要飛到了石之軒手中的時候,一個雪白的皓腕伸了出來。
水袖如雪,素白如玉,而袖間露出了的小手如同溫玉一般美麗,那雪白的皓腕彷彿是將天下間的靈秀都其中在其中一般,份外的誘人,只是一隻手便是足以教人心生漣漪,心動不已。
石之軒冷哼一聲,右手一拳轟出,而這一拳有著石破天驚的威力。
只是這一拳被一隻雪白的柔荑擋了下來,雲淡風輕,沒有一絲的煙火氣息,兩人在眨眼之間交手了數十招,沒有一絲的勁氣,彷彿是普通人交手一般,只是在旁邊觀看的白清兒與婠婠兩人都知道兩人這一番的交手凶險更甚,稍有差池便是萬劫不復
「好厲害!」白清兒心中想到,「這是天魔力場,竟然有著如此用法?」
只看到祝後雙袖一拂,只看到平地生風,四周的風從四面八方聚攏而來,向著石之軒擊來,將石之軒壓在地上,大袖一拂,她雙手之間變幻著數十種的手印。
嬌叱一聲,一掌向著石之軒的胸口印來。
兩人硬碰硬地對上了一掌,兩人各退數步,地上各自印出了寸餘深的腳印。
便是此時,一個白色的身影直撲而來,兩道寒芒直閃,這是攻向石之軒的後心。
彷彿身後長了眼睛一般,石之軒頭也不回,反手一掌擊出,身子一錯,越過了雙掌,那腳步虛幻如同夢幻一般。
只是一步,便是讓婠婠的攻擊落空了。
「婠兒退下吧!」一擊不中。正是要追擊的時候,祝玉妍的聲音淡淡地傳來,平靜地臉上溢出了一絲的笑意,「你便是在旁邊看著吧!」
「這樣的機會並不多!」
「是!」婠婠神色微微一怔,便是退到了一邊。
祝後、邪王兩人如同兩道虛影一般,交纏在一起,速度越來越快,白清兒也幾乎看不清楚兩人的身影。倒是一邊地婠婠看得頗有心得,從其中學得了不的東西,她雖是盡得祝後的真傳,只是很多的東西並非是想學就可以學得來的。
她如今的武功直追祝玉妍。只是若是與祝玉妍交手,她必敗無疑,非是功力上的差距,而是經驗上的差距。
能夠見到聖門兩大高手之間地較量。這是一個很難得的機會,這樣的機會並不多,因此婠婠此時是目不轉睛地盯住了場中的兩人。
祝後地天魔大法在其中施展得淋漓盡致,天魔妙相、天魔力場、天魔斬。諸般陰癸絕學一一用處,其中的變化,婠婠雖是知道。但是看到祝後親自用出。婠婠的體驗更加的深刻。
祝後不愧是有著陰癸最強者之稱。也是陰癸難得地天才。
天魔大法在她手中有著讓人眼前一亮的妙用,有不少的技巧更是讓婠婠眼睛一亮。很顯然這些技巧是祝後新創不久,此刻正是用處,天魔力場更是被使用到了巔峰毫釐的地步,每一招,每一式,看似是平平無奇,卻是有著無比神妙地作用,配合著天魔力場,更是強橫到了極致若非是邪王對陰癸武功也是清楚,只怕是旁人免不了一番手忙腳亂,被祝後趁機擊殺當場。
石之軒的武功更是詭異,幻魔身法讓他的速度快若閃電,身影飄忽如若神仙中人一般,瀟灑非常,長笑聲中赫然是是一個翩翩濁世佳公子。
不死法印更是有著讓人驚異地妙手,這麼多年來地思考更是讓他對不死法印有了更多地妙用,絲毫不在祝後的天魔大法之下,可以說,天魔大法與不死法印乃是聖門之中地不世絕學,可謂雙璧。
兩人這一番交手,勁氣直捲而出,整個大堂之中,被強橫的勁氣衝擊的七零八落,房中的柱子也被勁氣摧毀了數根,房頂掀開了大大的窟窿,漫天的雪花落下,又是被兩人打鬥所發出的勁氣一卷,如同旋風一般向著四周捲去。
「這一次的交手,讓本座想起了當年的事情,當年青衣,你我也是這般交手,只是不同的是,當年你我不過是切磋武功而已!」石之軒淡淡地說道,手上也不慢,正是一拳轟出,捲起一道雪花。
祝玉妍眼中寒芒一閃,冷哼一聲,水袖一拂,登時生出了已過去氣場。
「當年年少無知,方才被你騙過了,你以為說些言語便是會動搖本後的決心?」祝後冷哼一聲,身子不退反進,那一隻纖纖的玉手從水袖之中養出,彷彿是穿了過數丈的距離一般,擊向了石之軒的胸口。
「是麼?」只是淡淡的一聲,石之軒身子已經斜斜地走出了數步,一腳踢向了祝玉妍,擋下了這一擊,左手揚起,從袖中飛出了一道銀色的影子。
「蕩蕩的邪王竟然用些下三濫的手段,也不怕讓人恥笑麼?」
「聖門中人詭計多端,天下誰人不知道?本座略施小計何足道哉!」
他左手拂向了祝後左手抱著的銅罐,祝後冷哼一聲,右手擊出,正是對了一掌。
兩人均是一震。
石之軒彈出了一道勁氣,正中她手上的銅罐,那銅罐登時脫手飛出。
石之軒向著那銅罐抓去。
一道勁風正是擊在銅罐底下,飛了出去,祝玉妍伸手一抓,那銅罐便是便是落在了她手中。
「聖舍利便是在其中,你若是有本事便是搶去!」祝後說道,「聖門之中,爭得這東西的也只有你我二人了!」
「數十年的恩怨,正好今日了結,也好了了本後的心願!」祝後冷哼一聲,淡淡地說道。
「你若是有本事,便是將聖舍利搶去,若是沒有的話……」她淡淡一頓,便是恨聲說道,目露凶光。「那你便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