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突厥人只看到眼前一花,只感到一陣勁風吹來,臉上一疼,他們輕撫自己的臉頰,竟然是被勁風劃破了臉蛋,趙德言臉色大變,這一刀全然改變,威勢如同山嶽一般壓來,原本緩慢的刀速一瞬間如同閃電一般。
疾如閃電,那鋸齒大刀狠狠劈來,正是劈在那六朵蓮花之上。
天心蓮環,乃是天蓮宗絕學,不同於胖子安隆使出來的天心蓮環,趙德言所使出來的天蓮是白色的,那六朵潔白的天蓮在空中連成一線,宛若最潔白聖潔的蓮花一般,只是熾熱的溫度讓周圍的水汽都是一陣的蒸騰,他身邊出現了淡淡的霧氣。
大刀狠狠地斬在蓮花之上。
宛若恆星碰撞一般的威勢,耀眼的白光從相交的地方迸現而出。
沒有一絲的聲響,這樣的寂靜出現了整整三息的時間。
然後是一陣尖銳的爆破聲,讓人耳中生疼,趙德言身後的一種突厥人登時摀住自己的耳朵,慘叫不已,這些人也是倒霉,距離趙德言最近,被劇烈的聲波衝擊著,耳朵嗡嗡作響,內息稍差的都是七竅流血而亡,好些的是耳中嗡嗡巨響,全然聽不到一絲的聲響,這些傢伙已經聾了。
聲波攻擊,而且是無差別的攻擊。
而趙德言身邊那個突厥青年也是慘叫一聲,若非是有幾個武功不凡的突厥人將他拉後,護住他,他此刻也是如同那些功力不深的突厥人一般,繞是如此,他只感到雙耳發疼,耳中已經流出了鮮血。
而在聲波攻擊之後,是一陣強烈無比的衝擊波,如同海浪一般,一圈接著一圈向著四周洶湧翻滾而去,地上堅硬的大理石板以兩人相交的地方為中心。地上的石板盡數化為了齏粉,而越往後,威力越弱,繞是如此,也是一道道密密麻麻的深痕,交錯盤旋,好生駭人。
而那門口的一雙石獅子被勁氣擊得碎成了一塊塊的石子,大門兩邊地高牆也出現了如同蛛網一般的裂紋。
只是一招。兩人只是一招竟然有著如此駭人的威力,讓那些突厥人心中驚駭不已。
「咳、咳、咳……」一陣咳嗽傳來,趙德言臉色煞白,臉上沒有一絲的雪色。目光狠狠地望著不遠之處的傲雪,只看到地上留下了九個寸餘深的腳印,很顯然他連退了九步。
只是看他臉色平靜,絲毫沒有受傷的痕跡。手中那柄大得駭人的鋸齒大刀正是托在肩膀之上,歪著腦袋望著趙德言,嘴角邊上還有著淡淡地笑意。
這樣的摸樣,與趙德言臉色煞白。身子顫顫的摸樣顯然是好上了不知道多少。
那些突厥人只感到心中一寒,暗自想到:「這傢伙是什麼人,國師怎麼惹上了這個傢伙!」
那突厥青年更是滿是恐懼的望著傲雪。只看到那柄鋸齒大刀上面血光浮動。上面地斑紋如同活了過來一般。好生駭人,他乃是東突厥的可汗利可汗之子。乃是他最寵愛的小王子,名為此次來到中土,一者是與李唐討要錢帛、女子,二者是小王子對中原好奇不已,來到漢人的花花江山遊玩一番。
利本事不同意他來中原,只是央不過幼子,更兼有趙德言同往,料到趙德言身手,也就是答應了下來,此刻他心中頗為後悔,當初聖者大人曾說中原臥虎藏龍,不知道多少好手,他頗為輕蔑,沒想到今日只是來了個不知道哪裡來地男人就讓他們如此驚駭了。
「這兩人很顯然是來者不善,也不知道國師如何得罪了這些人!」心中暗自擔憂,復又想到:「不過他們只有兩人,我們這麼多好手,也是不懼他,我們突厥勇士何時怕過人了?」
且不提小王子心中如何驚駭,暗自擔心,趙德言臉色發青狠狠地望著傲雪,方纔那一次交手並非是旁人看到的那麼簡單,在短短的剎那間,傲雪的鋸齒大刀揮出了三十六刀。
「好強悍地刀法,武功比起我還要高上不少,是個棘手的對手!」他臉色陰沉,心中暗暗思量著:「而且看那個使木劍的也不知道武功如何,不過這兩人只怕是來者不善!」
「聖門中人,聲門什麼時候出了如此厲害地人?」傲雪易過容,而且他所用地刀法都是很普通地招式,絲毫看不出師承來,也是因為如此,趙德言並不知道傲雪的身份。
「魔帥,也不外如
是見面不如聞名!」他嘿嘿一笑,宋師道踏前一步,在一起,說道:「無論如何,我們今晚來這裡不是和他喝茶聊天,增進感情地,還是快些解決他們,回去睡上一覺吧!」
他很少如此囂張地說話,傲雪嘿嘿一笑,自然是明白他的心思,武者對敵之中,心境是很重要的東西,強如劍心通明都是心境之上玄之又玄的東西,而他此舉不過是為了讓趙德言新生惱怒,讓他心境生出破綻而已!
只是趙德言乃是經驗不知道多少的江湖老油條,哪裡是那些江湖初哥可比,旁人一句就失去了平常心?
「兩位如此說雙簧也不過是為了激怒本座而已,本座豈是那種冒失的毛頭小子?」他冷笑一聲,望著兩人,「祝後的徒弟果然好心機,只是本座與祝後有協定,想必祝後也是沒有撕毀協議的意思吧!」
傲雪臉色一變,雖然是轉眼收斂起來,但是已經足以讓趙德言看清楚,心中恍然,「果然!」
原來他不過是詐他一詐,果然如此。
「休要多說,我不知道什麼祝後,今夜要殺你,也只是看你不爽而已!」
他掃了眼場中所有的突厥人,嘿嘿一笑,目露寒光,那些突厥人皆是好勇鬥狠之輩,卻是被他這麼一眼看得心神戰慄,「我也看你們這些突厥人不順眼了,前些天剛剛宰掉那些高麗棒子,今天輪到你們了!」
他嘿嘿一笑,話音之中最後一個字剛剛落下,他整個身形已經消失在原地,趙德言心中一驚,「他是怎麼做到的?」
心中警兆忽生,他一步踏出,竟然是安隆的蓮步,斜斜地橫移了半丈有餘的距離,一陣慘叫傳來,一刀刀勁正是斬在他原本的地方,刀氣一刀化為九刀,他身邊的突厥人走避不及,被這強橫的刀勁生生地攔腰斬段。
可憐那些突厥人托著半截身子在地上哀嚎著,一時間竟然是死不透。
宋師道搖搖頭,哂笑道:「太心急了,也不等等我!」
說罷,他抽出了手中的長劍,刀鋒是楊樹的樹幹製成,他笑了笑,也是展開了身法,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想愛你跟著那些突厥人撲了上去。
傲雪那鋸齒大刀一橫,登時將身旁兩個突厥大汗斬殺,這些突厥大漢手中握著明晃晃的兵刃,衝殺而來,奈何這些馬術精湛的大漢雖然武功不弱,但哪裡是兩人的敵手,兩人如同狼入羊群一般,捲起一陣陣的血花。
那鋸齒大刀恐怖非常,更兼本身沉重無比,只是一刀斬來,不需要刀芒也可以將一個大漢生生地斬成了兩段。
「趙德言,難道堂堂的魔帥竟然是縮頭烏龜,真讓人失望!」他哈哈大笑,身子在地上一點,整個身體如同大棚展翅一般向著趙德言飛撲而來,那鋸齒大刀反手之間斬出來。
刀風無比緩慢,讓人可以看清楚那鋸齒大刀的每一絲的詭計,趙德言冷哼一聲,哪裡敢怠慢,五指一掌,手上熾熱的勁氣燃燒,白色的蓮花在他手中成型,一蓮化作了三蓮,三蓮化作了六蓮,六蓮如同流星一般撞向了刀風。
刀氣猛然收縮,刀身顯得無比的暗淡。
大刀如同切豆腐一般-+切開了第一朵蓮花,然後是第二朵、第三朵,待到第五朵蓮花,已經是讓刀勢所餘無幾,最後一朵蓮花更是讓傲雪的刀氣破碎。
「很不錯,不過……「他手腕一沉,鋸齒大刀猛然爆發出一陣劇烈的刀芒,重重刀勁洶湧而至,將那第六朵蓮花擊潰,「但是比起天心蓮環的功力與技巧,你依然比不少胖子安隆!」
冷聲喝道,傲雪鋸齒大刀刀身之上那如血絲的斑紋彷彿是活了過來一般,刀鋒之上閃爍著血紅的光華,光華暴漲而出,彷彿是無邊的血河一般,直向著趙德言捲去。
趙德言哈哈一笑,「或者天心蓮環比不上趙德言,但是本座身為聖門八大高手之三,豈是沒有依仗?」
掄起武功,他比起安隆強了很多,武功也只是低於陰後。邪王之下,豈是易與之輩。
他大手一張,手中突然飆射出陣陣的氣勁,紫色的氣勁如同絲網一般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個紫色的氣場。
「席應的紫羅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