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緊閉的大門被一陣勁風推開。
一陣凜然的寒風撲面而來,房中的眾人登時瞇起了眼睛,那寒風刺骨,似是直吹進了心窩一般。
今夜小雪,雪花漫天飛舞,絮絮如柳絮一般,被一陣勁風一吹,雪花如同旋風一般捲進了房間之中,原本溫暖的房間登時一陣凜然的寒意。
「終於來了!」祝玉妍嘴角邊上溢出了一個好看的弧線,雖然只是微微勾起,但是足以讓人感到一陣朦朧的美感,右手輕托著白嫩的下巴,姿勢無比的動人,祝玉妍一雙目光穿過了漫天雪花一般,直射著放外的雪地。
雪夜茫茫,雪花飄飄。
房中所有人的人都將目光投向了放外的庭院之處,白清兒運功雙目,很輕易地穿過了漫天飛舞的雪花,落在了庭院之外,庭院深深,但見一株青翠的青松如蓋,上面滿是皚皚白雪,靜謐的夜,除了飄落的雪花,還是雪花。
「什麼人都沒有!」白清兒心中一驚,很奇怪的感覺,她可以感覺到來人就在不遠處,但是卻是沒有發現到來人,來人的武功很明顯比起白清兒高了不止一籌,但是她可以感知到來人的存在,那麼只有一個原因。
「他是故意讓自己暴露出來的!」白清兒心中想到,她望了眼一邊的師姐婠婠,她依然是那麼平靜,嘴角邊更是帶著意思的笑意,只是細看,她眼中卻是帶著一股寒意。
她又望了眼端坐在椅子上的祝玉妍,祝玉妍依然是托著下巴,目光有些朦朧,似是在想著什麼,白清兒笑了笑,又是望向了房外,這一次,她看到了一個模糊的人影。
小雪飄飄。那人一身白色的書生打扮,頭上裹著白色的方巾,寬大的袖袍獵獵作響,他便是如此站在那裡,彷彿亙古一直的存在,高大的身軀傳來一陣強橫的壓迫感,他身上激盪著一陣氣旋,如同兩道長蛇一般纏繞著他高大地身軀游動。落在他身上的雪花被勁風一震,全被震開。
最讓白清兒動容的是他的雙目,那雙蘊含著平靜與瘋狂,平和與激盪的雙目。帶著讓人瘋狂的感覺直射而來。
宛若最鋒利的神兵鋒刃一般,白清兒感到他的目光有種刺破空間地感覺,只是被他目光一掃,短短的一瞬間。彷彿是百年的光陰,短短的剎那,讓白清兒背脊香汗淋漓。
「好可怕地感覺!」她心中暗忖。
那道目光越過空間,直射向托著下巴的祝玉妍。
沒有一絲的聲響。寂靜到了極點,突然間虛空生電,一陣狂風向著四周狂飆而去:
眾人心中均是一震。臉色有些發白。兩人只是雙目接觸剎那間氣勢地爆發竟然讓眾人血氣翻騰不已,心中均是驚駭莫名。
「你來了!」祝玉妍的聲音淡淡地傳來。眾人方才感覺到自己的存在,然後發現自己身後經是一片的汗濕,便是武功最為高強地婠婠也不例外,論起武功,她或者可以與祝玉妍相提並論,但是論起氣勢,她比起祝玉妍還差不少,這不但是功力的緣故,還有的是經驗與心中地意志地關係。
「不再像是死狗一樣躲在暗處,而是來見我了!」祝玉妍淡淡地說道。
「我來了!」男子獨特的聲音傳來,淡淡地聲音無悲無喜,又似是帶著壓抑著的瘋狂,讓人遺憾總很矛盾卻又是理應如此的感覺,很奇特,但是眾人都沒有感到奇怪,因為眼前之人的身份。
「這裡有本座想要的東西,因此本座來了!」男子聲音微微揚起,驕傲的他直接地道出了他的目的,「聖舍利,本座志在必得,就算是你集合了陰癸派所有的精英算計本座,本座依然不懼!」
他抬起右手,五指微張,一股氣壯山河的壯烈感覺由然而出,那寬厚的右手托起,眾人只感到他手中托著的便是整個天下一般,天下盡在我手中,一陣勁風在身邊纏繞著,捲起地上的、天空之中的雪花,讓他如同戰神一般。
「當年本座一計滅亡隋朝,今日本座也敢單槍匹馬而來,只是因為本座身心本座自己的實力,權利、財富、強權都在本座的手中!」他右手一握成全,一拳擊出,登時生出一種毀天滅地的感覺,四周的雪花被這一拳推開,以他為中心,是一片沒有一絲雪花的平地。
祝玉妍嘴角上溢出了一個笑容,淡淡的,讓人看的心中情緒莫名,「很好,很好!」
「本後還擔心你不敢來!」她皓腕一翻,五指探出,一陣怪異的勁氣從她她五指之上激盪而出,形成了一個爪子,將原本放在桌在上的銅罐抓在心中,她微微一笑,目光輕輕地,淡淡地,卻又是帶著激烈的恨意,望著眼前的男子,「聖舍利便是在本後手中,能不能夠拿到,就看你的本事了!」
「很好!」男子嘴角邊上溢出了一絲的笑意,他摸樣依然俊朗,中年男子的風采畢現,眼中更帶著一絲的滄桑,兩鬢斑白,星星點點
得一個成熟的魅力,「本座想要聖舍利,而祝後想要命,很公平!」
他掃了眼房中的諸人,「這是大手筆,四魅還有藏人吧,這樣的殺局足以讓天下人都卻步!」
他的目光從房中眾人身上掃過,眾人均是感到自己像是被毒蛇盯住一般,渾身戰慄,這樣的感覺很不好,眾人都不是普通人,說得不好聽,這些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心志有如磐石,出現這樣的狀況,是因為眼前的男子太過可怕了。
「必殺的殺局真的是必殺嗎?憑著這些人,真的能夠要得了本座的性命?」男子笑了起來,他笑得很好看,這是眾人心中的想法,不關乎敵友,而是事實,「當年的你也逃不過本座的手心,數十年後地今天,本座相信也是如此!」
「因為本座是邪王。是要一統聖門的男人,為了這個目的,聖舍利,本座志在必得!」
驕傲的話,驕傲的人,這就是邪王,當年那個讓祝玉妍為之而心折的男人,這樣的他充滿了魅力。充滿了霸氣,敢小看天下的男人,張狂霸道地氣勢從他身上激盪而出,只是氣勢。已經在他身邊形成了一個力場,讓周圍的雪花隨著力場而激盪旋轉。
「啪、啪、啪、」一陣巴掌聲很突兀地傳來,就在眾人心神被石之軒撼動的剎那間響起,將眾人驚醒起來。眾人心中一凜,方才知道這個魔名赫赫的邪王確實是有著可怕地能耐,成名數十年確實是有著足以自傲的資本。
「你說了這麼多不過是為了撼動本後的心神,攻心之計確實是了得。提起當年的事情,不但是為了讓本後心神失守,也是為了給你自己壯膽而已。現在地你根本比不上當年的從四大禿奴手中逃生的石之軒!」
她臉上露出了讓人驚訝的笑容。左手揚起。水袖之中露出了讓人驚艷地雪白玉手,那彷彿是將天地間的靈秀集於其中。讓日月也為之而失色,石之軒目光一凜,「玉妍,如今的你確實是比當年強了很多,但是天魔妙相已經是無形無相了!」
祝玉妍發出了一陣愉悅地笑聲,雖然天魔大法已經不能夠在寸進了,但是那只是境界上地,功力上她更加地精深,而技巧上,她已經達到了一個高峰。
「這都是要多謝你!」祝玉妍笑道,目光之中流露出了一陣恨意。
你問我恨你有多深,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當日,本後曾經說過,本後要殺你,在本後有絕對的把我地時候,而近日便是本後殺死你的時候了!」祝玉妍說道,淡淡的,但是誰都知道她話中的恨意。
「很好,本座拭目以待!」
長安,雪夜。
馬蹄,轟鳴。
一大隊的馬蹄聲轟然響起,震得整個長安大街一片的轟鳴,夢中驚醒過來的百姓將窗戶掀開一條窗戶,可以看到朦朧雪花之中一隊的禁衛軍騎著高頭大馬,穿著黑色的衣甲,策馬向著皇城奔去。
李建成胯下策著神駿的戰馬,那戰馬渾身沒有一絲的雜色,渾身如同火焰一般燃燒著,鼻間吐著白霧,他此刻皺著眉頭,心中一股不安在蔓延著,「究竟是什麼回事?為什麼總會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今夜,再次發現了兩具屍體,若只是普通屍體也就是罷了,這些日子,幾乎每天都死上不少人,不過是兩具屍體而已,只是那兩具屍體卻並非是普通人,也因為如此驚動了正在太子妃身上辛苦耕耘的太子殿下。
「死的是魔門中人!」被打擾到的太子殿下黑著一張臉,惱怒地望著魏征,魏征是如此回答李建成。
「不過是兩個魔門中人而已,死了就死了,就是慈航靜齋的尼姑死了也沒有大不了了!」李建成不耐煩地說道,「只是那人死狀很古怪!」
李建成微微詫異地望著魏征,他知道魏征這個人,只怕是真的有重要事情。
也因此,李建成離開了溫柔臥,去屍體出現的地方。
只是中途,手持著聖旨的太監傳來了消息,讓李建成進宮面聖。
「究竟是什麼事情?」李建成心中奇怪,卻又是不敢怠慢,改變了路線,向著皇宮奔去。
一點昏紅的搖曳在街上突兀地出現,李建成一勒韁繩,戰馬停了下來,長街上一排火把正是橫著插在路中央,李建成週期了眉頭,感覺到事情很古怪。
「轉路走!」李建成下令道,一勒戰馬,戰馬一聲嘶鳴,便是奮起了馬蹄。
便是此時,她心中警兆忽生。
「嗤——」一聲尖銳的破空之聲急促的響起,李建成心中一驚,只感到面門一陣冷風撲來,他身子向後一倒,一聲慘叫聲傳來,他身後的一個騎士被一直勁箭刺穿了咽喉。
「有刺客!」尖銳的刺破了長安的夜,藉著是一陣尖銳的破空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