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時。」
站在房頂之上,望著四處都是一片的火起,那二三十匹的戰馬吃痛四處地亂竄,也不知道撞塌了多少的房舍、屋宅,也不知道多少的棒子被發瘋了的戰馬撞死,整個高麗使節團的底盤一片狼藉。
「救火,快救火!」棒子紛紛高聲吶喊著救火,而正在喊著的時候,手中提著木桶去救火,若是讓大火蔓延,那麼整個使節團的駐地便是化成灰燼。
便是此時,一個白色的身影從一邊飆射而出,一刀白光激盪而出,衝在最前面的兩個棒子登時被從中間砍成了兩段。
一個白衣女子俏生生地站在以眾棒子的面前,雖然姿色不過是清秀,但是自有一股迷人的氣質,嘴角泛起了一絲的微笑,卻是冷得讓人發顫,「不用救火了,你們沒有機會救火了,有氣力倒是不如想像怎麼樣就自己吧!」
話音剛落下,一雙柳葉刀使得如同紛飛的蝴蝶一般,煞是好看,而好看歸好看,這一雙柳葉刀卻是殺人的凶器。
一身素白的衣裳,臉上神色漠然,那柳葉刀劃開兩道銀光,彈射而出,如同毒蛇吐信一般,腳下是如同蝴蝶一般的步伐,讓人目不暇接,只是留下了一個淡淡的虛影,還有一陣馥馥的香風。
每一次出刀都是帶去了一條棒子的性命,這柳葉刀使得又快又狠那些棒子的咽喉上只是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紅印,便是斃命而亡,白衣如雪,不染一絲的血跡,美得如同人間仙子一般。
殺人到了這般的境界,已經是一種藝術了。
這是美仙的刀,白衣的美仙,雖然戴著人皮面具掩去了臉上的絕色美貌,但是殺人的她有種被樣地美感。一種別於平時溫柔的神色,而是一種冰冷狠絕。
那些救火的棒子被殺得心膽俱寒,哪裡還有心思救火,美仙嬌笑一笑,身子一點,在半空之中優雅地轉了圈,一雙柳葉刀向著兩邊掃去,刀氣激盪而出。如同暴風一般將腳步慢了的棒子擊殺。
那些棒子心中發寒,均是向著後面跑去,而此時,尖銳的爆破聲傳來。一道銀色的虛影乍現,似是幻覺一般,讓人以為自己眼花了,只是下一刻。一團血花「蓬!」的一聲爆炸而出,跑得最快的兩個棒子成了一朵血花。
一個女子手持長槍站在棒子地面前,英姿颯爽,比起代父從軍的木蘭也不遑多讓。
她並不似美仙一般白衣勝雪。她一身武士服,樣貌只是微微改變而已,但就算是熟悉商秀珣的人也只是認為兩人有些相識而已。她的兵器乃是一柄銀槍。每一槍刺出。都是一聲嬌叱,凜然地神色。讓她如同女戰神一般,讓人不敢靠近一步。
那長槍之上激盪著兩道交纏的勁氣,如同兩道長蛇盤旋交纏,也似是兩道螺旋,每一槍的刺出都會發出一聲尖銳的餓爆破聲,卻是長槍以極快地速度刺出,每一槍的力道在這樣的速度下讓空氣陡然間發出了音爆。
而被長槍刺中的棒子傷口無不迸流出綻放地血花一般的傷口,鮮血如同被野獸猛烈撕咬一般的效果,這槍法乃是商秀珣在魯妙子地幫助下琢磨而出,講究地是力道與速度地結合,在特殊的手法達到地效果。
而很明顯,這槍法的效果很駭人,那些棒子已經被商秀珣嚇破了膽子。
整個宅院之中,慘叫聲、戰馬嘶鳴聲、還有吆喝聲不絕於耳。
而此時傲雪一個縱身,飛身而下,長刀劃開了一道好看的弧線,他整個身體如同一道青色的閃電一般,那些被戰馬與烈火弄得神經衰弱的棒子只是看到一個淡淡的影子,只感到一陣涼風拂來,已經人頭落地。
傲雪整個人如同鬼魅一般收割著棒子的生命,不久這些棒子就發現了這個可怕的傢伙,均是哭喊著四處躲避,這些棒子已經被一連串的變故弄得心神恍惚,只想要逃離這個噩夢一般的地方而已。
三人在紛亂之際不斷地收割著高麗棒子的性命,傲雪長笑一聲,聲音向著四方傳去,商秀珣與美仙同時對視了一眼,兩女紛紛地拋開了一些的蝦米,整個使節團之中最重要的人物莫過於高麗使節,打定主意,兩女便是開始找起重要人物殺起來。
至於怎麼找,倒也是容易,這些重要人物的性命自然是比起一般的小卒子,小蝦米值錢得多,也就是有人保護,兩女也不管什麼人,只要是有人保護,貌似重要的棒子殺了再說。
兩女一槍兩刀,前者運槍如蛟龍出海,直捲起三江之水,長槍含勁,刺出朵朵的血色花蕾;後者使刀若蝴蝶穿花,只迭起層層千山疊嶂,柳葉刀出,劃出片片的殷紅血痕。
一前一後,兩女配合得進退有度,一攻一守,或前或後,或左或右,直殺得棒子心寒,也不知道殺了多少人,那火光已經呈現的沖天的駕勢,而此時,傲雪越是被人攔了起來。
左手持著盾牌,右手握著一柄鋸齒狀的奇異大刀,眼前的棒子竟然擋住了自己的一刀,傲雪停住了腳步,挑了挑眉頭,雖然眼前的棒子口吐鮮血,被自己一刀之力震退了數步,但是能夠擋下自己的一刀,這個棒子也足以自傲了。
「閣下是什麼人,為何與我高麗國為敵?」那棒子厲聲喝道,雙目通紅,見到自己的同胞被虐殺,不由得五內俱焚。
「無他,大爺我只是看你們這些棒子不順眼了而已
雪粗著聲音說道,眼中帶著輕蔑的神色。
那棒子渾身發抖,劇烈的憤怒讓他幾乎站不穩,「就是因為這樣荒唐的原因,便是因為這個原因你便是殺我同胞?」此時棒子已經猶若瘋虎一般。「你在長安殺他國使節,如此膽大妄為,難道就不怕你們李唐的皇帝怪罪下來?」
傲雪冷冷地望著眼前的棒子,突然就愛你哈哈大笑,笑得前俯後仰,連眼淚也要流出來了,他神色一冷。長刀指著棒子,「荒唐?你們這些棒子的腦袋莫非是進水了?」
「或者對你這個棒子來說很荒唐,但是這個世界就是這麼的荒唐,拳頭大了自然就是有道理的,便是李淵老兒來了,老子我也要讓他半句話說不出來!」
「閣下說得很有道理,在下也無法反駁,不過今日我使節所遭遇的。他日家師必是百倍奉還!」
傲雪挑了挑眉頭,冷笑道:「你師父,我倒是要知道你師父有沒有這樣地能耐了!」
那棒子聽罷竟然是冷靜了下來,深深地吸了口氣。說道:「閣下說得很有道理,今日我金日大便是領教閣下的高招了!」
他神色肅然,緩緩地舉起了手中的鋸齒大刀,橫在自己的身前。「在下金日大,家師蓋蘇文,乃是高麗第一刀家!地位僅在奕劍大師傅采林之下!」棒子金日大說道:「就算閣下今日殺得了我,我師父也會為在下報仇雪恨!」
他說的義正詞嚴。倒是有幾分「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返」的味道,只是傲雪分明看到他眼中的閃爍神色。顯然是害怕了。若真是不怕死。倒是不用將自己的師傅地名堂如此大張旗鼓到來,他分明是讓自己知道他師傅並不好惹。莫要得罪了他師傅。
「棒子就是棒子,明明怕得要死,還一副大義凜然的摸樣,虛偽得要命啊!」傲雪心中想到,「那我等著他來!」
「只要他一入中原,就是他的死期!」傲雪微微一笑,似笑非笑地說道,「不過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了!」
「準備好了嗎?」話音剛落,那棒子金日大心中一驚,他本是想要托出自己地師傅,好讓對方有所顧忌,沒想到對方竟然全然無所顧忌,而當他話音剛落下,他便是感到眼前一花,一陣涼風撲來。
他心中一驚,右手的鋸齒刀猛然斬出,那鋸齒刀乃是用精鋼打造,沉重無比,這一刀劈下來,登時猶若暴風驟雨一般,剛猛無比,而他身子猛然相投飛速退去,左手盾牌擋在自己的身前。
只是這一刀卻是落空了。
如同一道虛影一般,金日大全然看不到眼前男子是如何躲過自己的這一刀,自己地這一刀分明將自己身前的三尺方圓的空間盡數封鎖,這一招是蓋蘇文的得意絕技,名為「封天守地」變化而來,看似是攻擊招數,卻是守招。
一陣威風撲面而來,一個青色地身影已經撲到了眼前。
「好快!」他心中一驚,剛要反應,便是看到一道銀色的光華橫掃過來,如同一陣涼風拂過,他分明感到耳邊一涼,咽喉一亮,「怎麼會這樣?」那盾牌如同紙張一般被切開,而他整個腦袋一歪,整個滾落在地上。
從話音結束開始,到棒子金日大日頭落地,不過是眨眼間的時間,如此強烈地視覺震撼更是讓一邊地棒子嚇破了膽子,金日大是蓋蘇文地弟子,乃是真個使節團武功最強的人,如今被人如此輕易殺死,容易得並不比切菜來得困難,如何讓這些棒子不害怕?
這一夜,對於整個高麗使節團來說是一場噩夢,通天地火光幾乎將半邊的天空映紅,除了一些機警,早早地逃出了的棒子外,整個高麗使節幾乎死絕,其中包括高麗使節的正負使節,還有一些隨行的大小官員。
待到禁衛軍趕到的時候,大火已經燒了大半,而人也是死了大半,傲雪與美仙兩女很順手地解決了不少的禁衛軍,然後從大門從容離去,從大門而來,從大門而去,那些禁衛軍大隊人馬還沒有到來,哪裡是三人的對手,只能夠看著三人從容離去。
次日,高麗使節團被刺的消息傳出,登時在長安掀起了軒然大波,長安百姓多了茶餘飯後的談資,而其餘的使節團卻是惶惶不可終日,紛紛向著李唐皇帝李淵要求加強保護,高麗使節全被被殺盡,落腳的地方被一把火燒成灰燼,讓這些外族使節心寒,這次是高麗棒子,難保下一次便不會是自己了。
而剛剛死了逃生,身體依然虛弱的李淵聽聞這個消息後,龍顏大怒,氣得暈了過去。
而長安城在數日後全城戒嚴,禁衛軍搜查著兇手,卻是絲毫沒有進展,讓李淵又是龍顏大怒,訓斥了禁衛軍一番,當然也是無可奈何,但是長安的治安明顯是嚴厲了很多,最明顯的顯示便是長安的大牢之中多了很多的房客。
只是,長安長安城之中依然是並不太平,距離高麗使節團被殺之後三天,長安之處,正是煙花之地,有四條屍體被發現,一女三男,長安城的百姓,甚至是禁衛軍都認為不過是普通的兇殺案,但是四人之死在留在江湖之中的江湖人士心中卻是掀起了一層驚濤駭浪,讓聖門與慈航靜齋的人都紛紛側目。
這四人乃是聖極宗的門人,當年名動聖門的邪帝向雨田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