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熟悉的感覺,那淡淡的女兒家的香氣還有綢緞般的秀髮上淡淡的髮香縈繞在他的鼻尖,讓他恍惚間似是回到了那個青草碧綠的牧場之中,馬兒嘶鳴,白雲悠悠,湖光水影,還有那朦朧倩影。
那溫軟的身軀已經撞進了傲雪的懷中,他身子一緊,一雙柔軟的小手已經環住了他的虎腰,胸前一陣溫軟的觸感,溫熱的氣息吐在他的胸膛之上。
溫香軟玉滿懷,傲雪身子一僵,待到數息的感覺湧上心頭,他才放鬆下來,雙手也是很自然地抱住了懷中柔軟的嬌軀。
秀珣,來得赫然是這個奇女子!
鼻尖嗅著淡淡的髮香,三千青絲自然地用一根青絲綰著,他撫著懷中女子綢緞一般的秀髮,他可以看到她也是小麥色健康肌膚的頸項,如同天鵝般優美,他的氣息吐在上面,他可以感覺到懷中的女子身子一顫,想必然她定然是霞飛雙頰。
傲雪愉快一笑,正如張無忌所說,這確實是一個驚喜。
「你怎麼來了?」傲雪溫言說道,「牧場的事情都放下來了?」
「想你這個壞蛋了,牧場的事情自然有老頭子在那裡呆著,秀珣沒有不放心的!」輕柔的語氣如同小貓兒一般,商秀珣腦袋埋在傲雪的懷中。
傲雪張張嘴,正要說話,腰間驀然一緊,旋即一陣刺痛傳來,腰間的軟肉被懷中女子擰住了。
他不由得苦笑起來,「莫非是所有女人都會這一招嗎?就連秀珣也是如此!」
「你這個壞蛋走了之後一直都不來找我,秀珣想你了,便是出來找你!」她是有不滿的理由的,她不滿的語氣從他懷中悶悶的傳來,傲雪訕訕一笑,握住了她在他腰間不老實的小手。
商秀珣甩開了他的手,「你一直都不來找我,是忘了秀珣。還是一直都不把秀珣放在心中?」
控訴般的話,傲雪心中一緊,張張嘴,想要說話,卻是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可說,是的,無論是什麼理由,都是如此地蒼白無力。他握住了商秀珣的小手,不理會她的掙扎,商秀珣微微掙了掙,便是任由他將自己的一雙手握在手心之中。
「對不起!」他輕輕地在他受傷留下了一吻。終只是這三個蒼白無力的字眼,商秀珣嬌軀微顫,抬起頭來,如花秀靨清減了不少。下巴也是尖尖的。
她瘦了很多,原本合身而顯得英姿颯爽的武士服也是有些寬大了,讓人感到一陣的憐惜,他心中浮現了一股憐惜。還有一股愧疚,看著她眼眶微紅,朦朧地目光之中帶著一陣迷離。「對不起!」他只有這三個字。
他輕輕歎了口氣。將她擁進懷中。右手輕撫著她的秀髮。
「對不起!」輕輕一言,道盡他心中的歉意與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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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雪溫柔地抱著商秀珣健美的身軀。右手輕拍著她秀美地背脊,安撫著她的情緒,商秀珣偎在他的懷中,已經陷入了夢鄉之中,微微抿著的櫻唇吐氣如蘭,額前自然垂下地秀髮有些凌亂,他為她絡了絡頭髮,看著她紅撲撲的臉頰,如同嬰兒一般熟睡了。
風塵僕僕地來到長安,也難怪商秀珣如此累了。
傲雪吐了口氣,將商秀珣抱進了房中,為她蓋上被子,傲雪在她額上留下了輕輕地一吻,便是退了出去。
門嘎吱一聲關上,床上的商秀珣已經睜開了秀眸,目光之中帶著一股笑意,望著關上的房門,臉上露出了得意地神色,「老頭說得真對,男人都是這個摸樣地!」
她撐起了身子,被子從她身上滑落,她伸了個懶腰,無限美好的胸部曲線盡數顯露無遺。
帶著惡作劇一般的得意笑容,商秀珣憶起了她與老頭之間地一次談話。
那是發生在牧場之中地事情了,那時候地她每天靜靜地坐在湖邊,看著湖光與日色,默默想著與傲雪兩人之間的事情,知道形銷骨立,衣帶漸寬。
「丫頭,若是想他就去找他!」雖然與魯妙子冰釋前嫌,但是商秀珣對於魯妙子依然是並不熱情,也只是沒有以前那般地冷漠而已。
「老頭,你不呆在那個墨瘋子那裡,來這裡幹什麼?」她口氣有些沖,但是魯妙子知道她並沒有惡意,只是以前態度惡劣慣了,她口中的墨瘋子便是墨言,自稱是墨家子弟的機關術瘋子,這瘋子在揚州被他的師兄弟趕了出來,說是協助飛馬牧場的防守。
雖然飛馬牧場與李密交惡,自然是要防範李密,李密攻陷洛陽下,對著襄陽虎視眈眈,飛馬牧場也是緊張不已。
不過墨瘋子來到了牧場之中,時常與魯妙子呆在一起,兩人一老一少,兩個瘋子,時常弄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出來,不時地弄得雞飛狗走,更是時常有爆炸聲傳來,已經讓飛馬牧場的人神經大條了不少。
聽到商秀珣打趣,魯妙子也只是微微一笑,說道:「老夫我只是不想看到秀珣丫頭這般摸樣而已,若是丫頭想他就去找他!」
「哼,若是他真的有我,自然水來找我的!」商秀珣淡淡地說道,只是語氣間免不了有些怨氣,魯妙子搖搖頭,心中暗自想到:「真是個倔強的丫頭!」
不過這也是商秀珣的性格,難以改變。
「很多東西都是需要自己把握的,幸福與否,旁人都無法幫你,既然選擇了,那麼丫頭你就要自己一人承擔!」帶著滄桑的語氣,商秀珣微微一怔,這是魯妙子一生的感慨。
「幸福是自己把握的,當年清雅她就是……」他聲音一頓,並沒有說下去,提起商清雅,兩人都不好受,涼
,吹來一陣的涼意,魯妙子渾濁的目光之中帶著一陣「很多時候,錯過了就是錯過了。老夫這一生是用現在來彌補過去的,總是不斷地後悔,然後想要彌補,卻是不能!」
他泛起了自嘲的笑容,蒼老的臉龐上也帶著苦笑,這一刻,商秀珣只覺得這個老人也是一個可憐的人。
「秀珣丫頭,不要像是老夫這樣。很多東西都是需要你下決心的,若是放不下,那麼就去找他吧!」他露出了淡淡地笑意,幾分的狹促。「男人有時候是要逼他的,而你也不能夠太過矜持被動!」
也是如此,她被說服了。
思緒紛紛,商秀珣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她復又閉上了眼睛,此次她真的是進入了夢鄉之中,「看你哪裡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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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提商秀珣,當傲雪回到了內堂之中。內堂之中已經端坐著一個華袍男子正是悠閒地喝著茶,茶杯之上裊裊的熱氣升騰,看到傲雪。那男子露出了笑意。
他身邊時白衣的美仙。正是與他說著話。
「師道!」傲雪微微一愣。復又笑著迎了上去,來人正是宋師道。宋師道哈哈一笑,說道:「傲大少爺方才可是演出了一出柔腸寸斷的好戲啊!」
他帶著寬厚地笑容,身上一襲華袍,容貌俊俏,好一個濁世佳公子,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一看便是知道在看傲雪的好戲,傲雪白了他一眼,又是看了眼身邊的美仙,看到她神色平靜,方才沒好氣地說道:「你這傢伙不呆在嶺南,來長安幹什麼?」
宋師道伸出了指頭,說道:「你我兩家合作,本來就是一條船上地,與李閥合作的事情,我家爹爹自然知道的,便是派了我出來!」
確實如此,精武會與宋閥合作,兩家出兵,共同打下了三分天下,可謂是盟友關係,而與李閥合作的事情何等重大,自然是要與宋閥商量,自然是少不得宋閥地人一同到長安。
「我們接到張無忌的消息便是直接來了長安等候你們,已經等你有些時日了!」宋師道微微笑道,「當時街道你們想要與李閥合作的消息,我還吃了一驚!」
「天下間沒有永遠的敵人,敵人地敵人就是朋友。只是看你如何把握而已!」傲雪說出了這句來自後世的名言,宋師道哈哈一笑,說道:「你總是這麼多的道理,我爹爹也是說過這般地話!」
傲雪笑著點點頭,而對於這件事,他更加關心地是淨念禪院之中那一戰地結果。
他很明顯的看到了宋師道地變化,比起以前,他的精氣神更加的凝結集中,氣息內斂,一舉一動都有著不同凡響的感覺,那是一種對天道自然有了更深的貼近的感覺,一舉一動都帶著很自然地感覺。
看來能夠看到宋缺與寧道奇的一戰,對他的成長有了很大的幫助。
此時美仙說道:「宋公子的武功突飛猛進,想來是因為觀戰的緣故吧!」
宋師道點點微微笑道:「爹爹與寧真人一戰,確實是讓我受益匪淺!」
「每一個人所追尋的天道都不同,爹爹與寧真人無疑是在各自的路上達到了很高的高度,能夠看到兩個站在巔峰的宗師交手,這確實是我的榮幸!」宋師道說道,臉上流露出一種強烈的渴望。
那是一種對於武道、天道的渴望。
「爹爹經過這一戰,不過爹爹與寧道奇大戰一場,受了點小傷,同時正在閉關領悟!」
美仙與傲雪同時對視了一眼,心中暗自猜測著勝者,似乎是知道兩人所想,宋師道說道:「這一次沒有勝者!」宋師道的神色之中帶著淡淡的回憶,還有敬意,這樣的結果傲雪並不驚訝,說道:「平手?」
「可以說是平手,爹爹與寧真人交手了十招,不分勝負,相約三個月後,在淨念禪院再戰一場!」宋師道說道,美仙奇道:「寧道奇說起來並沒有爭強好勝的心思,此次與閥主一戰也是因為慈航靜齋的緣故,為何會有三月後的一戰?」
「三月後的戰約是爹爹兩人同時決定的,非是其他原因,只是因為這一戰對爹爹兩人都有很大的領悟,爹爹與寧真人都將會突破宗師境界,而達到大宗師的境界!」
宋師道的話,讓傲雪與美仙心中一陣驚訝,同時疑惑無比,「大宗師?」
宋師道苦笑道:『也不怪你們會驚訝,當日我從爹爹哪裡聽到也是驚訝不已!」
復又說道:「所謂的宗師、大宗師是寧真人私下裡劃分的武學境界,所代表的是對於天道的各個階段的體悟,而且有著明顯的標誌!」
「可以說,這是一種境界的劃分!」
「知天之所為,知人之所為者,至矣!」宋師道道出了一句話,傲雪微微一怔,他知道這一句話出自《莊子》,正是《莊子》中《大宗師》一篇開頭,說的是真人體道的境界,宗師的境界無疑是很高,於天道之上的領悟無疑是強過很多人,但是宗師宗師對於天道也是領悟甚少,甚至可以說是沒有摸到門檻,而宗師之上又是什麼樣的境界。
「而寧真人已經到了到了到了一個階段的巔峰,對於天道的體悟更深,但是無疑還有很長的距離,而他所突破的而也不過是一個階段而已,他稱之為宗師,而下一個階段就是大宗師!」
而這就是寧道奇提出大宗師的緣由。
「雖然每個人人所走的道路都不同,表現出來的也各不相同,但是殊途同歸,大宗師最明顯的標誌就是……天人合一。」宋師道淡淡的說道。
「這就是大宗師所達到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