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氣的異變讓傲雪與婠婠兩人都驚訝不已,兩人查探一番,都不知道所以,既然沒有壞處,便是不用多想了,庸人本是自擾,何必傷神?
既然知道《不死法印》的下落,傲雪自然也沒有原先立刻離開巴蜀的打算了,雖然佛門宗師再次,但是他依然不懼,而如今剩下的問題就是石青璇的下落。
「既然侯希白與楊虛彥都是要找石青璇,我們只要找上他們就可以了!」傲雪笑道,楊虛彥的蹤跡神出鬼沒,倒是侯希白很容易找到,於是便是吩咐鄭石如留意侯希白的蹤跡。
很快,侯希白的蹤跡便是得到了,「不愧是多情公子的名頭,就是這樣的時候,還不忘記到青樓風流一番!」傲雪啞然失笑,算是對侯希白無語了。
「若不是這樣,想要找他還不容易呢!」婠婠淡淡一笑,美目百轉。
再次出現在巴蜀街頭,傲雪已經非是原本的姿勢,而是一個中年男人,一身書生打扮,而婠婠與美仙倒是容貌變化不大,但是乍看之下卻是另一人,三人都是戴上了人皮面具,魯妙子出品必屬精品!
三人去的地方是巴蜀最大的青樓散花樓,侯希白曾經在此處出現,現在他們主要守株待兔就可以了。
婠婠兩女戴上的人皮面具與他們自己有八分相像,只是略有不同,但是予人的感覺大相逕庭,他們羅裙佩玉,倒像是個大家閨秀一般,走在風氣開化的巴蜀倒是不時地吸引旁人的目光。
「我們似乎不需要去了!」婠婠笑道,伸出纖纖的手指指著前面說到。
傲雪順著她的手指望去,不由得啞然失笑。
只見一群六、七個美麗少女,以曼妙的姿態邊打繫在蠻腰的小鼓,將一個白衣錦袍的公子圍住,似慎還喜的敲鼓跳舞,引得人人注目。
那七個女子穿的均為具有民族特色的綵衣,配色艷麗,雙手交替擊鼓,右手擊鼓心,發出「咚」的強音;左手擊鼓邊,發出「唔」的弱音。有時兩手同拍鼓心或鼓邊作滾奏,就那麼「咚喀咚唔」,又或「咚咚咚咚」、「喀喀唔唔」,以變化多姿的擊奏方法,演化出令人難以相信美妙動聽的鼓樂妙韻。
而那白衣公子右手拿著一柄折扇,折扇之上繪畫美人,不是侯希白還是什麼人,但見此刻他神色頗為無奈,露出了苦笑的神色,七女其中一女只是身形略高,腿兒特別長,笑容更是甜美,不知如何卻能令人有艷壓群芳的深刻感覺。不過她的眼神亦是最幽怨,緊繫在侯希白身上,顯見兩人該是素識。
「看來我們的多情公子似乎有些麻煩,不知道那個女子與他有什麼關係?」婠婠笑道,目光望向侯希白的目光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一樣,美仙哼了一聲,婠婠掩嘴一笑,暗自注意著美仙的神態。
「師姐對侯希白很不順眼?」婠婠說道,滿帶著笑意看著侯希白,看著這個多情公子陷於紅粉陣中無奈的神色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美仙並沒有說話,只是望了眼侯希白,眼中帶著一閃而過的厭惡神色,「果然……」
傲雪並沒有注意兩女的神態,說道:「侯希白走了!」
婠婠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美仙也是忍俊不禁,「見到美女奪路而走的大概也只有侯希一人了!真是一樣米養百樣人!」傲雪笑道,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著中年人特有的滄桑感,一雙眼睛帶著一陣笑意,普通的臉龐也是有著一種別樣的魅力。
侯希白展開了輕功,身子如同燕子一般凌空飛了起來,不帶一絲的泥水,向著房頂之上掠去,那個高挑美女跺了跺腳,小嘴微張,罵了一句話。
「他出身花間,便是要忘情,所以才有這般狼狽,不過他苦戀師妃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看破?」婠婠帶著幸災樂禍的神色說道,倏又臉色一沉,身上微微殺氣,她秀髮拂動如有風吹,「若不是石青璇的緣故,真想要毀掉他,不知道石之軒會有什麼感覺!」
美仙神色一動,倏又恢復,傲雪說道:「最有可能便是沒有反應,反正還有另一個弟子!」傲雪道:「好了,再不走,他就要走遠了!」
當傲雪三人追上侯希白時候,侯希白正是坐在一間酒館之上,美人扇就是放在桌子上,他端著酒杯,目光望向窗外,臨風陣陣,吹動著他的頭髮,白衣錦袍,直如濁世佳公子,充滿了陽光的感覺。
傲雪三人在不遠處找了張桌子坐下,美仙說道:「他好像是在等人!」
傲雪微微點頭,笑了笑說道:「應該是與不死法印有關係吧!」
既然楊虛彥也要搶奪《不死法印》,而且在不知道楊虛彥底細的情況下,他定然是要找幫手,只是不知道他會找什麼幫手呢?
「砰!」一聲脆響驚動了酒館中的人,原來是小兒不小心弄翻了菜餚,正是倒在一個大漢身上,那個大漢破口大罵,提起了小兒,掌櫃慌忙過來賠不是,最後倒是圓滿解決掉了。
侯希白只是望了眼,便是收回了目光,只是目光掃過傲雪三人一眼,目光陡然閃亮,那是好像是電燈泡一樣亮了起來,傲雪微微一愣,隨即恍然,婠婠與美仙雖是易容,容貌雖是普通了不少,但是兩人的氣質出眾自有一番迷人的風采,這並非是容貌可以掩蓋的,也不怪侯希白眼前一亮了。
感覺到侯希白的目光,美仙哼了一聲,瞪了他一眼,「登徒子!」
婠婠卻是掩嘴而笑,一雙秋水般的美目有著無限的風情,讓人不自覺沉醉其中。
侯希白向著三人微微點頭,站起來,向著傲雪三人走來,這時候,一個略帶粗獷的聲音傳來,侯希白身子一頓,傲雪三人循聲望去,只看到一個碩大的身影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