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雪見到雪牙的時候,雪牙正是渾身狼毛豎立,獠牙外露,凶相畢露地向著眼前的不速之客咆哮著,月色下,雪牙柔順的銀色毛髮閃爍著讓人驚歎的美麗色澤,而這麼大的狼,也是讓來人驚訝不已。
「它是你的嗎?」驚訝的聲音來自一個嬌媚的女子,傲雪看到她的時候,不由得一愣,這個女子正是在襄陽城中追殺著跋鋒寒的那個女子,而她的身旁正是她的師兄,打扮得像個養尊處優的公子哥兒般,一身腰上卻懸著他的獨門兵器「鷹爪飛搥」,最妙是兩端的鷹爪天衣無縫地爪握緊扣,成為一條別緻的腰帶。
看到兩人,傲雪與商秀珣皆是狐疑地望著兩人,而雪牙已經猛然間如同一張繃緊了的弓一般,矯健非常地向著兩人撲去,鋒利的爪子閃著寒芒,淳於薇驚叫一聲,卻是有些興奮,她一個騰身而起,躲開了雪牙的攻擊,拓拔玉依然說道:「在下並沒有而惡意,只是希望與閣下交個朋友而已!」
他一個側身躲開了雪牙的撲擊,傲雪喚了雪牙一聲,雪牙對著兩人露出了獠牙,低聲嘶吼了兩聲,乖乖地回到了傲雪的身旁,一雙幽綠色的眼睛惡狠狠地盯著兩人,只怕是兩人若是有什麼歹意,它便是會撲上去了!
拓拔玉整了整衣裳,抱拳說道:「在下拓拔玉,這位是我的師妹淳於薇!」他朗聲說道,目光望著傲雪等人,說道:「這位便是飛馬牧場的場主吧,在下當真是三生有幸!」目光卻是望著傲雪,很顯然想知道傲雪的名字。
「在下傲雪!」傲雪說道,拓拔玉微微驚訝,說道:「原來是傲雪,今日一見果然是如同傳聞般厲害!」他也曾聽過傲雪的名頭,今日一見,當真是聞名不如見面。
淳於薇說道:「我就知道你的武功很厲害,比我師兄還要厲害,你一定不是默默無名的人吧!」她說話頗為率直,率直得有些天真,傲雪與商秀珣對視一眼,均是看到對方眼中的笑意,拓拔玉已經苦笑道:「我這個師妹就是這個脾性,倒是讓兩位見笑了!」
傲雪說道:「沒什麼,令師妹倒是率直得討人喜歡!」
淳於薇臉上露出了笑容,說道:「你這人說話倒是讓人歡喜,我倒是有些喜歡你了!」沒想到她如此說道,商秀珣與傲雪面面相覷,雖然知道胡女開放,卻是沒想到如此大膽。
拓拔玉卻是說道:「讓兩位見笑了,我這師妹一直如此坦白,不過他喜歡的人倒是很多,傲兄不要當真!」淳於薇嗔道:「師兄怎麼可以如此說人家的,這次可是太不相同的!」
傲雪不由得覺得莞爾,倒是覺得這個女子倒是可愛非常。
這時候,商鶴等人也是趕到,一見到拓拔玉兩人,登時心中一驚,兩人武功均是高強,不是易與之輩,何況還有畢玄親手訓練出來的「北塞十八精騎,若是敵人,當真是讓人頭痛。
商秀珣向著眾人解釋一般,眾人方才釋然,卻是沒有放下警惕,傲雪等人回去,路上,淳於薇說道:「這頭狼是從草原上捉來的?」她眨著眼睛望著傲雪,看著雪牙的眼神卻是充滿了歡喜,草原民族喜歡狼,更是崇拜狼,以狼為圖騰,淳於薇也並不例外。
傲雪微微笑道:「正是,雪牙是在草原上跟著我的!」
「你運氣真好,竟然得到這麼威武的狼!」淳於薇說道,語氣頗為羨慕,她對著傲雪眨著如同小鹿一般的眼睛說道:「不如你將它送給我好不好?」傲雪好笑地望著她,說道:「送給你可是不可以!」
看到她有些失望的神色,她小臉之上將她的喜怒全然表露無遺,讓人感到此女很是討人喜歡,傲雪不由得逗她道:「不過只要你夠魅力,讓雪牙跟著走,我也沒有什麼異議的!」
「真的?」她說道,一挺胸脯,高聳的胸脯線條畢露,當真是嫵媚非常,「本小姐的魅力可是無比,在草原上不知道有多少男子拜倒在本小姐的魅力之下!」她驕傲地說著,像是一個孔雀一般。
不過淳於薇的魅力顯然無法讓雪牙臣服,她向著雪牙伸出白嫩的小手,卻是沒想到雪牙理都不理她,待到雪牙惱了,向著她齜牙咧嘴,露出了鋒利的獠牙,嚇了她一跳,如此這般,終於,淳於薇是發現自己的魅力對於雪牙完全沒有作用。
眾人不由得看著撅著小嘴的淳於薇莞爾一笑。
……
篝火靜靜地燃燒著,不時地油脂滴落在火焰之上,突然發出「撲哧」的一聲聲響,火焰陡然升騰起來,一陣濃濃的香氣傳來,傲雪手中握著的樹枝之上竄著一隻野豬,烤得通體金黃,肉香四溢。
「好了!」傲雪說道,從懷中抽出了一柄短刀,短刀在他手上彷彿是有生命一般在烤肉之上切割著,如同庖丁解牛一般,烤肉不過是幾個刀花之間便是散開成了一塊塊,看得眾人歎為觀止,拓拔玉說道:「傲兄刀法果然厲害!」從這小小的事情看來便是知道他刀法已經收發隨心,當真是厲害非常。
「中原的男人不是都遠離廚房的嗎?你是廚子嗎?」淳於薇咬著香味四溢的烤肉說道,傲雪點點頭,說道:「下廚是在下的興趣!」
這興趣倒是古怪,對於一個絕世強者來說。
淳於薇眨著一雙明星般的眸子,突然說道:「我突然發現我越來越喜歡你了!我可能會追求你了!」對於她的大膽已經有所覺悟,只是她說出來的話依然是讓眾人吃了一驚。
傲雪向著俏皮地眨了眨眼睛,說道:「那麼你要努力了,我等著你的好消息!」
一旁的商秀珣突然冷哼一聲,低聲說道:「花言巧語!」
傲雪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出了一個酒囊,甫一打開,便是酒香四溢,他一口一口地喝著,倒是愜意非常,看得商秀珣又是一生冷哼,這時候拓拔玉說道:「傲兄,今日之事多有得罪,希望不要見怪!」
傲雪知道他所說的是今日襄陽城的事情,只是笑了笑,說道:「無妨,不過是一場誤會而已,倒是那個跋鋒寒讓人討厭!」
淳於薇說道:「你放心,我們此次南來便是為了割下跋鋒寒的臭頭的!」傲雪不由得莞爾一笑,說道:「他與你們有何仇怨?」
拓拔玉說道:「這個跋鋒寒本是一個馬賊,在草原之上弄得天怒人怨,他與臭名昭著的馬賊商人馬吉有聯絡,草原之上很多人圍剿過他都是沒有成功,不過這並非我家師尊出手的原因!」
拓拔玉說著,將跋鋒寒在草原之上的事跡一一道來,這人在草原之上本是一個馬賊,幹出的事情也不過是殺人越貨的勾當,而讓他被頡利可汗的金狼軍追殺的原因卻是因為他跋鋒寒將頡利可汗送與突利的未婚妻芭黛兒擄走,此時引起了軒然大波,不但是黑狼軍臉上無光,突利更是被草原中人恥笑。
在草原之上,若是連自己的女人也沒有能耐保存住,這不啻於不能人道,讓人看不起,此時讓突利與頡利同時將跋鋒寒是做眼中釘,突利更是欲殺之而後快,只是此人武功身高,竟是在不斷地被追殺中不斷地突破,而且奸狡非常,難以捉到他。
最後還是武尊畢玄出手,方才擊殺他,沒想到他竟然用不知道什麼的方法假死逃去,他在草原呆不下了,方才來到了中原,卻是在中原之中掀起了一番血雨,不斷地挑戰一些高手,也惹下了不少的血債,在中原可謂仇家滿地。
「哼,那個跋鋒寒也不過是一個孬種,竟然連自己的女人也被人搶走了,這樣的男人算什麼男人!」淳於薇說道,當日畢玄與他交手之時方才知道芭黛兒竟然是被人奪走,而他跋鋒寒卻是無能為力,此時已是傳了出來,後來跋鋒寒現身中原之時被畢玄知道,便是派出了門下的兩名弟子拓拔玉與淳於薇連同他親手訓練出來的「北塞十八精騎」南下追殺跋鋒寒,方才有襄陽城中的事情。
商秀珣好奇地說道:「那個奪走了芭黛兒的男人是什麼人?」
拓拔玉搖搖頭說道,「此人我們也不知道是什麼人,不過武功很高,我們也只是知道這些而已!」一旁的傲雪卻是感到好笑,沒想到慕容席倒是弄出了這麼大的風波出來,不過難得那個只知道練武修行的武癡竟然會對女人感興趣,當真是讓傲雪感到好奇不已。
芭黛兒,傲雪早已知道這個女人的存在,卻是沒想到此女竟然如此有魅力,他倒是有些興趣看看這個女人了。
「好像慕容席已經動身回中原了!」傲雪說道,他與遠在草原之上的海濱等人有書信聯絡,他們在草原之上可真是大幹特幹的,有好一些小的部落皆是被他們洗劫一空,後來更是與黑狼軍。
「那麼那個跋鋒寒如何與高麗弈劍大師傅采林的高徒傅君瑜混在一起的?」傲雪問道,拓拔玉搖搖頭,說道:「此時我們也不得而知,不過這個跋鋒寒倒是很會勾引女孩子!」說罷哈哈一笑,望了一眼淳於薇。
淳於薇跺了跺腳,撅起了小嘴說道:「人家已經不喜歡他了,人家喜歡頂天立地的英雄好漢,連自己的女人也保護不住的男人我才看不上眼!」
汗!有時曾經喜歡過,看來她倒是喜歡過很多人了!眾人心中想到。
「倒是那個傅君瑜此次來到中原的目的是為了尋找她師姐的音訊!」拓拔玉說道,商秀珣微微一愣,說道:「就是那個刺殺過楊廣多次的羅剎女?」拓拔玉點點頭,說道:「江湖中人也有很多人在打著她的主意,傳聞中羅剎女知道了楊公寶庫的秘密,因此很多人都是看著她的行動,一旦她找到羅剎女,恐怕一場血雨腥風便是免不了!」
商秀珣哼了一聲,說道:「又是楊公寶庫!」她在襄陽城中被追殺了一晚上,自然是心中氣惱,其中原因雖是有李天凡的緣故,卻是少不了楊公寶庫的緣由。
拓拔玉饒有深意地望著商秀珣頗有深意,淡淡一笑,說道:「商場主,似乎對楊公寶庫頗有怨言!」
商秀珣哼了一聲,也不答話,傲雪說道:「拓拔兄身為武尊之徒,定然是得到令師真傳,在下對令師仰慕已久,不知道可否與拓拔兄切磋一二?」
他目光炯炯有神,星月之下宛若寶石一般,有著讓人驚異的動人神采。
拓拔玉洒然一笑,說道:「在下正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