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影大唐 第七章 第十三節 君王之論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

    赤裸裸的問題讓師妃暄不由得沉默下來,良久方才說道:「沒想到傲兄如此說話,本來在妃暄心中,傲兄是義碧雲天的好漢子,傲兄身懷一身武功,難道不想要為著世間蒼生作一番貢獻嗎?」

    傲雪嗤笑一聲,搖著頭說道:「天下蒼生?師仙子可真是心負天下!」傲雪炯炯地望著師妃暄,哂笑道:「若是天下蒼生都將希望寄托在師仙子身上,恐怕這個天下真是沒有什麼希望了!」復又說道:「難道師仙子希望天下蒼生都將希望放在你這個女子的身上,或者師仙子喜歡這種感覺?」戲謔地語氣,讓師妃暄平淡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紅暈,嗔道:「你這個人!」

    兩人一時間便是一番唇槍舌劍,傲雪自是討了不少的好處,傲雪可以得到師妃暄所在慈航靜齋的,當然白道也是傲雪的黑甲軍的,而傲雪只是需要在日後師妃暄所選定的明主!兩人這番交易可謂各取所需。

    「師仙子莫非沒有想過這番動作不過是多餘的?」傲雪笑了笑說道:「這個天下不見得是你們這些尼姑所能夠決定的,逐鹿中原,若是沒有能力打敗群雄,怎麼說得上是驅逐外族,護我中原浩土?」弱肉強食,自古皆然,師妃暄默然,不知道是否是無語反駁還是在組織言語,兩人一時間無言。

    夜色沉靜如水,月色如華,揚子江邊華舟點點,絲竹聲輕揚,正是女子嬌笑的聲音還有浪蕩子弟尋歡作樂的聲音,天空之上蒼穹如洗,星露依稀,一時間只有橋水湯湯。

    傲雪抱著小玲瓏坐在橋欄之上,小玲瓏窩在傲雪的懷中,「爹爹,爹爹!」地叫喚著,傲雪伸出纖長的食指逗弄著小玲瓏,引得小玲瓏格格地笑著,傲雪也為著女兒的歡笑而嶄露笑顏,心中一股喜悅窩在心中,讓傲雪想要笑出來。

    有道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傲雪此時方才理解這句話,初為人父的傲雪滿心記掛著自己的女兒玲瓏,雖是小小年紀便是為小玲瓏有真氣拓寬經脈,洗經伐髓,如此的作法不過是為了玲瓏日後練武能夠事倍功半,更是加上傲雪出眾的醫術,有著如此的父親,小玲瓏也是幸福無比了。

    看著逗弄著小玲瓏的傲雪,臉上流露出來的神色,便是師妃暄也是能夠感受到的溫柔與戀愛,沒有想到眼前如此年輕的男子竟是會有如此的神色,師妃暄語氣不由得輕柔下來,說道:「很可愛的小孩兒!」

    「這是小玲瓏,我的女兒!」傲雪說道,語氣中滿是自豪的神色,師妃暄望著傲雪溫柔的神色,一時間竟是癡了,傲雪看著師妃暄的神色,笑著說道:「師仙子有何感想?」師妃暄說道:「令嬡的資質很好,是一個練武的好材料!」傲雪一愣,沒有想到師妃暄竟是道出這般話語來,傲雪笑了笑,說道:「我的女兒當然是不同凡響!」傲雪驕傲地說道,初為人父的驕傲表露無疑。

    「若是傲兄肯的話,不妨讓令嬡拜入我們慈航靜齋,日後也能夠為天下蒼生出一分力!」師妃暄說道,眼中閃爍著迷離的神色,彷彿是天上的星辰一般,傲雪的臉色陡然沉了下來,說道:「師仙子說笑了,玲瓏只怕是無福消受!而且玲瓏自有我這個做爹爹的教導,不勞仙子掛心了!」傲雪本是玩笑的話,卻是沒想到師妃暄如此說道,若是眼前的女人真的是打小玲瓏的主意,傲雪恐怕此時已是出手將眼前的女人留下來。

    「傲兄真的不考慮一下?」此時的師妃暄目光停留在小玲瓏身上,小玲瓏窩在傲雪的懷中,好奇地看著師妃暄,傲雪目光一冷,森嚴地說道:「小玲瓏不用師仙子掛心了,玲瓏也不會為什麼天下蒼生擔心,當然也不會為慈航這樣的尼姑庵掛心!」就是魔門也不能夠,我只想要玲瓏開開心心,無憂無慮,傲雪心中想到。

    師妃暄歎了口氣,眼前的小女孩真是一個美人的胚子,可惜了這麼好的資質,師妃暄自然是知道他父親是一個如何的高手,只有徒歎兩人並無師徒緣分了,「既然如此,妃暄就並不勉強了!」

    兩人一時間冷場,傲雪良久方才說道:「師仙子參悟天道,難道沒有什麼可以留戀的嗎?」師妃暄歎了口氣:「紅塵皆可笑,唯有斬情根!」

    傲雪笑了笑,有些嘲笑地意味,「難道師仙子可以忘得了令師?在下雖是並非消息靈通之人,但是也是知道仙子自幼隨令師生活,情比母女,難道如此便是可以容易地放下?」

    傲雪抱起玲瓏,將小玲瓏抱起來,舉在頭頂之上,小玲瓏格格地笑著,笑臉滿是歡快的神色,師妃暄一時間癡了,曾經她也是在師父的懷中歡快的笑著,只是後來習武之後便是慢慢地淡了,在她的心中,師父有著特殊的地位。

    師妃暄歎了口氣,傲雪從她的神色中可以看出她師父在她的心中的地位,既然是不能夠忘記她的師父,那麼她的劍心通明自然是有了破綻,而且傲雪知道破她劍心通明最好的方法便是讓仙子謫落凡間,傲雪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似是嘲笑,當日丹陽之時,自己便是在師妃暄心中留下了身影,無論好壞,只要讓她記得自己,那麼傲雪便是有了好的開始,而這一切皆是為了日後做準備!

    「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仙子既然難以忘記,那麼有何必忘記?天道雖是無常,只是又知道只有一條道路?仙子斬情絕義,如此與禽獸又有何異?」師妃暄一愣,聽著傲雪的話,心中想起往昔種種,她本是心智堅韌之人,就是傲雪如何天花亂墜,也是難以動搖的,奈何她與師父的情分深厚,又如何如此容易忘懷?傲雪的話一時間在她的心中紮下根來,就是師妃暄也並不知道,近日這一番話,日後不知道結出何種因果。

    傲雪深知見好就收,也並不說話,只是微笑著逗弄著小玲瓏,小玲瓏紅撲撲的小臉蛋,讓傲雪喜愛不已,手指輕輕地逗弄著小玲瓏的臉蛋,小玲瓏咿咿呀呀地叫著,小手抓著傲雪的衣襟,傲雪笑著,父女兩倒是快活得很。

    良久師妃暄方才歎了口氣,神色複雜的看著被傲雪逗弄著的小玲瓏,說道:「這是可愛的女孩兒,只怕日後又是一個讓人憐惜的美人兒!」傲雪笑了笑,說道:「只要小玲瓏開心便是可以了!」「而且紅顏自古薄命,無論身份如何尊貴皆是如此!」這是因為男人的緣故,無關乎女子。

    傲雪抱起小玲瓏,轉身慢慢地離去,「不知道在下是否有幸與仙子把臂同游?」這大概是師妃暄所遇到的最無禮的邀請,武林中慈航靜齋在武林中地位超然,執白道之牛耳,更加上慈航出來的女人皆是絕色美人,加上氣質超然,已是稱為武林中的明星女人(褒貶大家自己看了,)當年碧秀心方出道便是受到熱烈追捧,如今的師妃暄也是如此,如此的邀請可謂首次。

    「你這個人!」師妃暄嗔道,跺了跺腳,傲雪並沒有回頭卻是依然知道此時師妃暄少有的女兒家形態,哈哈一笑說道:「沒有想到師仙子也是如此女兒家的形態,真是少見阿!」

    揚州的晚色很繁華,各種小小的攤檔淋漓滿目,傲雪抱著小玲瓏走在街道之上,一身道袍的師妃暄一身寧靜的氣質,與傲雪並肩走著,繁華的景致就是師妃暄也不由得有些好奇,傲雪說道:「師仙子大概沒有見過這樣的景致吧!」

    師妃暄點點頭,說道:「妃暄自幼身在山門,師父更是要求妃暄潛心修行,這樣的景致果真是很繁華!」傲雪笑了笑,走到了一個小攤檔之上,攤檔的老闆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子,傲雪站在這個老頭子之前,看著攤檔之前維俏維妙的小泥人,小玲瓏大概很喜歡這些有趣的小玩意,格格地笑著,伸手想要抓著一個可愛的泥老虎。

    傲雪將你老虎放進了小玲瓏的手上,看到小玲瓏露著可愛的笑臉把玩著小泥人,傲雪不由得笑了起來,伸手將一個小泥人給了師妃暄,師妃暄那在手中,打量著手中的玩意,每一個線條都纖毫可見,維俏維妙的樣子,就是師妃暄也不由得讚歎不已,傲雪笑道:「師仙子以為手中的小玩意如何?」

    「很精緻,很美妙!」師妃暄說道,眼睛卻是盯著手中的泥人,很感很新奇,「沒想到這小小的東西如此的景致,製作的人一定是手很巧!」傲雪笑了笑,攤檔的老闆抬起混濁的眼睛,滿臉皺紋的臉上露出了柔和的神色,嘴角微微翹起,蒼老的聲音說道:「兩位客人是否有興趣讓老頭子捏個泥人?」

    傲雪笑著點點頭,師妃暄想了想,終是點點頭,老頭子的一雙如同枯籐一般的手在粘土之上捏著,靈巧的雙手讓人歎為觀止,師妃暄怔怔地望著老頭的手,默默不得語,傲雪笑道:「你看他們的手藝如何?」師妃暄並不說話,老頭的手在粘土上捏著,抬起半瞇著的眼睛,看著三人,說道:「呵呵,看你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老頭子我也想起年輕的時候!」

    傲雪只是笑著,答應著老頭子的說話,師妃暄卻是臉上一紅,看到傲雪似笑非笑地望著師妃暄,師妃暄陡然心中一陣發虛,只是看著老頭絮絮叨叨地說著話,終是沒有出聲。

    老頭子捏出三人的泥人,像是一家人一般,師妃暄拿著三人的泥人,三人正是一副溫馨的樣子,傲雪的懷中抱著歡笑著的小玲瓏,小玲瓏手中拿著泥人,然後望著傲雪,「爹爹!爹爹!」似乎是發現爹爹的樣子在手中,對著爹爹搖著小手叫著,傲雪笑呵呵地抱著小玲瓏。

    付過錢之後,兩人來到了杏花樓中,傲雪說道:「這是杏花樓,揚州最好的酒樓,這裡的酒是很不錯!」說罷,點上了一些菜餚還有最好的杏花酒,「師仙子,其實方纔的那個老頭子,你也不能夠否認他找到了他的天道吧!」

    師妃暄低頭望著手中的泥人,若有所思,傲雪便是知道目的已是達到,並不說話,良久,傲雪方才說道:「師仙子一直以來想要找到明君,不知道仙子以為什麼方是明君?」

    師妃暄抬起頭來,臉上露出了一絲的微笑,慢慢地說出一番話來。

    杏花樓中,此時雖是晚上,但是人已然很多,傲雪與師妃暄兩人坐在二樓的雅座之上,靠著窗台,可以看到窗外迷人的夜景。

    師妃暄一手雪白的小手捏著白玉般的酒杯,上面蕩漾著清冽的酒水,正是杏花樓著名的杏花酒,酒水之上還有幾瓣鮮艷的花瓣,帶來幾許的清香,師妃暄淺淺地嘗了嘗杯中之物,臉上染上了一絲的紅暈,看得傲雪心中讚歎,「不愧是氣質美女啊,喝酒也是這麼的漂亮啊,難怪慈航的尼姑這麼搶手!」慈航靜齋本是道觀,卻是被傲雪當作是尼姑庵,想來傲雪也是因為對慈航並沒有什麼好感的緣故了。

    「妃暄雖是修道之人,但是也是曾經讀過史書,也是到歷史的興替!」師妃暄輕啟朱唇,雪白的貝齒隱約可見,傲雪怔怔地望著師妃暄不施脂紅的櫻唇,心中卻是泛起了一個邪惡的念頭,「桀桀,好迷人的小嘴,若是能夠讓這樣的女人臣服做內奸,慈航那些尼姑恐怕也要大出血吧!」心中想著這個念頭,這個可真是絕佳的念頭,只是這大概是不可能吧!

    「哦,原來師仙子也是知道人間俗事的,我本以為仙子只是潛心道經之中!」傲雪說道,也不知道是否是嘲諷,師妃暄臉色神色平淡,只是微微一笑,說道:「史書之上,凡是明君者,不乏果敢決斷之人,有驚天緯地之才,昔者楚之莊王如此;或是能任用賢能,秦穆公用商鞅而變法,秦遂強盛!此二者當是為君之道,不知道傲兄以為如何?」傲雪搖搖頭說道:「師仙子恐怕還是適合在尼姑庵中修道,師仙子所言或者是明君,卻不是天下長盛之根本!」

    師妃暄露出了疑惑的神色,說道:「如此,傲兄有什麼指教?」傲雪笑了笑說道:「師仙子可以稱呼在下為凝霜!」師妃暄只是淡淡一笑,卻是有如百花齊放讓人一時間看得癡了,對於傲雪的小把戲,師妃暄也並不介意,說道:「那麼妃暄便是洗耳恭聽了!」

    「師仙子曾讀史書,可知道我中華歷史一治一亂,可謂怪哉,先秦遠久,暫且不提,秦一統六國,不過是二世而亡,而後數十年烽火紛爭,而後劉邦定鼎中原,歷文景二帝,方有漢武大盛,而後衰亡,其後更是宦官當朝,三國鼎立,中原戰火紛紛,今大隋一朝一統南北,開皇之治,可謂治世,奈何楊廣暴虐,如今恐怕天下再亂,師仙子以為為何如此?」傲雪望著師妃暄說道,看到師妃暄臉上露出了深思的神色,心中暗暗好笑,中國歷史一治一亂可謂怪圈,究求原因,皆是人治。

    師妃暄說道:「子孫不肖還有奸臣當道!」傲雪拊掌說道:「那麼仙子以為如何避免?」師妃暄說道:「子孫當是需要教育,若是太子賢明,能夠任用賢能,如何會讓奸臣當道?」傲雪搖搖頭,說道:「這根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再嚴厲的教育依舊會有不肖子孫,而且天下皆為天子之物,國家國家,以國為家也,當今皇帝楊廣就是榜樣!試問王朝若漢,數百年如何不會有不肖子孫?」

    師妃暄啞然,方要說話,傲雪已是說道:「莫非師仙子想要說若是有不肖皇帝,你們慈航靜齋就出面廢掉舊皇帝,另立新君?」看著傲雪似笑非笑的神色,師妃暄心中有種吃憋得感覺,這樣的感覺還是初次出現,只是師妃暄卻是說不出話來,她熟讀史書,知道能夠長盛久安此並不可能,華夏盛世不過漢朝,而漢朝只有漢武與之前的文景,其後漢朝衰敗,如何可稱盛世?

    「王朝興盛,多在開國,皆因為前朝前車之鑒也,秦暴虐二世而亡,方有漢初輕徭役薄賦稅,休養生息之舉,其後子孫不服慘痛的經驗方有驕奢淫逸之徒,這是人之常性,若非有切膚之痛,人怎麼會醒悟?」傲雪說道,話語讓師妃暄深思不已,這是人之常情,好逸惡勞,皇朝興衰皆是如此。

    師妃暄點點頭,說道:「如此,傲,凝霜以為如何解決?」傲雪冷笑了起來,說道:「如何解決,這又怎麼能夠解決?若是皇帝立太子均是賢能便是好辦,若是不肖,這江山終有一天會易主,而且這時間有什麼是千載不變的?天地變幻,大莫過於滄海桑田,而世間也是變化莫測,誰有知道那個皇帝會不會下半身不行,來個沒有子息?」

    師妃暄臉上一紅,嗔道,「你這人!」傲雪看到師妃暄的樣子,說道:「師仙子還是這樣的樣子讓我更為動心,方纔那個高高在上的樣子最是讓人難受!」師妃暄歎了口氣,不理會傲雪的話,說道:「莫非天下蒼生便是不能夠永享太平?」

    傲雪逗著懷中的小玲瓏,說道:「太平?仙子莫非認為只是選了個明君便是讓一了百了?」復又笑道:「那麼仙子的名句標準又是什麼?恐怕仙子會首先問大亂之後如何大治,然後拋出今朝之事,隋朝有開皇之治,為何二世而亡,這便是仙子的問題吧!」

    師妃暄吃了一驚,沒有想到眼前之人竟是說出了自己所選的明君的標準,傲雪冷笑道:「仙子以為文帝如何?」師妃暄怔了怔,說道:「文帝勤勞思政,每旦聽朝,日夜忘倦。人間痛苦,無不親自臨問,且務行節儉,獎懲嚴明。文帝一朝雖非漢武盛世也是大治之世!」傲雪搖搖頭,說道:「文帝廢太子而立楊廣,方有二世而亡,儲君之位何等重要,從此來看,文帝無識人之能;天下雖治,然則天下百姓皆是老有所養,人人有飯吃?勤政思政,此為為皇根本,若不能如此,如何為帝?」

    「那麼何為明君?」師妃暄說道,傲雪目光中猛然爆發出一陣攝人的光芒,說道:「文武之道,只是這世上也不知道什麼人可以作出來,就是明君有如何,當名聲達到了定點,人在崇拜中肯定會有錯誤,而一個王者的錯誤,」傲雪露出了冷笑,「在小也是不可原諒的!漢武便是如此!」師妃暄默然,眼前的男子所說的皆是有可能的事情,「金無赤足,人無完人!」師妃暄虛弱地說道。

    「這就是一個人掌握權力的弊端!」傲雪說道,一仰頭將杯中酒水喝盡。

    ……

    杏花樓中,幽幽地簫聲緩緩地傳來,簫音裊裊婷婷,卻是帶著讓人悲愴的意味,浮雲聚散,簫音低沉,卻是每一個音節皆在眾人耳中,讓人感到一股旁觀者的意味,簫音停了之後,杏花樓中一片寧靜。

    師妃暄看著眼前吹簫的男子,歎了口氣,眼前的男子無疑並非常人,也不知道將來會帶來何種的結果,師妃暄可以從眼前的男子中看出他對慈航靜齋有著不滿,他的身份頗為神秘,只是師妃暄確定此人並非魔門中人,這從他武功的感覺可以得出來,這樣方才有了師妃暄與他的交易,她相信自己可以改變眼前此人的看法,而她也有這樣的自信。

    自信是一種美德,只是有時候卻是一種缺點。

    傲雪笑了笑,抱起小玲瓏,慢慢地離開,只留一個清冷的身影,而師妃暄的耳中卻是留下男子離去的聲音,讓師妃暄一怔,心潮浮想,「……仙子所作所為真的如仙子那麼重要?」

    師妃暄留出了一個苦笑,喃喃地說道:「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白髮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或者果真是如此!只是妃暄不得不為蒼生著想!」

    各人自有各人的無奈。

    ……

    回到精武會中,傲雪便是找來了虛行之,將得到慈航靜齋的消息告訴了虛行之,虛行之聽後,說道:「如此,我們黑甲軍在江南當時聲威大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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