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影大唐 第六章 第四十一節 意外之變
    晚霞如露。

    “小姐,那個人正是討厭,眼神色迷迷的!”說話的是一個短發女子,身旁正是一個白衣少女,臉上蒙著一層白莎,少女撅起小嘴,想起那個男子一副色予魂授的樣子,心中厭惡,說道:“看起來就不是好人!”

    “小姐你是否覺得今天的事情很奇怪?”短發少女說道,她身穿一身武士服,身上是一柄窄身長劍,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說道:“那個獨孤策的武功比起來還比不上我,而那個肥豬的武功可是比我還要厲害,怎麼會被那個獨孤策打到?”

    “不就是英雄救美了!”白衣少女說道,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說道:“不是說自古美人愛英雄嗎?若不是這麼一出英雄救美,他如何大動佳人芳心?”白衣少女說道,若是雲玉真看到的話,定然會感到奇怪,這個在天然居中讓她感到無比的清純的女子,此刻卻是有著聰慧而嫵媚的神色,“獨孤家的人,我早就聽說過這個獨孤策的名頭了,沒想到還真的如此窩囊!”

    短發少女說道:“小姐,你說這是作給我們看的?”“不是給我們看的,而給獨孤策身旁的那個女子看的,巨鯨幫,可是一個充滿誘惑的東西,他獨孤家定然是想要的!”白衣少女說道,“只是這個獨孤策卻是一點用都沒有,在擂台之上根本比不上其他人,如此便是要用下三流的手段了,不過說起來,獨孤策若是不用下三流的手段就不是獨孤策了!”

    白衣少女說道,語氣中充滿了不屑的神色,看起來這個少女似乎對獨孤策並不陌生,“小姐,你說獨孤策會用旁門左道?”“當然!”白衣少女說道:“獨孤策可是不會這麼死心的!”白衣少女說道,“那麼他會用什麼手段?”短發少女道。

    “一個女子最重要的是什麼?”白衣少女問道,嘴角露出了一絲的微笑,讓身旁的短發少女打了個冷戰,他可是知道她家小姐的,雖然看起來是無害的樣子,可是心機卻是很重,白衣少女瞥了眼她,說道:“僅此來到丹陽的收獲也不錯,看到了許多的年輕高手,嶺南宋家的公子,還有那個用刀的!”

    “不過江南也要亂起來了,鐵騎會與林士宏可是有得打生打死了,不過這些都是我舅舅的事情了!”少女說道,望了眼窗外,幽幽地歎了口氣,那美麗的樣子讓身旁的短發少女也不由得一陣心神恍惚。

    馬車之上,雲玉真呆呆地望著窗外夕陽如霞,馬車輕輕地顫動著,微風吹來有種讓人心醉的感覺,她今天的心緒很亂,那個清純的女子給她的感覺總是沒有那麼的簡單,“如果不是真的是本性,那麼就是一個心機深重的人了!”雲玉真想到,心機深重的女人很可怕,身為女人她當然知道女人的可怕,特別是一個有心機的女人。

    “玉真!”獨孤策的聲音傳來,雲玉真望向獨孤策,看到他深情款款地樣子,心中卻是好笑,她如何看不出今天在恬然居中的那出鬧劇般的表演,看起來這個獨孤策的智商也高不到哪裡去,雲玉真心中恥笑,心中歎了口氣,“還真是個窩囊廢!”

    “獨孤公子,請送奴家回去,這裡恐怕不是回去的路吧!”雲玉真說道。

    獨孤策微微笑道,馬車停了下來,獨孤策說道:“當然不是回去,若是玉真回去了,今天我豈不是空手而回?”說罷哈哈大笑,臉上露出了色迷迷的神色,目光在雲玉真的身上胡亂地掃描著,最後盯著雲玉真高聳的胸部淫穢地說道:“今天我們就在這裡行周公之禮吧!”

    說罷,已是向著雲玉真撲去,“你——”雲玉真一聲嬌叱,臉色通紅,一只芊芊地小手向著獨孤策刮去,獨孤策一把抓住了雲玉真的小手,哈哈大笑,俯身壓了上去,得意的神色出現在她的嘴角之上,驀然臉上的笑容卻是凝固了,一股疼痛從小腹之處湧上來,獨孤策只能夠捂住小腹,冷汗淋漓,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麼狠!

    雲玉真翻身從窗外跳了出去,“賤人——”獨孤策滿臉猙獰地跑了出來,便是向著雲玉真抓去,雲玉真腳尖一定,身子仿佛是一只靈巧的鳥兒一般躲開了獨孤策,雲玉真的武功並不怎麼樣,比起獨孤策更是不如,這是他的輕功比起獨孤策卻是好了許多,她的“鳥渡術”可謂一絕,在提氣換氣之上有著獨特之處。

    “仗著輕功,雲玉真跳躍縱橫,便是拉開了一段距離,只是驀然間氣息一陣紊亂,心頭之中一股火熱的燥熱湧上來,經是讓雲玉真有種想要發洩的感覺,只感到臉上火辣辣的,渾身仿佛被火焰灼燒一般,一股欲望從她的心底湧上來,氣息喘動,香汗淋漓,那輕功再也使不出來,摔在地上,急促地呼吸著,胸口不停地起伏著。

    “賤人——看你那裡跑?”獨孤策紅著眼睛來到了雲玉真的身前,眼睛流露出凶狠地神色,狠狠地抓著雲玉真長長的頭發說道:“賤人你不是看不起我嗎?竟然夠膽子利用本少爺,就想踢開本少爺?作夢吧你,今天就讓你長長本少爺的長槍的厲害!”

    “無恥——”雲玉真怒聲斥道,只是因為身上氣息急促,雙頰通紅而變了味道,媚眼如絲,仿佛可以滴出水來,她如何不知道自己著了獨孤策的道,只是心頭一陣火熱傳來,讓她異常難受地扭動著曼妙的身軀,獨孤策目光噴火地望著扭動的雲玉真,她眼中仇恨的神色更是讓他感動心中一陣暴虐的沖動。

    大手狠狠地抓上雲玉真的胸部,“嗤嗤——”的聲音,卻是布帛撕裂的聲音,雲玉真胸口殷紅的牡丹分外的此言,雪白的臂膀染上了一層粉紅的色澤,一簇牡丹分外的誘人,隨著呼吸起伏著。

    “不要過來……滾開……”呢喃的聲音有著異樣的魅惑,獨孤策目光火熱,隨著胸前那簇牡丹起伏著,一只手已經撫上了那簇牡丹,目光色迷迷地望著雲玉真,“賤人,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大啊,比起那些青樓頭牌也不過是如此?”

    雲玉真氣得滿臉通紅,只是身上沒有一絲的力氣,獨孤策說道:“怎麼樣?這個‘春風一度玉門關’的藥力如何,嘿嘿,這個可是價值千金,就算是貞烈的石女也變成蕩婦!”

    獨孤策望著身下扭曲著的女子,看著她不斷地喘著氣,身體一片火紅,心中一陣火熱,便是要寬衣解帶,驀然,身後一陣破空之聲傳來,心中一陣警兆,終是練武之人,身子本能地一個滾動,便是閃開了,只是一陣血紅的寒芒暴現,原來方才的竟是一招虛招,獨孤策心中好恨,想起他父親要要練武的情景,“若是當初肯努力練武……”

    赤紅的寒芒閃過自己的咽喉,獨孤策這時候方才看到眼前的人,他不能置信地望著那個手中拿著赤紅大刀的男子,“是你?”目光慢慢地暗淡下去,一顆頭顱,滾下來,鮮血滿地皆是。

    那個男子扛著手中的赤紅大刀,目光冷冷地望著身首異處的獨孤策,嘴角露出了一絲冷冷地笑意:“再見了,我的少爺!”

    一聲呢喃傳來,男子看到了在地上扭動的雲玉真,“沒想到又是這樣的情況啊!”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出來吧,你也來了很久吧!”那個男子冷聲說道,“沒想到你竟然殺了這個廢物啊,獨孤安,你不是他的手下嗎?”一個淡淡的聲音傳來,一個男子慢慢地從一株樹後走了出來,臉上帶著淡淡的神色,目光落在獨孤策的身上,身首異處,鮮血流滿了一地,或者他也沒有想到殺死他的正是那個一直跟在他身後保護他、任他打罵的獨孤安吧。

    “我想殺人並不需要理由的!”獨孤安說道,臉上神色冷漠,只是一雙眼睛寒芒閃爍地望著眼前的青袍男子,手中的赤紅大刀遙遙地指著他,精氣神已是鎖住了眼前的男子。

    “確實如此,殺人並不需要理由!”青袍男子微微笑道,毫不理會暗自警惕地獨孤安,走到了在地上扭動著的雲玉真身前,將雲玉真抱起來,雲玉真雙眼滿是氤氳的水氣,不斷地喘息著,一雙銷售緊緊地抱著男子的脖子,豐滿的身子在他的懷中扭動著,挑動著他的忍耐力,搖搖頭,任由雲玉真在自己的身上扭動著,卻是運轉著真氣,輸了一道真氣給雲玉真,讓雲玉真慢慢地睡了過去,“還真是狼狽啊!”

    抱著雲玉真,傲雪說道:“可否告訴我,為什麼要殺死這人?”獨孤安默默地望著傲雪,眼中厲芒閃過,望著身首異處的獨孤安,一聲冷笑:“這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傲雪聳聳肩膀,便是抱著雲玉真便是要離去,“且慢!”獨孤安一聲低喝,卻是擋住了傲雪的去路,傲雪雙眼一瞇,冷冷地打量著獨孤安,“莫非想要殺人滅口?”

    “哼!”一聲冷哼,獨孤安眼中冷芒暴漲,說道:“我獨孤安無愧天地,何須殺人滅口!”說罷,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說道:“他獨孤家就是再厲害百倍,任他獨孤傷武功蓋世,我獨孤安便是怕了他不成?”這一番話說得慷慨淋漓,身上更是有著一股攝人的氣勢,微風吹動著獨孤安額頭上的亂發,雖是平常的臉容,卻是有著一番攝人的風采。

    傲雪嘴角微微揚起,目光炯炯地望著獨孤安,說道:“你口中有怨氣,想來與獨孤家定然是有恨吧!”傲雪的目光打量著獨孤安,他自然是不知道這個獨孤安與獨孤家恩怨,他卻是對此人有興趣。

    “我要與你一戰!”獨孤安眼中驀然爆發出一股神光,身上一股旋風在周身卷起,手中的赤紅大刀指著傲雪,真氣灌注下,刀鋒之上仿佛有這火蛇纏繞,吞吐的火蛇仿佛將空氣也點燃一般。

    “又是一個武癡?”傲雪心中想到,卻是轉身便走,他走得並不快,只是步伐卻是玄妙,似緩實快,似近實遠,“哼!”一聲冷哼,獨孤安一步踏出,已是一刀砍下,劇烈地刀芒將整個天空都映紅,滿天的彩霞竟是在這一刀之下失色不已。

    “蓬!”的一聲,地上剩下燒焦的痕跡,只是那個青袍男子卻已是消息不見,“走了?”獨孤安目光閃過一絲精芒,一絲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今天子時,我會來找你的!”聲音慢慢地遠去,最後消失不見。

    “哼!”冷哼一聲,獨孤安冷峻的身形凝立在夕陽之下,全身仿佛是染上了一層血芒。

    ……

    夜色迷茫如水,星光如露如霜。

    床前雪白的紗幔,白色的床單之上,粉紅的肌膚有著迷人的色彩,仿佛是一床迷人的粉色。

    窗口打開,一陣冷風吹來,吹動著男子的頭發,滿天星光灑下來,照在他的身上,聽著身後火熱而呢喃的喘息聲,傲雪望著在床上扭動著的女子,羅裳半解,雪白的肌膚從她身上露了出來,雪白的肌膚泛著迷人的粉色,紅艷艷的小嘴吐著火熱的喘息與呢喃,挑動著男人的欲望,身子不住地扭動著,一雙雪白的小手不住地在自己的身上撫摸著。

    “這算不算是誘惑呢?”心中想到,露出了一絲的邪笑,星光灑下,在房中投下了一片的氤氳。

    ……

    月上中天時分,月色氤氳。

    獨孤安閉著眼睛,盤坐在樹林之中,月色灑在他的身上,讓他身上有著仿如玉色的晶瑩光華。

    樹林間蟲鳴幽幽地鳴叫著,他已是在這裡打坐了整個晚上,赤紅的大刀便是挨在他的肩膀之上,赤紅的刀鋒,赤紅的氤氳,仿佛是一層血色的流光在閃動,驀然間氣機牽動,獨孤安驀然睜開了眼睛,一絲精芒閃過,“你來了?”他本身的話並不多,只是今天所說的話卻是比得上以往的一個月的話。

    “有什麼話相對我說的?”傲雪的聲音傳來,獨孤安看到傲雪一身青袍地走出來,手中拿著的正是他的蒼冥刀,獨孤安目光猛然收縮,瞇著眼睛打量著傲雪,目光最後落在傲雪的斬馬刀之上,說道:“那是你的刀?”

    獨孤安慢慢地站起來,手中正是提著他的赤紅大刀,身上一股戰意猛然地提起,一股攝人的寒氣湧來,配合著刀鋒之上的刀氣形成了一道狂烈的狂風向著傲雪壓來,傲雪仿佛是青松凝立在山崗之上,狂風帶起地上落葉,掩去兩人的目光。

    “那是一柄殺人的凶器!”刀者,凶器也,自古如此。獨孤安默默地望著傲雪,他也是用刀之人,自然是明白傲雪口中所說的意思,他的刀下也知道死了多少人,方才有了如今的氣勢與刀法,淡淡一笑,卻是讓人感到一股寒意,“說得好,刀者,便是用來殺人的!”

    提起大刀,眼中寒芒暴現,“與我一戰!”說罷,大刀已是化作一刀血紅刀芒向著傲雪劈來。

    正是:自古刀兵皆無情,由來一念起爭念。

    刀氣!

    猛烈地刀氣如同怒海狂濤一般,向著傲雪狂湧而來,傲雪瞇著眼睛,冷冷地望著獨孤安,一刀砍下,刀勢如虹,刀氣燃燒著劇烈地火焰長蛇般的真勁,向著傲雪砍來,傲雪動也沒有動,那一刀便是險而又險地擦身而過,在地上留下一刀刀痕。

    這不過是一次示威而已,

    兩人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前方的人影。

    “可敢與我一戰?”獨孤安冷傲的望著傲雪,目光仿佛是冷月清輝一般,目光中滿是挑釁的神色,不由說話,她已是將他所要表達的意思表達了出來。

    傲雪緩緩地抽出蒼冥,蒼冥感受到了獨孤安的刀氣而不住地顫抖著,真氣灌注下,刀芒大聲,仿佛是一片雪亮的寒光照亮了周身之處,劍身輕鳴,分明是仿佛是金戈鐵馬般的慘烈氣勢油然而出,傲雪身上一股猛烈的殺氣湧出,人未動,氣勢已是帶起兩個氣旋在兩人之間碰撞。

    “蓬蓬——”勁氣交集碰撞,狂風吹起兩人的長袍,說不出的氣勢逼人。

    獨孤安動了,身子不過是向前一踏步,身子陡然在原地留下一道虛影,身子已是如若離弦之箭,向著傲雪飆射而來,右臂向後微伸,赤紅的大刀已是從後輪開一個圓弧,一刀血紅刀氣猛然向著傲雪的面目砍來。

    “鏘——”金石相交的聲音猛然響起,傲雪的蒼冥已是從後而至,猛然揮下,正是一招“力劈華山”,倒是沉穩剛猛,仿佛是泰山壓頂般砍來,獨孤安便是感覺到手腕一麻,胸口一陣血氣翻滾,赫然發現自己竟是被這個少年避開了,他天生神力,這赤紅大刀更是幾近兩米長,最是沉重,尋常人也是難以抵擋這赤紅的大刀,更是讓獨孤安心驚的是這個少年每一刀中都會有這三股異種的勁氣攪纏而螺旋旋轉,每一刀都讓他血氣翻滾。

    獨孤安心境的時候,傲雪心中也是吃驚不已,“這人好生大的氣力!”方才一刀之下,沒有想到這麼的沉重,手腕有些發麻,若非他天魔力場神妙無比,更是有著洩勁的方法,他如何能夠輕松地接下這刀?

    “好!好!好!”獨孤安一臉說了三個好字,刀鋒一轉,便是欺身而上,刀鋒帶著燃燒著的火焰一般的真氣向著傲雪砍來,這真氣熾熱如火,仿佛將空氣都點燃了一般,傲雪一聲冷笑,腳下踏著天魔迷蹤步的步伐,身子仿佛是一道青煙一般向著獨孤安撲來,他身法詭異,竟是於刀氣真勁之間的空隙間躲開獨孤安的刀招。

    蒼冥帶著陣陣野獸的咆哮一般,向著獨孤安攻去,斬馬刀有斬馬之名,正是馬上騎兵殺敵所用,這斬馬刀不同於此時的斬馬刀,乃是彎刃,最是利於劈砍,這一刀接著一刀砍下,每一刀皆是強逾另一刀,,正是傲雪刀意“狂”,倒是連綿,大有大江東去不返的氣勢,最是讓人動容,刀鋒之上受到傲雪殺氣的影響,不知道飲血多少的凶器雪白的刀芒竟是泛起血紅。

    “來得好!”獨孤安一聲大喝,身上氣勢猛然暴漲,紅袍翻飛,束冠的頭發登時被刀氣削亂,黑色的頭發也隨著刀氣碰撞所發出的強風而飛舞著,手上是一把比他的身體更加大的大刀,赤紅刀身上發出刺目的紅光,仿佛是太陽刺目的光芒一樣,隱隱有著猛虎的咆哮聲,火紅的火焰般的氤氳映著紅袍男子清瘦的面容,眉毛一片火紅如同兩道火焰一樣竟是有著三寸多長。

    大刀翻轉間,火焰一樣的刀氣仿佛要將空間撕碎般,每一道的揮出都有著猛虎的咆哮聲,大開大闔的刀法如同一陣火焰一樣燃燒著。

    這乃是獨孤安所創出的刀法“烈焰刀!”共有六式,配合著他火屬性的真氣最是剛猛,這每一刀攻來皆是有著烈火燎原的氣勢,熾熱的真氣更是向著傲雪經脈中刺來。

    “烈火燎原!”獨孤安輕聲吐著這一招的名字,身子陡然一個側身,躲開了傲雪一道,雙手緊緊地握著刀柄,刀鋒之上,火焰般的刀芒猛然暴漲,將周身夜空映成一片赤紅,一道劈下,滿天火焰向著傲雪迎面撲來。

    傲雪一聲長嘯,聲如驚龍,手中蒼冥猛然紅芒盡褪,一股冰寒的真氣猛然湧入蒼冥,蒼冥刀身之上凝結成了一層冰藍的冰稜,仿佛是鱗片一般覆蓋著刀身,如同南極寒冰一樣的冰藍刺骨,刀芒將半個空間都映成一層冰藍色,青袍翻飛,冰藍色刀芒將傲雪的長發映成冰藍,飛舞著,竟如同深海般的藍,劍眉入鬢,卻如同兩道冰稜一樣刺入雲霄,俊美的容顏,還有年輕的身體。

    “纏綿!”一聲大喝,傲雪真氣瘋狂地運轉著,這樣淋漓暢快的感覺讓傲雪再次長嘯,一直以來,都沒有用刀的高手與傲雪相切磋,此刻有獨孤安為對手,正是好手難覓,刀客間最是熟悉,兩人這一番相斗最是淋漓暢快。

    一把七尺斬馬刀,通體發出冰藍的刺目的光芒,仿佛有一道冰藍色的長蛇盤旋在劍身上,刀身轟鳴中,陣陣金戈轟鳴,肅殺慘烈無比,竟有著長蛇嘶吼的聲音,每一刀都仿佛一道細細的流水一樣流過,密密麻麻地編制著一道刀網。

    一片冰心,刀鋒如寒冰。

    空氣在冰火二重真氣碰撞之下仿佛是一片海浪一般,陣陣氣旋向著四方席卷而去,樹林近處的樹林最是淒慘,被這兩股真氣波及,現實被烈火灼燒,然後卻是凍凍成寒冰,“蓬!”勁氣相交,空氣波動,竟是如同一道水龍卷一般,直沖雲霄。

    水龍卷中,冰火真氣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氣旋在水龍卷中。

    驀然,“蓬!”的一聲竟是發生了一聲劇烈地爆炸。

    赤紅的火焰如同猛虎咆哮著,刀氣縱橫間,重重熱浪仿佛要將空間中的空氣都燃燒殆盡,而另一邊卻是一片冰藍世界,重重刀氣如同一條條的蟒蛇一樣吐著冰藍的蛇信。

    刀與刀,紅與藍,冰火二重天。

    “痛快,痛快!”如同轟雷一樣的聲音在空間中響起,震得整個四方都嗡嗡地作響,獨孤安大刀遙指,紅袍翻飛間,“你是我遇上的最強的刀客!”大刀猛然揮出,卻是毫無花俏的一道直劈,重重刀氣轟然從刀上發出,如同一道火焰一樣將身前的一片冰藍的劍網破開,獨孤安身影隨刀,幾乎在一瞬間就出現在傲雪蘭的身前,大刀一刀猛似一刀地劈下。

    傲雪手腕一抖,蒼冥劃出一個個圓圈,將獨孤安的每一道的刀氣卸開,然後右腳抬起,凌空橫踢,踢向獨孤安的手腕,獨孤安刀柄在傲雪腳尖依托,一個後空翻,向後躍開,大刀猛然掄成一個圓圈,猛然向著傲雪劈下,刀鋒在空中劃開一道虛影,仿佛是一道火龍一樣向著傲雪劈下。

    “破!破!破!”傲雪連聲大吼,第一個“破”字,傲雪蒼冥刀劃出重重刀芒,九條巨大的冰蛇尤然出現在身前,向著火龍沖擊者,轟的一聲巨響,重重白煙中,卻是所剩下的四條冰蟒從重重白煙中沖出,嘶吼著沖向獨孤安,卻是傲雪吼出第二個“破”的時候,獨孤安大吼一聲,大刀一抖間,重重火紅色的光幕在身前出現,組成一副仿佛是重重火紅的疊嶂的山峰的火浪,卻是一招“風火山巒”。

    “轟∼”的一聲,最後只剩下一條冰蟒沖向獨孤安,卻是第三個“破”字被吼出來的時候,冰蟒已經在身前,獨孤安迫不得已,只是一招最簡單的前劈,渾身的斗氣都集中在大刀上,刀身發出仿如烈日般的光芒,與沖上前來的冰蟒轟然撞擊。

    “轟∼”的一聲,一陣強烈的白光將整個天空都照亮,強勁的風席卷著樹林,白光過後,漫天的星火如同流星般從天宇中落下,竟是仿佛是煙火一般。

    方才傲雪竟是一刀揮出九道刀氣,每一刀氣都仿佛有生命般攻來,重重刀勁從後而來,層層疊加而上,最奇妙乃是刀分八式攻來,卻並非單一刀意,乃是組合而成,方是有這一效果,這一刀而出,不但獨孤安動容,便是傲雪也不由得驚訝。

    “好刀法!”這已是獨孤安第三次喝彩,眼前的男子的刀法果真是讓人動容,傲雪回刀,暗中回氣,方才那一刀效果驚人,卻是破費真氣,傲雪說道:“你也不差!”

    獨孤安大刀舉起,凝神,精氣神高度地集中,皆是集中在刀鋒之上,“嗤嗤——”火舌吞吐,火焰狂湧而出,映紅了獨孤安周身,竟是仿佛是火神祝融臨世一般,端的是氣勢非凡,氣機在獨孤安的凝神下變得凝重起來,空氣凝重如同實質。

    下一刀將是石破天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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