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目光彷彿是刀刃一般投向傲雪的身後,傲雪迎著那簇目光望去,正是看到一個火紅的身影,凝立在另一個高台之上,微風吹動著她飄飄的衣裳,飄飄欲仙般的她有著驚人的美麗和英氣。
獨孤鳳!
看到傲雪的目光,獨孤鳳狠狠地瞪著傲雪一眼,一聲冷哼,很清楚地落在傲雪的耳邊,「你等著,該死的淫賊,本小姐一定會將你碎屍萬段的!」獨孤鳳的聲音在傲雪的耳邊惡狠狠地說道,傲雪不由得搖搖頭,嘴角露出了一絲怪異的笑容,「小鳳兒看來可是對我念念不忘啊!」
「哼!」獨孤鳳一聲冷哼,卻是忍不住霞生兩頰,不由得想起那個晚上旖旎的風光,臉上一陣紅潤,狠狠地瞪了眼傲雪,狠聲說道哦:「我一定要將你的舌頭割下來!」說罷,便是一個轉身離去。
擂台之上還有的是一個英俊的白衣男子(又是英俊的白衣男子?),已是被獨孤鳳打得出氣多,入氣少了,也不知道是否因為看到傲雪的關係,便是將這些憤怒都發洩在此人的身上,傲雪倒是有些同情這人,兩人方纔這一番對視都落在擂台之下的人的眼中,兩人的對話都是用傳音入密的手法,這些人看到兩人脈脈對視,自然便是以為兩人有著私情,這男女之間的事情最容易傳出緋聞來,而且這些大多知道這獨孤家的小公主,於是這獨孤家的小公主有了心上人,更是眉目傳情便是傳了出來,這是後話。
看到獨孤鳳離去,傲雪也不由得笑了笑,便是落下了擂台,這擂台位於但楊郊外的湖邊,共有四個高台,有四場比武可以同時進行,傲雪看到宋師道也是在台上,宋師道是的是一柄長劍,想來堂堂天刀之子竟是用劍,這可真是有意思的事情。
宋師道對上的是一個矮胖的男子,手中所用的正是一根黑色的鐵棒,這一根鐵棒端的是使得好看,但見黑風陣陣,殺氣陣陣,手中鐵棒輪起千鈞之力,恰如一道蛟龍一般,更勝似猛虎下山,這一輪急攻端的是攻得宋師道連連後退,手中的長劍更是舞得滴水不漏,將那個大漢的鐵棒勁氣化解。
兩人鬥了個旗鼓相當,那漢字方才一陣窮追猛打,雖是凌厲異常,卻是耗勁甚多,這一番攻擊下來並沒有什麼效果,這一股氣勢洩了下來,登時,宋師道一聲長嘯,聲音如洪鐘一般,震得擂台之下的眾人血氣翻滾,長劍一抖,於重重棒影之中不進反退,一劍刺出,聲若驚雷,向著安哥大漢的胸腹刺來。
不防宋師道竟是如此攻擊,這一擊正是疾若流星,一劍化出重重劍芒,劍芒霜寒,那個漢子卻是無所躲避,便是一棒風雷震撼地當頭揮下,直向著宋師道的面門,宋師道德身子猛然間一跨步,兩人間的距離竟是彷彿突然消失了一般,長劍斜掠,直指這漢子的咽喉。
那漢子心下大驚,一聲怒吼,硬生生地收回了鐵棒,一個向後倒去,便是躲開了宋師道德長劍,卻是不防宋師道竟是全身貼上了這個漢子,手腳肩頭,週身的不為竟是都化成了武器,更是遑論手中的長劍,劍柄之類的東西皆是武器,這一番施為,登時讓擂台之下的人看得目瞪口呆,竟是有著這樣的打法?
那個漢子一聲悶哼,總是被宋師道一指點在手腕之上,手腕一麻,手中的鐵棒已是拿捏不住,落下來,被宋師道那在手中,身子疾身後退,便是笑吟吟地望著這個大漢,大漢一臉懊悔的樣子,說道:「他娘的,沒想到竟然這麼難纏的打法,不愧是嶺南天刀的兒子,可真是虎父無犬子!」大漢倒是心服口服,被天刀的兒子擊敗,這倒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
將手中的鐵棒扔給了那個大漢,那個鐵棒頗為沉重,也有好幾十斤吧,宋師道說道:「多謝繆贊,都是兄台承認了!」「他娘的,贏了便是贏了,這麼謙虛便是看不起老張我了!」大漢說道。
傲雪聽著兩人對話,心中想著這個漢子倒是憨厚的人啊!
這丹陽的比武招親到了這個時候便是出現了四強了,半個月後便是能夠選出擂主,到時候便是可以知道什麼人可以得到巨鯨幫這個諾大的嫁妝,抱得美人歸了,同時這賭場之地,也是開出賠率,看看誰是最後的擂主,從賠率看來倒是傲雪的賠率最小,獲勝呼聲最高,這都是傲雪在與杜伏威的義子胡薩一戰中表現出來的實力可以看出,呼聲最小的倒是獨孤鳳,原因無他,只是因為獨孤鳳是女的,想來恐怕她也只是玩玩而已,誰知道不會中途離開,這比武招親有女子參加已是希奇,何況勝出?
這些事情都是貞貞告訴傲雪的,聽到貞貞的話,傲雪倒是不由得感到好笑,想了想,便是向著身後的一個弟子招了招手,那個弟子正是精武會的弟子,張三隨時離去,這些弟子卻是留了下來,也好保護貞貞的安全了,傲雪對那個弟子說了些話,那個弟子便是匆匆離去,貞貞好奇地問道:「少爺,你吩咐了什麼?」「不過是掙些小錢而已!」傲雪說道。
「少爺,那個獨孤鳳很漂亮!」貞貞低聲說道,傲雪微微一愣,便是看到貞貞偷偷地望著自己的目光,似乎有些懊喪,看到少爺望著自己,貞貞臉有愧色,說道:「少爺,貞貞不是有心管少爺的事情的!「
傲雪如何不知道貞貞是吃醋了,傲雪哈哈一笑,抱著貞貞,這地方並非僻靜之處,貞貞不由得羞得滿面通紅,傲雪在貞貞的耳邊說道:「貞貞可是吃醋了?」
貞貞臉紅不說話,也不知道是羞是怯,兩人想著客棧回去,這時候素素帶著美仙走來,美仙看到傲雪眼中不由得一亮,便是向著傲雪懷中撲來,這動作美仙也沒有少作,傲雪倒是習以為常了,美仙抱著傲雪的手臂,豐滿的胸口貼著傲雪的手臂,嬌聲說道:「傲雪哥哥,你方才真是好威風!」
傲雪洒然一笑,說道:「若是美仙的話一定比我更加威風的!」美仙倒是小孩子心性,不由得露出了愉快的笑靨,握著小拳頭說道:「那是當然的,美仙可是很努力地練傲雪哥哥交給美仙的內功的!」
美仙修練的正是《長生訣》,這道家功法都是被傲雪弄成了個簡易普及般,這精武門弟子都是修練這些功法,若是配上軍事化的訓練,恐怕便是一支強悍的軍隊,到時候……
「倒是可以將這些人送到矮子磨練一番!「傲雪心中想到,此時的精武會倒是不顯山露水,旁人也不過是以為精武會不過是揚州的一個比較大的武館而已,倒是在揚州一帶有著不少的分館,當然此時草原中倒是有數百人的精武會弟子在旌德的帶領下,行的正是馬賊的行徑,傲雪倒是將注意打在了矮子島上,此時的矮子島不過是一群猴子而已,正好是練兵的對象了。
「傲雪哥哥!」美仙的聲音傳來,將傲雪喚醒過來,傲雪望著美仙,撅著紅艷艷的小嘴,因為傲雪的走神而有些生氣,傲雪方是想要說話,一個囂張的聲音便是傳來。
「好漂亮的妞兒!」一個流里流氣的聲音傳來,傲雪循聲望去,就是看到一個身穿錦袍的富家公子走來,身材,嗯,像是一隻圓滾滾的大圓球一樣,臉上五官都被肥肉擠在一起,眼雙眼睛瞇著,色迷迷地望著傲雪身旁的三個女子,身後正是跟著五個如狼似虎的大漢,也就是傳說中的打手了,沒想到在這裡竟然也看到了傳說中欺男霸女的惡霸。
最讓人受不了的還是這個肥豬竟是手中拿著一把折扇,竟是在自己的身前搖著,也不知道是不死這些天比武招親的現場之上有著許多的白衣公子皆是如此的打扮,進而讓這個肥豬也如此了。
看到肥豬裝模作樣的樣子,美仙「噗哧——」一聲已是笑了出來,「傲雪哥哥,你看他像不像肉丸?」這麼一說,貞貞等人也笑了出來,傲雪的廚藝很好,也沒有少給貞貞等人下廚,這可是讓貞貞他們感動非常,無他,君子遠庖丁也!
那個肥豬也並不惱怒,只是色迷迷的目光落在美仙的身上,嘖嘖有聲,「好漂亮的妞兒,給我將她帶回府中,今夜少爺我要寵幸她!」肥豬說道,身後的打手得到指令便是要行動,傲雪目光猛然收縮,冷冷地望著眼前的肥豬,還沒有等傲雪出手,一旁的美仙已經是身子一閃,只留下一道白色的影子,「碰碰」的聲音想起,那些打手都被美仙纖纖的小得折手斷腳的,哀號不止。
那個肥豬此時方是害怕起來,剛想要跑,伸手一個大力傳來,已是被人一腳踹在臀部之上,摔了個狗吃屎,美仙鳳目含煞,一張小臉因為惱怒而變得通紅,她雖是心智天真爛漫,也是知道方纔這個肥豬的話是什麼意思,當下惱怒非常,那三寸金蓮輕巧地落在那個肥豬的身上,那個肥豬發出淒厲的慘叫,那個好看得讓人忍不住把玩的三寸金蓮可是能夠踩死人的。
「不要打,我是海沙幫的小幫主,我爹一定不會放過你的!」聽到肥豬的話,美仙不由得停了下來,她倒是不知道什麼海沙幫的,只是因為怕給她的傲雪哥哥惹上什麼麻煩事情而讓傲雪討要她而已,美仙看著傲雪,傲雪來到那個肥豬的身前,寒聲說道:「你爹便是那個韓蓋天?」
「沒錯,我爹就是海沙邦的幫主,你們現在後悔已經太遲了……阿——」肥豬還沒有說話,傲雪已經是一腳踹在這個肥豬的小腹之處,只感到一股柔軟的感覺,原來是這個肥豬全身脂肪太多,倒是抗擊能力足夠強悍,只是傲雪用的卻是暗勁,一聲慘叫,肥豬便是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身子像是對蝦一樣蜷縮著,摀住自己的胯下,已經是出氣多如氣少了。
「韓蓋天,你可是有一個好兒子啊……海沙幫嗎?」傲雪冷然笑道,倒是想起這個海沙幫與自己似乎是有仇的主兒,以他魔門弟子的身份,有仇不報,那是不可能的,當下心中盤算著,便是帶著貞貞四人離去。
傲雪離去不久,便是一個大漢帶著十多個人來到這裡,看到蜷縮在地上的肥豬,驚呼道:「公子!」已是看到肥豬胯下一片血紅,慌忙將這個肥豬帶去看郎中,肥豬看到熟悉的人,氣若游絲地說道:「叔父……要為小侄報仇……」說罷,已是暈了過去。
「好狠的手法,看來公子是以後是不能人道了!」男子寒聲說道,目光冷芒閃爍。
她輕托著香腮,目光迷離地望著窗外,暖暖地陽光灑下,讓人感到一絲的愜意,當然還有一絲暖洋洋的慵懶。
身後的婢女雲芝靜靜地站在身後,看到小姐默默不言地出神,她大概知道小姐心中在想著什麼,比武招親就快要結束了,很快小姐便是要出嫁了,也不知道小姐的姑爺是什麼人,小姐曾經說過她便是小姐的陪嫁的丫頭,「不知道什麼人是小姐的姑爺呢?」雲芝心中想到,她想起小姐有了自己的心上人,只是不知道小姐的心上人是否能夠贏得擂台。
任少名死了,那個可惡的董懿也死了,當日雲玉真便是看到那個男子只是一刀,那一刀彷彿是天外飛仙一般,猛然出鞘,勁氣在刀身之上捲起一刀龍卷,刀身之上是血紅的刀芒,將整個街道之上映成一片的血紅。
那個那天夜裡刺殺的殺手竟是在這個男子一刀之下,劍碎身敗,身子暖暖地委頓在地上,那個男子單手提起了董懿的脖子,她分明看到男子眼中一閃而過的凶戾,這個男子究竟是什麼人,竟是會有這如此可怕的殺氣,勁氣一吐,手中提著的男子已是七竅流血而亡。
所有的仇恨,都隨著人死燈滅而消散,剩下的便只是無盡的悲傷與孤獨,便是報了仇又何如?她的父親已是再也不能回來。
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
歎了口氣,她方才從思緒中回想起來,回想起這些日子,仿如一場夢,只是這個夢究竟會如何,她並不知道,生在這個世上,人皆是沒有主動權,有的也只是隨波逐流,任紅塵滾滾將自己淹沒而已,這些日子,她這樣的德感覺越發的多起來,命也,運也,她又如何奪得開?
這個時候,一個婢女匆匆推門而進,說道:「小姐,獨孤公子拜訪!」
雲玉真不由得一愣,沒想到獨孤策竟是會上門來,說起來,獨孤策已是很久沒有來了,她也知道自己接近任少名的事情,獨孤策已是知道,自己所說的話,想來這個獨孤策也是知道的,對於這個獨孤策,她總會是保持這一份警惕,這個男子並非良善之輩,而是一匹狼,色狼!
帶著婢女雲芝來到了客廳之中,獨孤策已是滿臉含笑地迎上來,說道:「多日不見,玉真風采更勝當日了,這些天不久玉真,真是可謂一如不見如隔三秋!」
看著獨孤策的笑容,雲玉真也不知道這個男子究竟在打著什麼的主意,雲玉真只是淡淡地說道:「獨孤公子,此次登門拜訪,不知道所為何事?」「玉真何須如此見外,當日玉真不是稱呼我為策哥嗎?」獨孤策說道,雲玉真說道:「玉真很快就要出嫁了,玉真並不希望玉真未來的夫君不高興,還請獨孤公子自重!」
獨孤策默默無言,只是望著雲玉真,雲玉真沒有看見的是獨孤策眼中一閃而過的凶戾神色,還有淫慾的光芒,只是淡淡地說道:「原來如此,那麼便是祝願雲姑娘伉儷美滿!」不自然地笑了笑,獨孤策說道:「當日我們也是有著一番情意,雖是現在不可能了,不知道玉真能否與在下出去散散心?」
望著眼前的人臉上痛苦的神色,沒想到這人竟是有著如此的神情,雲玉真本是想要拒絕的,奈何獨孤策巧舌如簧,更有幾分的威脅,雲玉真也只能夠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