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間痛苦的事情莫過於骨肉分離,而最痛苦的恐怕便是相見而不識。
單美仙聽到熟悉的呼喚,回頭便是看到怔怔地望著自己的單琬晶,心頭一陣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
「娘親——」單琬晶動情地喚道,一時間心中萬千情愫皆是湧上心頭,淚水從臉頰之上流下,便是撲上去,想要撲進美仙的懷中,身發展開,只留下一個白影,便是撲向了美仙。
只是單琬晶卻是撲了個空,看到單琬晶撲向自己,看到這個奇怪地女子向著自己撲來,美仙心中一驚,「踏雪無痕」身法便是展開,很自然地躲在了傲雪的身後,怯怯地望著單琬晶,一雙小手緊緊地抓著傲雪的衣服,臉上滿是恐懼的神色。
「娘親!」單琬晶怔怔地望著臉色帶著懼色看著自己的母親,一時間心中有如刀割,她不知道母親為什麼如此陌生地望著自己,陌生得讓人感到心寒,「娘親,你怎麼了,我是琬晶啊!」
伸出手,想要抓住母親的小手,美仙÷心中害怕,腦袋便是縮回了傲雪的身後,只是露出小半邊臉蛋,怯怯地望著單琬晶,她不知道眼前這個美麗的女子想要幹什麼,不知道她撲向自己有什麼意圖,從沒有這樣奇怪經驗的美仙心中恐懼,只是在這恐懼之下,心中卻是對這個女子有種很奇怪的情愫,若是美仙心智在成熟一些,便會知道這種情愫便是牽掛。
「我娘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單琬晶怒視著傲雪,小手已經抽出了佩劍,長劍遙遙指著傲雪,目光中閃爍著出離的怒意,長劍遙指,精氣神已經將傲雪鎖定,若是傲雪不能給單琬晶一個合理的解釋,單琬晶便是會向著傲雪刀劍相向。
傲雪臉色一沉,目光深沉,閃爍著莫名的光芒,望著眼前寒芒畢現的長劍,傲雪嘴角之上露出了一個冷笑,說道:「你莫不是認為使我將你母親弄成這個樣子吧?」一聲冷笑,無視著眼前寒芒畢現的長劍,右手倏然伸出,閃電般地在劍鋒之上一彈,「錚錚——」長劍脫手飛出,傲雪整個身子已經欺身搶進,左手扣住了單琬晶的咽喉。
「小姐!」單如茵一聲驚呼,便是撲向前去,她並不會武功,只是護主心切,想也沒有想便是撲向傲雪,傲雪指勁一彈,「嗤——」的一聲,單如茵便是動彈不得,已是被傲雪凌空點穴。
俯視著單琬晶黑珍珠般的眸子,傲雪嘴角泛起一絲冷笑,身上一陣殺氣狂湧而出,傲雪寒聲說道:「既然用劍指著我,你可是知道這樣的後果?」單琬晶怒視著眼前的男子,咽喉上傳來窒息的感覺,一絲痛楚從喉間傳來,單琬晶絲毫不懷疑只要這個男子勁氣一吐自己便會香消玉殞,單琬晶如何被人如此對待過,一時間心中百味交雜,眼中不自覺地閃過一絲懼意。
那絲懼意一閃即過,卻是被傲雪捕捉到,傲雪臉上浮現起嘲弄的神色,身後的一角被美仙輕輕地拉著,「傲雪哥哥,不要為難這位姐姐好不好?」美仙看著單琬晶痛苦的神色,心中驀然一痛,對傲雪說道。
「終究是母女天性!就算是失憶還是會保護自己的女兒!」傲雪心中想到,放開了單琬晶,單琬晶捂著自己的喉嚨,劇烈地咳嗽著,呼吸著空氣,單琬晶從小到大都被人讓著,如何受到這樣惡劣的對待,不由得狠狠地掃了眼傲雪。
傲雪一聲冷笑,右手向空中一抓,已經落在地下的長劍受到一股詭異地阿力度牽引便是飛到了傲雪的身上,傲雪伸出兩指,輕撫著劍鋒,劍身在傲雪的撫摸下發出「鏘鏘——」的輕鳴,輕輕地顫動著,傲雪說道:「果然是一把好劍,東名牌的阿兵器果然是利器!」說罷,掃了眼單琬晶,搖搖頭說道:「只是可惜了這一把好劍!」
在空中挽了個劍花,長劍在傲雪真氣貫注下發出如同煙花般燦爛的痕跡,竟是在兩人之間寫下了「所托非人」四個草字,待到傲雪停了下來,這四個草字方才緩緩地消失。
「你——」單琬晶怒視著傲雪,傲雪一聲輕笑,手中長劍一擲,只看見一聲寒芒如同閃電般向著自己射來,單琬晶一聲驚呼,身子一僵,心中想到:「他想要殺我嗎?」心中懼怕,閉上眼睛,往事便是回想起來,那一幕幕的往事走馬觀花的閃過,便是聽到「錚——」的一聲,手中的劍鞘一震,單琬晶方才知道原來不過是虛驚一場,身後冷汗淋漓,竟是有種再世為人的感覺。
胸口急促地起伏著,單琬晶好不容易地平靜下來,怒視著傲雪怒聲說道:「你欺人太甚了!」
傲雪並不理會單琬晶,在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望著單琬晶笑道:「你不是想要知道美仙發生什麼事情嗎?」單琬晶一怔,眼前的男子沒有一絲火起,與方才殺氣騰騰的男子竟是判若兩人,單琬晶不由得失神,這個男子竟是說變就變,讓單琬晶有種無從捉摸的感覺。
「這位姐姐,你感覺怎麼樣?」美仙站在傲雪的身邊,關切地望著單琬晶說道,看到單琬晶雪白的脖子上一道青色的手指印,美仙說道:「你還痛不痛?我有傲雪哥哥有金瘡藥,很有效的!」
單琬晶有些蒼白的臉孔之上泛起一絲紅潤,看到母親關切的目光,心中一陣委屈,便是想要在母親的懷中感受著母親的溫柔,卻是被美仙躲開了,美仙躲在傲雪的懷中,小臉埋在傲雪的胸膛,怯怯地偷看著單琬晶,輕聲說道:「這位姐姐,你認識美仙嗎?」
單琬晶呆呆地望著眼前躲在傲雪懷中的母親,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娘親忘記我了!」
傲雪不由得苦笑,輕撫著美仙的秀髮,也不知道要如何向單琬晶解釋了,也不知道為何,美仙竟然會害怕單琬晶,雖然美仙平時也是有些怕人,可是母女血脈上的聯繫應該會讓美仙喜歡單琬晶才是,卻是不知道為何會出現如此的情況。
歎了口氣,傲雪向著單琬晶招了招手,「不要站著,坐下來吧,我告訴你都發生了什麼事情!」單琬晶點點頭,已經沒有心思向著方纔的事故了,坐在傲雪的身旁,如茵已經被解開了穴道,正站在單琬晶的身後。
「這事情有起來有些複雜,那天……」傲雪收拾了思緒,便是向著單琬晶將美仙的事情娓娓地道來,「便是如此這般,現在美仙什麼事情都不記得了,同時她的心智也只是停留在小孩子的時期!」
單琬晶臉上蒼白,「你是說娘親她什麼都不記得了?」傲雪點點頭,單琬晶一臉煞白地望著單美仙,單美仙只是躲在傲雪的懷中,怯怯地望著單琬晶,一雙小手抱著傲雪,緊緊地。
「娘親——你真的忘記琬晶了?」單琬晶伸出手,想要撫摸單美仙,卻是被單美仙躲開了,單琬晶心中一陣悲傷,眼前的女子便是自己的阿母親,兩人相見,只是她卻是忘了自己!
心中一陣悲意,單琬晶竟是昏了過去,「小姐!」單如茵急忙扶起暈倒的單琬晶,「讓我看看!」傲雪來到單琬晶身旁,單如茵知道眼前的男子醫術通玄,便是讓傲雪為單琬晶診脈,伸出手指為單琬晶搭脈,傲雪便是知道單琬晶的情況,說道:「沒什麼,只是悲傷過度,而且她受過內傷,還沒有痊癒而已!」傲雪說罷,為單琬晶渡過真氣,給她有些淤塞的經脈理順,不多時,單琬晶便是幽幽地轉醒。
看著單美仙,眼中流露出關切的神色,單琬晶心中一喜,知道母親雖是失憶,還是關心自己的,單琬晶問道:「娘親還會好起來嗎?」
「很難說!」傲雪說道,「她腦後的淤血已經清除,可是卻是還是如此,我想她應該是自己讓自己失憶的!」
傲雪的醫術通玄,更為可貴的是身為一個千年後的人,自然知道一些現代醫學知識,也是知道美仙是潛意識地忘記那些讓她感到痛苦害怕的記憶,「她一直對以前的事情感到害怕,於是她便是選擇了忘記過往那些痛苦的記憶,這是人的一種本能,自我保護的本能!」
單琬晶可是對傲雪什麼自我保護什麼的一點興趣都沒有,她只是想知道,美仙什麼時候好起來,「娘親什麼時候會痊癒?」「不知道!」傲雪說道:「可能明天,可能明年,可能這一輩子都不會好起來!」
單琬晶一呆,失魂落魄地望著美仙,看到美仙對傲雪依賴的神情,心中一股心酸,她辛辛苦苦地找尋母親的消息,沒想到再相見卻是如此情況,也只能怪天意弄人!
安排單琬晶住下來,傲雪凝視著美仙純真的阿眼睛,那裡有著最純潔的眼神,輕撫著美仙的秀髮,喃喃地說道:「美仙,你真的什麼都忘了嗎?」美仙聽到傲雪喚她的名字,向著傲雪露出了甜美的笑容,抱著傲雪的脖子,櫻唇在傲雪的唇上留下一個個的印記,這是美仙最喜歡的遊戲,而美仙此時正是笑靨如花,甜笑著玩著她感到愉悅的遊戲……
一彎新月如鉤,靜靜的掛在天上,冷冷地掛在天上,淡淡地月色灑下,灑在坐在房頂之上的一對男女身上。
「相公,你說月光之上真的有玉兔嫦娥嗎?」男子懷中的女子幽幽地問道。
「便是真的有又如何?嫦娥也不過是在孤零零一個人對這一直畜生而已!」傲雪說道,望著那輪月光幽幽地說道,雙手緊了緊懷中的女子,說道:「嫦娥也不過是一個傻女子而已,天宮無情,怎麼比得上人間呢?」
女子怔怔地出神,眼波流轉,輕聲嗔道:「相公總是多愁善感,便是女子也沒有相公如此多的感慨吧!」
「呵呵!」傲雪笑了起來,多愁善感?想來還真是如此,一雙手在女子的身上探索著,尋山探幽,沿著雪白的曲線,在雪白的身軀之上撫摸著,讓雪白的嬌軀染上一層陶紅,眼波流轉,低沉的喘息聲,驀然讓這個有些清冷的夜變色火熱起來。
按住男子一雙帶電的手,女子輕聲喘息著,紅艷艷的小嘴誘惑著男子的耐性,女子幽幽地說道:「相公,你說師姐什麼時候會好起來?」
搖搖頭,表示自己並不知道,傲雪心中泛起了一個惡意的問題,說道:「若是師父見到師姐這個樣子會有何感想?」
女子微微一呆,知道傲雪的問題心存不良,只是想了想卻是輕聲歎道:「妾身不知道!」
「你總是喜歡完這樣的遊戲!」聽著女子的稱呼,傲雪不由得為著女子的調皮感到無奈,懷中的女子是一個誘惑人的妖精,看到女子歎氣,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師父,師姐此時這樣子是她間接造成的吧!
「若是師父如此對你,要你離開我嫁人,你會怎樣作?」傲雪不在意地問道。
「我……我不知道——」女子低聲說道,一時間心中迷惑,傲雪手中一緊,翻身壓下懷中的女子,狂野地吻著女子雪白的臉蛋,殷紅的櫻唇,目光中露出了可怕的神光,說道:「你是我的!」
女子伸出雙手,緊緊地抱著男子,任由男子在自己的身上摸索,衣裳落下,一具雪白的嬌軀,在月光下有著朦朧的美麗,星眸朦朧,兩唇相印,帶起一陣激動的情潮——
一片浮雲掩去了幽幽月華,落下一陣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