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燃燒著。
傲雪怔怔地望著地上的那一堆篝火,豁然不斷的跳躍著迷離的火光,雪牙在傲雪的腳下蜷縮著身軀,靜靜地陷入了夢鄉之中,火焰“噗哧——”的發出細微的爆破聲,在靜謐的夜晚響起。
“桀桀,你可真是厲害啊,老婆這麼厲害的!”坐在傲雪的身前的是慕容席,抱著“斬將”,臉上鼻青眼腫的他讓人感到很滑稽,“她可是比你還要厲害,真想和她較量一下!”慕容席目光炯炯地望著傲雪懷中的女子,目光如同看見獵物的餓狼一樣。
雖然知道慕容席是一介武癡,只是看上了綰綰超群的武藝,可是傲雪依然是感到心中不舒服,一聲冷哼,表示自己的不滿,冷聲說道:“如此看著別人的妻子可是會發生血案的!”
慕容席戀戀不捨地收回了目光,望著燃燒的火焰,說道:“真是希望可以與你們再打一場!”傲雪有些怪異地看著眼前如同豬頭一樣的慕容席,心中想到:“這個小子莫非有了受虐傾向不成?”
感覺到傲雪奇怪地目光,慕容席淡淡一笑,雲淡風輕,有些自嘲地說道:“有時候我都會會想起自己的一生,感覺自己的這一聲是否正確!”
“這一聲?”傲雪不由得嗤笑道:“少他娘的說這些沒頭沒腦的奇怪的話了,你他娘的也不過是二十多歲的年齡而已,說什麼一生,想是個老頭一樣!”
“說得也是!”慕容席苦笑道,抬頭看了眼天上的明月,幽幽地歎了口氣,,“我卻是感覺我已經很蒼老了,這是心境的問題,無關年齡、當年我還只是個小孩子的時候,便是隨著家師游歷四方,當年這個大隋也還是強大無比的皇朝,誰又想到不過是十數年便是換了境況!”說罷,頗為感歎,當年慕容席曾經跟隨著老鬼游歷四方,這個天下都在一老一少的腳下留下了痕跡,如今想來都已是物是人非了!
“我當年跟隨家師游歷天下,一面向著家師學習劍道,一面增廣見聞,當時的我還是不知道什麼劍道,什麼天道,只是因為出生在草原之中,崇拜強大的力量,能夠習得家師的武功便是心花怒放,當時還幻想著像你們中原那些俠客一樣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當時還真是殺了好幾個蟊賊,當了回大俠的癮!”
雖然不知道慕容席為什麼對自己說起這些事情,可是傲雪卻是慢慢地被慕容席的話感染,這些都是慕容席修煉武道時候的心境,對於他人很是可貴,也是很私密的事情,這些傲雪都沒有理會,傲雪此時很喜歡這樣的感覺,感覺像是兩個要好阿朋友在談心一樣,這樣的感覺,傲雪在這個時空之中,還是第一次。
“呵呵,你這個小子這個鬼樣子整一個豬頭一樣,還想要做大俠路見不平,不要被那些俠女阿姨大娘什麼的當成淫賊就該感謝伸了!”傲雪說道,取笑著慕容席,慕容席臉上脹得通紅,喝道:“放屁,老子風度翩翩、英俊瀟灑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的嗎?”
復又低聲說道:“而且我這個樣子還不是被你揍成這樣的?”說罷頗為憤憤不平,想到自己被傲雪揍成豬頭一樣,心中便是一股火焰在燃燒,“他娘的,我要報仇!”
毫不理會慕容席的話,傲雪說道:“不要岔開話題了,繼續說吧!”
慕容席說道:“還說個屁,什麼心情都沒有了,滾他娘的天道,劍道的,現在我終於知道當時師父為什麼總是繃著臉,這天道還真的不是人修練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領悟,看到師父修練了幾百年,都成了老妖怪了,還是這樣半死不活的,我就覺得心涼!”
“說得也是,這個天道茫茫,也不知道如何修得,倒不如向我這樣只是牽掛著自己喜歡的人,倒是好過那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領悟的天道了!”傲雪說道,頗為認同慕容席的話,只是慕容席卻是苦笑一聲,說道:“說起來倒是輕巧,可是我已經無法脫身了,這天道便是如同一副毒藥一樣,讓人欲罷不能,心中所想的便只有武功一途而已,其余的都沒有放在心上,我倒是羨慕你,左擁右抱!”
說罷,頗為曖昧地望著傲雪地懷中的兩個美女,美仙與綰綰都在傲雪的懷中熟睡,恬靜的臉孔紅撲撲的讓人忍不住驚艷,傲雪很溫柔地望著兩個女子,心中湧上一股柔情,對著怔怔地望著篝火的慕容席說道:“那你倒是可以找個女人,總是可以找到個讓自己心動的女人的!”
“說起來輕巧,我還是努力修煉武道吧,也好完成我的心願了!”慕容席說道,“這次到江南也是完成我的修煉,這個江南是你的地盤吧?”
傲雪望著慕容席,看著這個一連痞氣的家伙,一點也沒有在外人面清的冷漠,可真是怪哉!
“我倒是想都是我的地盤,若真是這樣都是一方諸侯了,奈何我也不過是有那麼一畝三分田而已,還需要努力啊!”傲雪說道,“這倒是不錯,如此不是更有意思了嗎?憑著自己手中的一柄劍掃平群雄不是很有意思的過程嗎?”慕容席說道,“而且這不正好實行那個什麼以戰養戰的計劃嗎?”
傲雪目光炯炯地望著慕容席,感受到慕容席身上凌厲的劍氣,此刻慕容席如同出鞘的寶劍一樣,鋒芒畢露,傲雪不由得大笑起來,說道:“說得好,如此方是我們男兒的本色!”
滄海橫流,方顯男兒本色!
“只是有些人卻是讓人感到很不舒服,這次到死要讓這些小丑好好地見識一下我的厲害,若不是如此,這些人可真是以為我是軟腳貓嗎?”傲雪目光驀然轉冷,眼中閃過深深的恨意,傲雪本不是心胸廣闊的人,什麼以怨報德,寬恕,都他娘的放狗屁!身為魔門弟子,講究的便是睚眥必報,更何況此時的傲雪更是在他的功法影響下慢慢地變得嗜殺,若非如此,傲雪這些天便是不會一路大開殺戒,讓素素嚇得花容失色了!
“是那個宇文化骨嗎?嘿嘿,倒是有意思,要我幫你收拾他嗎?”慕容席感受到傲雪身上濃烈的殺氣,語氣平淡地說道,這些天他監管了傲雪這樣殺氣騰騰的樣子,已是見怪不怪了,倒是在篝火旁睡在碧如身邊的素素一下子被這一陣殺氣驚醒過來,看著傲雪殺氣騰騰的樣子,臉色發白。
傲雪平靜下來,對素素笑了笑,說道:“倒是不用,他對我還有用,而且,我倒是要好好地感謝他!”傲雪說道,嘴角露出了一絲獰笑。
“江南嗎?”篝火“噗哧——”的燃燒著,這是個迷人的夜晚,“我倒是很期待江南的生活,嘿嘿,也不知道斬將劍下有增添多少度額亡魂?”感受到主人身上殺氣,慕容席手中的“斬將”也發出如同金鳴玉震得轟鳴,一道劍氣狂湧而出,“嗤——”的一聲,地上的篝火火焰驀然竄出三尺來高。
“不會讓你失望的!”傲雪輕輕地撫摸著懷中的女子,語氣平靜地說道,眼中卻是一片血色的猙獰。
晨曦時分,小溪邊處。
劍光如霜。
慕容席望著眼前的女子,冷汗在自己的額上流了下來,初春的風猶有一絲寒意,可是慕容席身後卻是被冷汗打濕了,粘在自己的身後,慕容席目光中流露出駭然的表情。
風動,不帶一絲煙火地吹拂著眼前女子秀美的秀發,每一絲輕揚的青絲都有著無限的魅力,可是慕容席卻是心下駭然,眼前的這個女子竟是有著如此可怕的修為,比起那個讓師父贊不絕口的傲雪更加的可怕。
慕容席身上發出冷然如劍霜的氣勢,渾身一股劍氣在兩人短短的空間之中縱橫,劍氣無形,這是一種武者千錘百煉之後所擁有的氣勢,可是慕容席的氣勢在對面微笑的女子面前卻是沒有絲毫的作用,慕容席感覺不到眼前女子的氣勢,正是如此,慕容席卻是更加地惶恐。
高手!遠勝過自己的高手,這是慕容席的評價。
兩人之間氣機驀然變得緊張起來,空氣仿佛是被抽取得絲線一樣陡然變得尖銳起來,發出“嗤嗤——”的爆破的聲音,在慕容席的氣勢越來越強的時候,慕容席卻是感到一場的難受,自己的氣勢全然不能夠鎖定對方,仿佛是一拳擊空於棉花之中一樣。
“喝——”大喝一聲,慕容席動了,在氣機之下,仿佛是一潭死水般的氣機全然湧動,霎時間風起雲動,慕容席的身子仿佛是離弦的箭鏃一樣,向著前方飆射而去,右手握在“斬將”的劍柄之上。
“錚——”劍鋒鳴叫,一道寒芒直刺而出,一股傲然的劍氣向著四方橫掃而出,一時間,萬千劍影重重如同一個個虛幻的影子一般向著身前的女子刺去,縱橫的劍氣將眼前的女子重重鎖住,凜冽的劍氣將周圍的東西都悉數毀滅。
眼前的女子動了,白色的一雙袖子微微拂動,臉上露出了美麗的阿笑容,一時間竟是如同百花盛放,竟是讓慕容席心中一陣顫動,心神經世微微失神,身子一點,天魔身法詭異的速度讓綰綰在原地只留下一個殘影,“蓬!”煙塵迷霧,地上只剩下坑坑窪窪的大小的坑。
慕容席心中驚兆忽生,便是在此刻,一陣破空之聲傳來,慕容席驀然變色,一道長長的綢帶如同鞭子一樣向著慕容席的頭臉之上打來,慕容席手中長劍一抖,劍勢緩緩地展開,梨花暴雨劍,劍勢疾若流星,重重劍勢展開重重劍網,只是攻來的綢帶卻是在真氣的貫注下,如同游龍一樣,沿著慕容席劍網之中的空隙向著慕容席周身上下的要害攻來。
這綢帶正是天魔帶,正是魔門陰癸傳承了不知道多少年月,用極其罕見的材料織成,水火不侵,更是在真氣貫注下堅逾鋼鐵,此刻慕容席便是完全能夠體會到這件天魔帶的威力,在真氣貫注下,這天魔帶仿佛有生命一般,不斷地向著慕容席攻來,慕容席一柄“斬將”舞得密不透風,在自己的身前布下重重劍網,將攻來的招式完全化解。
“你便是只能夠死守嗎?”慕容席聽到綰綰嘲笑地聲音,柔柔地聲音如同仙樂一般,卻是讓慕容席心中一股怒氣湧來,“你是劍聖的弟子吧,當年名動天下的稷下劍聖,便是教導出你如此若懦弱的弟子嗎?”
“放屁!”慕容席喝道,手中的劍勢一變,防守立時變為攻擊,便是此時共收轉換之間,破綻立現,那道綢帶陡然間帶著尖銳額破空之聲向著慕容席攻來,每一招都有著一個奇異的力量,牽引著慕容席的“斬將”,慕容席感覺到自己手中的劍仿佛是落在蛛網之中的飛蟲一樣,越來越凝滯,竟是感到力不從心。
天魔力場!
帶著詭異的力量,不住地牽引著慕容席的長劍,慕容席的劍勢一窒,竟是露出了破綻,便是這個時候腦後一陣破空之聲傳來,慕容席大吃一驚,竟是發現另一道綢帶向著自己攻來,天魔帶,“竟是有兩道?”
“喝!”慕容席大喝一聲,心中已經後悔不已,方才攻守轉換間那短暫的時間差便是成為了破綻,讓自己被壓在眼前女子重重攻擊之下,慕容席此時方才想起自己的師父曾經說過的話:“武功一途除了比拼功力的高下,更重要的是心境的比拼,臨敵之時,在心境上的比拼其中凶險更勝過刀光劍影!”
便是方才綰綰不過是一言,便是讓慕容席心境變化,冷靜全失,這正是武者的大忌,其實綰綰方才更是用上了一些魅惑的精神攻擊,如此方才讓慕容席心神失卻。
落在重重重壓下,慕容席感受到驚濤駭浪般的攻擊,若不能打破僵局,落在慕容席的下場便是落敗,大喝一聲,手中的劍芒陡然暴漲,暴漲的劍芒陡然間如同寒霜一樣,狂暴的劍氣匯聚在劍鋒之上,狂風被這股劍氣扯動,如同鋒刃一樣切割著空間,身子向前一踏,在身前留下一個重重的腳印,慕容席身子如同離弦的箭鏃一樣飆射而去,原地只留下一個虛幻的阿殘影。
劍出,劍氣縱橫,萬千劍影陡然消失不見,只有三道巨大的劍刃向著綰綰直刺而來,巨大的劍刃發出清越的轟鳴,“錚錚——”,狂風怒吼,綰綰眼中目光暴現,身體竟是如同帶著舞蹈般舞動起來,兩道綢帶也隨著綰綰而舞動,綰綰不停地轉折圈子,腳下虛幻的阿影子幾乎看不見,天魔力場在這時候轟然發動,一個巨大的黑色漩渦陡然出現。
“蓬——”勁氣四射,四方的樹木被殃及池魚,被劇烈的勁風破開,小溪之上,一道道德阿水柱沖天而起,最後化作一場春雨落下,形成一道雨簾,“蓬!”便是這時候,綰綰的身子穿過雨簾出現在血氣翻騰的慕容席眼前。
白衣赤足,風吹起綰綰三千青絲,如同跳動的精靈一樣。
雙手伸到了腰間,紅藍二種異芒一閃而過,綰綰的手中已是出現了一道薄薄的如同蟬翼一樣的刀刃,天魔雙刃!勁氣一閃而過,慕容席只是看到綰綰的身子在自己的眼前越來越清晰,手中的天魔雙刃散發著異樣的寒芒……
而在這個時候,傲雪卻是身在溫柔鄉之中。
柔和的陽光透過重重的紗幔透進寬敞的車廂內,仿佛是頑皮的精靈跳躍在滿是女孩兒氣息的的車廂內,車廂很是寬敞,可以容納到十來人,一層粉紅色的底色,讓整個車廂充滿了女孩兒溫柔的色調,讓人感到一陣嫵媚的柔情,車廂的中間是一盞用昂貴的絲綢所制成的燈罩,水晶似的光華在陽光中反射著柔和的光滑,這種吊燈是傲雪其中一個弟子的創意,在江南地區很受歡迎,當夜幕降臨的時分,閃耀著柔和光芒的燈光便會透過七彩的絲綢帶來奇幻的色彩,仿如夢幻。
車廂中的家具不多,只有四張長長的坐塌,可以供人睡在上面,車廂中還有一張茶幾,茶幾上放著一套茶具,兩杯香氣裊裊的香茗正在冒著熱氣,當然還有幾碟香氣誘人的點心,散發著濃濃的香味。
而此時在車廂之中正散發著一陣曖昧的氣息,細若管簫的呢喃、火熱的喘息在這個車廂之中不住地響起,勾動著人的感官,兩具身體此時正在坐塌之上纏綿著。
白皙的皮膚之上滿是香汗淋漓,紅艷艷的小嘴微微張合著、鼻翼翕動間,火熱的氣息便是呼出來,星眸朦朧中,一泓春水般的春情蕩漾在其中,眼眸中倒影著伏在自己的身體之上的男子的樣貌。
“少爺——”一聲低喘的呼喚,星眸朦朧,仿佛置身在夢中,夢中,這樣的情景總會發生,美麗的女子總是會在夜闌中想念著自己的少爺強用力的占用,一雙白皙如玉額臂膀緊緊地摟住壓著自己的嬌軀的男子,小嘴迷茫間不住地呼喚著自己心愛的人的名字。
不是在夢中,沉重的呼吸,還有自己嬌軀之上那真實的被壓住的感覺,還有自己男子強有力的占有的那種感覺讓她知道這並不是在夢中。
身上散發出的淡淡幽香如蘭似麝,而她的風華本來清靈如水的艷,眼角凝結的春情替她添了風流的嫵媚,在她絕美惹人珍惜的輪廊上,隱透了一種令人怦然動心的風姿妖嬈,使她如一朵空谷幽蘭繁華地綻放在他眼底。
一雙粗糙的大手在女子的身軀之上撫摸著,帶著觸電的感覺讓女子身上泛起了一層桃紅的艷麗,眼前女子這樣惹人的風情,朦朧的春意在她紅艷艷的臉上如同一泓春水般,令他情不自禁地在他桃紅的臉上留下一個個激越的吻,桃花一樣的笑顏逐風而生,迎風處化作綺麗的春夢。此刻,傲雪見了麗若春花的容顏,露出了歡愉的醉意,還有伊人赤裸的軀體是如何亂了春紅?
一雙手在佳人如玉般的身軀上游動著,爬上玉靨羞紅,滑落秀頸嫣紅,蔓延裸胸燒紅,而那原本晶瑩如玉,圓潤如霜的乳峰,也淡淡地現出粉紅隱約其中,淺色的殷紅也隨著女子的呢喃起伏著,抖動著讓人欲狂的情潮,那峰巒起伏的山峰之上一點殷紅如若梅花般艷麗,有著令他觸目驚心的美麗,如同相思的記認般烙印於心底,令他休想片刻忘記!
星眸緊閉、櫻唇微抿,如果忽略滿布臉頰間的桃紅,眼前的女子就急速翕動著鼻翼,若有若無的嬌哼更是撩人心魄般告知於人,春情無限的歡愉。
戰栗般的感覺隨著男子的動作讓滿是紅霞的佳人感到陣陣歡愉,一雙白皙的小手胡亂地地在男子的背後動作著,青蔥般的手指無意識地滑過身上男子壯碩的身軀,在這個男子顯得瘦弱的身上有著讓人驚訝的強壯體魄。
嬌喘吁吁,隨著男子的大力動作,讓人沸騰的喘息在男子的耳邊響起,仿佛是歡愉的琴音一般,催動人的阿心弦,透過重重粉色的紗幔,陽光曖昧地落在男女赤裸的身軀上,映著艷紅欲滴的汗珠在兩人的身軀之上凝動。
一聲高亢的歡愉,重重的喘息聲傳來,車廂之中慢慢地恢復了平靜。
桃紅若美,落英繽紛盡在女子殷紅的笑靨之中,但見女子側身而臥,秀目微閉,發堆男子的胸膛之上,一雙小手抱著男子的頸項,小臉埋在男子寬闊的胸膛之中,日光如夢,照著伊人風姿秀美的輪廓,雪白的臉頰上隱隱一抹醉人的嫣紅,如風雨過後的艷陽奪目,更顯得她容色清麗、艷過春花。
朝為雲兮暮為雨。
一場歡愉過後,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日光透過紗幔落下昏紅的光華,給車廂之中的兩人披上一層艷紅的晚衣。
從睡熟中醒過來,貞貞便是感到自己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抱住,想起兩人在白日之中行那羞人的夫妻之事,臉上不由得染上了一層淡淡的胭脂,如同盛開的桃花一樣。
貞貞癡癡地望著抱著自己的男子,看著他的眉頭舒展、嘴角微微翹起,正是呼吸勻稱地摟著自己熟睡,心頭一陣喜樂湧上心頭,一雙小手輕輕地撫摸著眼前的男子,青蔥的玉指滑過他好看的眉毛,挺拔的鼻子,還有讓貞貞心動的嘴唇,手指輕輕地摩挲著睡熟的男子的唇,便是他的唇在自己的身上帶來一陣觸電的感覺……
“好羞人,我怎麼會想起這樣的事情的?”貞貞臉上一紅,腦海中卻是想起了兩人雲雨之時的舉動,心頭一陣羞澀,滿是羞澀的眼神望著自己的少爺,當年被當成禮物送給少爺的時候,貞貞已是有了覺悟,這個時代的女子又有多少如同自己一樣被當成是禮物的?怨恨也只能怨恨自己的命不好了,可是便是那些高樓大院的閨秀也不過是成為家族的籌碼而已,至少貞貞遇到了一個憐惜自己的男人,這便是一種幸運了!
貞貞不由得想起與少爺一起的點點滴滴,想起少爺教導自己武功,與少爺一起,服侍這自己的少爺,當然還有那個讓貞貞難以忘懷的夜裡,帶著滿身酒氣,少爺成為了她第一個男人,也是最後一個男人,每每想起那晚的風雨,貞貞都會有重惋惜,殘紅落蕊,不過是一夜風雨,只是少爺卻是把自己當成了他人,貞貞總會有種遺憾。
而後,貞貞想起這些日子擔驚受怕的日子,害怕自己的少爺便是不會再回來,每每夜裡,貞貞都會怔怔地想著與少爺在一起的時日,方才發現原來那些日子竟是貞貞至今最快樂的日子,原來不知不覺間,貞貞心中已是烙下了一個男子的身影……每當晨曦之時,看著被淚水濕透的枕頭,貞貞便是在心中祈求著上蒼保佑……日復一日,最是斷腸思念時,不覺已是衣帶漸寬……
一只粗糙的大手在貞貞的胸口上作惡著,另一只手卻是在貞貞的背臀之上流連著,不時地伸進真真的雙股之間,挑逗著貞貞的情欲,貞貞嬌喘吁吁地,身上泛起了醉人的桃紅,清麗的臉上浮現出風雨過後的春情,小手按住了在雙股之間作惡的大手,卻是任由另一只手在胸輕薄的動作,貞貞抬起朦朧的秀眸,看著已是睜開眼睛的男子臉上帶著色色的笑容看著自己,貞貞一時間感到心口一陣喜悅湧上來。
“少爺!”貞貞動情地喚道,眼中的淚水卻是沿著清秀的臉蛋滑落,點點打在雪白的胸口之上,傲雪怔怔地望著眼前為自己的流淚的淚水,胸口湧上一陣感動,又是一個為自己流淚的女人!傲雪在心中對自己說道。
輕輕地拭去貞貞臉上的淚痕,傲雪緊緊地擁著貞貞,溫柔地說道:“莫哭,再哭少爺就會心疼了!”
“少爺,你終於回來了!”貞貞小臉埋在傲雪地臉上,小手在傲雪的胸膛上劃著小圈圈,這曖昧的動作,讓傲雪心頭一熱,自然地一陣欲望湧上來,身下一陣火起,正是抵在貞貞的小腹之處,貞貞一陣驚呼,臉上如同天上的雲霞一樣燃燒起來,“少爺……不要……”
欲拒還迎的話語,讓傲雪心中一陣火焰熊熊地燃燒起來,輕輕地吻上貞貞美麗的阿眼睛,朦朧的眼睛如星露般動人,一雙手已是在貞貞的身上活動開來,傲雪翻身壓下貞貞,細若管簫的呻吟再次在這個車廂之中響起,泛起熱切的情潮……
整個身體躺在冰涼的溪水之中,任由渾身濕透,慕容席目光望著燃燒著的雲霞,怔怔地不知道在想著什麼,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周身骨頭更是像是散掉了一樣,冰涼的溪水搭在身上的傷痕上,帶來一陣火辣辣的刺痛。
“他娘的,真是瘋婆子,怎麼跟她的男人一樣的德行,都喜歡專門揍人的臉的!”低聲地罵著,慕容席發洩著自己心中的怒氣,“真是丟人啊,要是被師父知道自己被一個瘋婆子湊成這個德行,師父一定會將自己逐出師門了!”
有些自嘲地說道,慕容席不由得想起了與綰綰交手時候的情形,那詭異的天魔力場,還有那閃爍著寒芒的天魔雙刃切切實實地切割著自己的肉體,詭異的步伐,讓慕容席不由得心中發寒,那個女人真的將手中的刀刃在自己的身上招呼著,慕容席心想,若非看到那個女人避開了要害,看她的樣子可真是要自己的小命了。
此時,慕容席倒是沒有絲毫的怨恨,綰綰的攻擊狠辣無比,慕容席很多次都知道若是那一雙詭異地刀刃在自己的要害,如咽喉上招呼那麼一下,他便是要過奈何橋了,同時慕容席不由得感到一陣洩氣,“他娘的這對夫妻都他娘的是變態,也不知道武功是怎麼練的……哎呦……”
臉上一陣疼痛,鼻青臉腫的慕容席用冰涼的溪水敷著自己的臉,一旁傳來一陣嬌笑聲,慕容席瞳孔驀然收縮,他竟然感覺不到眼前的女子究竟是何時在自己的身邊的,這能惶恐地望著一身白衣,秀美的赤足輕踩在溪邊的一顆濕潤的濕透上的美麗女子。
“公子在此處說著女家的不是,可是對奴家有何不滿?”綰綰哀怨的聲音傳來,幽怨地眼神,便是便是風兒也忍不住感到憐惜。
“少他娘的說那些惡心話了,你這個婆娘想要干什麼?”慕容席怒聲吼道,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覺悟,也不提慕容席現在的話語如何額粗俗了,綰綰臉上的神色一滯,便是像是受了委屈的弱女子,欲泫地說道:“公子為何如此凶惡對待奴家?”
“少他娘的說這些讓人渾身難受的話了,你還是對你那口子說這些話吧,我可不想被那個家伙提刀追殺!”慕容席說道,綰綰嬌笑起來,說道:“你臉上可真絲可愛!”
慕容席神色變色很難看,本是還淤青的臉上硬是被綰綰修理得像是豬頭一樣,其實綰綰這麼做倒是傲雪教的,用傲雪的話來說:“他娘的這種人就是那種武癡,一個癡人,美色權力財富什麼的在他這種人的眼裡都他娘的比不少武力,你去奏得他娘的都不認識,她就會服服帖帖的,嘿嘿,到時候又是一個好用的大手啊,桀桀,這樣的大手真是打著燈籠也找不到一個阿!”
當時的綰綰只是嬌笑,卻是沒想到這個方法還真是管用,因為接下來慕容席說了這麼一句話,“不就是怕我逃掉了,你們少了個打手嗎?我他娘的跟著你們混了,只要你們讓我武功突飛猛進,有酒喝有肉吃,有架打就好了!”慕容席說道,他的話說得很粗俗,一點也不像他翩翩貴公子的模樣,卻是很實在,他是一個武癡,追求的是實力,“只要最後領悟劍道,或者是晉身天道就好了,我就賣命給你們這對惡夫妻了!”
於是,慕容席,日後再天龍時代中慕容復這個衰神的祖宗便是這樣賣命給傲雪這對無良夫妻了。
“你怎麼還在這裡?不到你的相公那裡?”慕容席看到綰綰還在說道。
“他可是在風流快活,切身怎好打擾相公的好事?”綰綰好不知道謙虛如何寫的,說道:“奴家克斯相公貼心的小妻子!”
“呵呵!”慕容席干笑著,他可是知道眼前的女子正是魔門弟子,陰癸傳人,用江湖中人的話來說便是妖女了,慕容席可真是看不出這個女子與貼心是否真的有關聯,當然這只有當事人才能知道的了。
“你不吃醋嗎?”慕容席好奇地問道,只是這語氣怎麼有種挑撥兩人夫妻關系的感覺?
“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綰綰問道,平靜地臉上帶著一絲微笑,看不出是怎麼樣的心情。
※※※※※※※※※※
一葉扁舟蕩漾在群山之間。
兩岸連山,群山連綿,重巖疊嶂,隱天蔽日,不時地看見蔥蘢綠意,江水湍急,激起千堆雪拍打著江中礁石,卷起道道白浪如龍,群山峻嶺,怪石嶙峋,白雲深處,一陣陣的猿鳴傳來,竟是帶著幾許的淒涼斷腸。
船上男子一身錦袍,手中拿著一把折扇,英俊的面孔,自信的笑容,還有嘴角上掛著淡淡的笑意,讓船上的姑娘家忍不住一陣心動,都在芳心之中偷偷地想著這個俊俏的男子。
“啪!”的一聲,手中的折扇已是打開,扇子之上正是一朵大紅的牡丹,旁邊用好看得隸書寫著兩行小字,正是“醉眠群芳自逍遙,俯仰紅塵獨自在。”輕搖著折扇,這個男子說不出的風度翩翩。
驀然間男子神色一滯,眼中帶著不可思議的表情,他自詡歷遍群芳,看過無數角色美女,也曾憑著一手丹青妙手,畫過美人不少,能入他畫卷的皆是絕色美人,自有一番不同的動人之處。
可是他眼前的無疑是一個仙子,是的,仙子!
輕舟之上,一人一蒿,一身白衣,女子凝立在舟上,淡淡的神色,卻是有著一種羽化出塵的氣質,仿似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淡淡的眼神仿佛可以看透心神,便是風兒也為之失神。
似乎是覺察到男子的目光,女子向著他微微一笑,那聖潔的笑容便是如同仙子一般傾人城國,回眸一笑百媚生,驚鴻一瞥,已是罪人心肺。
腳尖一點,男子身子已是如同一葉鴻毛一般翩翩飛下,手中的折扇打開,一身白衣,衣袂飄飄,不似人間中人,看的傳中的女子更是春心蕩漾,芳心暗許。
落在舟上,還沒有說話,那個白衣仙子已經開口說道,柔柔地聲音,竟是讓人生不出一絲褻瀆的感覺,“這位公子,不知道有何指教?”
“在下侯希白,只是想要結識姑娘而已,並沒有任何不軌的企圖!”白衣男子說道。
“原來是多情公子,久聞公子大名,不想今日有幸一見,小女子師妃媗!”白衣仙子說道。
“原來慈航仙子,素聞慈航執白道牛耳,今日見師仙子果然名不虛傳!”侯希白說道,沒想到眼前的女子竟是慈航靜齋的傳人,侯希白心中歎道,也只有慈航的傳人才有如此仙子般的氣質。
兩人一陣交談,侯希白一雙眼睛只是緊緊地地看著師妃媗,師妃媗只是有禮地與侯希白交談著,讓侯希白感到不離不遠的距離感,一顆心有種奇怪地感覺,這種奇怪的感覺並沒有從其他的女子身上感覺到,待知道師妃媗有意到巴蜀,侯希白說道:“巴蜀風景美麗莫過於曾有托孤之事的白帝城與三峽,《水經注》:‘有雲自三峽七百裡中,兩岸連山,略無闕處;重巖疊嶂,隱天蔽日。’竟然仙子有此雅興,不若同此一游?”
師妃媗點點頭,微微笑道:“如此就打擾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