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影大唐 第三章 第二節 2刺殺
    揚州城,夜色如露。

    樸天志坐在椅子上,他的下手是巨鯨幫的幫眾,作為一個以販賣情報為營生的幫會,巨鯨幫有著龐大而可怕的情報系統,這次竹花幫在揚州的巨變讓人看得撲朔迷離,兇手很明顯地是一個高手,只是這個高手究竟是誰,還有是什麼原因要將竹花幫高層血洗,樸天志依舊不知道。

    揚州的地理位置很好,而且這裡的私鹽買賣有著多麼大的利益,樸天志很清楚,對於這個大豬肉,巨鯨幫有心來分一杯羹,只是現在鐵騎會的勢力已經來到了揚州,而且似乎已經了趙之一派的勢力,情報已經放在了樸天志的面前,現在的竹花幫已是三分鼎力,最強的是孟良崮的勢力,在竹花幫的高層的被血洗後這個原來的了露竹堂的香主就收攏了眾多的幫主,而後便是趙之,在鐵騎會的下,很快就表現出強勁的勢力,而且有資料表明,似乎孟良崮將要襲擊趙之,就是不知道趙之是否會有所準備。

    而後便是張三的勢力,這個張三原本不過是一個小嘍囉,卻是在短短的時日下崛起,讓人大吃一驚,據情報表明,這個張三有一個師父,正是那個在揚州聲名鵲起的「妙手先生」,而這個「妙手先生」除了一身驚人的醫術下,怕是有著強勁的武功,而且他更是除了張三外,更是有著八個徒弟,似乎武功也是不俗。

    樸天志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這個巨鯨幫的副幫助的武功並不低,而且也有著不俗的智謀,若非如此,又豈能成為巨鯨幫的副幫助,現在他說要做的正是理清揚州錯綜複雜的關係,而且似乎那個不知道名字的「妙手先生」與官府也有著來往,雖然現在義軍四起,不過隋楊依舊據有天下,而且揚州也依舊是隋朝的地盤。

    「或者竹花幫的巨變正是這個『妙手先生』的手筆吧!」樸天志喃喃地自語道,透過錯綜複雜的線索,他隱隱有著這樣的念頭,竹花幫一夜間巨變,正是群雄無首,而後便是三大勢力的爭奪,還有鹽商之間的聯盟,當然還有各大勢力的介入,試圖分一杯羹。

    而正在樸天志苦苦冥想的時候,而此時在這件房間的屋頂之上,卻是潛伏著兩個黑衣蒙面的男子,此時兩人正一動不動地伏在屋頂上,透過瓦片的空隙在觀察著這個巨鯨幫的幫主。

    「肥德,你說這個傢伙知道我們的東西有多少?」

    「嘿嘿,猴子濱,你問我我問誰?不過不管他知道了多少,這個傢伙都要送他見閻王爺的!」兩人有著特殊的手勢在交流著,說話的正是傲雪的徒弟中的海濱與旌德兩人,在傲雪的徒弟中,這兩人正是最擅長情報與暗殺的,長生訣真氣本是有著隱匿氣息的功能,而這兩人更是膽小怕死,怕是者總會有著保命的妙法,而兩人的方法卻是隱匿,可以無聲無息地潛匿到一流高手的身邊,傲雪曾經領教過這兩人的功法,經過兩人篡改的長生訣在這方面有著更強的功效,若不是傲雪的功法對周圍的環境與氣息有著敏銳的觸感,那麼傲雪也不能發現這兩個傢伙。

    「嘿嘿,說得也是!我們師父不想要他的身份被人知道,那麼我們作徒弟的就不能讓人給師父添麻煩了吧!」說話的滿臉橫肉的旌德,看到海濱回了個大拇指,張三九人對於傲雪有著感激和孺慕的感情,雖然自己的師父年歲比自己都要小,可是亂世中,像他們這樣的人又有誰會看起來?而且他們師父更是教導了他們高深的武功,雖然他們並不是知道其他人是如何,但是也是知道自己所練的武功是多麼的了不起,至少自己短短時日所達到的能力,他人起碼要用數年吧。

    而此刻的樸天志並不知道自己的屋頂上正潛伏兩隻致命的毒蛇,此時的他正在將揚州的情報整理出來,然後寫在一張小小的紙條上,屋頂的兩人並不知道這張紙條所寫的東西,不過想來也不是簡單的東西吧,兩人對望了眼,互相點了點頭,同時確認需要將這張紙條取來。

    樸天志將紙條放進了一個小巧的竹筒中,然後將竹筒懸掛在一隻雪白的信鴿的爪子上,然後放飛了信鴿,信鴿拍打著翅膀,向著迷離的夜空飛去,很快地消失在夜空中。

    房中的燈芯慢慢地燃燒著昏黃的光華,經過了一陣分析的樸天志也有些勞累了,揉了揉雙眼,正準備脫衣就寢的時候,樸天志方才感應到一股並不強烈的殺氣,就是這一股殺氣讓樸天志躲過了喪命的下場,然後便是一陣尖銳的破空之聲傳來,一點劍芒從天而降,直逼樸天志的面目。

    樸天志剎那間彷彿可以感覺到劍鋒銳利的鋒芒,可是樸天志怎麼說也是身經百戰,可以坐上這個巨鯨幫的副綁住之位,怎麼也會有幾把刷子,而最重要的是來攻之人,剎那間樸天志便定下心神來,從來著隱隱的殺氣還有並不是很熟練的刺殺手法可以看出,眼前的人還是個初手,一拳擊出,轟在黑衣人的劍尖上,拳劍相交,一陣勁氣四射,樸天志便是藉著勁氣後退。

    「是什麼人?「樸天志怒聲吼道,同時藉著內功將這一身的怒喝傳了出去,樸天志知道現在已是有人發現了這一場的刺殺了。

    「他娘的!」來人罵道,肥胖的身影像是一個裹著黑衣的粽子,此人正是旌德,長生訣真氣在體內運轉著,經過傲雪的唆使,傲雪的九個徒弟都有一個不知道是好是壞的習慣,就是會對自己的功法修改,以使符合自己的要求,旌德的長生真氣適合刺殺,他所用的兵刃是一把三尺長的軟劍,在真氣的灌注下,軟劍發出森寒的鋒芒。

    不退反進,天魔迷蹤的身法展開,如同一縷孤魂般向著樸天志射去,這樣的身法在外人看來或許可笑,可是樸天志卻是笑不出來,此時他身上已是流出了冷汗來,旌德的攻擊如同暴風驟雨般攻來,已經在傲雪的摧殘下領悟了回氣之法的旌德很明顯有著優勢,此時的樸天志已是拿起了牆上掛著的長劍,只是樸天志竟是發現來人的劍法竟是精妙異常。

    分亂的腳步聲不斷地傳來,然後大門被粗魯地打開了,巨鯨幫的幫眾終於到來,從發出怒喝到幫眾的到來,不過是十數息的時間,不過對於樸天志來說卻是彷彿經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一劍逼開刺客的樸天志在幫眾的保護下,不由得吁了口氣,方才防線背後竟是冷汗淋漓。

    「可惡!」旌德怒罵了聲,身影急速地向外退去,劍法展開,數不出的詭異,往往是從一些奇怪的角度刺來,讓人防不勝防,劍法如同吞吐的毒蛇不斷地吞噬著來人的生命。慘叫聲不斷地響起,重重劍光驀然出現,卻是如同疊嶂峰巒般在眾人眼前出現,此正是柔水劍劍招之一「疊嶂映流」,而旌德的劍法經過他自己不斷地修改,現在變成了以速度取勝,更加上詭異的身法,旌德的身影如同大鳥般飛起,幾個縱躍便是離去。

    看到刺客離去,一眾的人方才放下心來,經過嚴密的搜索之後,幫眾也慢慢地離開了,不過防守明顯地嚴密了很多,樸天志吁了口氣,此刻繃緊的神經方才放鬆了下來,往椅子上一坐下來,方才想起方纔的刺殺,很明顯來人並不希望自己的人出現在這裡,應該是竹花幫的勢力問題,應該是某一個勢力對自己的刺殺,最有可能的卻是張三,還有他背後的神秘的「妙手先生」。

    這時候一個幫眾正端著一杯熱茶送上了樸天志的面前,樸天志端起茶,呷了一口後,任由茶香在口腔中醞釀出一陣舒爽的感覺,不由得閉上了眼睛,靜靜地感受著這刻的美妙的感覺,只是下一刻,樸天志便睜開了眼睛,因為他看到了一道寒光。

    冰冷的寒光向著樸天志刺來,匕首上閃爍著青色的光芒,很明顯是淬毒的,樸天志當下心膽俱寒,顧不得狼狽,一個葫蘆打滾,滾到地上,卻是不妨一隻腳提在自己的胸腹上,一股大力傳來,然後一股熾熱的勁氣傳來,破壞著樸天志的經脈,來人正是潛伏在一旁的海濱,在刺殺前,海濱與旌德兩人已是定好了計劃,在旌德刺殺失敗後,海濱便是化妝成巨鯨幫的幫眾混了進來。

    樸天志一聲慘叫,吐出一口血,卻是含著呼嘯的勁氣向著海濱射來,海濱的身法鬼魅般躲開,匕首再次向著樸天志刺來,血光四濺,樸天志的肩膀已是掛綵,而周圍的幫眾卻是再次衝過來,保護著樸天志,海濱卻是不進反退,哈哈大笑著:「姓樸的,這個揚州並不是你們巨鯨幫的地盤,你他娘的給我滾出去!」說罷卻是匕首展開一片的寒芒,將近身的幫眾都刺傷,或是飛起一腳將之揣飛,然後便是投入了門外的黑夜中。

    揚州城外,密林深處,一條小溪如同玉帶般蜿蜒著,映著星辰如露。

    此時一堆篝火正熊熊地燃燒著,而篝火前正是一個肥胖的身影,一身黑衣,卻是除去了掩面的黑布,露出了滿臉肥肉的嘴臉,正是旌德,此時他的手中正拿著一個樹枝,樹枝上烤著一個白鴿,油脂從白鴿上流了出來,滴落在篝火中,發出「嗤嗤∼」的聲音,讓旌德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不多時一陣清風吹過,旌德卻是頭也沒有抬,說道:「猴子濱,你回來了,怎麼樣得手了吧?」而旌德的身旁正坐著一個瘦小的身影,正是海濱,此時正舔著嘴巴,看著旌德手中烤著的白鴿,口中卻是說道:「他娘的,老子出手會有失手的嗎?」

    「嘿嘿,那也是!」旌德笑道,「看來那個婊子樸一定不死也活脫層皮!」海濱只是看著旌德手中的白鴿,這個旌德看起來雖然不怎麼樣,不過倒是有一手出色的燒烤技術,讓他們師兄弟九人讚不絕口,只可惜的是這個旌德總是悄悄地自己烤。

    烤完後,兩人分吃了這只白鴿,舔著手指,海濱問道:「那只信鴿你截了下來沒有?」「他娘的,你這是在懷疑我的能力是不是?那只信鴿不就有一半落在你的肚子裡了!」旌德說道,早在樸天志放出信鴿的時候,旌德已是用特殊的聯繫方法要人將信鴿打了下來,此刻信上所有的內容已是看過了。

    「那個紙條上寫著什麼?」海濱問道,「嘿嘿,也就是我們師父的事情,同時要求仔細地調查我們師父,嘿嘿,真是找死!」旌德臉上滿是殺氣的,若是被人查處師父是魔門中人,那麼師父一定會很麻煩的,而且慈航的那些尼姑也會找自己的師父的麻煩吧,這樣的情況是他們說不容許的。

    「肥德,你說我們是不是要到他們的門上留下點禮物啊?聽說他們幫助的女兒還想長得很不錯的樣子啊!」海濱臉上掛著笑容,只是眼中的殺氣卻是讓人不寒而慄,匕首在手中一個打轉,將篝火挑飛,當下火星四濺。

    「現在我們揚州的事情還沒有辦好,等辦好這裡的事情再說吧!」旌德說道,「也是!」海濱說道,身上的殺氣消散無形,匕首在篝火中烤著,海濱說道:「肥德,聽師父說那些慈航的尼姑總是喜歡勾引男人去幫他們做事,你說什麼時候,那些尼姑也來勾引我們啊?」

    「這個我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不過師父不是說了,只要我們混出頭來,有了自己的勢力,以後誰能看不起我們,就是那些尼姑也要乖乖地躺到老子的面前,張開雙腿求老子干她們!」話說得很淫穢,不過他的搭檔卻是深以為然,兩人都是小混混,若不是他們師父,如今大概還是那個樣子,為了三餐在街上當著扒手嘍囉吧?在他們的眼中,他們的師父有著很高的地位,既然是他們師父討厭的也就是他們討厭的了,連帶的慈航的尼姑也在他們的眼中也沒有什麼好的印象。

    「不過這個幹就幹了,可是不能被那些婊子迷住了,我們師父是魔……恩,聖門中人,那麼我們也是聖門中人,對那些婊子可是不能客氣的!」海濱說道,接著臉上浮現出下流的笑容,「不知道那些尼姑在床上的滋味如何?」「好像我門的一個前輩就石什麼軒的就干了個慈航的尼姑,尼姑的滋味幹起來應該不錯吧!」兩人淫穢的笑聲在篝火中跳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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