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雪半倚在窗上,手中拿著的卻是一壺美酒,芬芳的酒香讓傲雪不由得猛吸了口氣,深深地呼吸著醉人的酒香,「不愧是百年的瀘州佳釀啊,還真是不錯啊!」傲雪喃喃地說道,喝了口酒,細細地品嚐著這個美酒在口腔慢慢地化去的滋味。
半瞇著眼睛,傲雪一副愜意的樣子,這個瀘州佳釀是丁當差人送來的,在傲雪給丁當用真氣調理了數次經脈後,丁當的病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所差的也就是細心地調理身體了,當知道傲雪喜歡喝酒後,丁當馬上就差人送來了數壇的佳釀。
「有錢人還真是好啊!」傲雪感歎道:「真想過下糜爛的生活啊!」只是傲雪也知道這不過是傲雪發發的牢騷而已,不說其他,單是想起綰綰那雙溫柔而靈動的美眸,傲雪心中就充滿了無限的衝勁,「也不知道綰綰怎麼了?現在大概還是在發憤練功了吧,也不來看看我!」傲雪抱怨道。腦海中卻是不由得慢慢地將綰綰美麗的樣貌一點點地勾勒出來。
驀然間,傲雪心中警兆忽生,天魔變功法在精神修煉上有著獨特的功效,六識的敏感程度,傲雪可以說是不遜於一流高手,傲雪右手捏了個劍訣,卻是劍嘯所授的激水,只待敵人一至,就以雷霆萬鈞之勢將之擊殺。
只是很快地傲雪就放鬆了下來,體內的真是被一個熟悉的氣息吸引住,接著一陣歡快的笑聲傳來,一個柔軟的身軀投進了傲雪的懷抱中,來的正是傲雪日思夜想的精靈綰綰,懷中抱著綰綰,呼吸著熟悉的清香,傲雪心中一陣陶醉。
「你臉上戴著什麼鬼東西,真難看!」綰綰嗔道,玉手一伸,想著傲雪臉上抓去,傲雪微微一側,卻是感覺到綰綰這一抓卻是精妙非常,將傲雪的任何角度都封住了,當下被綰綰將面具撕了下來,綰綰把玩著手中的面具,說道:「做得真是精妙,你是從什麼地方得來的?」
「朋友送的!」傲雪說道,「綰綰的武功可真厲害!」「那是當然的了!」綰綰驕傲地說道,卻是看到傲雪涎著臉,說道:「不過綰綰,你終於來看我了,我可是快要成為了望妻石了。」傲雪可憐巴巴地說道,讓綰綰不由得一陣嬌笑。
「綰綰現在不是來看你了嗎?好了雪哥哥,乖!」像是哄著小孩子一樣,綰綰伸出纖纖玉指點在傲雪的眉間,輕輕地劃著圈,傲雪卻是甘之如醴,將臉埋在綰綰的秀髮間,深深地嗅著綰綰的髮香,感受到了綰綰的存在,感覺這一刻是如此的充實。
兩人便是這麼地相擁著,彼此珍惜著此刻的溫馨,傲雪的天魔變與綰綰的天魔大法同源而出,而且兩人經過彼此的印證相互修改彼此的功法,卻是讓兩人彼此間有著難以言喻的聯繫,接近了一定範圍,彼此就感覺到對方的存在,而且似乎這種聯繫是隨著兩人功力的進步而變得密切的,當時傲雪發現這種情況的時候第一個想法卻是:「無線電!」
「這個竹花幫的事情是你弄出來的碼?」綰綰說道。
「你知道了!」傲雪說道,對於綰綰是怎麼知道的,傲雪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的,畢竟陰癸的情報組織不是吃素的,要是揚州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陰癸還不知道的話,那就真的是不正常了。
「你是想要竹花幫嗎?」綰綰說道,「其實你不必這樣,我們聖門的實力還是很強,而且竹花幫也只是個不大的幫會,南方十八會中也有我們陰癸派的幫派!」
傲雪搖搖頭,說道:「我是想要竹花幫,但是我不想讓它與聖門有關係,我們聖門在江湖中的名聲有多麼的糟糕,我想綰綰你是知道的,要不江湖中人也不會稱我們為魔門吧!」
傲雪看到綰綰正在聽著自己的話,復又說道:「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我們聖門復興不但需要強大的實力,更需要天下人的,這需要的是良好的名聲,而不是現在這樣這樣!嘿嘿,不過這可不是我可以做到的,至少不是現在,所以我只好在這個揚州釘下了一顆釘子,待到日後或者會有很大的作用,想想,外人不知道這是我們的力量,而在關鍵時刻……」
傲雪沒有再說下去,兩人都是聰明人,綰綰幽幽地歎了口氣,說道:「真是辛苦你了!」
傲雪抱著綰綰的嬌軀,在綰綰的臉上印上一個吻,說道:「我是你的男人,怎麼我也要為自己的老婆奮鬥吧,老婆的事業就是我的事業,我是堅決的!」傲雪笑嘻嘻地說道,只是眼中卻是透著一臉的深情。
綰綰臉上一紅,心中卻是異常的甜蜜,伏在傲雪的懷中,靜靜地聽著這個男子的心跳,感受著傲雪寬闊的胸膛,心中一陣安樂喜悅,「我的天魔大法已是十六重了,很快我就要閉關了修練第十七重了,又要有一段時間不能見到雪哥哥你了!」綰綰幽幽地說道,語氣中滿是不捨。
「我們出去逛逛吧!」傲雪說道,然後握著綰綰的小手,輕輕一捏,綰綰臉上一紅。
兩人靜靜地走在揚州的街上,看著絡繹不絕的人流,美人在身邊,傲雪感到一陣的滿足。
「這樣逛街感覺真的很好!」綰綰說道,有些好奇地望著街邊的小攤檔。傲雪微微一笑,知道綰綰一直在忙著練功,對於逛街這樣的事情還真是沒有經驗,「你喜歡的話,以後我還陪你來吧!」「嗯!」綰綰點點頭,臉上卻是紅了起來。
這時候,一個少年搖搖晃晃的,似乎就要摔倒似的,到了傲雪身邊卻是撞在傲雪的身上,傲雪感到一隻手,往傲雪的懷中摸去,傲雪眼中閃過嘲弄的神色,當少年以為自己得手的時候,卻是感到手上一疼,卻是被傲雪抓住了手,這時候綰綰望著傲雪說道:「怎麼了?」
「抓到個扒手而已!」傲雪說道。兩人往少年看去,卻是看到這個少年身上滿是污穢,臉上滿是油漬,長長的頭髮也不知道有多久沒有洗過了,將臉上的模樣都遮住了。
「放開我!你幹什麼?」少年大聲地喊道,傲雪卻是微微一笑手上微微用力,少年不由得叫了起來:「哎呦,好痛,手要斷掉了!」在少年的驚呼聲中,少年掙扎著,露出了少年的樣貌,雖然是落魄卻是顯得很是清秀,眼睛不斷地轉著,顯得很是機靈,傲雪卻是不由得露出了奇怪的笑容,說道:「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接著似笑非笑地望著少年說道:「你是徐子陵吧!」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我好像記得我不認識你的!」少年,也就是徐子陵說道。
傲雪正要說話,六識卻是感應到一個身影想著自己撞了個來,當下微微一笑,待那個身影撞過來的時候,卻是微微一側,伸出腳來,將那個人絆倒,只聽到「哎呦」的一聲慘叫,卻是摔了個狗吃屎。
綰綰看的有趣,不由得嬌笑起來,此時兩個少年方才看到傲雪身邊的綰綰,此時的綰綰伸出著一身的白衣,臉上卻是戴著一條白色的面紗,隱約可以看到粉嫩的櫻唇,還有瓊鼻,一雙星眸靈動而溫柔,極具神采,讓人不由得沉迷進去,雖是看不到樣貌,只是朦朧中更有有著一股難以言喻的美態,兩人心中都不由得浮現這樣的念頭:此女不應該出現在人間。
看到兩人呆呆的樣子,傲雪心中想到:「還好讓綰綰戴上了面紗,要不還真是禍國殃民啊!」看到兩人還是這樣的模樣,傲雪忍不住咳了一聲,兩人方才醒過來,臉上一陣發紅,卻是不時地偷看綰綰,這讓傲雪心中發狠:「再看我下次一定幹掉你們!」這麼想著,身上卻是發出一陣的凌厲氣息,讓兩人忍不住顫抖,望向傲雪的眼神也變得恐懼起來,在兩人的認知之中,揚州城中石龍的徒弟石文也大概沒有這麼厲害吧!
「你是寇仲吧!」傲雪對著另一個少年說道,少年大概是十六歲左右,比起徐子陵卻是大了一歲,卻是矮了一分,只是肩膀寬闊,更有一種男兒的豪氣,只是現在兩人還只是揚州城的兩個混混而已。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寇仲的反應也沒有什麼新意,與徐子陵的反應差不多,這時候徐子陵卻是拍著寇仲的肩膀說道:「仲少,不用驚訝了,這個人連我也知道啊,剛才我的反應也是恨你差不多。」接著兩人卻是同時轉過頭望著傲雪說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傲雪笑瞇瞇地看著兩人,然後眼中爆發出一陣神光,寇仲與徐子陵只感到眼前的人的眼睛很明亮,讓自己似乎要沉迷下去,腦海中似乎是有一個聲音在告訴自己什麼,可是卻是記不起來。
待兩人醒過來的時候,卻是發現方纔的一對男女卻是已經離開了。
「陵少,你剛才有沒有感覺到那個人的眼睛特別明亮啊?」寇仲望著徐子陵說道,徐子陵點點頭頭,說道:「你也有這樣的感覺啊,我還以為只是我的幻覺而已,好像還有聲音在心裡說著什麼,可是卻是想不起來了!」
寇仲點點頭,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忍不住打了個寒戰,而徐子陵也似乎知道寇仲的想法,兩人都看到對方臉上的驚容,同時說道:「不會是見鬼了吧?」似是感到一陣冷風吹過,兩人縮了縮脖子,趕快跑開了。
「嘻嘻嘻∼那兩個傢伙真有趣!「綰綰嬌笑著軟倒在傲雪的懷中,而傲雪卻是望著兩人的身影,眼中爆發出一陣奇怪的神采,綰綰看著傲雪的神色說道:「雪哥哥,你怎麼知道他兩個人的名字的?」
傲雪嘻嘻一笑說道:「吾精通奇門遁甲之術,屈指一算,可知前後五百年,區區小事又豈能難到我啊!」說罷擺出了一副前輩高人的樣子,可是在綰綰看來卻是十足一個神棍的模樣,當下嬌笑道:「你的樣子真逗!」
傲雪,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說道:「那兩個傢伙以後可是大人物!綰綰現在可以見到他們可是三生有幸啊!」綰綰卻是不信,以為傲雪作開玩笑,天地良心的,傲雪的話可是千真萬確,只是傲雪心中沒有說出來的卻是:「不過現在大概是不能夠了吧,而且他們是否會得到長生訣還要看我的心情,而且,就算得到了長生決……」
當天晚上,傲雪是擁著綰綰入睡的,看到綰綰像是一隻小貓一樣偎在自己的懷抱中,恬靜的臉上掛滿了幸福的表情,女人最幸福的時候莫過於偎依在自己心愛的男人的懷中,不需要甜言蜜語,只是這刻的相擁,至少在綰綰看來是這麼樣的。
清晨時分,當陽光喚醒傲雪的時候,伊人已是離去,傲雪心中滿是失落,身上似乎是猶有佳人醉人的馨香。梳洗過之後,傲雪便拿起自己江湖郎中的裝備去給那些難民治病,倒不是傲雪的思想覺悟有多麼的高,卻是傲雪盡一份的心力而已,畢竟以後可能自己也會成為讓他們家破的兇手之一。
在客棧的門口看到了丁小憂,恭敬地想著傲雪行了個禮,想著傲雪呈上了一張大紅的請帖,卻是丁當為了報答傲雪的救命之恩而在今晚設宴宴請傲雪,「老爺交代了,請先生務必來臨!」
點點頭,傲雪說道:「我一定會到的!」
送走了丁小憂,傲雪拿著請帖,目光流轉,最後輕輕地笑了出來,接著便去給貧民治病了,看病的難民與貧民明顯少了很多,卻是又很多的富人聽聞傲雪的「妙手」名頭,紛紛請傲雪治病,卻是讓傲雪拒絕了。
「應該是去看看張三怎麼樣了!」傲雪想道,給最後一個病人落針後,傲雪便回到客棧,換上了那個刀疤臉面具,「還真是難看啊!」說罷,展開輕功,從窗口躍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