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一聲,慢慢的跌回在椅子上,當下之際,是想辦法與成親王聯絡,如果再這樣耽誤下去,我的失蹤恐怕也會成為使玉城陷落的導火索。
絞盡腦汁的思索,突然想起身後的碧綠來,二哥監禁了我不說,為防我與成親王聯繫,同樣把碧綠關在了這裡。父王說的那個在玉城傳播流言的人必是廖君然無疑,在聽到這個消息時,我便暗暗對碧綠生了恨意,卻沒想到還沒行動,就被二哥關了起來。
「是廖君然傳播的謠言吧?」我看著碧綠的背影,想親口求證這一說法。
「是不是公主心裡不是有數了麼?」碧綠眉角輕佻,輕笑道,「這樣明顯的事情,就不用碧綠一五一十說清楚了吧?」
我原本就鬱悶之極,玉城如今的狀況,廖君然要擔當大部分責任,他像是火上澆油的劊子手,明明知道戰鬥的結局,卻偏偏還要唯恐天下不亂的摻上一腳。我目不轉睛的盯著碧綠淡淡含笑著的眼睛,怒火突然像是被風吹過一般,蔓延到了我的全身,「我現在是無法找廖君然算帳,但是信不信,」我咬牙邁前一步,作出最凶狠的表情,猛地扼住他的脖子,「我也可以殺了你解恨。」
碧綠斜睨我一眼,卻沒有表現出害怕的情緒,「公主大可殺了我解恨,但是我會向公主保證,如若您殺了我,您會後悔一輩子。」
我怒瞪著她,「你是廖君然的人,雖然廖君然救了我的命,但我已盡數還與他。一路看文學網他如今竟要拿我玉城子民性命作為他復仇的籌碼,這恨已經刻骨,我有什麼好後悔的?」
「公主難道想在王府呆一輩子?」碧綠突然冷嗤一聲。輕笑道。
我捏著她下顎地慢慢鬆開,「你的意思?」
碧綠稍稍翹起小指。暗示我湊近,我半信半疑的靠近她,雖然懷疑她地動機,但是我們現在畢竟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諒她也不敢動什麼手腳。待我把頭湊到她耳邊之後。她低聲說道,「公主難道從不好奇我怎麼將宮裡地事情傳與姐姐麼?」
「怎麼傳?」
「每到六日,十二日,十八日,二十四日,三十日,也就是每間隔六天,我都會與姐姐聯繫。」她收起了她那副玩弄的笑容,正色道。「也就是說,姐姐會在那幾日,等待著我的消息。所以我在宮裡時,皇朝皇宮的一切。主子都能盡數知曉。」
「怎麼聯繫?」我依然納悶。
「用這個。」碧綠突然從懷裡掏出一個細竹筒一樣的東西。在我面前迅速晃了晃,「都知映域是最會使用火藥地國家。映域火槍舉世聞名,而他們不知道,映域已經將火藥巧妙的用到了各個方面。」她示意性的指指竹筒的末端,「這兒有個導火索,只要輕輕一拉,便會升騰至天際發出刺耳的聲響。」
我恍然明白了她是什麼意思,心裡湧上了點點希望,但依然不放心的問道,「這麼一響,全天下不都知道是哪兒發的了?」
「不會。」碧綠自信的點頭,「如若那樣,我該如何在皇朝與姐姐通信?無數次與姐姐聯繫,我都沒失過手,宮裡人也都不知道我以這樣的方式與外界聯繫。再說姐姐已經知道我到了玉城,自會在附近等待我地消息。公主放心便是。」
我咬了咬唇,思索道,「今日已經是五日,這不明天便可聯繫?」
綠點點頭,看著我長舒一口氣的樣子卻又挑釁道,「公主還殺我麼?」
我心裡百味交集,卻又沒法說出來。是啊,明明現在對廖君然恨得要命,卻還必須藉著他的人與成親王聯繫,這樣地方式對我而言,還真是諷刺。
一晚上不踏實的睡眠之後,六日很快來到。我魂不守舍地盼著夜晚來臨,看著一旁地碧綠卻是雲淡風輕的樣子。終於盼到夜幕低垂,我心急地拽拽她的袖子,「可以了吧?」
她並不回答我,卻是不動聲色的走到窗前,突然從袖子裡掏出粉末狀的一包東西,趁那看守回頭看我們之際漫天一撒,然後那看守便像是癱軟一般倒在了地上,隨即她便向著天空拉開了昨日給我看的那個竹筒,只見那東西嗖的一下竄向夜空,先是無聲無息沒有動靜,過了一小會兒,才聽到像是群鳥同鳴一般的刺耳聲音。
「既然能把看守迷暈咱們為什麼不就此逃出去?」我怔怔的看著倒下的看守,不解道,「幹嗎還費那麼大的功夫?」
「藥不夠用了。」她轉過身子坐回到椅子上,我的目光隨之而去,真是求人之時不得不低頭,眼看著她像個主子似的微笑著看我,我心裡真是又苦又澀,誰讓我還指望她告訴成親王我的情況呢,看了她半天只能悻悻的站在窗口處,無奈的想著成親王該是如何的反應。
碧綠的話果真沒錯。七日傍晚,我那跋扈的二哥便氣勢洶洶的到了我房間,不等我反應過來便啪的一聲把門甩上,「皖雅,你是如何讓那李靜澈知道你被我扣留的?」
我看著他那副氣急的樣子,終於鬆了一口氣。看來成親王已經知道我被困在這兒了,真是謝天謝地。
「我就不信有你在我手裡他還真敢攻進玉城!」二哥氣洶洶的攥住我的手腕,猛地一甩,恰巧摔到案幾堅硬的角上,我幾乎是要痛呼出聲。他卻無視於我的疼痛,繼續發洩自己的怨氣,「李靜澈竟然將紅衣大炮架到了玉城城牆外,一副隨時準備攻擊的樣子。我倒要看看,大皇朝的皖妃娘娘在此,他如何攻城?」
「皖雅!」他狠狠的扯著我的胳膊,「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