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吧!」
面對這樣的烏合之眾,趙峰也懶得再做什麼佈置,就說了這兩個字,
隨軍的偏將寇封和校尉張嶷開始指揮無當飛軍和無前飛軍,
這兩支勁旅雙雙發動,猶如兩支利箭劃破敵軍的陣型。
所到之處一陣腥風血雨,四下裡飛散的郁是被他們朵下來的占族人的殘肢斷臂。
「這些漢人蠻子怎麼這麼厲害?」
看著自家的戰士猶如面對虎狼的綿羊,阮丹的眼殊子差點沒蹦出來。
近十萬占族大軍,阮福貴率軍六萬前去攻打蒼梧,其餘的象山城內還有兩萬多守軍,
阮丹看自己的人數比敵軍還多些,這才有膽不等他老子回來就開城野戰。
但是他萬萬沒有料到的是,自己的軍隊戰鬥力和對方比起來,簡直弱得可憐,
現在場中的局勢完全是一邊倒,被肆意虐殺的占族人,幾乎組織不起任何有效的抵抗。
「太子殿下.不好.不好了.城內漢人作亂.已經將象山城佔據了!」
就在阮丹手忙腳亂的時侯,又一個倍受打擊的消息傳來,
苑丹聞言差點沒暈過去,但還是勉強打起精柚問道:
「城內我不是還留了守軍嗎,怎麼會這麼輕易就讓漢人給佔據了?」
「不知道哪裡來的漢人蠻子,有好幾千人,從後山翻了進城。
城內的漢人和他們一起作亂,守軍抵擋不住,就剩下我們這幾個人跑進來了!」
這人哭喪著臉道。
「後山?」阮丹這次真的是暈過去了。
象山城乃是依山而建,後山構成了城池的一道天然屏障。
但是阮丹太過信任這道屏障,居然壓根就沒派人去駐守。
結果趙峰在確認那裡沒有守軍之後,立即派一支兩千人的精銳部隊偷襲殺了過去。
這些無當飛軍出身山區,翻山越嶺如履平地,這下用來偷襲烏合之眾駐守的象山城,
簡直是大材小用,阮丹一介土包子,收下這些烏合之眾,如何能與這大漢精兵相抗衡?
加上城內的漢人飽受欺壓,現在一看漢軍來了,立即響應,沒多久就被佔據了城池。
此時阮丹悠悠醒轉,眼看場中野戰佔不到便宜,自家後路又被斷了,也是束手無策。
好在他還算有一絲頭腦,知道再不當機立斷,怕是真自勺要金部交代在這裡了。
一咬牙之後,阮丹下令道:「隨我撤往交趾,等待父王援兵到來!」
當下率領親衛軍往交趾撤去,主師這麼一逃,占族軍頓時潰不成軍,
在無前飛軍和無當飛軍的殺戮下,死傷慘重。
直至傍晚戰事停歇,一打掃戰場這才發現,自己的損失實在是微乎其微,
兩萬占族人已經基本上都被殲滅或者俘虜.估計隨阮丹逃到交趾的,不會超過三千人。
「初戰告捷,我相信阮福貴一定會回軍象山的。
將軍,我等何不率軍埋伏在必經之路上,待其回軍,將其一網打盡呢?」
在表達了自己對占族軍戰鬥力不屑之後,張嶷也是諫言道。
想趙峰徽微一笑,卻是語出驚人地道:「何須這般麻煩!」
隨即吩咐張嶷和寇封如此這般行事,二人連忙各自依計從事。
「什麼,像山被攻破?」
蒼梧城下,阮福貴得知象山被攻破,自己兒子退守交趾的消息也是大吃一驚。
象山乃是他的根基所在,要是就這麼被打破了,
那自己想要實現割據為王的夢想,那就希望渺茫了。
聽聞這一消息之後,阮福貴也是急得顧不上別的,
連忙率領自己手頭上這五萬多人馬回軍救援。
而與此同時,蒼梧城中的吳巨也接到趙峰派人送來的軍令,
要他盡速集結交州軍,準備兩側夾擊阮福貴。
「如此甚好,馮校尉,你去集結人馬。記住,趙將軍說了,
他準備用火攻來對付阮福貴,不要跟得太緊了,小心自己也被燒了!」
吳巨最後叮囑了一句,馮習聞言自然小心在意,隨即率軍前去追擊不提。
交州地處嶺南,氣侯炎熱又是處在海邊,加上自古人跡罕至,
因此原始的森林植被覆蓋率極高。
從蒼梧到鬱林的這一路上,道路兩側幾乎都是草木。
加上此時乃是夏末秋初,草木茂盛的季節,
趙峰看到這麼優厚的條件,不用火攻簡直是對不起自己。
占族軍經過一天的急行軍,當天晚上在鬱林境內布山縣的一座山下安營紮寨安歇。
早已得到探馬來報的趙峰聞訊,親自率人前去會會這群占族軍。
「將軍所料不差,這阮福貴果然是不懂兵,此處草木茂盛,這些占族軍居然臨草紮營。
只消一把火,足以讓他們灰飛煙滅!」
山頂之上,寇封指著山下的占族軍的大營,也是侃侃而談道。
在他身後,不止是趙峰,就連劉封這幫小子也都跟著來了。
歷練嘛,自然不能不上戰場。
關興和張苞聞言均是有些小興奮,只有劉封眉頭微皺,最後還是謹慎地開口道:
「趙將軍,若是火攻,只怕這幾萬占族人再也乘不下幾個了,
如此做,是不是有些太過殘忍了?」
「嗯?」趙峰聞言倒是有些意外.看著眼前一臉真誠的劉封.趙峰陡然明白過來了:
這小子整天跟著張昭和孫乾學詩書禮儀,只怕這血淋淋的殺戮不是他所願意見的。
但是現在打仗這種事,不殘忍只怕是不行了。
為了一勞永逸解決這些小越南崽子,趙峰哪怕折壽一甲子也是願意的。
「戰場之上,就顧不得這些了。這些占族人殺我漢人之時,可曾考慮到仁義道德?」
劉封是世子,趙峰也不便太過言辭苛彥,只好稍微說了兩句。
劉封聞言默然,這時張嶷已經派人攜帶隨軍的硫磺等引火之物,前去準備放火燒山。
而趙峰等人乃是處在一個離他們較遠的光禿禿的山峰之上,並無被引燃之虞。
不多時,前方一片漆黑寂靜的樹林中,有了一兩處小紅點,
接著紅點越來越多,並且越來越大,最後引起了整個樹林的燃燒。
熊熊的烈火中,依稀可見那些四下裡逃竄的身影;
透過那草木燃燒所發出的比啵聲,耳邊還能聽到占族人的慘叫。
甚至空氣之中,還能聞到一絲烤肉的味道。當然,這時侯基本上沒有人會食慾大開的。
一場大火足足燒了一夜,等到清晨火勢停歇下來,
煙霧散去之後,饒是趙峰久經沙場,也是倒吸一口涼氣:
廣袤的占族人大營被硬生生燒成了一片白地,
四下裡到處都是占族人被燒得皺成一團的屍體,看起來就和猴子一般。
走得近了,空氣中那尚未消散的人肉昧越發濃重。
「哇!」第一個吐的是劉封,接著關興、張苞等人也都吐了。
趙峰臉色變了數變,然後向急匆匆趕來的張嶷問道:「軍情如何了?」
「占族人被燒死大半,其餘尚有萬餘俘虜,
阮福貴率領干余殘部,據守在那邊的一座小山峰上,馮校尉正自率入圍困攻山。」
這樣的環境下,張嶷的臉色也不大好看,但還是勉強答道。
就在這時馮習派人前來報信,說是阮福貴投降了,正往這裡押來。
「投降,投降!」看到趙峰之後,喪魂落魄的阮福貴跪倒在地上連聲大叫投降,
周圍的眾軍都是一陣鄙視。
不想就在這時,阮福貴突然從自己的高幫靴子裡掏出一把匕首,
然後一躍而起向趙峰撲來,
「自尋死路!」趙峰對這樣的不自量力的行為不屑一顧,
側身閃開這一刀,隨即一掌拍在了阮福貴的後頸上。
這一招攬雀尾看似輕飄飄不著力,實則堅硬似鐵。
但聽得「卡嚓」一聲,阮福貴脛骨已斷,
整個人趴在地上抽搐了兩下,就徹底沒有了生氣。
「陛下!你們,你們既敢殺害陛下!」
跟隨阮福貴而來的幾個占族高言們見狀頓時急了,但是不等他們發表什麼高明的意見,
趙峰冷酷地一揮手,一頓亂刀之下,這些占族人金都被砍死了,
「如今占族人只乘下交趾可以佔據.馮習.
你率軍三千去把這些殘餘分子全都與我剿滅了,
我等現在就可以開始將鬱林等地的占族人,大規模遷徙至荊襄和豫州了。
若是快的話,還能趕得上今年播種冬小麥!」趙峰繼續佈置道。
「遷徙人口?」馮習並不知道這些事.聞言連忙問道,
趙峰這才將自己和劉備的政策說了出來,
馮習等人聞言不由得甚是躊躇,最後還是馮習道:
「這些占族人世代聚居於此.想要他們遷移去荊襄之地,實在是艱難。「
「若是強行遷移,未免襲擾地方,實在非百姓之福啊!」
一旁跟隨而來的交州別駕兼南海太守崔州平也是歎道。
眾人默然,趙峰看了看這有些沉悶的氣氛,
實在是難以想像這些傢伙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怎麼現在自己要對付占族人,居然這麼講究仁義道德。
趙峰也懶得和他們計較,只是下令各縣的縣令組織人手,
將占族人盡量往北迂徙,漢人卻是滯留當地。
與此同時,荊南的軍屯也調撥過來幾個充實地方。
這不遷徙不知道.一遷徙嚇一跳.
趙峰粗略估計,至少能迂走將近十萬戶百姓到荊襄和豫州。
崔州平他們對趙峰這次「殘暴」的行為很有些不以為然,
但是有劉備的命令在此,也只能盡量執行了。
但是有一個人和他們不一樣,他看到不滿的事可就忍不住了。
於是這天晚上,趙峰正在自己的營帳中查看遷徙的情況,
卻聽聞門衛來報,說是世子劉封求見。
「有請!」趙峰似乎預料到點什麼,不過還是先讓劉封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