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蜀漢儒將 風起雲湧 第六十一章 曹子廉兵困劉玄德 陸伯言大戰夏侯淵
    第六十一章曹子廉兵困劉玄德陸伯言大戰夏侯淵

    數日後,一個驚人的消息傳遍了整個華夏大地:當朝天子,漢獻帝劉協,在鄴城之西被曹cao之子曹丕率軍戕害。皇后、國丈等一眾皇親國戚,以及同在現場的司直韋晃,中少府耿紀,步兵校尉石劍等人,也一同被殺。消息傳來,舉世震驚。

    眾所周知,漢獻帝早就是個傀儡了,就算是曹cao廢了他,也不會太讓人感到意外。但是不意外歸不意外,這個時候心存漢室的人還是相當有那麼一批的。現在曹丕這麼堂而皇之把皇帝給殺了(至少大家都是這麼想的,只有少數人才知道曹丕是背黑鍋了),想眾人沒有一點反應,那是不可能的。

    於是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河北各地陸續爆發了反對曹cao的暴動,暴動的引導者或為地方官吏,或為世家大族領袖。他們的暴動,也引起了早已經習慣了暴動的屯田客的響應。一時間河北各地岌岌可危,曹丕和荀攸頓時手忙腳luan。焦頭爛額的二人,只能一邊調集軍馬撲滅各處的叛luan,一邊派人報知曹cao。

    「啪!」一張最新的軍報被狠狠拍在桌上。「子桓誤我大事!」曹cao恨恨地道。任憑他如何權傾朝野,挾天子以令諸侯,現在自己兒子把皇帝nong死了,也不免手足無措。

    曹cao知道自己兒子不會殺皇帝,但是現在普天下的人都在針是對著自己父子二人,你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被人這般赤luǒluǒ地冤枉,就算是素來不計較虛名的曹cao,也是按捺不住了。更何況現在損失的,不只是虛名。河北叛luan四起,曹cao的根基也有些不穩了,這可就是實實在在的利益了。一句話,劉協雖然是個傀儡,但是他死不起。尤其是現在這個緊要關頭,那更是死不起。

    「魏王息怒!」撿起地上的軍報,賈詡輕聲安慰道。頓了一頓,賈詡也是開口道:「此事絕非世子所為,而且數日間便已傳遍中原與河北,自然是有心人全力散佈的緣故。依詡之見,幕後主使之人,必然是想借助陛下的死引發混luan,然後方便從中取事。不出數日,必然會有人起事,屆時主公就可以知道,這幕後主使者是誰了!」

    「不錯!」曹cao也是重重點了點頭,適才他不過是身陷其中,一時間沒有意識到而言。現在經賈詡這麼一提醒,頓時明白過來。沒有人會這麼大費周章,去和劉協這個傀儡為難。他的目標,只能是自己。

    「主公,如今河北不穩,可要回軍以平定?」一旁的滿寵問道。這次曹cao真的是很為難了:回去吧,自己好不容易將劉備困死在這裡,這些天連番攻城,已經是差不多快把滎陽攻破了,回去的話實在是太可惜了;不回去吧,萬一讓河北真的鬧起來,自己可就完蛋了。饒是曹cao一世jiān雄,行事果斷,現在也不由得猶豫起來。

    「傳令,讓元讓回師河北,協助公達暫攝朝廷一切事務。待我破了劉備,再作打算!」曹cao想了想道。賈詡沒有說什麼,滿寵卻是皺著眉頭道:「可是如今,陛下慘死,還需另立新君,緝拿兇手,國不可一日無君啊!」

    「這?」曹cao聞言也是一陣苦笑,滿寵說的沒錯,這大漢天下沒有皇帝可不行啊。夏侯惇回軍,充其量就是平定鎮壓一下各處的叛luan。另立新君,這個本事他還沒有。想來想去,曹cao一時間也甚是躊躇。

    「主公,大事不妙!」就在這時曹真急匆匆地從men外進來,手裡捏著一份全新的榜文,臉上已是一片駭然。曹cao皺眉接過一看也是一驚,看完之後冷笑一聲,將手中的這張紙往桌上一拍,冷哼道:「司馬仲達,你果然是忍不住了!」

    「原來如此!」賈詡接過這張紙一看,頓時也恍然大悟。這張紙上乃是司馬懿親自撰寫的一篇榜文,文章中司馬懿痛斥曹cao父子篡權謀逆,戕害天子,號召天下豪傑共討之。

    如果是別人,曹cao可能不太當回事,這些天這樣的榜文,曹cao見了也不止一份了。但是司馬懿可不一樣,司馬家乃是河北名men望族,men生故吏遍佈各處。現在他振臂一呼討伐自己,那麼整個河北司隸之地,也就真的相當不穩了。曹cao知道,只怕是夏侯惇回軍,也奈何不了他。

    「看來,陛下之死,和司馬懿逃不了干係!」賈詡一看榜文,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能夠狠下心來殺死皇帝製造混luan然後起事,司馬懿果然夠有種。說話之間,程昱也來了,眾人商議之下,也是一籌莫展。

    「主公,河北有失,我等根基不穩。唯今之計,只有先行回軍了!」賈詡淡淡地道。曹cao沉默半晌,最後才開口道:「文和,你看能否分兵行事。如今我河南三十萬大軍,我自率領十萬大軍回師河北平定叛luan,主持大局;另派大一員將統帥二十萬大軍於此,圍困劉備,並且阻擊趙伯濤,你看是否可行?」

    看來曹cao還是不想放棄這個機會,很想將劉備一舉困死。雖然河北現在還有駐軍十萬左右萬,但是除去邊軍,剩下的幾萬人面對如今四起的叛luan,也是捉襟見肘。曹cao和夏侯惇的大軍,是必須要回去一部分了。但是滎陽的劉備畢竟還有數萬人馬,加上趙峰率軍十萬左右來救。曹cao要是留的人少了,很可能就被徹底吞沒了。想來想去,也只有這個權宜之計了。

    「有主公主持大局,加上河北各地的駐軍和元讓將軍的人馬,只帶十萬大軍回師,足以平定河北動luan。只是司馬懿如今已然起事,此人素來心機深沉,做事極有把握。他既敢起事,只怕河東一郡,現在已然盡在他掌控之中了。再者,誰人又能統率二十萬大軍,在此處迎擊趙伯濤呢?」賈詡想了想,也是有些躊躇地問道。

    「我自有主張!」曹cao想了想之後,還是下令先召集眾人前來議事。將現在的情況向眾人通報了一遍之後,眾人均是大眼瞪小眼,沒想到情況居然這麼惡劣了。

    「如今天子遇害,國不可一日無君,我自當率軍回師河北,擁立新君並且平定地方。但是劉備jiān賊被困於此,若是姑息下去則未免放虎歸山。我意,即刻分兵行事,我率十萬大軍返回河北,子廉,你率二十萬人馬留在此地,圍困劉備,並且擊滅趙伯濤的援軍,明白嗎?」

    「洪自當遵命!」曹洪對曹cao將這個眾人jiāo給自己比較意外,不過還是連忙答應下來。一旁的賈詡看到這一幕,嘴巴動了動,但是最終沒有說什麼。

    曹洪算是個不錯的將才,作戰勇猛而且身先士卒。但是過於急躁的xing情,注定他不是一個好的帥才。在賈詡看來,無論是徐晃還是張頜,都是更為理想的人選。但是賈詡知道,就算自己這麼提議,曹cao也不會聽的。

    曹cao起兵,文靠的是穎川派系的文人如荀攸叔侄,郭嘉還有滿寵,武所倚仗的除了李典和樂進,其餘的基本上都是自己曹家和夏侯家的宗族兄弟。對於他們這些人,曹cao就算不是絕對信任,但也是最為信任。尤其是相對於徐晃和張頜這些降將,那更是沒得比了。在這個敏感時期,滯留在河南的這二十萬大軍,自然需要最為可靠的人掌控。如今曹仁已死,李典病危,樂進殘廢,夏侯兄弟則是不在此處,曹cao想來想去,也只有暫且jiāo給曹洪了。

    「子廉,掌控大軍,不可太過xing急。此外,凡事多與伯寧相商,知道嗎?」曹cao畢竟還是不放心,所以將行事穩重的謀士滿寵留在這裡輔佐曹洪。畢竟,現在率軍而來的,可是那個yīn險無比,讓曹cao自己都曾多次吃虧的趙伯濤。

    「洪知曉!」曹洪也是自家事自家知,明白曹cao這麼做的用意。不過曹洪雖然暴躁,總算和滿寵jiāo情還不錯,至少在曹洪看來,滿寵可比xing情乖戾的程昱,或者yīn森森的賈詡好接近多了。

    佈置完這一切,曹cao即刻親自率領十萬大軍,經渡河直至河內郡,然後取道朝歌返回鄴城。雖然現在司馬懿鬧騰的厲害,曹cao很想上去一把掐死他再說,但是冊立新君這些事,顯然比這個來得更為急切。

    「主公放心,縱然司馬家根深葉茂,司馬懿最多也就是佔據河東全郡。待主公冊立新君,便可剿滅此人!」賈詡似乎看出了曹cao心中的擔憂,出言寬慰道。但是賈詡也知道,以司馬懿的智商,做事不肯能不做準備,不留後手,具體他下一步會做什麼呢?

    賈詡萬萬沒有料到的是,司馬懿夫婦此時已經秘密潛入關中,然後在長安匯合那裡的郭淮。「伯濟,眼下漢中之事如何了?」匆匆見禮之後,司馬懿有些急切地向郭淮問道。

    「主公放心,如今一切按照主公的計劃行事。夏侯淵自己率領五萬jīng兵自斜谷關入漢中,和陸遜對峙於城固之地。而在夫人的策動下,五斗米道的教徒也開始舉事了。陸遜手忙腳luan,眼看就要支撐不住了!」郭淮笑道。

    「夏侯妙才拿下漢中之日,就是他殞命之時!」司馬懿點頭道,這時郭淮又道:「如今關中人馬除去各地的守軍,還有七萬jīng兵駐紮於扶風城。主公若想成就大事,這七萬jīng兵必不可缺!」

    「正是如此,如今這七萬jīng兵由誰人統領?」司馬懿問道。

    「乃是夏侯淵侄子夏侯恩,此人前番進軍被俘,此次進軍夏侯淵為防糧草不濟,只帶了五萬人馬,並且讓他留守扶風,督辦糧草。」郭淮笑道。

    「我明白了,潼關守將薛則乃是家父men生,我已令張方將軍率領一萬黑山軍前去接管潼關。馮翊郡那裡,我也留下王雙駐守。如今只需守住潼關,馮翊之地,再利用夏侯淵奪取漢中,我等便可一舉佔據關中與漢中之地。進可圖謀司隸和西川,退可堅守關隘以自保。先秦和漢高祖據之而得天下。如今曹孟德和劉玄德均是自顧不暇,我等便可利用這天賜良機休養生息。待到天下再次有變,便可從中取利!」司馬懿信心十足地道。

    「主公英明!」郭淮極為佩服地道。這也是他為什麼會跟隨司馬懿的原因,能夠將劉備和曹cao兩大諸侯,還有皇帝玩nong於鼓掌之間,這樣的人絕對是天下罕見的英才。郭淮對司馬懿,那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在瞭解完最新的情況之後,司馬懿親自和郭淮一起前去扶風,準備對付夏侯恩。

    此時身在漢中的夏侯淵,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經危在旦夕了。事實上,由於身在前線,遠離關中的緣故,夏侯淵甚至還不知道天子已經遇害,曹cao撤軍回河北的消息。不過他知道,在自己揮軍攻打之下,陸遜就快守不住了。

    「夏侯淵這一手可真夠狠的啊!」褒城中,陸遜也是恨恨地道。不去攻打陳倉或者隴西,卻翻閱崎嶇的斜谷道來漢中和自己為難。夏侯淵的策略看似極為不合理,但是事實上卻極為合理。因為一旦攻下漢中,那麼隴西三郡,甚至武都和yīn平兩郡與西川的聯絡,均被切斷了。夏侯淵之所以敢於這麼大張旗鼓攻打漢中,就是欺負自己現在兵力不足。他這不合理的策略,在這個特定的時期,卻是極為合理,正好打在了陸遜的七寸上。

    當然,要光是夏侯淵,那麼陸遜還真不怕。問題是現在不光是夏侯淵,從上個月開始,漢中好幾個縣爆發了規模不小的sāoluan,全都是由五斗米道的教徒舉事的。以不足兩萬的兵力,在還有內患的前提下硬抗曹軍第一悍將夏侯淵,陸遜就算是超人,也該撐不住了。

    「要不,從隴西調撥些兵馬過來?」看著地圖良久,陳式提議道。陸遜緩緩地搖了搖頭,那裡畢竟隔得太遠了。就在二人商議之時,卻見朱然滿頭大汗地跑進來道:「陸將軍,大事不妙,北men失守了,夏侯淵大軍已經殺進城來了!」

    「義封,怎麼回事?」陸遜聞言大驚,連忙問道。朱然氣喘吁吁,但還是無奈地道:「北men突然有一群五斗米道教徒起事,將士們正在吃午飯,猝然遭襲結果未能擊退敵軍,以至於東men失守!」

    「可惡,又是這些張魯的徒子徒孫!」一向儒雅的陸遜也是憤恨不已。攔住準備去拚命地陳式和朱然,陸遜沉聲道:「二位,我有一計,或可敗中求勝,擊殺夏侯淵以扭轉乾坤。只是此計頗有風險,不知二位可否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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